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昆侖幻境生 蓮心映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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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昆侖幻境生 蓮心映真我
一、瑤池迷霧
淩羽的玄鐵刀劈開第七道冰棱時,昆侖山脈的積雪已沒過膝蓋。破妄劍與斬愁劍並懸於背後,劍穗上的冰晶在罡風中碰撞,發出清脆如鈴的聲響,卻穿不透眼前這片濃得化不開的迷霧。
“不對勁。”白若雪的凝霜劍突然指向左側山坳,冰藍色劍光刺入迷霧的刹那,竟折射出詭異的七彩光暈,“這不是自然形成的霧,裏麵摻了‘幻靈砂’——觸碰者會陷入心魔幻境。”
柳依將拚合的玉佩貼在眉心,左眼的粉色紋路泛起微光“玉佩在發燙,瑤池應該就在這片霧裏。三公主的殘魂說過,幻靈砂是魔尊殘魂的屏障,能勾起人最深的執念。”她突然攥緊玉佩,聲音帶著顫抖,“我好像……聞到了姐姐的簫聲。”
淩羽猛地按住懷中的玉盒,裏麵蘇瑤的蓮子正微微顫動。他能感覺到,蓮子散出的微弱生機與迷霧中的幻靈砂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像是在相互試探,又像是在呼喚。“跟緊我。”他將玄鐵刀橫在胸前,金色氣血順著刀身蔓延,在周身凝成丈許寬的光罩,“無論看到什麽,都別離開光罩範圍。”
光罩撞入迷霧的瞬間,周遭的風雪驟然消失。腳下的積雪變成柔軟的草地,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藥香——那是蘇瑤在雁門關藥廬裏特有的氣息。淩羽猛地回頭,隻見蘇瑤正蹲在不遠處的溪邊浣紗,月白色的裙擺在水光中漾開漣漪,她抬頭時笑得眉眼彎彎“淩大哥,快來幫我晾藥草呀。”
光罩外的白若雪突然悶哼一聲。她眼前的景象變成了昆侖冰窟,年幼的自己跪在冰封的石壁前,師父的聲音從石壁後傳來“若雪,想成為凝霜劍主,就必須斬斷七情六欲,否則終將被劍反噬……”冰藍色的劍光不受控製地刺向石壁,卻在觸及的刹那化作碎片,露出石壁後母親的墓碑。
柳依則站在三聖穀的斷龍石前。三公主的紫紗在血霧中飄蕩,手中的玉簫已修複如初“妹妹,你真以為姐姐是被魔尊控製嗎?”簫聲流轉間,無數血色紋路從地底鑽出,纏繞住柳依的四肢,“我們的血脈,從出生起就是為了獻祭……你以為淩羽救你,不是為了利用你的血脈?”
“別信她!”淩羽的怒吼穿透幻境。他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蘇瑤,突然揮刀砍向身旁的桃樹——那桃樹應聲而斷,斷麵處滲出的不是樹汁,而是紫黑色的魔氣。“蘇瑤的藥廬裏,從來不會種這種結毒果的桃樹。”他的金色氣血暴漲,光罩瞬間擴大,將白若雪與柳依卷入其中。
幻境劇烈震顫,蘇瑤的身影開始扭曲,化作一張布滿尖牙的巨口撲來。白若雪的冰窟轟然崩塌,母親的墓碑裂開,裏麵鑽出的竟是被魔氣侵蝕的師父屍骸。柳依腳下的斷龍石突然翻轉,露出三公主被釘在祭壇上的慘狀,她的鮮血順著紋路流淌,在地麵組成“柳依速死”四個大字。
“執念越深,幻境越真!”淩羽將雙劍同時拔出,金光與墨色劍氣交織成旋轉的太極圖,“白若雪,想想凝霜劍的真正劍意!柳依,看看你手中的玉佩!”
白若雪的凝霜劍突然發出清越的劍鳴。她望著撲來的師父屍骸,劍鋒卻緩緩垂下“師父說斬斷七情,是怕我被執念所困,卻不是要我忘恩負義。”冰藍色劍光溫柔地拂過屍骸,那些魔氣竟如冰雪般消融,露出屍骸手腕上的青色劍穗——那是白若雪入門時親手所編。
柳依緊攥著玉佩,三公主的慘狀在眼前碎裂。她想起姐姐臨終前的眼神,想起那半塊藏著解契之法的玉佩,突然咬破舌尖“姐姐的犧牲,不是要我活在愧疚裏!”左眼的粉色紋路爆發出強光,與玉佩的青光相融,幻境中的血色紋路瞬間蒸發。
雙劍合璧的太極圖升到半空,將三人籠罩其中。淩羽望著漸漸消散的幻境,懷中的蓮子突然發出瑩白的光芒,透過玉盒映照出三道模糊的影子——那是蘇瑤在雁門關藥廬搗藥、白若雪在昆侖練劍、柳依與三公主幼時放風箏的場景。
“是真實的記憶……”柳依喃喃道,“蓮子在幫我們分辨真假。”
幻境徹底破碎時,眾人已站在瑤池岸邊。湖水如藍寶石般澄澈,水麵漂浮著朵朵血色蓮花,花心處閃爍著幽綠的鬼火。湖心有座白玉台,台上懸著一道旋轉的水幕,水幕中隱約能看到蘇瑤的身影,她被困在透明的蓮苞裏,雙目緊閉。
“那是‘往生蓮台’。”柳依的玉佩突然飛向湖心,在水麵激起層層漣漪,“三公主的殘魂說,蓮台能溫養魂魄,但需要至陽靈力才能催開花苞。”
水幕突然劇烈翻湧,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爪破水而出,爪尖捏著顆跳動的心髒,那心髒的紋理竟與蘇瑤的蓮子一模一樣。九幽魔尊的聲音從湖底傳來,帶著嘲弄的笑意“想救她?那就用七劍來換——或者,讓柳依跳入蓮台,用她的皇族血脈滋養蓮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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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將雙劍交叉於胸前,金色氣血在他周身形成燃燒的火焰“我選第三種——劈開你的殘魂,自己救她。”
二、蓮台對峙
血色蓮花突然齊齊轉向,花瓣邊緣彈出鋒利的倒刺,如潮水般湧向岸邊。白若雪的凝霜劍劃出冰牆,卻被蓮花撞得節節後退,冰屑紛飛中,她的手腕被一片花瓣掃過,瞬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處竟開始生長血色紋路。
“這花能寄生魔氣!”白若雪迅速點住傷口周圍的穴位,卻發現紋路正順著經脈向心髒蔓延,“淩羽,速去湖心!我和柳依擋住它們!”
柳依突然解開發帶,青絲如瀑布般散開。她將玉佩拋向空中,雙手結出繁複的印訣,那些粉色紋路從左眼蔓延至全身,在肌膚上組成玄奧的法陣“以我半魂為引,召三聖之力!”瑤池岸邊的積雪突然騰空而起,化作三隻巨大的雪獅,嘶吼著撲向血色蓮花。
淩羽趁機踏著水麵衝向湖心。他的玄鐵刀早已收起,雙劍在手中輪轉,金光與墨色劍氣交織成螺旋狀,劈開擋路的血色蓮花。每當劍氣觸及蓮花,那些花朵便會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黑煙消散——斬愁劍的“斬愁”之力,竟能斬斷魔氣的執念。
距離白玉台還有三丈時,湖底突然升起七道黑色光柱,將蓮台圍住。光柱中浮現出七尊模糊的身影,正是上古七大仙尊的輪廓,他們的手中都握著與七劍相同的兵器,卻散發著與器靈截然不同的陰冷氣息。
“是魔尊用仙尊殘念製造的傀儡!”淩羽認出其中一尊手持凝霜劍的身影,正是白若雪的師祖,“他想讓我們親手斬碎仙尊執念!”
手持破妄劍的傀儡率先發難,金光凜冽的劍氣竟與淩羽的招式一模一樣。淩羽橫劍格擋,隻覺得一股熟悉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來,那是他十年前在昆侖試劍時,因心浮氣躁而留下的破綻。“連我的劍招破綻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他猛地旋身,斬愁劍的墨色劍氣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出,“可惜,你學不會破妄的真意!”
劍氣斬在傀儡肩頭,那身影劇烈震顫,竟露出裏麵紫黑色的魔氣。其他六尊傀儡同時出手,七道不同顏色的劍氣織成一張大網,將淩羽困在中央。他背後的破妄劍突然自行出鞘,與手中的斬愁劍交叉成十字,劍身上浮現出上古仙尊的虛影——那是七大仙尊當年設下七劍局時的景象。
“原來如此……”淩羽恍然大悟。七劍的器靈並非單純的仙尊魂魄,而是他們斬斷自身執念後留下的“真我”。魔尊的傀儡模仿的,正是他們被斬斷的執念。“破妄,是看破虛妄;斬愁,是斬斷執念!”
雙劍同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金光與墨色劍氣不再相互抵觸,反而交融成一道混沌色的光柱。光柱衝天而起,七尊傀儡在光柱中發出痛苦的嘶吼,手中的兵器寸寸碎裂,露出裏麵扭曲的魔氣。當傀儡徹底消散時,湖底傳來九幽魔尊憤怒的咆哮,整個瑤池都劇烈翻湧起來。
淩羽落在白玉台上,終於看清了被困在蓮苞中的蘇瑤。她的魂魄蜷縮在蓮心,周身纏繞著淡淡的金色光暈——那是往生蓮殘留的生機,正與蓮子的靈力遙相呼應。蓮苞外覆蓋著一層黑色薄膜,薄膜上流淌的紋路,與柳依的血脈法陣一模一樣。
“用玉佩。”柳依的聲音從岸邊傳來。她與白若雪背靠背站在血色蓮花中,雪獅早已消散,柳依的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召喚三聖之力消耗巨大,“薄膜是用我們姐妹的血脈凝成的,隻有玉佩能解開!”
淩羽將玉佩按在黑色薄膜上。玉佩與薄膜接觸的刹那,突然化作一道青光融入其中。薄膜迅速消退,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蓮苞。蘇瑤的魂魄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淩羽時,虛弱地笑了笑“淩大哥,我就知道你會來……”
就在蓮苞即將綻放的瞬間,湖底突然伸出無數根黑色觸須,如毒蛇般纏住蓮台。九幽魔尊的上半身緩緩浮出水麵,他的身軀由無數扭曲的魂魄組成,胸口的位置空空如也,隻有一個不斷旋轉的黑洞“想帶走她?先問問本座的‘噬魂窟’答應不答應!”
黑洞爆發出強大的吸力,蘇瑤的魂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眼看就要脫離蓮苞。淩羽一把按住蓮苞,將體內所有的金色氣血注入其中“有我在,誰也帶不走她!”
他背後的雙劍突然自動飛起,繞著蓮台旋轉,在半空組成一道金色與墨色交織的結界。結界上浮現出七大仙尊的虛影,他們同時抬手,將自身靈力注入結界——這一次,是器靈與淩羽的靈力真正合一。
“七劍歸位,非為滅世,是為護世!”七大仙尊的聲音同時響起,震得瑤池巨浪滔天。
結界猛地收縮,將所有黑色觸須斬斷。九幽魔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軀在結界的光芒中迅速消融,隻剩下那個不斷旋轉的黑洞。淩羽看著那黑洞,突然明白了什麽——這不是魔尊的真身,而是他被七劍斬斷的執念所化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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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早就不是完整的了。”淩羽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仙尊們當年沒殺你,是想讓你看著三界生生不息,磨去你的執念。可惜,你執迷不悟。”
黑洞劇烈收縮,化作一顆紫黑色的魔珠,朝著淩羽飛來。破妄劍與斬愁劍同時出鞘,將魔珠釘在蓮台中央。魔珠在雙劍的夾擊下發出淒厲的慘叫,最終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瑤池的湖水中。
蓮苞徹底綻放,蘇瑤的魂魄緩緩升起,與淩羽懷中飛出的蓮子合二為一。當蓮子接觸到魂魄的刹那,一道耀眼的白光爆發,蘇瑤的身影在白光中漸漸凝實,她穿著熟悉的月白色裙裾,手中還握著那把小藥杵。
“淩大哥!”蘇瑤撲進淩羽懷中,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淩羽緊緊抱著她,感覺失而複得的心跳比任何聲利都要真實。岸邊的白若雪與柳依相視而笑,血色蓮花已全部凋零,瑤池的湖水重新變得清澈,陽光穿透雲層灑下,在水麵映出七道彩虹——那是七劍器靈回歸天地的景象。
三、昆侖餘暉
三日後,昆侖山頂。
淩羽將最後一柄神劍“斬愁”插入劍塚。七柄上古神劍依次排列,劍身上的光芒漸漸收斂,最終化作七塊普通的頑石。器靈已隨著魔尊殘魂的消散而回歸天地,七劍的使命徹底完成。
“它們終於可以休息了。”白若雪輕撫著凝霜劍化作的頑石,劍鞘上的冰紋已完全消失,隻剩下一塊溫潤的白玉,“就像那些為守護三界犧牲的人。”
柳依將姐姐的玉佩埋在劍塚旁,玉佩入土的刹那,周圍長出一片翠綠的青草,草葉上凝結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爍,像極了三公主的眼淚。“姐姐說過,皇族的使命不是獻祭,是守護。”她的左眼已恢複清澈,粉色紋路化作一道淺淺的疤痕,“以後,這疤痕就是我的勳章。”
蘇瑤在劍塚旁種下一株雪蓮。她的指尖拂過花瓣,雪蓮竟在瞬間綻放,潔白的花朵上凝結著金色的光點——那是往生蓮殘留的生機,也是她與這片土地的約定。“祖父說,雪蓮花開的地方,就有希望。”她轉頭看向淩羽,眼中閃爍著星光,“我們以後在這裏建一座藥廬好不好?既可以守護劍塚,也可以救治路過的旅人。”
淩羽握住她的手,又將白若雪與柳依拉到身邊。四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身後是沉寂的劍塚,身前是綿延的雲海,遠處的天際,雁門關的方向隱約傳來報捷的號角聲——北境的殘兵已被肅清,蠻族在薩滿祭司死後重新歸順,三界終於迎來真正的安寧。
“好。”淩羽的聲音帶著笑意,金色氣血在體內平靜流淌,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暖,“建一座藥廬,種滿雪蓮,再修幾間木屋,我們……”
他的話被一陣清脆的簫聲打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雲海深處飄來一葉扁舟,舟上坐著位身披紫紗的女子,手中玉簫輕揚,吹奏的正是三公主生前最愛的《歸雁曲》。女子看到他們時,遠遠揮了揮手,隨即駕著扁舟消失在雲海盡頭,隻留下一縷簫音回蕩在山穀間。
“是姐姐的殘魂。”柳依笑著抹去眼角的淚,“她終於放下執念,要去輪回了。”
蘇瑤突然指著天邊“快看!”
夕陽的餘暉中,七道彩色的光帶從劍塚升起,在空中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光幕上浮現出無數身影——有上古仙尊的從容,有三公主的決絕,有雁門關士兵的呐喊,還有那些在浩劫中犧牲的無名者。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微笑,仿佛在說看,這盛世如你所願。
淩羽握緊身邊三人的手,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他知道,守護的故事不會結束,就像這昆侖的餘暉,總會在夜幕降臨後,化作照亮前路的星辰。
“走吧。”他轉身向山下走去,步伐堅定而從容,“該回家了。”
白若雪的笑聲清脆如鈴,凝霜劍化作的白玉在她手中泛著微光;柳依哼著姐姐的簫曲,腳步輕快如舞;蘇瑤的藥簍裏裝滿了新采的草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盡頭,隻留下劍塚旁的雪蓮,在晚風中輕輕搖曳,等待著下一個黎明。
四、人間煙火
半年後,昆侖山腳的“忘憂藥廬”。
蘇瑤正將曬好的雪蓮裝入藥罐,藥廬外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她探頭望去,隻見柳依正教一群山民孩童辨識草藥,她左臂的疤痕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卻被孩子們好奇地稱為“守護印記”。
“淩大哥,白姐姐呢?”蘇瑤朝後院喊道。
淩羽提著兩桶泉水從溪邊回來,玄鐵刀早已換成了一把普通的柴刀,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在山腰的木屋修屋頂呢,昨天的雨把瓦片衝鬆了。”他放下水桶,從懷裏掏出個野果遞給蘇瑤,“剛摘的,甜得很。”
蘇瑤咬了口野果,突然指著山道“看誰來了!”
山道上走來一隊熟悉的身影,為首的是雁門關幸存的校尉,身後跟著十幾個扛著木料的士兵。“淩將軍!白姑娘!柳姑娘!蘇姑娘!”校尉大步流星地走進藥廬,將一張燙金的聖旨遞上,“陛下聽說昆侖安寧,特賜‘護世勳章’,還讓我們來幫忙擴建藥廬!”
淩羽笑著將聖旨放在桌上“勳章就不必了,木料留下正好,若雪說要再蓋間診室。”他拍了拍校尉的肩膀,“北境都安頓好了?”
“都好了!”校尉笑得憨厚,“蠻族首領還派了使者來,說要跟咱們通商呢。對了,他們還送了匹寶馬,說給將軍代步用。”
白若雪抱著一卷瓦片從山腰下來,聽到這話朗聲笑道“他現在騎慣了小毛驢,寶馬怕是用不上了。”她的發間別著一朵野菊,褪去了劍修的清冷,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夕陽西下,藥廬的煙囪升起嫋嫋炊煙。淩羽在劈柴,蘇瑤在熬藥,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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