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共同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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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與樹?”
    從流螢口中聽到這兩個字的三月七滿臉懵逼,“海裏種樹,還是樹上有海?”
    “昨晚安明在睡前給我發的訊息,說是那份絕密檔案內最重要的部分,他說海大概知道是什麽,但樹還沒什麽頭緒。”
    流螢眨了眨眼睛,身為星核獵手的她第一時間自然是想到了艾利歐,就算是她在如此漫長的歲月間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名詞,但命運的奴隸說不定知道其中的內幕。
    “又到了星天帝最愛的謎語人環節!”
    星端著甜茶舉起右手,“這題我會,海是星海,樹當然就是世界樹啦!”
    不遠處淺嚐咖啡的瓦爾特在聽到某個詞匯後差點兒一口噴出來,麵露麻木神色的抬眼看向星,自從在羅浮見到羅刹,還有匹諾康尼的黃泉後,瓦爾特就總感覺背後有什麽在一直追他。
    現在他知道了,合著不隻是奧托,連世界樹都追過來了。
    “楊叔,你知道世界樹?”
    星嘿嘿笑著閃現到瓦爾特身旁,兩隻大眼睛像是燈泡一樣閃閃發亮,“說起來楊叔加入列車的時間更早,肯定知道些無名客絕密情報吧?”
    畢竟瓦爾特就很像是那種平時看起來是邋遢大叔,但其實是隱藏極深的超級大佬,用於坐鎮列車,在遇到星神級別的危機時才會舉起權杖解放第零額定功率搓著伊甸之星直接秒殺星神...之類的?
    反正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星感覺瓦爾特就是那種類型的大佬。
    瓦爾特咳了一聲,“你們是從哪知道世界樹的?要是提起又是一個遙遠的故事,重點是真正的世界樹就算存在於寰宇,也沒有準確的星圖指路。”
    “相傳阿基維利在消失前最後的旅途便是前往世界樹,但在那以後,人們就再也沒能見過開拓的星神。”
    “欸...?還有這樣的過往,”三月七忽然感到有些心慌,安明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世界樹,也許那就是檔案內有關安明過去的唯一線索。
    “那海呢?”
    “海...”瓦爾特眼鏡後的眸子閃過沉思的光,或許安明所提起的海並非是他曾見過的量子之海,而是某種別的更為高層次的海。
    就算是樹也未必是世界樹,那已然是這片寰宇最為神秘的秘密,也許隻有星神才能知曉樹與海的真麵目。
    “啊...總感覺好遙遠啊...咱們不是才剛開始開拓半年嗎?”星像是鹹魚一樣躺在沙發上發出了靈魂提問。
    從空間站到演武儀典,說白了白說了雖然看起來貌似過了很久但其實也就隻有半年多一點的時間。
    甚至星還沒到一歲,現在跟她說下一站疑似是寰宇的終點世界樹?
    這、這對嗎?
    這跟剛剛學會按q釋放終結技,下一關的新手教程對手就是納努克有區別嗎?
    不是哥們,她才半歲啊,還是個寶寶,至於嗎?
    退一萬步來講,至少也要等她覺醒完全命途才能說去挑戰世界樹吧,現在就這幾個牢命途有什麽用?
    星忽然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有一種剛剛覺醒的新命途隻能爽一個星球的錯覺,就算覺醒的命途再多,到了最後的世界樹也都會變成牢命途。
    痛,太痛了!那麽有沒有什麽保值的命途呢?
    有的兄弟有的,現在加入安明的夢中姑娘命途,即可享受永不倉管的至尊體驗,並且大概率還能進行命途up晉升,成為令使哦!
    但這也不是她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安明不太會夢人,再加上自從三月七總是像魔怔人一樣對著安明的照片嘀咕著什麽“這次一定超越一小時”之類的詭異話語,搞得星都有些畏懼了。
    再加上修羅場的慘烈,星還是選擇做一隻安詳的鹹魚,隻要有同諧命途在她就能一直心安理得的去打輔助。
    三月超擊破!太卜超擊破!帕姆超擊破!人人皆可超擊破!
    星現在也不打算去追求什麽核爆命途了,希望下一個也是可以讓她躺贏的輔助命途,做星穹列車第一名輔!
    “哎...”
    “三月,你也在感慨嗎?”
    “是啊,沒想到咱已經能去砍世界樹了。”
    星:“?”
    不是姐妹,你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練劍已經練到和素裳同頻了嗎?
    拜托那可是世界樹欸,你當是一次性筷子呢還劈兩半...星在心裏默默的進行著激烈吐槽,果然還是傻不啦嘰的三月七更對味兒。
    瞧瞧安明都給人家三月七禍害成什麽樣了,這一天天的除了練劍就是練眼,這是要作甚?紫魔瞳+玄功啊?
    “隻要膽子大,聰明三月也變傻!”這個團隊已經不再缺少輸出位,阿星決定要做一個無敵的奶媽輔助。
    快進到星被安明一腳踹出星穹列車後才發現失去了星的隊伍就連普通虛卒造成的傷口都無法治愈,最後感激涕零的求她歸隊,殊不知她早已帶領自己的隊伍以奶媽之軀登臨寰宇最強小隊!
    “嗯,這位是退隊流小說看多了,真以為會有妹子哭著求她回來呢,”三月七虛著眼進行了吐槽,早知道就不該借給星那麽多輕小說,瞧給孩子都禍害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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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個輕小說害人不淺啊!.jpg
    就算去問瓦爾特,最終也無法得到有關樹準確的情報,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瓦爾塔仍未確定這片寰宇的樹與海,究竟同那個世界裏的樹與海是否有什麽區別。
    要知道這片寰宇更加廣袤無垠,瓦爾塔也無法想象那令阿基維利失蹤的世界樹,究竟在星海的哪一寸角落。
    在那遙遠的寰宇盡頭,是否真的存在那連開拓的星軌都無法觸及的世界樹頂端?
    或許一切的答案,還要等待安明去親手揭開,就像是他曾經曆的故事那樣,席卷世界的災害最終在少女們手中得以救贖,並非前人不夠努力,而是缺少一個契機。
    可以將那份契機稱為命運,也可以叫做命中注定。
    每個故事都會存在英雄,隻是恰好,你就是那個英雄。
    從安明加入星穹列車後,列車組便經曆了比以往還要刺激精彩的旅途,瓦爾塔願意相信這便是命運的指引,告訴人們...安明會是那拯救一切的英雄,是那每個故事結局都會出現的救世主。
    所以樹與海的出現,不僅僅是安明觸及到了寰宇盡頭的真相,也象征著命運的再度推進。
    流螢其實也有所察覺,但她所擔心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寰宇終末,而是害怕又一次看到安明在眼前燃燒殆盡的畫麵。
    那種事情太過殘忍,每次想到流螢都會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而她變強的理由就是為了不再見到那樣的畫麵。
    其餘的夢中姑娘們也一定是這麽想的,如果終末的到來是注定的未來,那她也不要失去和安明在一起的未來。
    安明還欠她一個婚禮,所以...絕不能就此結束。
    流螢想要的未來還沒有實現,為此哪怕燃燒全部,賭上一切也不能停下腳步。
    “芽衣。”
    “嗯?”
    安明的臥室內,黃泉拉開房門,看向眼神堅定的流螢。
    熟悉的眼神,好像在匹諾康尼時也曾見過。
    “芽衣,可以陪我訓練嗎?”流螢語氣誠懇,認真的請求:“我想知道自己的極限,所以會拚盡全力向你進攻。”
    “好。”
    黃泉在確認請求後,握住腰間詔刀的刀柄,眼神平靜:“你的心亂了,所以,我會幫你平靜下來。”
    流螢微微一愣,深吸一口氣後點點頭,“嗯。”
    在有關安明的事情上,流螢總是盡量保持理智與冷靜,可一想到自己還是那樣無能為力,什麽都無法改變,就難以控製心底的焦慮與恐懼。
    星穹列車顯然無法直接容納下黃泉開哭和流螢開鐵騎,所以兩人選擇隻用刀劍來訓練,好在三月七平時就總在列車大廳練劍,都有現成的練劍草人,隻不過草人臉上貼著一個大頭像。
    沒錯,那就是——計時器的大頭像。
    三月七每天都要對著一小時的計時器草人狠狠地砍上一千劍,這份執念讓她的劍法不斷精進,同時持久時間完全沒變。
    有時三月七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劍術都精湛到頃刻劍來秒殺納努克了,但還是隻能最多四十五分鍾,一想到那樣的畫麵三月七就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到不了的彼岸,那種事情不要啊!
    黃泉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但流螢卻是很清楚,隻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一下小三月,最近三月七對持久力的鍛煉甚至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頗有一種走火入魔的錯覺。
    “請賜教。”
    流螢拔出那柄青色長劍,而黃泉也舉起了詔刀,就在即將開始前姬子默默閃現到兩人中間,將武器全部替換為鐵製的。
    “雖然星穹列車是星神遺物,但也要好好愛護。”
    姬子微笑著拍了拍兩人肩膀,“等你們練習結束後來喝我煮的咖啡好了,修行也要勞逸結合,不可一蹴而就。”
    於是在姬子裁判下,流螢與黃泉開始了新一輪訓練,或許隻有汗水能讓流螢暫時忘卻煩惱,專注於掌心的劍。
    無論是鐵騎化身模式還是流螢本體,她所用的武器都為劍,但流螢本人卻很少修行劍法。
    畢竟從格拉默時期流螢所學習的便是燃燒生命用來操控鐵騎,更何況安明也一直是這樣做的,自然流螢也就習慣於鐵騎本身的力量,反而有些疏忽劍法本身的練習。
    很多人認為流螢是近戰戰士,但實際上更像是近戰法師,劍本身的作用是作為生命能量的傳遞媒介。
    青色大劍本身殺傷力有限,但附著上生命之焰威力就足以抵達令使層級,黃泉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流螢有著超越三月七的劍法,甚至說是擁有劍心...那樣的完全體流螢難以想象會有多麽強大。
    擁有劍心的流螢駕馭鐵騎,那強度堪比星核獵手星、不是妹控星期日、沒有失憶三月七、最後一課姬子、奧托附身羅刹等等...足以窺見劍心流螢有多麽強度。
    但劍心並非是想領悟就能獲得的東西,哪怕是三月七也是曆經劫難,在精神世界麵對幻朧時問心成功凝成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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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此前也是訓練更傾向於駕馭鐵騎,現在看來的確是缺乏了些自身劍法的修行,不過有黃泉這樣的高手陪練,想必很快就能有所收獲。
    但黃泉想的卻不一樣,比起她或許櫻更適合流螢的風格,畢竟總是燃燒殆盡的火,需要極致冷靜的冰來熄滅。
    流螢並不弱,但她需要的是如何真正掌控生命之火,而並非是一直燃燒殆盡般的全負荷燃燒。
    黃泉並不擅長這種事,她向來都是三刀小砍一刀大斬,麵對敵人從來都是全力以赴。
    如果是流螢在匹諾康尼得到了蛻變的契機,黃泉思考片刻,誠懇的說道:“我想,你會在江戶星,遇到那個真正讓你脫胎換骨的瞬間。”
    若是櫻真的在江戶星,那份極致的冰寒定然能幫助流螢更進一步,讓生命之火燃燒的更加極致。
    “欸?”
    流螢眨了眨眼,很快意識到黃泉的意思,“芽衣想說,我會在江戶星遇到櫻嗎?”
    她對櫻雖然從未見過麵,但也從花火和黃泉的模擬故事中知道了櫻的存在,那是一個不善言辭卻很是溫柔的姑娘。
    “希望如此。”
    黃泉很直率的表達了想法,和安明一樣,她也很想再見櫻一麵。
    她欠櫻欠的很多,如果能補償些什麽就好了...至少也要讓她當麵道謝。
    流螢看出黃泉心底的複雜情緒,溫柔的開口:“一定會遇見,就像是我們能夠和安明再度重逢一樣。”
    “又被你安慰了呢。”
    黃泉微微一笑,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習慣於從流螢那裏得到溫暖,就像是小太陽。
    流螢舉起木劍微笑著,“芽衣不也在幫助我嗎?”
    她們之間並不需要感謝,隻因夢中姑娘們都有著同樣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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