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他叫祁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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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竟然不是一起普通的隨機拐賣案,所以人臉色都是一沉,豎起了耳朵。
    沒人注意的地方,折騰來折騰去,其實已經轉醒的王大頭,臉皮一抽,心瞬間提了起來。
    什麽意思,這個臭婊子認識那位?
    不可能吧!
    王大頭緊張的不行,比自己被抓了現形還緊張。
    旁邊,哼哼唧唧的麻稈也一瞬停下,屏息豎起了耳朵。
    “那男人叫……”
    祁鈺生三個字都到了嘴邊,池早卻頓了一下,改口道,“那男人叫什麽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綁我,但這兩個人販子肯定知道,公安同誌,你們可一定要調查清楚。”
    聽見隻是這樣,王大頭和麻稈瞬間鬆了口氣。
    公安雖然有些失望池早不知道名字,但這也算一個審訊方向,當即答應下來。
    隻有藍弈,低頭看了眼懷裏的池早。
    兩撥人分開。
    池早被送進了醫院。
    大夫快速給她抽血做檢查。
    藍弈還不顧鬱章的反抗,把人強硬的壓著坐下,讓護士給他處理了之前的摔傷。
    一番折騰,時間已經很晚。
    池早的應激反應已經徹底好了,隻剩藥效的一點影響。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圈人,一顆心又軟又暖。
    藍弈、高山,鬱章,小六兒,還有接到消息慢一步趕來的熊哥。
    這也就是沒人跟王家說,不然,王家人肯定也會趕來看她。
    真好,這輩子,有這麽多人真心的關心著她。
    “我沒事兒了,也沒受什麽傷,等醫生檢查出是什麽藥,觀察一晚上就能出院了。”
    “熊哥,小六兒,今天謝謝你們了。還有鬱章……”
    池早笑眼彎彎的看著手上包著紗布的鬱章,“謝謝你啊鬱章,你算是我第一順位的救命恩人,謝謝!”
    鬱章卻聽不得池早謝自己,他抿了下唇,“我都沒能追上人,謝我幹啥。”
    “要謝就謝藍弈同誌和小六兒吧,他們才是關鍵。”
    池早也不反駁他,笑著點頭,“嗯,都謝都謝,高山哥、藍弈,謝謝你們呀。”
    她先對著高山笑,然後視線轉向藍弈,目光更柔了幾分。
    鬱章看著池早這樣的反應,唇抿得更緊了,手也攥了起來,攥得傷口又一陣陣疼也毫不在乎。
    他不想再繼續看下去,直接說,“鬱珠還一個人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熊哥,小六兒,你們送我一趟?”
    “還是讓高山送吧,天氣太冷了,你受傷了,還跑了一晚上,讓他開車送你回去。”熊哥和小六兒還沒說話,藍弈先開了口。
    話落,他轉向熊哥和小六兒,伸出手,“兩位同誌,今天的事謝謝你們,感謝!”
    小六兒已經隱隱察覺了藍弈和池早的關係,所以也不奇怪,笑嘻嘻的伸手跟藍弈握了下。
    倒是熊哥,之前一直不在,根本一次都沒見過藍弈。
    他聞言沒說話,也沒動。
    先和藍弈對視了片刻,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跟藍弈握住,“藍同誌在部隊是領導吧,那以後可不能欺負我妹子啊,不然我老熊可不依。”
    他手下用力。
    藍弈麵色都沒變一下,回敬著握緊,“放心,絕對不會!”
    感覺到手上的力度,熊哥挑了下眉,這才鬆開了手。
    幾人很快離開。
    高山開車先去送鬱章,之後再回駐地。
    藍弈還讓小六兒和熊哥也別騎摩托了,坐車一起回去,但被熊哥拒絕了。
    雪還在下,撲簌簌的。
    病床前,隻剩了藍弈一個人。
    “藍弈,我想洗個臉。”池早說。
    剛才人多,即便很不舒服,很惡心,她也忍著沒吭聲。
    藍弈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池早一邊臉上的紅痕和手指印。
    手指印是被打的,至於紅痕……
    想到麻稈想對池早做的事,藍弈壓下的怒意和心疼再次翻湧起來。
    但他麵上卻沒露出分毫,隻溫柔的答應一聲,就把池早抱去了水房。
    水聲嘩嘩的響,在安靜的夜裏像是被放大了幾倍。
    藍弈站在水房外沒進去,是池早要求的。
    他聽著裏麵的動靜,死死咬著牙,眼裏的肅殺怒意比外麵的寒冬更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嘩嘩聲終於停了。
    池早臉頰通紅的走了出來,“走吧,我……”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藍弈緊緊抱進了懷裏。
    男人側頭親了親她冰涼的臉,手握著她被冷水凍紅的手。
    藍弈呼吸沉沉的,卻不說話。
    池早勾了下唇,“我沒事,你別擔心。除了臉上,其他地方都沒被……”
    “我知道。”藍弈再次打斷,“我隻是有些害怕。早早,還好你沒事。”
    池早聞言唇角笑容更大了,“嗯,我沒事。”
    她在藍弈胸口蹭了蹭,安心無比。
    好一會兒,藍弈才把人放開,斟酌了一下問,“那個指使人販子的男人,你是不是……”
    他沒說完,但池早已經從表情裏看懂了藍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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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沒想隱瞞,之前不跟公安說,隻是怕衝動之下打草驚蛇。
    也怕……公安裏有祁鈺生的人。
    “嗯,我知道那人是誰。”池早幹脆的點頭,“他叫祁鈺生,在市委當秘書,大伯是市革委會的主任祁正。”
    這一晚,很多人都睡的很晚,也都不太安穩。
    鬱章回到家時,鬱珠已經等不住睡著了。
    他給妹妹拉了拉被子,但心裏已經全然不見天剛黑時想和池早分享好消息的高興。
    他臉色陰鬱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六兒和熊哥頂著風雪回到住處,小六兒簡直都要凍僵了。
    “熊哥,我聽說那個藍弈是特殊任務大隊的隊長,你說池早姐咋那麽厲害呢,連那種人都能拿下。”
    熊哥睨他一眼,“大妹子要不厲害,你熊哥我這會兒就在勞改農場了!”
    說著,熊哥脫掉皮襖,“最近生意停一停,讓下頭兄弟都安分點兒。敢綁大妹子,嗬!”
    他冷笑一聲。
    高山回了駐地,摸黑去家屬院兒敲響了郝強家的門。
    等郝強出來,才把藍弈明天請假和池早出事的事說了。
    郝強罵了一聲娘,當即就要去醫院,好懸才讓高山攔住。
    紡織廠池家。
    不同於之前幾次的不管不問。
    這一次,見天黑了池早還沒回來,池錦年就開始皺著眉頭念叨。
    先是讓李大媽往門口跑了幾趟看人回來了沒有,後麵更是坐不住,自己也往大門外跑。
    許琴和池硯彬見不得池錦年這樣,許琴更是冷聲說,說池錦年就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說池早不回來才好,才不讓她看的礙眼,要是死在外麵才最好。
    氣得池錦年險些又跟許琴吵起來。
    但也是這時,池錦年才發現,自己對池早的了解實在太少。
    除了知道她在武裝部當臨時工外,她有什麽朋友,平時都去哪裏,幹些什麽,竟然一無所知。
    弄得他想找人問問情況都不知道該找誰。
    有那麽一瞬,池錦年想去趟武裝部看看,結果雪越下越大,他站在院子裏,冷的打了個抖,重又回了小二樓。
    算了,那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了,肯定不會出事的。
    而與池早被關的地方隔了兩個路口的小院裏。
    祁鈺生回來後,為免再生意外,也沒冒雪往家裏趕,就睡在了之前跟池珍珍胡搞的房間裏。
    他心情已經平靜下來,重又恢複了一貫的模樣。
    王大頭、麻稈,包括那夥人販子裏知道他的人,全都有要命的東西在他手裏。
    所以就算王大頭他們真被抓了,也絕對不會把他供出來。
    何況還有大伯在,怎麽也不會讓他因為下令綁了個小丫頭就出事。
    這麽想著,祁鈺生安心的睡下了。
    卻不想,這晚,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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