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周浩然學上了，不過就是沒上幾天而已。
    也就一個禮拜多一點，初二學年期末考試了。
    考完試，也就放假了。
    當周浩然拿到成績的時候，就別說周浩然自己了，就連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有點不敢相信。
    他竟然排在了班級的中等水平。
    這。。。。。。
    當時，何雨柱和何雨水這兩兄妹都在勸周浩然回去上學。
    畢竟這都離開學校一個學期都能考中等了。
    到初三的時候再努努力，不說考中專，至少考個高中沒問題。
    說真的，周浩然真的有點心動了。
    因為這樣，他就擺脫“束縛”了。
    可惜，還沒等周浩然考慮好呢。
    段科長那邊先出來攪局了。
    “考中專或者考高中，不還是為了份工作？可現在，浩然已經是7級廚師，每個月什麽都不算就有41塊5了，甚至，還分了房。他在努努力，過幾年，我在使使勁，升到6級，或者來個行政編，也不是不行。”
    而且，這都不算，看著何雨柱和何雨水都在猶豫的時候，段科長又添了一劑猛料。
    “假如說，浩然中專或者高中畢業，分配了，分配的地方不好，或者是分到南方哪的，你們讓浩然去不？要是不去，浩然就得重新自己找工作了。這麽一來，浩然這幾年的工齡，甚至分的房子，也全都白費了。”
    聽段科長這麽說，何雨柱和何雨水也不再勸了。
    按他們的想法。
    既然段科長說的對，而且，小弟也上班了，不愛上學，那就這麽的混個初中文憑吧。
    其實。
    周浩然一點也不怪何雨柱和何雨水被忽悠。
    這玩意，真的是時代問題。
    按後世的看法。
    那肯定是行政編或者技術崗這種風吹不著雨刮不著的坐辦公室的吃香。
    可現在，不一樣。
    真的像段科長說的。
    一旦分配的廠子不好，或者分配的職位不好。
    那，一個月20多塊錢，你就熬吧。
    熬十年，也可能還是20多塊錢。
    不過。
    周浩然自己卻記住了這個糟老頭子的話。
    這跟斷人前程、擋人財路有什麽分別？
    行。
    周浩然又在小本本上記了段科長一筆。
    你等以後的。
    這中間，院裏那邊，何雨柱的老丈人一家這段時間也過來了。
    談的，怎麽說呢。
    有何雨柱這個虎吧超的，外加周浩然這個氣氛調節器在。
    闔家歡樂不敢說，但至少是圓滿的。
    也不對。
    畢竟7月份之後，兩家，就成了一家了。
    是的。
    在飯桌上，何雨柱老丈人拍板了。
    7月份選個日子，讓倆人領證結婚。
    也對。
    這個年代，搞對象時間長了不結婚，都有可能是認為耍流氓。
    像何雨柱這樣，處了一個多月就結婚的，都不能說是快的。
    還有通過“媒人”介紹，倆人見一麵，就商量結婚的呢。
    接下來的日子。
    周浩然和何雨水算是苦嘍。
    何雨水那邊還算好的。
    最起碼也是個“閨女”、“小姑子”，有什麽重活也落不到她身上。
    最多，就是張羅張羅結婚時候家裏的那些窗簾、桌布、椅墊什麽的。
    可是周浩然。。。。
    累傻小子知道什麽意思不？
    對。
    現在就是在累傻小子。
    尤其是當何雨柱和胡慧慧倆人定下來日子之後。
    胡慧慧的“長嫂如母”的屬性爆發了。
    “浩然，過來，跟你哥把這收拾了。”
    “浩然，過來，跟你哥把這玩意給按上。”
    “浩然，過來。。。。。”
    “浩然。。。。。”
    頭一次。
    真的，周浩然頭一次懷念上學。
    而且。
    這都不算啥，畢竟是“一家人”。
    可段科長那邊又在“添亂”了。
    周浩然就有點不開心了。
    隔三差五的就過來。
    雖然周浩然知道段科長在算計他和何雨柱。
    不過，就目前來說，過來就過來唄。
    大不了就添雙筷子的事。
    可是，段科長越來越“囂張”了。
    從最開始，“浩然啊，商量一下，過幾天，你跟你哥過來幫我做一桌唄？”
    到最後，“柱子，跟我走一趟，給我做一桌。”
    這種變化，就別說一直對他早就記了整本的周浩然了。
    就連“傻乎乎”的何雨柱和胡慧慧這準兩口子都發覺了。
    最開始，就算段科長那邊“臨時”過來“提溜”，何雨柱也看在周浩然的麵子上，沒說啥，跟著走了。
    可後來，胡慧慧那邊先不樂意了。
    畢竟，何雨柱是她的對象。
    就算實在親戚唄，也沒有隔三差五的就臨時“提溜”人的啊。
    更何況還不是實在親戚，就是一個認的。
    哪怕是領導、介紹人呢，也不行。
    想啥說啥的胡慧慧在跟周浩然通過氣之後，也沒通過何雨柱，趁著段科長過來吃飯，這頓陰陽怪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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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
    要不怎麽說段科長是科長呢。
    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胡慧慧說完，就連何雨柱都有點掛不住臉了。
    可是人家，那叫一個正常啊。
    該吃吃，該喝喝，該說說，該笑笑的。
    好在。
    從這之後，段科長有所收斂。
    雖然，還是過來叫過何雨柱過去幫忙做飯。
    不過，這回再叫，就是規矩來的。
    事前提前說，事後給東西。
    而且，隻叫了這麽一回。
    按周浩然的想法，可能叫這一回，還是因為段科長那邊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才過來的。
    要不，段科長都不可能過來叫何雨柱。
    周浩然可是聽何雨柱說了。
    前幾次去段科長他家做飯。
    那席麵。
    就這麽說吧。
    在這個6類地區，普工一級每個月能開35塊5的年代。
    他一桌，差不多用掉人家小半個月的工資。
    而且，有些東西，根本就是有市無價，一般人根本買不到的。
    就這種情況下。
    段科長那邊不找知根知底的，可能麽？
    剛開始，周浩然也被這一消息給嚇著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算不算“同流合汙”之後的“越陷越深”？
    可是，後來，仔細想想。
    好像，這是好事哎。
    尤其是在胡慧慧的攪合下，何雨柱不再給段科長做飯之後。
    可能，段科長也知道。
    他手裏的那點事，根本拿捏不住何雨柱。
    而且，這回的何雨柱也算是“有背景”了，不是那麽好拿捏的了。
    與其繼續下去，可能交惡了何雨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反手一刀”。
    還不如放開何雨柱，真到用的時候，也好說話。
    這算不算是讓何雨柱脫離了段科長的控製呢？
    周浩然想了半天。
    應該算吧。
    至少是上門請的，事後給東西了。
    那就算雇傭了。
    到時候，誰會為難一個廚子啊。
    至於周浩然自己。
    他沒想過。
    得過且過，多大點事啊。
    實在不行，等起風了，他先當個“反派”插段科長一刀。
    而且，還是專門盯著段科長“插刀”的反派。
    等差不多了，風過去了，開始清算了，他就跑島上去。
    反正還是那句話，天高海闊任鳥飛。
    就像誰沒有點背景似的。
    哼~~~
    轉眼間，何雨柱和胡慧慧大喜的日子到了。
    7月19日，農曆六月十四。
    宜：結婚、會親友、搬家、搬新房、安床。
    這是胡母，也就是胡慧慧她媽，周浩然管叫大姨的那位找先生給看的日子。
    而且吧。
    這天，還是禮拜天。
    是這個時代，一周裏唯一一天能正常休息的存在。
    你說說，那得來多少人？
    更何況，胡家那邊說了，嫁女兒，簡單點就行，他們那邊就不辦了。
    然後，胡父他們廠子的人呼啦啦的全來了。
    這屬實也不能怪人家。
    畢竟，這個時代，都不用說小車班了。
    大車班的師傅，而且還是副隊長。
    那“人緣”，就不用說了。
    除了這些人以外，還得再加上胡慧慧醫院那邊歇班的同事、小姐妹啥的。
    好家夥。
    知道的，這是何雨柱 結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第三軋鋼廠和紅冶鋼廠跟醫院合辦聯誼會呢。
    這也就是何雨柱吧。
    他在第三軋鋼廠的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麵前都能說的上話，能把軋鋼廠的禮廳和食堂借下來。
    要不，就光來的這些人，地方都不夠站的。
    可是，這麽一來，可苦了周浩然嘍。
    大清早，天還不見亮，他就被何雨柱從新房裏的新床上給拽了起來。
    額滴那個神啊。
    現在，7月中旬剛過沒幾天。
    不說4點半天就亮吧，也得說是4點多點。
    那你說，天不亮，周浩然是幾點被拽起來的？
    而且，眾所周知。
    新郎官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是不會睡的著的。
    那可想而知了，周浩然才睡哪幾個小時啊？
    行。
    睡的少，周浩然認。
    就當他是提前起來練武了。
    可是，光起來是沒有用的。
    他還得跟許大茂吭哧吭哧的一起騎著車子陪著何雨柱去昌平那邊接親。
    天啊。
    40公裏，得騎將近4個小時。
    而且，這還是指的單程。
    往返，得80公裏。
    沒招啊。
    誰讓胡父他家是在昌平的紅冶家屬院滴呢。
    也就是這個時代，沒有什麽“鬧伴郎”的。
    要不，回到南鑼鼓巷這邊，說不上得幾點呢。
    你以為這就完事了？
    錯。
    大錯特錯。
    要知道辦事情的地方是在第三軋鋼廠。
    也就是說。
    新娘子到新房，搞完“儀式”之後，大家還得去軋鋼廠。
    。。。。。。。。
    好在啊。
    從南鑼鼓巷的新房到軋鋼廠，是楊廠長那邊特意派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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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在騎過去，周浩然分分鍾的吐血而亡。
    可到了軋鋼廠，好不容易歇了一會的周浩然又得忙了。
    何雨柱，是新郎，不能親自下廚。
    所以，看廚房、出菜這活，就歸了周浩然。
    也幸好。
    周浩然現在受傷才兩個半月，左肩還是有點用不上力。
    要不，周浩然估計。
    炒菜，都得他來。
    可就算這樣。
    周浩然也得上手。
    後廚裏。
    其他的流水席，何雨柱他們廠子的做大鍋飯的師傅領著小工來就行了。
    傳說中的“可以糊弄過去，吃飽大家就樂嗬。”
    可是，主桌、娘家且，這兩桌，不能混弄啊。
    一桌是何雨柱的領導們，一桌，可是何雨柱的直屬領導——胡慧慧的直屬領導——她爹媽和各種“叔叔阿姨”什麽的。
    好在，也就兩桌，雙份的十二道菜。
    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燉菜，一部分是拌菜。
    剩下的，也就沒幾道炒菜。
    周浩然還是能應付下來的。
    其實，周浩然也知道。
    這是何雨柱和胡慧慧在給他安排露臉環節呢。
    周浩然懂，心意也領了。
    可是周浩然的身體，好像挺“排斥”的。
    在婚宴結束，周浩然就感覺自己腿肚子和胳膊，這個突突啊。
    得，累著了。
    事實上，不光他是這樣。
    就連許大茂也是這樣。
    甚至，比他還不如呢。
    至少周浩然在新房歇了一會，才坐車過來開始忙乎的。
    而許大茂呢？
    新娘子到新房的時候，他就又騎著自行車到了軋鋼廠。
    沒辦法。
    誰讓他是“待且”的呢，得先到“會場”“招待且”。
    當然了。
    不是說整場婚禮他是“總管”。
    而是那種“迎來送往”的“待且”的。
    不過，該說不說的。
    放電影的，在這個時代，屬實是牛人。
    因為這個時代的電影，受於“膠帶質量”以及“語言”等等等等的問題影響。
    往往，是需要放電影的放映員能說會道，甚至，偶爾還得客串“主題曲演唱者”。
    這裏，許大茂，提出表揚哈。
    在沒喝酒之前，待人處事，迎來送往，那叫一個“地道”啊。
    可是，上了桌，喝上酒。
    咳咳。。。。。
    現在在桌子底下趴著，等著別人“來救”的，就是他。
    最終，隨著何雨柱被灌倒了，胡慧慧“替夫出戰”大殺四方，來客也陸續的離開了。
    婚禮，結束了。
    四合院這些鄰居，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大作用。
    你幫著拿點什麽，他幫著扶著那誰。
    要不，那誰和那誰在抬著許大茂上車子，推著回去的。
    至於何雨柱。
    他早就被楊廠長安排人送進車裏了，就等著胡慧慧那邊完事，一起送回去呢。
    還有周浩然。
    嘿嘿。
    他這個不要臉的，肯定是能混就混嘍。
    早就在車裏跟司機嘮的火熱了。
    他才不管四合院的那一大群人，推車子的推車子，走道的走道呢。
    而且，車裏同樣跟他一起，不管四合院裏其他的，還有個何雨水。
    提起何雨水，周浩然氣的牙根都癢癢。
    何雨柱，是何雨水的親哥。
    而且，是從小就帶她的親哥。
    你說親哥結婚，這個當妹妹的，是不是應該跟著忙乎忙乎？
    可是她倒好。
    就因為是個女的，從頭到尾，就沒見怎麽忙乎。
    周浩然今天早上被拽起來的時候，何雨水在睡覺。
    等周浩然他們回來新房，“流程”都走上了，何雨水這個“小姑子”才悠悠然的出現。
    等到典禮現場的時候，也是。
    周浩然在後廚忙乎的腳都不沾地了。
    許大茂在前廳忙乎的嗓子都快啞了。
    可這丫頭倒好，隻要往胡慧慧這個嫂子身後一站，幫忙端個水、倒個茶，遞個煙，換個“酒”就行了。
    現在，還早早的跑進車裏來了。
    可以說，是一點沒累著啊。
    “好”卻收了不少。
    誰讓人家在“台前”呢。
    唉~~~~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周浩然一點都不生氣。
    真的，一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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