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芒站起來說，“我初步猜測不是入侵者汙染規則，應該是副本為了驅逐入侵者，才會修改、增加規則。
    但這些規則對玩家有沒有害處，需要根據具體情況再判斷。
    比如你遵守的規則2，如果不遵守，在你阻止瑪麗的時候，瑪麗可能會攻擊你，你遵守了，理應安全，但瑪麗卻纏著你。
    所以很可能是入侵者的出現，還導致了瑪麗在副本中的行為變化。”
    蕭俊澤沉默了許久，“我能說我更茫然了嗎？我現在一點都聽不懂你在講什麽了。”
    “……”
    宋芒繼續說道，“如果是入侵者的出現導致了瑪麗的行為變化，那就說明，入侵者和瑪麗存在某種聯係。”
    蕭俊澤擰眉想了很久很久，終於理清楚了關係說，“也就是說，我遵守了規則2，本該安全的，但是瑪麗卻纏著我，她纏著我的原因和入侵者有關？”
    “對。”
    “那入侵者是誰啊？”
    宋芒想到了雜物間的那張照片，“可能是……她的爸爸吧。”
    “可是我又沒見過什麽入侵者，纏著我有什麽用？”
    “不知道。”
    宋芒想了想，看向他說，“蕭俊澤，她可能還會來找你，你今晚一直守夜不休息，明天扛得住不？”
    蕭俊澤臉色更難看了一點，“你能不能別烏鴉嘴？不是說這地方挺安全的嘛，她應該不會進來吧？！”
    “誰知道呢。”
    宋芒把銀蝶和銀鳶叫了過來，“我可以讓我的紙紮仆人幫你守夜，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麽樣？”
    “你的紙紮仆人？”
    蕭俊澤神色震驚地看著銀蝶和銀鳶，“這是你的紙紮仆人？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玩意連我爹都沒有啊，隻有我家那個死了幾十年的老祖宗才有！”
    剛才銀蝶和銀鳶一直跟著他們，蕭俊澤就注意到了，他還以為是老道士的呢！
    “嗯哼。”
    宋芒輕哼一聲，又拿出一個手機說，“她們幫你守夜的時候，你不想睡覺，也可以不睡覺，我把手機借你玩，你無聊可以打遊戲看直播刷視頻，夠意思了吧？”
    蕭俊澤有些心動地看著她的手機，“那你有什麽條件啊？你不會坑我吧？”
    宋芒直接說，“教我禦劍。”
    蕭俊澤輕舒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麽條件呢，就這啊？當然可以！但是禦劍飛行需要靈劍和靈力，你不是修煉之人，身上沒靈力，我願意教你也沒用啊。”
    “那你教我修靈力。”
    蕭俊澤表情一頓，“那不就是把修煉功法教你？這可不行！
    你不是我們龍虎山天師府的弟子，我不能把功法外傳，不然我爹會打死我的。”
    宋芒陷入了沉思。
    蕭俊澤見她沒說話了，嘿嘿一笑說，“你的手機先借我玩玩，我好幾天沒登遊戲了，我看看我遊戲裏麵的寵物死了沒有。
    如果你能找到其他修煉方法，修出靈力，我再教你禦劍飛行。”
    宋芒瞥了他一眼說，“你們修煉之人還在遊戲裏麵養寵物呢？我還以為你們直接在現實生活裏麵養靈寵。”
    “哎呀，這不是現代靈氣枯竭，都見不著幾個靈獸麽？再說了，你以為養靈寵這麽容易啊？那玩意吃得嘎嘎多，吃得還都不是凡品，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
    宋芒把手機遞給他，“你回去問問你爹，能不能讓我學天師府的功法。”
    蕭俊澤想都沒想就說，“不用問了，肯定不行啊，天師府已經很久沒收徒了。我們是大門派，收徒都是收很有天賦的那種，還要從小開始培養。
    你都這麽大了，就算天師府重新開放收徒，我爹也不可能收你的。”
    宋芒：“要是天師府收我，教我修煉功法，我就把這個手機送你。”
    蕭俊澤：？？！
    宋芒：“你回去給你爹帶個話，如果他願意收我，學費隨他開。”
    蕭俊澤：！！！
    蕭俊澤連忙一把抓緊手裏的手機，“你說的啊，我要是能說服我爹，你這個手機就送給我了啊！不能反悔！”
    宋芒點頭，“不反悔。”
    蕭俊澤當場就用這個紙紮手機，給他老爹打了個電話，“爹——！我給你找了一個天賦超絕的徒弟！”
    電話那頭傳來蕭掌門的罵聲。
    “滾你媽的小兔崽子，老子早就不收徒了！除非是一個萬年難得的極好靈根，不然絕不考慮！”
    蕭俊澤看了一眼宋芒，猶猶豫豫地說，“她看上去好像沒什麽靈根，而且年紀也有點大了，二十多歲了。”
    “那你說個屁啊。”
    “但是她說學費隨便你開，應該是給冥幣的那種，我記得天師府冥幣也不多。”
    蕭掌門卻說，“給的再多，天賦不行也不能收啊，教都教不會！”
    蕭俊澤央求地說，“老爹，我求你了，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他好想要這個可以在副本裏麵玩的手機啊！說不定以後在超高危副本裏麵，這個手機可以救他狗命呢！
    蕭掌門說，“這人是不是你朋友啊？你不好拒絕是吧？這樣，你告訴她，學費一個月要十萬冥幣，一年就要一百二十萬。
    如果她天賦差，學個十年，那就要支付上千萬的學費了！”
    “你這不是坑人麽？”
    “我這是讓她知難而退！她都二十多歲了，哪有人這個年紀開始修煉的啊！
    她還沒有好的靈根，就算她能開始修煉了，也修不出什麽好結果！”
    蕭俊澤看了一眼宋芒，躲到了一邊小聲說，“爹，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學費能不能少說點啊？這個數字說出去，她肯定覺得天師府在故意為難她！”
    蕭掌門便說，“那你就說五萬一個月吧，不能再少了。如果她能付得起，天師府就當財神爺供著也行。”
    “好吧。”
    蕭俊澤就拿著手機，有點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宋芒身邊，朝她比了五個手指頭。
    蕭俊澤尷尬地說，“宋芒，我爹說收你可以，但是學費一個月要這個數。”
    宋芒看了一眼他的五根手指頭，了然地說，“五十萬一個月是吧？”
    蕭俊澤：“我爹說是……”五萬啊。
    宋芒：“可以，不算很貴。我知道我沒什麽天賦，但我還是想試一試修煉這條路，多條路就多個保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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