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離間計

字數:4387   加入書籤

A+A-


    城主府中央,白須賢者的萬佛虛影正與十一道聖境光芒激烈碰撞。
    紅臉聖者的火龍啃噬著佛元光幕,綠袍聖者的碧玉寶樹藤蔓如鋼鞭般抽向雲煙門弟子。
    紫袍聖者的符文網更是直接罩向白須賢者的真身:“老東西,別裝了!今天你不把龍劍交出來,就別想活著離開!”
    白須賢者怒喝一聲,聖印砸向符文網:“你們被人蠱惑了!快住手!”
    可此時的聖者們早已被放大的猜忌衝昏了頭腦,哪肯聽他解釋?
    金袍賢者的赤陽指洞穿了他的左肩,青袍聖者的藥鋤砸斷了他的佛元念珠。
    白須聖賢一人對上十一位聖與賢,與之殺祖還不如,數十回合之後,便被鎮壓,被關押到和黑石門兩位聖者一起。
    這位德高望重的賢者便被數道聖境威壓死死按在地上,琵琶骨被玄鐵鎖鏈洞穿,與黑石門的兩位聖者關押到了一起。
    骨杖聖者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嗤笑:“白須老鬼,你也有今天?這就是你所謂的替天行道?”
    白須賢者咳出一口金色的血,眼中滿是悔恨:“是我糊塗……竟沒察覺到那股魂念的陰謀……”
    聖戰的餘波漸漸平息,城主府已成一片廢墟。
    十一位聖賢進入東廂房,直麵曦月薑辰等人,這些聖賢威脅曦月道,“你是帝族神女,我等確實不敢動你,薑辰是闞家聖主點名庇護的人,我等也不會動他,可是這頭麒麟和兩位四象族娃娃,我等可就不用顧忌了,你們不說,我等有是是方法讓你開口。”
    話罷,一位聖者出手,聖印蓋壓而下,純鈞和淩天淩雨被死死壓在地磚之上,頓時口鼻溢血,骨骼發出輕微崩響,是斷裂的聲音。
    幾位聖人再次看向曦月和薑辰道,“再不說出龍劍下落,你們的朋友怕是要被一點點壓成肉泥了!”
    曦月不經意間給薑辰使了個顏色,而後憤怒道,我等真的不知,快放了他們,不然等我出去,帝族的戰車定會踏破你宗祖地。”
    曦月怒喝著祭出闞家令牌,金光卻在十一位聖者的威壓下顯得黯淡無光。
    十來位聖與賢譏笑道,“小丫頭,涉及到聖賢,你猜帝族會不顧族人安危,替幾位外族人出手嗎?”
    “住手!”
    薑辰目眥欲裂,他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紅臉聖者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慢條斯理地說:“哦?你想說了?”
    薑辰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殺祖嘴硬,是因為他信不過你們。但他收了個關門弟子,就是那個白衣女孩——淩雨。”
    他指向蜷縮在地的少女,“殺祖對她很信任,你們帶她去見殺祖,或許能問出些什麽。”
    十一位聖者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狐疑。紅臉聖者踢了踢純鈞:“這丫頭真是殺祖的弟子?”
    純鈞痛得齜牙咧嘴,卻咬牙道:“是又怎樣?我大哥騙你們又沒好處!”
    聖者們沉吟片刻,最終綠袍聖者開口:“帶他們去刑房。若敢耍花樣,就把這三個小家夥挫骨揚灰!”
    聖力化作枷鎖,套在薑辰等人身上。
    淩雨被兩名聖地修士架著,渾身發抖,卻強忍著不敢哭——她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穿過廢墟,刑房的焦糊味越來越濃。
    小黑蛇依舊被玄鐵鎖鏈釘在刑架上,鱗片剝落處露出的血肉已經發黑,卻仍在用微弱的眼神警告淩雨:別信他們!“殺祖,看看誰來了。”
    紅臉聖者一腳踹開牢門,將淩雨推到刑架前,“你的好徒弟就在這,說不說出龍劍的下落,全看你了。”
    小黑蛇的蛇瞳驟然收縮,看向淩雨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突然明白了薑辰的用意。
    殺祖歇斯底裏的怒吼著,黑金蛇軀猛烈掙紮著,囚禁他的聖道秩序被觸發道道炫彩聖芒,壓製他的暴動,“卑鄙!爾等枉為聖,拿一個女娃來要挾本座....啊~!”
    諸聖毫不怒意,相反卻笑得更加放肆猖狂,“殺祖,你也是血堆中爬出的人物,臉麵這種東西有何用,能當飯吃?別狗叫了,快說吧,不然你的寶貝徒弟可就遭老罪嘍!”
    殺祖血霧的蛇瞳閃過無奈的妥協,在張口之際,忽然薑辰喝停,他道,“幾位聖賢,若是殺祖說出龍劍下落,爾等可放過他們幾位性命?”
    “這個好說,本座應允了!”金袍聖者當即應承下來。
    殺祖突然目光冷冽道:“口說無憑!各位不如立下天道誓言,可敢?”
    諸聖遲疑了,天道誓言非同小可,隻要生出一絲違背誓言的念頭,輕則神魂重創,重則當場遭受天劫抹殺。
    紫袍聖者冷哼一聲,無形的聖威如巨浪般宣泄而出,壓的薑辰等人如負山嶽。
    他譏諷道:“老鬼,你要拎清狀況,信不信本座當著你的麵把這小娃的頭顱擰下來!”
    殺祖妥協了,他道:“龍劍不在天檀城,位於東域某座峽穀...”
    殺祖停頓道:“在場人多眼雜,我一說完,萬一有人搶先一步取走,爾等不會說本座在信口雌黃吧!”
    諸聖程思刹那,還確實是這麽個事。
    “那你當如何?”
    殺祖眼中深處劃過一絲狡黠,道:“我隻說與一人,由他去取來,而後你們再商量如何分配,如何?”
    諸聖聞言,點頭稱道刑房外,青皇的魂影在陰影中冷笑,無人感知到。
    他看著刑房內的一幕,幽綠火瞳裏映出龍劍的微弱氣息——它就在殺祖的蛇腹深處,被一道精妙的封印藏著。
    而後,金袍聖人豪爽走上前,道:“這個苦差事便交由本座來吧!”
    繼而,他俯耳聆聽,殺祖嘿嘿一笑,嘴角攢動,在他耳邊輕輕述低喃了兩句。
    十息後,諸聖催促金袍聖人去取龍劍,隻見金袍聖人一臉無辜道,說:“殺祖奸詐陰險,並未說出龍劍下落,我等被他耍了。”
    可是殺祖變臉,反咬一口道:“我親口將龍劍下落說給他了,金袍聖人擺明是想獨吞!”
    諸聖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的話,畢竟龍劍乃至寶,不可輕易排除金袍聖人耍詐的可能,這令場麵陷入兩難局麵…
    刑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堅冰,十一位聖賢的目光在金袍聖者與小黑蛇之間來回掃視,聖境威壓交織成無形的羅網,壓得石磚縫隙都滲出了血絲。
    金袍聖者臉色漲紅,赤陽聖力在掌心躁動,幾乎要凝成實質:“殺祖老鬼!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聽過你的鬼話?”
    他猛地轉向諸聖,語氣急切,“諸位道友明鑒!這老東西分明是想拖延時間,我靠近時他隻在我耳邊吹了口濁氣,根本沒說半個字!”
    小黑蛇卻慢條斯理地吐了吐分叉的蛇信,蛇瞳中滿是嘲諷:“金疙瘩,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方才你聽得那般入神,連嘴角的口水都快滴到本座鱗甲上了,怎麽轉頭就不認賬?”
    它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你敢說沒聽見那三個字?”
    金袍聖者心頭一緊,他確實沒聽到什麽地名,可殺祖說得有鼻子有眼,反倒顯得他心虛。
    他怒喝一聲,赤陽聖力化作金鞭抽向小黑蛇:“老匹夫!還敢編排我!”
    “鐺!”金鞭抽在玄鐵鎖鏈上,迸出漫天火星。
    小黑蛇疼得嘶鳴一聲,卻笑得更加詭異:“急了?這就急了?看來是被本座說中了心事啊。”
    白須賢者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金袍道友,你且說實話,殺祖到底說了什麽?”他雖被囚禁,可萬佛虛影的殘念仍在,目光掃過之處,金袍聖者竟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今天怕是難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