第540章 藍曦臣回到窮奇道截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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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也是一篇短篇!!!)
接下來不知道寫什麽了,諸位有什麽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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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聽我解釋……”金光瑤臉色微微泛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這聲‘二哥’,我受不起,還請斂芳尊莫要再叫了,將通行玉令還於我,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藍曦臣神色冷峻,語氣決絕地說道。
“二哥……澤蕪君,這其中定有誤會……”金光瑤強裝鎮定,試圖為自己辯解,聲音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誤會?”藍曦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凝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金光瑤,在你眼裏,我藍曦臣難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可以任你肆意擺弄?”
聶明玦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他本就對金光瑤的一些行為心存不滿,此刻聽到這些,瞬間怒不可遏,一把揪住金光瑤的衣襟,怒聲喝道,“金光瑤,你到底又在搞什麽鬼?”
金光瑤被他揪得踉蹌了半步,領口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臉上的溫和假象有些掛不住,眼底露出幾分真切的慌亂,卻仍不死心地辯解道,“大哥,我沒有,你和二哥聽我……”
“金光瑤,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狡辯嗎?”藍曦臣眼中的冷意更甚,有些譏諷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把話掰開來說清楚,魏公子這一年多帶著岐黃溫氏之人住在亂葬崗,從不輕易下山,蘭陵金氏幾次挑事都沒能掀起波瀾,恰在此時,金小公子出生了,忘機知曉魏公子心中掛念此事,提出魏公子是金小公子的舅舅,理應受邀參加金小公子的滿月宴,你和金宗主便順勢推舟應下此事,卻又怕魏公子心有戒備不肯赴約,特意找了忘機來寫邀請函,你算準了忘機與魏公子的情誼,算準了魏公子念著金淩這個外甥,絕不會駁忘機的麵子……”
金光瑤聞言,眼神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因為被聶明玦揪住衣襟,一時發不出聲來。
“而後,你又故意引導身中千瘡百孔咒的金子勳,將施咒者往魏公子身上引,三言兩語便哄騙他帶人到窮奇道截殺魏公子。”藍曦臣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金光瑤,繼續說道,“為了讓姑蘇藍氏與魏公子徹底對立,你利用我贈予你的藍氏通行玉令,假借我的名義,將與我和忘機一同前往金陵台的藍氏弟子騙到了此處,隻要他們死在這裏,屆時,即便事情有再多的疑點,藍氏與魏公子也會因為這些弟子的死而結下死仇,再無回旋的餘地,我說的對嗎,斂芳尊?”
“金光瑤,你還真是死性不改!”聶明玦猛地一把將金光瑤甩在地上,神情中滿是嫌惡。
金光瑤重重地摔在地上,後背撞得生疼,但他卻顧不上這些,眼中滿是被藍曦臣揭穿的慌亂,撐著地麵,掙紮著站了起來,想要辯駁,卻在對上藍曦臣淡漠如冰的眼神時,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那些他精心維持的形象,以及強撐的鎮定,在藍曦臣冰冷的目光下,瞬間碎得片甲不留,隻剩下滿心的慌亂與不甘在胸腔中翻湧。
“兄長,你說的可是真的?”藍忘機聲音發顫,指尖無意識攥緊了避塵劍鞘,指節泛白。
藍曦臣聞言,轉身看向他,見他麵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魏嬰,我……”藍忘機望向魏無羨,嘴唇微微顫動,滿心愧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個提議,竟然險些將魏無羨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那時,他隻想著魏無羨掛念江厭離和她的孩子,想為他尋個名正言順下山的由頭,卻未曾料到這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算計。
“藍湛,此事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我,是我低估了金光善對陰虎符的覬覦與野心。”魏無羨輕拍了一下藍忘機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也是我太過天真,險些將你和姑蘇藍氏牽扯進來。”
“不是你的錯,是我思慮不周,我早該料到這一點,蘭陵金氏對陰虎符的貪欲昭然若揭,若我沒有提及此事,你便不會下山,更不會陷入窮奇道的困局。”藍忘機語帶自責地說道。
魏無羨剛想開口安慰藍忘機,一旁的江晚吟卻搶先一步,氣勢洶洶地開口。
“魏無羨,你若早交出陰虎符,又怎麽會有今日這些事!今日可是阿姐和金淩的大喜之日,被你這一鬧,金淩的滿月宴還如何進行得下去!”江晚吟攥著紫電的手青筋暴起,語氣裏滿是壓抑的怒火。
魏無羨聞言,眼神微微一凝,神情有些黯然,微微垂下眼簾,沒有言語。
藍曦臣、藍忘機以及一直沉默不語的聶懷桑,卻因為江晚吟的這番話而皺起了眉頭。
就連對魏無羨行事極為不喜的聶明玦,也不由得多看了江晚吟一眼,顯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江宗主此言差矣!”藍曦臣眉頭微蹙,眼中流露出幾分不讚同,緩緩說道,“陰虎符是魏公子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器,他為何要交出去?若是有人要求江宗主將紫電交出,由百家監管,江宗主可會同意?”
“憑什麽?!他們有何資格讓我交出紫電!”江晚吟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神色間滿是不悅。
“江宗主自己都不願交出法器,又為何要求魏公子交出他親手煉製的陰虎符?”藍曦臣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語氣雖平和,卻字字珠璣,直擊要害。
“我是雲夢江氏的宗主,如何能與魏無羨一樣?!”江晚吟梗著脖子,反駁道。
“有何不一樣?”藍曦臣想起了什麽,不由輕笑一聲,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江宗主能說出這番話,想必已經忘記了雲夢江氏之所以能重建,魏公子與他手中的陰虎符功不可沒,如今,你卻讓他交出陰虎符,豈非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舉?”
江晚吟被這番話噎得臉色通紅,他未曾料到,一向溫潤如玉、處事圓融的藍曦臣,竟然會如此不留情麵地反駁他,心中羞憤與惱怒交織,難以平息。
“藍宗主,我雲夢江氏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江晚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江宗主莫不是忘了,魏公子已經被你以叛逃之名,逐出雲夢江氏了?”藍曦臣語氣淡淡,卻如一把利劍,直刺江晚吟的心頭。
江晚吟聞言,臉色驟變,仿佛被人當眾扇了一記耳光,嘴唇微微顫抖,卻無言以對。
在場眾人都被藍曦臣一反常態的言辭所震懾,紛紛噤若寒蟬,不敢插話。
他們從未見過一向溫和的藍曦臣,竟會如此言辭犀利,不留餘地。
“魏無羨,你就這麽看著?!”江晚吟心中憋悶,卻又不能將藍曦臣如何,轉而將怒火傾瀉在魏無羨身上,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哢哢”作響。
魏無羨聞言,將若有所思的目光從藍曦臣身上移開,看向江晚吟,神色平靜,語氣淡淡地反問道,“不然呢?澤蕪君可有那句話說的不對?”
“魏無羨,你說什麽?!”江晚吟一臉不可置信,高聲質問道。
“我沒聾,不必喊得那麽大聲。”魏無羨微微皺眉,故作“虛弱”地靠在藍忘機身上,抬眼看向江晚吟,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江澄,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想挑明,但也請你適可而止。”
“魏無羨,你如今倒是長本事了,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別忘了,你是吃誰家大米長大的……”江晚吟怒不可遏的說道。
“行了,不就吃了你們雲夢江氏幾年飯嗎?值得你們母子反複念叨,搞得我好像是個吃白飯的!”魏無羨打斷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隨即,轉頭看向藍忘機,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藍湛,借我點錢吧?”
“多少?”藍忘機毫不猶豫地問道。
“一千……一萬兩吧,畢竟雲夢江氏的大米金貴,要是少了,怕是有人會不依不饒!”魏無羨語氣譏諷的說道。
“好!”藍忘機沒有半點遲疑,伸手扯下腰間的錢袋,卻發現裏麵的銀票和銀兩加起來才一千餘兩。
他當即將目光投向藍曦臣,眼中帶著一絲求助。
藍曦臣不禁有些無奈,他出門時也沒有帶太多銀兩,但難得見到弟弟向自己求助,也隻能扯下腰間的錢袋,隨後,又將目光轉向聶明玦。
聶明玦不禁沉默了,今日是去金陵台參加金小公子的滿月宴,他自然也沒帶多少錢出門。
“咳,那什麽,一萬兩我有。”聶懷桑輕咳一聲,舉起錢袋,弱弱地開口道。
魏無羨、藍忘機、藍曦臣和聶明玦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看得聶懷桑不禁縮了縮脖子。
“多謝!待回雲深不知處,我就讓人將錢送去不淨世。”藍忘機拿過聶懷桑手中的錢袋,鄭重道謝。
“不,不必著急……”聶懷桑擺了擺手,結結巴巴地說道。
藍忘機沒有多言,從錢袋裏取出一萬兩銀票,遞給魏無羨後,又將剩餘的錢還給了聶懷桑。
“謝了,聶兄!”魏無羨揚了揚手中的銀票,朝他挑了挑眉,緩聲說道。
“不客氣!魏兄,若還有需要,盡可開口!”聶懷桑聞言,朝他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道。
魏無羨朝他露出一抹淺笑,便收回視線,將一萬兩銀票遞給一臉鐵青的江晚吟,“我在雲夢江氏滿打滿算也不到十年時間,一年一千兩也是綽綽有餘了,往後也不要再將我吃你家大米的事情掛在嘴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煩!”
“魏無羨,你以為用這點錢就能還清在雲夢江氏的恩情嗎?”江晚吟看著遞到眼前的銀票,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憤怒。
“對雲夢江氏,對你,對師……金少夫人,我已經仁至義盡,無愧於心,往後,我隻願為自己,以及那些在乎我的人而活。”魏無羨直視著江晚吟的怒火,將手中的銀票塞入他的衣襟,神色淡然地說道。
“魏無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阿姐還不在乎你嗎?她……”江晚吟一把將衣襟中的銀票甩落在地,憤聲質問道。
“有些謊言說久了,連自己都信了。”魏無羨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江晚吟,我並不傻,什麽是在乎,我心裏還是明白的,以前,我顧及我們自小的情義,願意裝傻充愣,但如今,我不願再自欺欺人了……”
“你什麽意思?”江晚吟眼神不善,怒聲道。
“金少夫人在明知金光善與蘭陵金氏對我的算計,依然義無反顧地嫁入金陵台,心甘情願地成為那些人牽製我的人質,這樣的在乎,未免太過廉價。”魏無羨神色平靜,緩緩說道。
“那是因為阿姐與金子軒真心相愛……”江晚吟不假思索,立刻反駁道。
“真的是這樣嗎?金子軒?”魏無羨將目光轉向一直安靜站立、未發一言的金子軒,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和阿離……”金子軒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開口。
“金子軒,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與金少夫人之間,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是出於家族利益的考量,你心中清楚。”魏無羨看著他,語氣淡漠的說道。
金子軒被問得臉色驟變,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他心中明白,自己對江厭離確實有幾分喜歡,但更看重的卻是這場聯姻能帶來的利益。
此刻被魏無羨如此直白地揭穿,他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心中不禁暗自埋怨江晚吟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刨根問底,讓自己下不來台。
“金子軒,你怎麽不說話?你和我阿姐……”江晚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