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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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淵界,一個充滿神秘和未知的世界。在深淵大殿裏,一個虛幻的身影正在來回踱步,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這個虛影,便是淵主,他的存在如同這片淵界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突然間,一個身影出現在大殿內,打破了原本的寧靜。來者正是飲思娜,她的出現讓淵主的靈體瞬間飛到了她的身邊。
    “好了?”淵主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嗯,淵主大人,我已經把事情辦妥了。”飲思娜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同時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水晶。
    淵主的目光立刻被水晶吸引住了,她定睛一看,隻見水晶內部呈現出的畫麵,正是明和符翼在一起愉快地聊天。
    “幹得好啊!”淵主不禁讚歎道,他對飲思娜的辦事能力十分滿意。
    飲思娜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順手將水晶遞給了淵主。淵主毫不費力地讓水晶飄到了自己的手中,仿佛這顆水晶與他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這小子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淵主得意地說道,同時將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到水晶之中。
    隨著這股力量的注入,水晶中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清晰的畫麵逐漸被一片迷霧所籠罩,而明則靜靜地躺在迷霧之中,似乎失去了意識。
    淵主滿意地看著水晶中的變化,然後輕輕滑動了一下水晶。畫麵再次切換,這次出現的是另外幾個人,他們也同樣沉睡在迷霧之中,毫無反抗之力。
    “隻要他們幾個不醒,那我們上次的計劃,就不算失敗了!”淵主說著,同時她猖狂的笑了起來。
    ……
    “幻界?”。
    明凝視著眼前的符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他端詳著符翼的每一個動作,仿佛對方身上隱藏著某種秘密。符翼輕輕抖動著翅膀上的光羽,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閃耀,令人目眩神迷。他的鋼爪在明的肩頭輕輕叩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傳達某種信息。
    “早聽說北鳶國的‘醉仙釀’能醉倒龍獸,走,嚐嚐去!”符翼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似乎對這傳說中的美酒充滿了期待。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隨意地抹去嘴角的血痕,仿佛那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後,他順從地讓符翼攬住自己的肩膀,一同穿過那層層疊疊的藤蔓與蕨類植物。
    隨著他們的腳步,遠處的城邦逐漸展現在眼前。城邦的飛簷鬥拱在暮色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感覺。而那雕花木牌上“北鳶酒家”四個鎏金大字,在夕陽的餘暉中泛著溫暖的光芒,宛如黃金般耀眼。
    走進酒館,一股濃鬱的稻米發酵的醇香撲鼻而來,讓人不禁陶醉其中。青石地麵被歲月磨礪得光滑如鏡,反射著微弱的光芒。數十張榆木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給人一種寬敞而舒適的感覺。
    符翼嘩啦一聲抖開翅膀,帶起一陣勁風,將角落裏懸掛的青銅風鈴震得叮當作響。那清脆的聲音在酒館內回蕩,仿佛是歡迎他們的到來。“掌櫃的!來兩壇醉仙釀,再切三斤醬牛肉!”符翼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聲音在酒館內回蕩,驚飛了梁上棲息的灰雀。
    櫃台後的老者原本正低頭擦拭著酒杯,聽到動靜後緩緩抬起頭來,渾濁的眼珠先是隨意地掃了一眼,然後突然瞪大,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滿臉驚愕地問道:“您二位是……靈域來的貴客?”
    明正想要開口回答,一旁的符翼卻已經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幻界紋章的玉牌,“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那玉牌顯然是某種身份的象征,因為老者在看到它的瞬間,立刻挺直了原本佝僂的脊背,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親自快步走過來,搬來兩張雕花梨木凳,殷勤地說道:“原來是符翼大人!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這一頓就算是小店孝敬大人您的!”
    符翼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將玉牌收了回去,然後用手指輕輕劃過桌麵的一條裂紋,淡淡地說道:“不必,按規矩算就行,多備些冰塊。”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明染血的衣袖,隻見他的翅膀微微一動,幾片光羽便如同有生命一般懸浮而起,然後迅速纏繞在明的傷口處,化作了瑩白色的繃帶。
    明隻覺得一股清涼的能量順著繃帶滲入肌膚,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減輕了不少,他心中感激,剛想要開口道謝,卻見兩壇酒已經被重重地擱在了桌上。
    那是兩壇用陶土燒製而成的酒壇,封口處的蜜蠟剛剛被啟開,濃鬱的酒香便如同一股清泉一般,從壇口噴湧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小店。
    明端起桌上的粗陶碗,輕輕抿了一口,隻覺得那烈酒入喉,竟帶著一股雪後鬆針的清冽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符翼仰頭將半壇酒一飲而盡,然後用他那鋒利的鋼爪隨意地抹了一下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還是這味道夠勁啊!上次喝到這麽好的酒還是三年前在迷霧沼澤的時候呢,結果那次可真是倒黴,被那群變異蜥蜴追了整整三天三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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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坐在一旁,看似在聽符翼講述他的冒險經曆,但實際上他的目光卻被酒館牆壁上的一幅壁畫所吸引。那幅壁畫描繪的是北鳶國的一個傳說——一位手持鏡子的神女劈開虛空,將修仙者和科技造物永遠地分隔開來。
    “你說幻界的平衡……”明突然開口,打斷了符翼的講述,“真的能夠永遠維持下去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符翼有些措手不及,他怔了一下,然後順著明的目光看向那幅壁畫。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幻界的未來,或許就如同這壁畫所描繪的一樣。最終,科技和修仙者必然會分道揚鑣。”
    然而,對於符翼的回答,明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舉起酒杯,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哈哈,痛快!那我再陪你一杯!”符翼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同樣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時間轉瞬即逝,兩人轉眼間便都已酩酊大醉,如爛泥一般趴在桌子上,完全失去了意識。然而,就在此刻,明的意識卻突然進入到了另一個奇妙的空間之中。
    自從明成功地將靈之魂徹底凝聚之後,原本一直壓製著他的幻魂也隨之徹底消散。而這兩者相互交織、融合,竟然在他的體內構築出了一座小巧玲瓏的世界——鏡湖。
    此時此刻,明就身處於這片鏡湖之中。盡管外界的他已然沉醉不醒,但在這個內部世界裏,他卻顯得異常冷靜,仿佛完全脫離了現實的束縛。
    此刻,他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鏡湖的正中央,周圍的湖水宛如鏡麵一般平靜,倒映出他那若有所思的麵容。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各種思緒和疑問,尤其是關於符翼的事情。
    “不對勁啊……”明喃喃自語道,“按照我對符翼的了解,他不應該在一開始就對我發動如此猛烈的攻擊。即使他沒有認出我來,也不應該和我纏鬥那麽久啊。”
    明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與符翼交手時的情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都在他的眼前清晰地重現。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想要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解開這個讓他困惑不已的謎團。
    然而,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地回憶,都始終覺得這其中有一些地方讓人難以理解。就好像有一層迷霧籠罩在真相之上,讓他始終無法看清。“難道是我遺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明不禁暗自思忖道。
    想到這裏,他決定不再猶豫,立刻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麵而細致的探查。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體內。他的感知如同觸角一般,小心翼翼地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明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一層細汗,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分心。他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身體內部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異常。
    終於,經過一番漫長而詳盡的檢查,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和失望,因為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他的身體狀況良好,靈之魂和其他力量也都處於正常的狀態,沒有任何受到影響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明不禁感到有些困惑,“看來需要好好總結一下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了……”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逐漸平複下來。然後,他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起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將每一個事件、每一個細節都重新審視了一遍。
    首先,自從那場慘烈的戰爭結束之後,明第一次與淵界的人相遇,竟然是在那個詭異而又莫名其妙的場景之中。當時的情況異常危急,如果不是明對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有著清晰的認知,恐怕他早已中了對方的圈套。
    緊接著,當他們開始懷疑內部存在奸細時,明毅然決然地選擇獨自深入幻界一探究竟。然而,就在那裏,他遭遇了符翼。雖然與符翼的相遇本身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符翼對他展開的攻擊卻異常凶猛,顯然是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最後,當明剛剛與符翼談論起那幅神秘的畫作時,符翼也表達了他對於科技最終會與修仙者分道揚鑣的看法。不過,這裏的科技與靈力之間卻呈現出一種和諧共處的狀態,這顯然是經過了長達上千萬年的漫長演變才得以實現的。
    明迅速地將這三個關鍵節點放在一起,仔細琢磨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突然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他毫不猶豫地凝聚起一道強大的力量,然後猛地朝著自己轟擊而去。
    強大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在明的周身環繞,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股強大的力量並沒有給明帶來絲毫的傷害。明不禁心生疑惑:“難道這鏡湖不允許我自殘嗎……”他暗自思忖著,覺得在自己的鏡湖中,事情的結果可能與他原本的預期大相徑庭。
    緊接著,明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自身的鏡湖空間,仿佛逃離了一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地方。就在他踏出鏡湖空間的一刹那,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酒勁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按理說……”明喃喃自語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迅速拿起那瓶尚未開啟的酒瓶,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酒瓶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明的身體竟然完好無損,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果然……”明恍然大悟,他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身處在一個夢境之中。“這該死的夢……”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心中湧起一股懊惱和無奈。
    不過,明並沒有被這個夢境所困住,他立刻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向這個空間注入力量。他的雙手如同閃電一般舞動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如同一股洪流般迅速填滿了整個空間。
    隨著明不斷地注入力量,這夢境開始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終於,在明的努力下,這夢境再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轟然破裂。
    明在一瞬間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一躍而起,環顧四周。然而,當他看清周圍的景象時,卻不禁愣住了——周圍的環境竟然和之前薇莉出現時一模一樣,依舊是彌漫著濃霧,讓人難以看清遠處的景物。
    這裏,似乎還是和先前的海棠城外界毫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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