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兩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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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2歲,你準備坦然迎接死亡,被自己所創造的自己所斬殺】
    【曆經數百年後你才知曉,當走到盡頭後的最後一課便是孤獨,曾經的夥伴紛紛離去,最終留下的隻有你一人】
    “嗯,我聽到了。”
    安天命搖晃著紅酒杯,坐在高塔頂層的邊緣,眯著眼仿佛享受著這一刻,“原來你也會感到恐懼,對麽?”
    “你從來沒有見證未知,在一步步的按部就班下,理所當然的按著你想要的劇情前行。”
    【?】
    “是你輸了。”
    安天命忽然笑了起來,與此同時眼底的光卻愈發暗淡,直到被某種漠然的金色所徹底吞噬。
    他沉默的站起身,將酒杯隨意的扔向天空,鮮豔的紅色如血般在半空繪出一道斑斕的痕跡。
    凡人以血,方得見證最終。
    “這就是你想要的勝利?”
    “安天命”瞳孔中的金色仿佛蔓延的枝椏肆意生長,“意誌的轉移,無法改變結局,消耗了這麽多精神...最終隻是這樣麽。”
    “真是無聊。”
    祂不在乎,隻是在無數的輪回中,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為了確保那樣物件的正常運行,祂必須來確認這裏不會出現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哪怕親手切除這份過去也無妨。
    但結果隻是這樣無聊透頂的可笑把戲。
    “魔術師的把戲,終究是把戲,”祂一步步走向天空,所過之處雨滴仿佛停滯在天空,無限接近於暫停在瞬間的姿態。
    “而把戲,便是騙局。”
    騙局意味虛假,虛假便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不過都是鏡花水月,到頭來不過一場夢。
    醒來後,便盡數忘卻吧。
    欺詐師?隻不過是所謂設定罷了。
    設定又何談跳脫既定的框架。
    這一次就是真正的結束了,“安天命”踩著雨滴走向天空,背後則是不斷崩潰的世界樹科技大廈。
    猶如天塌。
    “我!”
    花火小姐很沒有素質的出現了粗口,眼前出現的一幕著實令人過於驚愕,若不是老司機的手速過快及時將車子刀片飄移,他們現在就被墜落的建築框架砸成了肉泥。
    世界樹科技竟然正在崩塌,而在那鋼筋水泥後露出的竟是黃金般璀璨的巨樹,僅僅隻是注視都會感到精神的痛苦。
    櫻發出一絲痛苦的輕哼,那樹隱隱中高於一切存在,淩駕在眾生之上。
    “看來祂也坐不住了。”
    安明眼底閃過些許肅穆,這便是最後時刻了,世界樹科技之下便是那最初的根脈,而他也利用根脈去收集了難以計數的精神力,這才得以完成意誌轉移。
    “那究竟是什麽?”哪怕是花火也無法想象這種充滿神性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見鬼,不會有星神長這樣子吧!”
    此時花火所駕駛的車輛成為整個世界唯一運動的物體,暫停在半空的雨滴被一滴滴撞碎為粉末。
    而就在不遠處的天空,猶如神隻的身影裹挾著萬千雷霆而落,流星般的無數雷霆轟鳴而來。
    花火有一種在對抗整個世界的錯覺,但越是這樣,她嘴角的笑容越是瘋狂。
    這不就是在挑戰世界,去拯救自己的愛人嗎?還有什麽要比這還要歡愉麽?此時此刻花火也不清楚心跳的速度有多快,反正是將這跑車的最大性能爆發,成功穿越了雷暴。
    “我們該怎麽上去?”
    轟鳴中櫻大聲的詢問,那家夥在天空,他們根本碰不到。
    這時候安明從座椅間拿出狙擊槍,平靜的說:“高高在上的家夥,就該被狠狠的拽下來。”
    “花火,直接衝上去!”
    “...好!”
    花火沒有猶豫,將油門一腳踩到底,就差當場開啟後備隱藏能源。
    跑車的表盤瞬間飆升到極致,沸騰般的轟鳴中衝向道路盡頭的斷橋,橋梁因建築的墜落裂為兩段,靠近他們的一邊直接高高的翹了起來——
    這一刻,跑車化作流星,借助上升的恐怖速度,直衝雲霄!
    安明半截身子都探出窗,高舉狙擊槍對準天空的那道身影,輕聲道:“去你的天命。”
    子彈破膛而出。
    安天命隻是將視線掃來,子彈便停滯在了麵前,伸出手隨意的將其拍掉,將目光重新看向安明。
    “何必呢?”
    “這樣的結局不好麽?”
    祂的聲音趨近於無限的理性,又或者的確無法理解安明的做法。
    背後的世界樹科技已然徹底崩潰,顯露而出黃金般耀眼的巨樹,向著天空肆意伸展枝椏,仿佛要去觸碰寰宇。
    “那是你的結局,不是我的。”
    安明卻笑了,但一旁的花火和櫻卻不這麽樂觀,隻因安天命所散發的氣息甚至超出了人類的理解,那是刻印在靈魂的位格碾壓。
    此等存在,非人類可直視。
    那種精神與靈魂都隨時會破碎的痛苦讓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她們無法理解那家夥的力量是怎麽做到的。
    那種對手,根本無法對抗,就連想一下都做不到......花火隻感覺全身都被凍結,就連小拇指都無法動彈。
    要輸了嗎?輸給這樣的家夥...她不甘心!
    “別放棄!”
    花火咬著唇,嘴角流下汩汩鮮血,哪怕再恐懼,這一刻她也要這樣說:“你可是最棒的欺詐師!”
    在這理應被暫停的世界,安明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花火的頭,微笑著說:“無論被逼入怎樣的絕境,也會留有後手扭轉局勢。”
    “還記得麽,這是魔術師的第一課。”
    他推開車門,在櫻與花火的目光中走向天空,站在安天命的對麵。
    這一次,哪怕是神也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不可能。”
    祂用的是肯定句,這是在無數次相同的輪回中絕不可能出現的未來。
    在無數次重演的結局中,不存在這樣的結局!
    “其實很簡單。”
    安明從腰間拔出那把普通的小匕首,微笑著說:“這不是你書寫的結局。”
    而後他對著天空肅穆的開口:
    “【16歲,你一朝頓悟,獲取全江戶的精神力,踏入星神境界】”
    ——是屬於安明自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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