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域外天魔·四象終戰
    一、斷魂崖的魔氣
    斷魂崖的裂縫中滲出的魔氣已凝聚成實質，如墨汁般在崖底的黑潭中翻湧。淩羽四人站在潭邊的巨石上，重鑄後的四象神器同時發出嗡鳴——破妄刀的星紋閃爍著青光，寒月劍的白虎紋泛著凜冽白光，焚天劍的朱雀羽燃著青金色火焰，玄水琴的玄武甲流淌著幽藍水波。
    “封印隻剩下最後三層。”蘇瑤的寒月劍刺入潭邊的土壤，劍氣順著地脈蔓延，帶回令人心悸的震動，“天魔的元神已能透過裂縫影響現世，崖下的村民都被魔氣感染，變得嗜殺成性。”
    白若雪的焚天劍劈出一道火線，將靠近的魔氣斬斷“這些魔氣比幽冥穀的邪能更霸道，我的朱雀真火隻能勉強壓製。”她看向潭中央那道最寬的裂縫，裏麵隱約可見無數觸須狀的黑影在蠕動，“裂縫裏的東西在害怕四象神器，每次靠近，它的波動就會變得狂躁。”
    柳依的玄水琴奏響《清心曲》，琴音化作淡藍色的音波，籠罩住不遠處一個被魔氣感染的孩童。孩童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卻仍在瑟瑟發抖“魔氣會放大人心底的惡念，普通百姓根本無法抵抗。”她的神農種子懸浮在掌心，綠光融入音波，“但它也有弱點——純淨的生命之能能淨化它。”
    淩羽的破妄刀指向裂縫最深處“天魔的核心就在那裏。根據《四象經》記載，它是上古時期被四象神獸封印的域外邪魔，以負麵情緒為食，一旦破封，天下會變成人間煉獄。”他握緊刀柄，星紋與潭底的魔氣產生共鳴，“我們必須在它完全破封前，用四象神器和混沌珠的力量，重新加固封印。”
    二、三層封印的考驗
    第一層封印是“貪嗔癡”三毒陣。裂縫周圍的石壁上浮現出無數人臉，每張臉都在訴說著誘惑與痛苦。一個與淩羽母親一模一樣的虛影從石壁中走出，手中捧著他幼時最愛的糖葫蘆“小羽，跟娘回家，這裏太危險了。”
    “是幻象！”淩羽的破妄刀斬碎虛影，星紋刀氣將周圍的人臉盡數抹去，“這是天魔在利用我們的執念動搖道心！”
    蘇瑤的寒月劍也在與幻象纏鬥——她的師父正指著她怒斥，說她玷汙了昆侖派的名聲。“師父教我的是守護，不是盲從。”她的白虎勁氣爆發，將幻象凍成冰雕，“這些虛假的指責，傷不了我！”
    白若雪的焚天劍燃得最烈，她的幻象是師姐白靈的墓碑，碑上刻著“枉死”二字。“師姐的死不是我的錯！”青金色火焰將墓碑燒成灰燼，“我會帶著她的份一起戰鬥，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告慰！”
    柳依的玄水琴音最是柔和，她的幻象是泉州港的血海，小石頭的屍體在血中沉浮。她沒有憤怒，隻是輕輕撥動琴弦，《安魂曲》的旋律讓血海漸漸平息，小石頭的身影化作光點消散“我會記住他們，但不會被悲傷困住。”
    當四人的執念幻象被破，第一層封印的光芒亮起，裂縫中的魔氣暫時消退。
    第二層封印需要四象之力注入對應的陣眼。淩羽的青龍氣勁匯入東方陣眼，蘇瑤的白虎勁氣注入西方陣眼，白若雪的朱雀真火點燃南方陣眼，柳依的玄武音波沉入北方陣眼——四色光芒在裂縫上空交織成網，將魔氣牢牢鎖在其中。
    “還差最後一層！”蘇瑤的寒月劍突然震顫，“天魔在反抗，它的力量在增強！”
    裂縫中伸出無數黑色觸須，觸須上的倒刺閃著幽光，撞在光網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白若雪的焚天劍火焰暴漲，青金色的朱雀虛影展開雙翼，將最密集的觸須燒成灰燼“它想在我們完成封印前衝出來！”
    柳依的玄水琴與混沌珠產生共鳴，琴音中融入混沌之力，光網突然變得粘稠，觸須被粘在網上，動彈不得“用混沌珠的吞噬之力！”
    淩羽與蘇瑤對視一眼，同時將四象神器插入光網中心。青龍、白虎的力量與混沌之力融合，形成一道旋轉的旋渦，將觸須連同裏麵的魔氣一同吞噬。裂縫中的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第二層封印徹底穩固。
    第三層封印是“心印”，需要四人以精血為引，立下永不背叛四象使命的誓言。當四滴精血融入封印的瞬間，裂縫上空浮現出上古四象神獸的虛影，它們發出震天的咆哮，將剩餘的魔氣盡數驅散。
    三、天魔的真身
    就在封印即將完成的刹那，斷魂崖突然劇烈震動，整座山體開始坍塌。裂縫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黑暗能量，上古四象神獸的虛影竟被這股力量壓製得漸漸黯淡。
    “不可能！”淩羽的破妄刀星紋暴漲，“天魔還沒完全破封，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力量？”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崖底回蕩，仿佛來自亙古的深淵“因為你們加固封印的力量，同時也激活了本魔的元神。”黑暗能量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他的身體由純粹的魔氣構成，麵容模糊，唯有雙眼是兩顆燃燒的黑太陽，“多謝你們，四象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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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的右手化作巨爪，抓向最近的柳依。柳依的玄水琴音波成盾，卻被巨爪輕易撕裂，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飛，撞在石壁上噴出鮮血。
    “柳依！”淩羽的破妄刀帶著混沌之力劈出，刀氣在天魔身上劃出一道口子，卻瞬間被魔氣修複。
    “沒用的。”天魔的左手一揮，無數魔氣彈射向蘇瑤與白若雪，“你們的四象之力源於天地，而本魔的力量來自域外，不受此界法則束縛。”
    蘇瑤的寒月劍形成冰牆，冰牆卻在接觸魔氣的瞬間消融；白若雪的朱雀真火雖然能焚燒魔氣，卻無法傷到天魔的核心。四人的攻擊如同隔靴搔癢，反而讓天魔的力量越來越強。
    “它在吸收我們的攻擊！”蘇瑤發現天魔身上的黑太陽越來越亮，“必須找到它的弱點！”
    柳依忍著傷痛，玄水琴的琴音掃過天魔全身，終於在它胸口發現一絲微弱的波動“是混沌珠的氣息！”她想起古籍上的記載，“天魔的元神曾被混沌珠重創，那裏是它的舊傷！”
    四、四象合璧·混沌斬
    “集中攻擊它的胸口！”淩羽的破妄刀凝聚全身力量，星紋與青龍紋交織成一條金色巨龍，“蘇瑤，用白虎勁氣束縛它的動作！若雪，朱雀真火掩護！柳依，混沌音波幹擾它的元神！”
    蘇瑤的寒月劍劃出無數白色鎖鏈，將天魔的四肢纏住；白若雪的焚天劍化作青金色火鳥，撞向天魔的麵門，吸引它的注意力；柳依的玄水琴奏響《混沌曲》，琴音中的混沌之力讓天魔的身體出現波動；淩羽的金色巨龍則帶著四象之力與混沌珠的能量，直撲天魔胸口的舊傷。
    “找死！”天魔怒吼一聲，黑太陽爆發出強光，白色鎖鏈寸寸斷裂，火鳥被強光吞噬，混沌音波也被震散。但就在這一刹那的遲滯中，金色巨龍已穿透它的胸口。
    天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黑太陽迅速黯淡，身體開始潰散。“本魔還會回來的！”它的殘魂化作一道黑光，試圖鑽入裂縫逃脫。
    “想走？”白若雪的焚天劍與蘇瑤的寒月劍同時插入裂縫，朱雀真火與白虎勁氣形成屏障，將黑光擋住。
    柳依的玄水琴彈出最後一道音波，音波中融入神農種子的生命之力，黑光在綠光中發出滋滋的聲響，漸漸變得透明。
    淩羽的破妄刀高高舉起，混沌珠的力量與四象神器完全融合，刀身浮現出混沌色的四象圖騰“四象合璧·終焉混沌斬！”
    刀氣落下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黑光、魔氣、裂縫連同天魔的殘魂，都在混沌色的刀氣中徹底湮滅。斷魂崖的震動停止，坍塌的山體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緩緩歸位。
    當一切平息，四象神器插在崖底的封印上，發出柔和的光芒。裂縫已完全閉合，隻留下一個四象圖騰的印記，證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五、戰後的平靜
    柳依的神農種子發出綠光，治愈著四人的傷勢。淩羽扶著她站起身，看著重歸平靜的斷魂崖“結束了。”
    蘇瑤擦拭著寒月劍上的血跡“隻是暫時的。天魔的殘魂雖滅，但域外還有無數邪魔在窺伺這個世界。”
    白若雪的焚天劍插在地上，青金色火焰漸漸平息“那我們就一直守下去。”她看向淩羽，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隻要四象神器還在，隻要我們四個還在，就不會讓邪魔踏入這個世界一步。”
    柳依的玄水琴輕輕響起，琴音中是戰後的寧靜與對未來的期許“海鏡閣的弟子們還在等我們回去。江湖上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們做，比如清除殘留的魔氣，幫助被感染的百姓恢複。”
    淩羽拔出破妄刀，刀身的星紋與四象圖騰熠熠生輝“那就先從斷魂崖開始。”他看向三人，“然後是整個江湖，整個天下。”
    四人相視一笑，並肩走出斷魂崖。陽光透過崖頂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重鑄後的四象神器在陽光下泛著流光，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結束的戰鬥，也預示著未來無盡的可能。
    回到江南海鏡閣，等待他們的是百姓的歡呼和武林同道的敬佩。皇帝再次下旨冊封，這一次，淩羽四人沒有拒絕，卻將封號轉授給了所有參與對抗天魔的江湖人士。
    “真正的英雄，是每一個挺身而出的普通人。”淩羽在海鏡閣的慶功宴上說道，“四象之力從不是我們的私有物，而是天下人的希望。”
    蘇瑤設立了“四象學院”，傳授克製魔氣的武功；白若雪遊走各地，用朱雀真火淨化殘留的魔氣；柳依開設醫館，用神農之力治愈被感染的百姓；淩羽則帶著海鏡閣的弟子，清理江湖上的邪魔餘孽。
    六、新的傳承
    五年後，江南海鏡閣已成為江湖的中心。四象學院培養出了無數優秀的弟子，他們繼承了淩羽四人的意誌，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和平。
    淩羽的破妄刀傳給了一個孤兒，那孩子有著和他一樣堅定的眼神；蘇瑤的寒月劍交給了昆侖派的一個女弟子，她的白虎勁氣同樣帶著守護的溫柔；白若雪的焚天劍被一個熱愛火焰的少年繼承，他的朱雀真火雖不如師父霸道，卻多了幾分靈動；柳依的玄水琴則留給了泉州港的一個小女孩，她的琴聲能安撫人心，就像當年的柳依一樣。
    淩羽四人站在海鏡閣的頂樓，看著下方操練的弟子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時候離開了。”蘇瑤望著遠方的天際，“域外的裂縫雖然被封印，但我們感應到，更遠的地方還有新的威脅。”
    白若雪的焚天劍發出輕鳴，仿佛在響應遠方的召喚“四象神器需要有人去尋找新的力量，讓封印變得更穩固。”
    柳依的玄水琴彈奏出離別的旋律“孩子們已經長大了，他們能守護好這裏。”
    淩羽握緊身邊三人的手，四象神器的光芒在他們手中交織“那就讓我們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是什麽樣子。”
    四人縱身躍出閣樓，化作四道流光，朝著東方的海平麵飛去。海麵上，破浪號早已等候多時，船帆上的四象圖騰在陽光下迎風招展。
    當船消失在海天相接處時，海鏡閣的廣場上，四個年輕的身影同時拔出兵器，四色光芒再次亮起，與天際的四象星辰遙相呼應。
    屬於淩羽、蘇瑤、白若雪、柳依的傳奇或許告一段落，但四象的傳承，永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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