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止……”
    白朝又悶頭往男人懷裏縮了縮。
    “……”
    蕭序行在心底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
    明明這人也很害怕。
    懷裏的人還是第一次在外麵這麽情緒外露，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這樣。
    蕭序行看向異能者，皺眉道：“那個任務點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裏……”
    異能者還沒說出個所以然，就被三三兩兩的招呼聲打斷了。
    “蕭隊長。”
    “蕭隊長！”
    是那批前去增援的人，他們是跟在擺渡車後麵的，現在也都回來了。
    那些人和蕭序行打完招呼，不約而同地偷瞄了幾眼趴在蕭序行懷裏的人，眼神也都有點古怪。
    “……”
    蕭序行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麽全都這麽看白朝？
    旁邊的c級異能者道：“蕭隊長，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總不能讓那群人一直在外麵待著……要是蕭隊長不帶著白朝進去，可能沒一個人敢從大門進避難所了……
    “……”蕭序記點了點頭，“可以。”
    蕭序行牽起白朝的手，拉著他進了避難所的大門。
    果然，等他們一進去，外麵那群人就馬不停蹄地衝進大門，一進避難所就全都飛也似的跑沒影了。
    “……”
    汪小海也在其中，他跟著人群一起經過大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白朝。
    這個人正低著頭，緊緊抱著蕭序行的胳膊，看起來一副柔柔弱弱、又無害乖巧的樣子。
    誰能知道這種人會那麽嚇人啊！
    “快跑啊，別看了！”
    和汪小海一個組的男生推了一把他，自己跑的飛快，連頭都不敢回。
    “哦哦……”
    汪小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跑不動了，就停了下來。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清人影。
    汪小海剛鬆了一口氣，就被一個穿著製服的異能者攔住了去路。
    “汪小海是吧？麻煩配合我們走一趟。”
    “……啊？”
    汪小海一臉懵逼的又被帶了回去。
    他被帶到了一個像辦公室一樣的地方，裏麵都是穿著製服的人。
    中間有兩排沙發，一邊的沙發上已經坐著他的兩個組員了。
    之前跑的最快的那個男生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而中年男人臉色發白，手上一直不停地擦著冷汗，眼睛看都沒敢看一眼坐在對麵的人。
    “坐吧。”
    異能者拍拍汪小海的肩膀：“別緊張，我們就是問幾句話。”
    汪小海也忍不住擦汗了，自從他一進來，裏麵所有人都看向他，氣氛很嚴肅。
    他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隻能強裝鎮定的坐在沙發上，而坐在對麵的白朝正緊靠著蕭序行，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帶隊的c級異能者清了清嗓子，指了指他們。
    “蕭隊長，人來齊了，他們是一個小組的，對當時發生的事情應該會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嗯。”
    蕭序行抬眼看向汪小海：“說吧。”
    “額……”
    汪小海腦門冒得汗更多了，蕭隊長怎麽就盯著他啊……旁邊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但是汪小海也沒辦法，他這兩個組員都不說話，也隻能他說了。
    “是這樣的……”
    汪小海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當時……
    他們被通知不要亂走後，汪小海正想去山洞叫白朝，地麵突然發生震動，而山洞也……
    “出事了！”
    汪小海趴在地上，慌張地看向發出巨響的方向，果然就是那片山洞。
    “完了……”
    汪小海喃喃出聲，本來就一直擔心那個山洞有問題，這下真的出事了。
    地麵震動了十幾秒就停下了，汪小海趕緊站起身。
    “不行不行，得快點過去看看……”
    男生也站起來，拉住差點跑過去的汪小海。
    “汪小海，都說了別過去了！現在這種情況你就不怕遇到危險啊？”
    汪小海突然停了下來：“你說的對。”
    男生點點頭：“對吧……”
    “你們得和我一起去！”
    男生和中年男人：“……”
    汪小海自己也害怕，所以必須得拉上自己的組員一起過去壯膽子。
    “靠，汪小海，你力氣怎麽這麽大？！”
    這兩人甩都甩不開汪小海。
    “不知道啊。”
    汪小海邊拉著兩人邊跑，他的力氣確實變大了，但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變大的，反正就是避難所重建之後才發現的。
    異能者發現汪小海這邊的情況：“那邊的！不是說了別亂跑嗎？！”
    汪小海跑得更快了。
    不能讓異能者發現他們差點害人了，不然回頭就會挨罰，這個任務的貢獻值可能就泡湯了。
    而且白朝還是蕭隊長的……
    汪小海在心裏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白朝千萬別出事。
    “別跑了！”
    異能者看到他們不聽勸，也趕緊追了過去。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通知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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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散在其他地方找東西的人並不知道剛剛的震動意味著什麽，還以為是正常現象，雖然有點緊張，但也沒多怕，還想繼續找殘留物。
    就在這時，山洞方向又炸起一聲巨響。
    其他人都看過去：“什麽情況啊？”
    突然，天空砸下來幾塊東西。
    “這是什麽？”
    一個人撿起來一看：“這是……是變異植物殘留物！”
    有人看清楚了：“是從發出聲音的方向飛出來的！”
    旁邊的人臉色一喜：“那邊肯定還有！”
    “快去看看！”
    “快！”
    當很多人都衝著一個方向跑的時候，其他被通知到的人也都一頭霧水。
    “他們去哪兒？不是說不讓亂走嗎？”
    “難道是說要在那邊集合嗎？”
    “不知道……我們也去看看？”
    “去看看吧……”
    異能者發現屁股後麵跟著一堆人時，心態也差點崩了：“你們幹嘛呢？別跑了！都給我回去！”
    “還有前麵的！你們也別跑了！”
    異能者真的要被氣死，喉嚨都喊啞了，都沒有一個人聽話的。
    他是輔助係異能，視野很好，但現在麵對這種情況，根本沒有那些攻擊性異能有用，攔都攔不住人。
    異能者發現汪小海和旁邊兩人一股腦進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山洞。
    “停下！”
    異能者來不及多想就闖進去了。
    後麵的人群卻在山洞口發現了很多變異植物的碎塊。
    “好多殘留物！”
    “快撿啊！”
    所有人一窩蜂地衝過去搶殘留物。
    但還是有的人沒撿到。
    “我看到他們都進去了。”
    “我也要進去，裏麵肯定還有很多。”
    “走，一起進去！”
    撿足了殘留物的人還想撿更多，也都跟著進去了。
    “汪小海！”
    山洞裏一片漆黑，異能者開啟異能，能看清楚前麵的人跑哪兒了。
    但汪小海看不清楚，帶著組員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黎清止！你在哪兒？！”
    異能者聽到聲音，頓時一愣：“黎清止在裏麵？”
    “喂！你們等一下！”
    “吼——！”
    突然，一聲獸類的咆哮從山洞深處響起，山洞又開始晃動，岩壁滾落下很多碎石。
    汪小海嚇傻了，趕緊拉著組員蹲下。
    男生累得直喘氣：“汪小海你快放開我們，這裏肯定有變異動物！得趕快出去啊！”
    “可是黎清止……”
    中年男人的體力更是不好，跑得快虛脫了：“都說了別管他了，你想死就別拉著我們啊。”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跑哪兒了……”
    汪小海因為看不清路，已經在山洞裏七彎八繞的迷路了。
    “汪小海！”
    異能者終於追上了他們，也來不及問責了：“黎清止是不是在裏麵？”
    汪小海心虛道：“在……”
    “……”
    異能者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你們別亂跑了，我去找人，你們要是記不得路，等我回來帶你們出去。”
    “哦哦……”
    汪小海聽到異能者離開的聲音，還是鬆開了組員。
    他也沒膽子繼續找人了。
    異能者也發現黎清止失蹤了，找人的事還是交給異能者吧……希望他們不會被罰……
    男生從地上爬起來，摸著牆壁向旁邊走了幾步：“我們剛剛是從右邊進來的吧？”
    汪小海還蹲在地上：“對……你要去哪兒？”
    男生沒好氣道：“我要出去，我才不想繼續待在這裏。”
    “可是你還記得路嗎？”
    “往反方向走不就行了。”
    男生正要繼續向右邊走時，看到了一道光亮向他們這邊移動過來。
    男生走過去定睛一看，一下就愣了。
    怎麽這麽多人？
    借著山洞裏唯一的亮光，汪小海也看清過來的人群了，他趕緊站起身走過去。
    “你們怎麽都進來了啊？”
    站在前麵的人舉著火把：“啊？你們不是發現裏麵有殘留物才進來的嗎？”
    “什麽？”
    後麵的中年男人站起來：“這裏真有殘留物？”
    其他人說道：“有啊，我就撿到了，但是裏麵太黑了，火把的亮光也不夠用，根本看不清。”
    中年男人一下就有勁兒了：“太好了！”
    “可是我們準備出去了，你們剛剛沒聽到裏麵那個聲音嗎？”
    “對啊，太嚇人了。”
    “走吧走吧。”
    中年男人抓起自己的袋子：“不行，我得撿完再出去。”
    抓著火把的人驚訝道：“你不要命了？”
    中年男人問道：“你們難道都撿到十個殘留物了嗎？”
    人群裏有人猶豫了：“我還沒有……”
    有的人道：“不是說這個任務暫停了……”
    “可是我們撿到了也不會不算數啊。”
    避難所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因為他們設置任務就是為了讓人賺貢獻值。
    就算任務出現突發情況，隻要做了任務就肯定會承認別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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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的撿夠了，我想出去。”
    “我還差兩個……”
    一時間，人們的意見都不統一，但是火把隻有一個。
    “帶隊的異能者也在山洞裏麵，那個聲音那麽遠，肯定到不了我們這裏，剛剛他還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呢。”
    中年男人看有人意動，趁熱打鐵道：“就在附近看兩眼，要是真的有殘留物，咱們撿完就走。”
    他們互相看看：“可以吧？”
    舉著火把的人也同意了：“但是如果再在聽到那個叫聲，咱們就真的得走了。”
    “行啊。”
    “可以。”
    因為是一群人在一起，就算是在黑暗的山洞裏膽子也都大了起來。
    汪小海也想繼續撿殘留物，他隻撿到一個，所以也沒反對，跟上他們一起向裏麵走去。
    他們走著走著，確實發現了不少殘留物。
    “這裏有一個！”
    “那邊還有！一起過去！”
    汪小海跟著他們，一下就撿到了七八塊殘留物，袋子裏也變得鼓鼓囊囊的。
    抓著火把的人看向大家：“還有人沒撿夠嗎？”
    “我的夠了。”
    “我還差一個。”
    “我差兩個。”
    那人看了眼手表：“那咱們再找五分鍾，五分鍾後不管撿沒撿完都得出去了。”
    這裏的殘留物那麽多，大家肯定都撿得差不多了，再差也差不了一兩個，不想走的可能就是還想多撿一點。
    和汪小海一個組的男生也撿滿十個了，他不太想在山洞裏待著，問道：“那我能不能先回去啊？”
    “不行，要走也一起走，而且你也沒火把，怎麽回去啊？”
    “好吧……”
    男生把袋子係緊，他也不想繼續撿了，反正就五分鍾，和大家一起走還安全一點。
    一群人繼續向裏麵走去。
    山洞裏的道路七彎八繞的，他們轉來轉去，帶路的人不知道怎麽走的，帶他們又繞進了一條小路裏。
    這時，帶路的人忽然道：“前麵是不是有光線啊？”
    後麵的人都往前看去：“還真是……”
    “那咱們這是走回去了？”
    “不清楚，先過去看看吧。”
    看到了光亮，眾人的腳步都快了一些。
    這時候出去也正好，火把也快要燃盡了。
    但是走著走著，眾人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越走越冷……
    等眾人慢慢走近，才發現那裏不是出口。
    原來是山洞頂上破了個大洞才漏出了一些光線。
    但是因為有碎石掩蓋，光線很昏暗。
    一陣風吹過，前麵人手裏的火把熄滅了。
    “……”
    周圍更暗了，但因為那點光，他們還能看清一點前麵的路。
    可是明明有光，為什麽感覺更陰森了。
    前麵似乎影影綽綽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在那裏。
    領頭的人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
    “那些……好像是殘留物？”
    旁邊的人也小心走過去，但是隻看清了一角，不過因為特征明顯，很容易知道這是變異植物的碎塊。
    “好多啊……”
    從影子上看層層疊疊的，像是全都堆在了一起。
    所有人剛剛打起的退堂鼓又消失了。
    “要過去嗎……”
    “去看看吧……”
    “……”
    像是默許了，他們都開始向前麵走過去。
    但是往前走的時候，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裹挾著腐臭撲麵而來。
    前麵的人捂住了鼻子。
    那些殘留物的影子扭曲怪異，十分古怪，原先想去撿的人又不敢去了。
    山洞裏沒有人說話了。
    而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在寂靜的山洞中格外清晰。
    而更前麵，隱隱約約傳來似有若無的聲音。
    聲音的節奏很慢，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砸著什麽東西……
    所有人都有點不寒而栗了。
    剛剛……有這個聲音嗎？
    “……”
    汪小海咽了口口水，想往後退，但是感覺抬不起腳來。
    腳下的地麵坑窪不平，似乎鋪滿了不知名的黏膩物質。
    他往下看，也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應該是青苔吧……
    這時，不知從何處落下水滴，滴在了汪小海的臉上。
    汪小海用手擦了一下，頭頂又掉下來一滴，他隻好一邊擦一邊艱難地挪動位置。
    旁邊的男生瞥了眼亂動的汪小海，但是卻突然愣了。
    “你臉上是……”
    男生的聲音顫抖道：“是……是血！”
    “……什麽？”
    與此同時，站在前麵的人也忽然驚恐大喊：“那是人的頭骨！！”
    正前方，一株扭曲的植物上掛著一個骷髏頭。
    森白的頭骨正對著他們，黑黢黢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眾人。
    “啊啊啊！！！”
    所有人亂作一團，瘋狂逃竄。
    但是在一片擁擠下，他們不知怎麽跑的，全都跑到了另外一個洞口去了。
    而跑在最前麵的中年男人突然釘在原地，臉色煞白，雙腿像篩糠般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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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嘭。
    嘭。
    “……”
    中年男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黎……黎清止……”
    後麵的人全都靜止在原地，一臉駭然地看向前麵的場景。
    昏暗的光線下。
    那堆層層疊疊，扭曲纏繞的，不是變異植物的殘留物。
    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
    森森白骨和斷臂殘肢散落四周。
    一個清瘦的人影坐在屍堆中。
    正一下又一下的用石頭砸著一顆圓滾滾的頭顱。
    白色和紅色飛濺。
    而旁邊的地麵上，還躺著一具完整的…被開膛破肚的無頭屍體……
    整個場麵驚悚無比，堪比恐怖片現場。
    汪小海的眼睛不受控製地看向那具屍體。
    有四肢……像是……人……
    人的屍體……
    一股涼意從汪小海的腳跟直直躥到了天靈蓋。
    嘭。
    前麵的聲音忽然暫停了。
    白朝慢慢抬起眼，麵無表情地看向眾人。
    “……”
    所有人毛骨悚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可是白朝眼神平淡，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在做多麽恐怖的事情。
    突然，他動了動，放下了手裏的石頭。
    他在旁邊屍體肚子裏掏了掏，然後掏出了一截長長的東西，然後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前麵的中年男人。
    “……”
    中年男人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動都不敢動。
    白朝抬起頭，臉上還沾到了一點血跡。
    他伸出手，輕聲道：“你要的東西……”
    一截血淋淋的，粘膩腥臭的腸子啪嗒一下掉在中年男人的腦袋上。
    “……”
    下一秒。
    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山洞。
    “啊啊啊啊啊啊！！！”
    不止是中年人，其他人也快嚇瘋了。
    他們全都瘋了一般的向後麵逃竄。
    每個人跌跌撞撞、連滾帶爬，隻想趕緊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有的人就連裝著殘留物的袋子擠掉了也不管不顧，像是後麵有死神在追著他們似的。
    當時差點都發生了踩踏事件，可能是因為求生的本能，所有人全都找對了方向，安全地逃出了山洞。
    “……”
    現在汪小海隻要一想起看到的那個場景，胃部就開始翻湧起來了。
    太可怕了……
    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人……徒手掏腸子，砸頭顱……
    c級異能者知道這回事，補充道：“那具屍體不是人，是變異動物，”
    他當時聽到另一頭亂糟糟的聲音才找到了白朝。
    那裏確實是一片狼藉。
    但是他能看到裏麵躺著的是什麽東西，旁邊的殘肢和枯骨都有撕咬痕跡，應該是那隻變異動物幹的。
    他詢問過白朝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白朝一句話也不肯說。
    再後來，增援的人也及時趕到了。
    他們還把那具屍體帶了回來。
    旁邊穿製服的人看了一眼通訊器：“實驗室初步檢測出來了，給出的結果是一隻變異犬。”
    “原來是一隻狗……”
    c級異能者就算視力好也沒認出來，因為這隻變異動物被開膛破肚的不成樣子，還有一點，是……
    “蕭隊長，那隻狗變異的非常古怪，四肢變得就像人類一樣。”
    c級異能者把拍的照片遞給蕭序行。
    “我們不能確定這隻變異動物是不是會說人話了，因為山洞裏麵有不少受害者的屍體。”
    四肢像人類，聲音像人類，如果有過路人因為聽到求救聲而走進山洞，那確實很容易受害。
    “……”
    雖然照片裏的屍體已經變異成四不像了，但蕭序行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那條黑狗。”
    變異病毒的源頭。
    當初明明已經殺死了，居然又活了過來。
    蕭序行稍加思索。
    可能是當時尤心語用靈泉水下的雨導致的。
    當時的避難所一片混亂，沒人注意到一隻死而複生的黑狗偷偷跑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隻黑狗並沒有因為靈泉水的作用恢複過來，軀體變異的情況反而更加詭異。
    “……”
    汪小海如坐針氈，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了，他現在真的很想離白朝遠一點。
    旁邊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喊大叫：“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他會吃人啊！！”
    中年男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當時受到的衝擊力是最大的。
    他現在都能回憶起腸子從腦袋上滑落下來的粘膩感覺……
    “他殺人了！他殺人了！”
    蕭序行皺了一下眉：“安靜。”
    “……”
    中年男人很快安靜了下來，因為他的嘴巴被人為貼上了膠布。
    汪小海默默低下頭，假裝什麽也看不見。
    一直垂著頭的男生突然抬起頭：“就算那具屍體是變異動物，那他當時砸的腦袋肯定是人的腦袋！”
    “……”
    c級異能者這回沒再說什麽。
    因為地上被砸的稀巴爛的確實是人類屍體的腦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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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序行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清止。”
    白朝動了一下，仰起頭。
    “嗯？”
    “……”
    蕭序行被乖到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回過了神，咳了一聲。
    “清止，你為什麽要砸爛屍體的腦袋？”
    白朝想了想：“腦袋會咬人……”
    蕭序行神色頓時一肅：“什麽？屍體變異了？”
    難道病毒又開始傳播了？
    白朝搖了搖頭：“不是。”
    不算變異，就是有的屍體的腦袋聞到活人氣息會哢吧哢吧地張大牙齒，然後冷不丁給人來一下。
    白朝把這些腦袋都挑了出來，然後一個個砸爛了。
    蕭序行握緊了白朝的手：“你有沒有被咬到？”
    白朝眨了下眼睛：“沒有。”
    c級異能者忍不住問道：“那變異動物是怎麽死的？”
    白朝瞥了他一眼：“它把自己撞死的。”
    “哈？”
    c級異能者匪夷所思。
    撞死的？
    他當時都聽到吼叫聲了，怎麽可能是這個死法……
    雖然他不相信白朝的話，但是也確實沒人知道變異動物是怎麽死的。
    因為變異動物的屍體被拆分得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來死因是什麽。
    總不是被白朝掏腸子掏死的吧……
    但是這也不可能，因為白朝沒有異能，沒辦法掏一個活著的變異動物的腸子。
    想起這個，c級異能者又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把變異動物……”
    “它吃了植物。”
    “……啊？”
    白朝指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是他說要變異植物的殘餘物。”
    “腸子裏的還沒消化掉，不能浪費，就拿出來送給他了。”
    屋裏的所有人：“………………”
    蕭序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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