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人們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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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卜司倒是很適合冥想與修行。”
知更鳥的纖纖玉手撫過藏書閣內層層古籍,這裏存放的書本少說也有上萬本,其中也存在不少未曾刊登在星際網絡的古籍。
符玄踩在梯子上挑選著書冊,頭也不回的說:“也不看看是誰的品味。”
“看玄兒姐姐的臉色,想必昨晚很是愜意呀。”
“咳...”
符玄可愛的卡殼了一下,抿著唇略顯惱羞成怒,“本座隻是回到太卜見景思情,留了安明一夜。”
“玄兒著實可愛,”知更鳥笑盈盈的沒再逗她,而是拿出手機屏幕對著她,“螢姐姐和花火那邊有一些結果了。”
“竟然真的還有留存蛛絲馬跡?”
那可是連大衍窮觀陣都未曾推演到的過去,居然真的能被搜尋到,符玄不禁有些吃驚,沒想到此小鬼女士意外的很可靠。
“花火說更詳細的情報需要潛入庇爾波因特,她在等安明,”知更鳥的話音未落,手機屏幕內就自動響起了花火的聲音。
花火的q版小人出現在知更鳥手機桌麵,做出撇嘴的小表情,“你們絕對想不到,公司那群家夥在想什麽。”
“花火大人發現了有關安明的檔案存檔,但保密級別是sss級別...見鬼,就算是克利泊苦茶子顏色也不會有這麽高的保密程度。”
花火就納悶兒了,整個星際和平公司有權力閱覽這份文檔的也就隻有幾個人,怎麽不幹脆設置成隻有克利泊才能觀看呢?
“s級以上檔案都被保管在庇爾波因特,所以你才要去那裏...”符玄眼底流露出嚴肅的神情,公司的總部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在匹諾康尼的時候看起來很雜魚,但實際上絕對不能小覷。
“其實也沒你們想象的那麽難,反正虛無令使小姐現在是自己人,讓她去砍一刀不就行了?”
花火倒是很樂觀,笑嘻嘻的表示躺贏就完事了。
“看來你是想讓列神戰爭直接開打了,”符玄揉了揉太陽穴,轉頭看向知更鳥問道:“流螢那邊呢?”
“流螢從‘命運的奴隸’那裏得到了一些線索,據說在終末的最終,劇本曾出現過安明的身影。”
知更鳥也有些無奈,“倒是一如既往的謎語,也許夢中姑娘陣營需要一位憶者,”不然想要解讀這些謎語的確很是困難。
“黑天鵝那女人很擅長說謎語,讓黃泉去也許有奇效,”花火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容愈發燦爛。
符玄回想起在離開匹諾康尼之前,那位憶者曾來到列車,並提供了一顆嶄新未曾開拓過的星球,想必在真正出發之時能夠再次會麵。
那位憶者看起來的確像是知道很多事情...無論是安明還是三月七,在匹諾康尼之時都從那裏得到了許多謎語。
“本座總覺得三月七與記憶有關聯,”而且絕不是一般的關聯,隻是符玄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而那就需要大衍窮觀陣與知更鳥的輔助才能做到了,若是能夠揭開三月七記憶背後的真相,或許就能距離安明的過去更進一步。
經曆過如此多的夢境輪回,所有的夢中姑娘都知曉艾妮的存在,但艾妮卻遲遲不曾現身。
如果三月七真的就是艾妮,那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的三月七?在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
問題是越想越多,符玄幹脆不去想了,總之先將手頭的工作完成,正好這次羅浮的事情不需要她們費心。
三人又聊了些細節方麵的敲定,確認了在羅浮之後準備前往庇爾波因特,不過以列車的燃料來看,肯定不會是全部人都能前去。
臨走前花火補充了一句:“你們倆背著花火大人多睡的次數可都被記在小本本裏了,等回去後可要全部奉還!”
知更鳥莞爾一笑:“小花火不怕到時候被捅穿嗎?”
“嘖...隻有你們才那麽雜魚!”
花火哼了一聲後傲嬌的離開了通話,隻留下知更鳥和符玄繼續在藏書閣內尋找線索。
符玄抽出一本與記憶相關的古籍,“也不能光讓她們努力,本座爭取在七日內將大衍窮觀陣調整完畢,在那之後就要拜托你了。”
“嗯,我會的。”
知更鳥點頭應道,她清楚這時唯有全力以赴,才能從那被寰宇之上完全抹去的過去中抽絲剝繭出些許記憶片段。
那無形的存在妄想用無數的時間線掩蓋那段遙遠過去所發生的真實曆史,可她們偏要從那過去中拚湊出真正的安明。
安明將她們所救贖,又何嚐不是在對抗命運?
去做那不可能之事,這便是安明教會她們的道理。
無論是神隻還是命運,又或是更高的未知,都不是停下的理由。
符玄和知更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堅定,這一刻的她們是戰友,也懷抱著共同的願望。
...
...
“回星港封鎖,遊客怎麽進來的?”
“還不速速離去!”
負責維修星槎的工造司匠人眉頭微蹙,而一旁的雲騎則是握著兵器走向那忽然闖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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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已是回星港內部通道,按理說不該有遊客抵達,可眼前的紫發女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出現在兩人身後。
“這位遊客,你沒聽懂嗎?”匠人還在好聲好氣的進行著封鎖的解釋,而那雲騎已經有些按耐不住暴躁的性子,握住長矛的同時,麵盔下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你在和我說話?”
黃泉的眼神仿佛令空氣的溫度都降低了數度,但這時腦海中回想起安明所說的不要一言不合就秘技點減一,那樣是不對的。
於是她拿出了那本《三月七語錄大全》,當著兩人的麵開始翻閱起了適用於此時的語句。
在挑選片刻後,黃泉最終選擇了通用起手式:“你看,又急。”
“吼步離語)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殺完丟進集裝箱!”那雲騎見狀也不再掩飾,舉起長矛直衝著黃泉劈砍而去,以二敵一定然是穩操勝券優勢在它。
而另外的匠人聞言也隻能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武器準備將黃泉滅口,“要怪就怪你不長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黃泉輕歎一聲後將語錄收回衣兜,腰間刀鞘泛起幽紫色光暈,當拇指推開刀鐔的刹那,猩紅的刀光一閃而沒。
令使的恐怖威勢瞬間降臨,覆蓋了整個回星港。
那匠人與雲騎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虛假的偽裝再也無法維持,顯露出原本步離人的模樣。
僅僅是令使的威勢便使它們丟了半條命,二人的瞳孔中都浮現出不可置信的驚駭,眼前之人絕不可能是仙舟的任何一位將軍,她究竟是誰——?
但它們注定無法得到答案,伴隨著雷鳴消散,就連灰燼都沒能留下。
詔刀入鞘,黃泉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下次應當盡量留下活口,不然一點情報都沒能獲得。
可剛剛已經是最弱的斬擊了。
“要去問問安明,仙舟哪裏有賣奇巧零食的了...”黃泉喃喃自語著,心想秘技點消耗的這麽快,沒地方補充可不行。
在來到回星港前,她隻是從那些人身上嗅到了些血腥的味道,與出雲戰場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雖然那些人嘴裏沒有實話,但有句話的確說的很對。
它們確實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還有就是,秘技點減二。
...
...
“他便是將軍此前提起過的安明?”
貊澤看向身旁的椒丘詢問,卻發現他正眯著眼仔細打量著那道離去的背影。
椒丘搖頭道:“看不出來什麽特殊之處,但那是元帥提起的人,”能被華記住的人自然不會是一般人。
“當真能解決將軍的問題?”
“我還是不知道。”
椒丘閉上眼不再注視安明的背影,上一次看到這樣的背影,還是從飛霄那裏。
雖然僅僅隻是直覺,但這樣的人,不會是壞人。
“探視呼雷的時間已經定好了,”椒丘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又或者說與其去懷疑那種家夥,不如去祈禱永遠不會和他成為敵人。
貊澤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些思考的神色,“總感覺不會順利。”
“你倒是很會說吉利話嘛。”
“你也一樣。”
司辰宮內,安明與飛霄一前一後的走入大殿,而景元也早已等候多時。
“至於開這麽多次會嗎?”安明對此頗有微詞,倒不是對景元有意見,而是對開會這個行為很有意見。
景元笑嗬嗬的說:“飛霄將軍為了你親自到來,於情於理都應再開一場會議。”
這話說的安明都犯夢中姑娘ptsd了,好在係統已經明確表明僅剩最後的艾妮模擬,不然這會兒又該汗流浹背了。
想來又是華的功勞了,安明有點無奈,要當真那麽看好他,先v上一個億的信用點再說啊。
飛霄從這兩人簡短的對話中便能察覺到安明與景元的關係不一般,他們似乎格外的熟悉,與其說是將軍與無名客,更像是老友。
“景元將軍也知曉狐人始終存在的缺陷,而元帥告知我來到羅浮找到他,便會存在一個契機。”
“至於那契機是什麽,想必元帥未曾與你提起。”
景元像是早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微笑著開口:“想來在演武儀典結束前,你會得到答案。”
飛霄頷首道:“元帥的意思我自然無法完全參悟,但若是以‘飛霄’的意思,那便是與他戰上一場。”
戰鬥是最高效的溝通方式,不僅能得知對方是怎樣的人,也能從戰鬥中互相精進武藝,彼此共同進步。
“我沒意見,”安明也恰巧有些手癢,自從離開匹諾康尼後,已經很久沒有能夠戰鬥的機會了。
上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居然還是在匹諾康尼暴揍小小鳥。
“隻是將軍如今的身體情況,還能全力以赴麽?”安明有點擔心飛霄打著打著就開始複刻符玄的魔陰身...不對,狐人的話應該是月狂,但二者哪個更強,他完全沒有都去嚐試一遍的興趣。
“難得的機會,盡管全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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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霄倒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又或者是擔心也沒有意義。
既然元帥如此看重安明這把“劍”,那就讓她來試試這劍的強度如何。
景元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已經開始幹笑了起來,“我說二位,沒必要聊都沒聊就直接開打,更何況也沒有適合的場地。”
若要是真讓這兩人在羅浮全力以赴的比武,那羅浮估計遲早被拆成兩半。
“真要比武,倒是可以去演武儀典的比賽場地竟鋒號進行。”
“...有理。”
飛霄微微點頭,看向安明後繼續說道:“既然你與星穹列車都出現在羅浮,那些指控自然也是莫須有。”
“沒猜錯的話,羅浮前任太卜符玄也在星穹列車內吧。”
“家妻回羅浮敘舊,演武儀典結束後自會離去,”安明微笑著說,完全沒有遮遮掩掩。
“看來符卿近來過的不錯...我的意思是,聯盟自然不會允許通緝要犯在羅浮星域自由行動,會加大搜捕力度,爭取早日對聯盟有個交代。”
景元話剛說一半後踩下了刹車,滿臉正氣的表達了神策府的意見。
飛霄眼神略顯無語,“我來羅浮的確是有這項工作,但也不必如此緊張,”她的眼底閃過些許複雜的神色,正所謂人們的成見是一座大山,無論是魔陰身還是月狂,仙舟人恐懼它們,卻又向往那樣的力量。
從一開始她便能夠理解符玄,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在觸碰禁忌力量的同時也沒有傷害到羅浮的任何人。
那些指控符玄的老者們恐懼魔陰身,也恐懼第一個能夠完全掌控魔陰身的仙舟人出現。
符玄是特殊的存在,而特殊從來不被允許存在。
如果無法得到,那麽便去毀滅,而飛霄從不願意成為權力鬥爭的矛,從始至終她所做的都是尋著那顆流星不斷前行。
“符玄一事,我會當作沒看到。”
“將軍能理解再好不過,玄兒也是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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