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到林晚林的話，玉燭甩了甩魚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這？”
    嚇他一跳。
    他還以為這三個人要在綃霧海吃鮫人了呢。
    不對啊，這是他的地盤，他慌什麽？
    眼見玉燭又要陷入思考，林晚林連忙開口，“對對對，就這麽簡單。”
    可不敢讓這個鮫人思考。
    每次思考都要半天，還思考不出來什麽結果。
    他該不會……是個笨魚吧？
    林晚林短暫思考了一下，從前的確聽說海族記性不好，難道鮫人一族也是？
    想到這，林晚林不由看了玉燭一眼。
    還是說，就他自己是這樣？
    想到幾人剛剛的問題，玉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勝在那張臉生的實在貌美，哪怕做這樣的動作也別有一番風情。
    玉燭開口：“所以，你們是想問我，為什麽抓那些凡人？”
    傅桉在一旁輕輕歎了一口氣，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意料中的回答。
    玉燭甩著藍色的魚尾，用一種像是看笨蛋一樣的眼神看著林晚林，“真是笨蛋凡人。”
    等等？
    笨蛋？
    誰笨蛋？
    我笨蛋？
    林晚林差點氣得笑出聲，一抬眼就看到易輕朝和傅桉兩個人，一個人忍著笑意，一個已經笑了出來。
    玉燭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晚林，這個人怎麽這個表情。
    凡人真奇怪。
    “我都說了，是為了找和清闞長得相似的人來綃霧海陪我玩。”
    這群人真是的，怎麽老問這個問題，他們以為長得像清闞的人很容易找到嗎？
    清闞那麽好看的臉，哪怕是鮫人族也找不到幾個能比得上的，更別說那些凡人了，能有一兩個地方和清闞相似已經是不錯了。
    想到這，玉燭沒忍住撇了撇嘴。
    嘁。
    “為什麽是清闞。”易輕朝抬頭看向玉燭，指腹輕輕摩擦著。
    這麽多鮫人，為什麽要找像清闞的。
    “我說……你們兩個沒娶妻吧。”
    見易輕朝和林晚林點頭，玉燭將剛剛心裏的那聲“嘁”了出來。
    不是？
    他嘁我們？
    林晚林微微抬眉看向易輕朝，後者回了一個淡淡的眼神。
    我不在乎，不在乎。
    我是道門之光，什麽樣的人都會遇到的。
    不在乎。
    一旁靠著的傅桉看向易輕朝袖子裏一點點捏緊的拳頭，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本來沒提到清闞還好，現在提到了清闞，玉燭就想到自己是因為這三個人才不能去見清闞，一下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他抬頭看向傅桉，“你笑什麽笑，你有男人？”
    傅桉臉上的笑意頓了一下，“沒有。”
    還沒等玉燭得意，傅桉下一句話又像是踩在了他的魚尾上一樣。
    “不過，你不是也沒有男人？”
    “你你你！你放肆！”玉燭憋紅了臉也隻說出這樣一句，氣得魚尾一個勁地甩動，“誰說我沒有男人了，我那是等清闞點頭呢！”
    “哦~”林晚林拉長了語調。
    懂了。
    愛而不得。
    ……等等？
    林晚林的視線落在了玉燭的臉上，很漂亮的一張臉，再往下，脖子上的喉結微微凸起。
    他們不是，兩個公鮫人嗎？
    察覺到林晚林打量的目光，玉燭輕哼一聲，雙手抱著胳膊，“看什麽看！沒見識的凡人。”
    什麽道門不道門的，不都是人類嗎，脆弱的要死的東西。
    林晚林剛要張嘴，就被易輕朝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同時用眼神暗示林晚林。
    冷靜！冷靜啊！！
    這裏是海域！海域！是鮫人族！
    他們不了解這個種族，鬧起來說不定就拿風浪把他們卷出去了。
    林晚林被迫深呼吸，在心裏默念：不生氣不生氣，不能張嘴，我是來套話的，我自己選的人，我不氣。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玉燭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漣筱要留下他們三個。
    但既然漣筱留下了，那他就勉為其難給幾個人好臉色吧。
    “我們鮫人一族，幼年是沒有性別的，成年之後才自由分化。”玉燭遊到床邊一屁股坐下，漂亮的藍色流光大魚尾把易輕朝硬生生擠走。
    提到往事，玉燭看起來像是機靈了一點。
    “我和清闞從小一起長大，你們都不知道，他小時候長得多可愛多漂亮！”
    傅桉的視線落在了玉燭的身上，十分明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這個鮫人……是不是對自己的外貌沒有認知？
    到底誰會在他的麵前稱得上漂亮可愛。
    玉燭完全沒有在乎傅桉的目光，興奮地搓了搓手，像是已經看到了小時候的清闞。
    “我們那時候約好了長大了要在一起，我想著他那麽可愛，肯定是分化成女鮫人，我就變成男鮫人了。”
    說到這，玉燭扁了扁嘴，“結果他也是男鮫人……”
    語氣帶著一點委屈，聽起來可憐極了。
    他那麽大的一個清闞老婆就沒了！
    沒了就算了，清闞分化後對他好冷漠，現在還因為自己抓人的事情好幾天不肯見自己。
    玉燭越想越委屈，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吵的林晚林在接收到傅桉眼神的那一刻，就拿起手邊不知名的布捂住了玉燭的嘴巴。
    “別哭了…！”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知道鮫人的歌聲能夠迷惑人心，但沒人說哭聲這麽刺耳啊。
    “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嫁給漣筱。”傅桉側頭看向玉燭，目光在他的魚尾上停頓了一下。
    被傅桉這句話一說，玉燭剛剛委屈的表情一下散了個幹淨，眼淚也不掉了，伸手就打開林晚林捂住他嘴巴的手。
    “我倒是想。”說到這，玉燭氣呼呼地開口，“他們非說什麽我是順位繼承人，不許我嫁人。”
    順位繼承人？
    傅桉的目光又看向玉燭氣呼呼的小臉蛋，這個小鮫人，血統還挺純正？
    那怎麽會養得這麽……
    傅桉的腦海中想起曾經認識的那個順位繼承人，又看了看玉燭。
    完全是兩個種類的鮫人啊。
    想到漣筱，玉燭說完又撇了撇嘴，“但現在讓我嫁給漣筱，我不願意。”
    還沒等有人問為什麽，玉燭就湊到了傅桉的麵前，像是兩個在聊閑話的小姐妹一般。
    “漣筱都有三個皇夫了，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