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剛離開就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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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刷過金翊的臉頰,起初還有些懵懂,在看清摟著自己親吻的是金翊後,眼神瞬間柔軟下來,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依賴。
她抬起手臂,自然地環住他的脖子,開始認真地回應他離別前的親吻。
然而,吻著吻著,白彎彎就清晰地感覺到了金翊身體的變化,那透過薄薄衣料傳遞過來的炙熱體溫和緊繃的肌肉,以及那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都在宣告著雄性迅速攀升的欲望。
她本隻是想和他溫存一下,告別一下,可沒想在大清早、獸夫和幼崽們都在外間的情況下再做些別的……
顯然,金翊的理智也在激烈掙紮。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用強大的意誌力強行停了下來。
他的唇慢慢移開,額頭卻依舊抵著她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平複體內翻騰的躁動。
“好舍不得你……”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情動後的性感。
白彎彎也將發燙的臉頰埋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小聲呢喃:“我也是……但我理解你。你快點把事情處理好,早點回來,我……和崽崽們在虎族等你。”
她的聲音軟軟的,充滿了依賴和信任。
金翊心中一片熨帖,仿佛被最溫暖的陽光填滿。
他將雌性嬌軟馨香的身軀更緊地摟在懷中,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沉聲承諾:“好,我會很快回去。”
兩人並沒有溫存太久,門外的燭修來到門邊,腳步聲刻意放大了一些,沉穩的聲音傳來:“東西都收拾好了,該出發了。”
“好,這就來。”
金翊揚聲回應,又用力抱了白彎彎一下,才萬分不舍地慢慢鬆開手臂。
主動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
在白彎彎洗漱收拾的間隙,金翊一直耐心地等在旁邊,目光幾乎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等她一切準備停當,金翊自然地伸出手想牽她出去。
白彎彎卻反手拉住了他,讓他頓住腳步。
“嗯?”金翊回頭,略帶疑惑地看著她。
白彎彎打開係統空間,將昨晚就準備好的大量藥膏取了出來。
頓時,床上出現了一小堆藥膏。
“這些藥膏你收好,”她指著其中幾支看起來略小一些的,對他說:“這五瓶是極效金瘡藥。你要記住,隻有受了非常危重的傷,性命攸關的時候才用,它能快速止血生肌,關鍵時刻能撿回一條命!”
她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又仔細地叮囑著。
見他點頭,又指著旁邊數量更多的一些藥膏:“如果隻是平常狩獵或者戰鬥受的不是危及到生命的皮外傷,就用這種藥膏,效果也很好。”
最近形勢詭譎,危機四伏,白彎彎幾乎是傾盡所有積分,全兌換了治療的傷藥。
但絕大部分,她都留給了金翊。
金翊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珍貴無比的藥膏,再看向白彎彎那寫滿擔憂和牽掛的眼眸,心頭感動得無以複加。
他怎麽會不明白,這是彎彎將最大的安危保障都留給了他!
他長臂一展,再次將心愛的雌性緊緊抱入懷中,聲音低沉而堅定:“彎彎,別擔心,我會好好的。為了你,為了崽崽們,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他貪婪地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仿佛要將這味道刻入靈魂。
“你要時刻記得,遭遇危險的時候不要拚命,先保著自己的命,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先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我舍不得離開你。”
白彎彎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盯著,心也軟成一片。
“你記得就好。”
兩人又磨蹭了一小會兒,才終於從房裏出來。
外麵的幾位雄性果然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炎烈甚至已經無聊地靠在院牆上拋石子玩。
但他們都知道這次金翊不同行,理解他們離別前的不舍,因此都保留了足夠的耐心,並沒有出聲催促或打擾。
這時候見他們出來,才各自分工,一齊往外走。
原本白彎彎還打算去和金蒼族長正式辭行,沒想到剛走到半路,就看到金蒼族長已經帶著幾位部落長老和一群獸人,主動前來送行了。
金蒼族長洪亮的聲音帶著慈愛和不舍:“彎彎,怎麽才待這麽兩天就要走了?是不是我們黃金獅部落招待不周啊?”
白彎彎連忙笑著上前:“父獸您說的哪裏話,大家對我都太好了。隻是我確實許久沒回虎族了,心裏實在惦記那邊的崽崽們。等我們在虎族安頓好了,下次一定帶著所有崽崽們再回來看您,到時候一定多住些時日,您可別嫌我們鬧騰。”
“哈哈哈,好!好!”金蒼族長大笑,用力拍了拍身旁金翊的肩膀,“那說定了!我也會督促金翊,讓他盡快處理好部落事務,回去找你們。”
“父獸,你盡管讓他多做點事。”白彎彎笑著應道。
這時,石花也帶著自家獸夫和崽崽們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寒暄和叮囑。
最終,所有人將他們送到了部落那高大雄偉的大門前。
尹澤走到開闊處,周身金紅光流轉,伴隨著一聲清越的鳳鳴,巨大的火鳳凰再次現身,華美的羽翼在晨光下流淌著炫目的光彩。
白彎彎在獸夫們的幫助下,帶著幼崽和行李,再次登上了鳳凰寬闊平穩的背脊。
金翊站在最前方,仰頭望著鳳凰背上那個纖細柔美的身影,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眷戀。
白彎彎回頭,衝不遠處的親人朋友們揮手,眼神卻落在金翊身上。
鳳凰振翅,緩緩升空。
金翊仰著頭,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道身影。
鳳凰越飛越高,逐漸變成了藍天中的一個醒目的小紅點。
金翊極盡目力,依舊盯著那個方向,直到那個紅點徹底消失在蔚藍的天際線與浮雲之中,再也尋覓不到。
心裏仿佛突然空了一大塊。
彎彎才剛離開,那蝕骨的思念,便已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