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著，周浩然還衝著嚴老頭豎了個大拇指。
    “要不，在給我添點身份？就像是黑幫二當家、三當家啥的？”
    沒想到人家老嚴頭根本不生氣，更是順著周浩然的話就往下來了一句。
    “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老嚴頭還衝著周浩然笑了。
    “這麽看，浩然同誌是準備選這項了？”
    “唉~~~~”
    周浩然故意的歎了口氣。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你們就這麽喜歡脫褲子放屁呢？”
    說著，周浩然斜了個眼睛，又開始挑釁上了。
    “你說你們把我前半生調查的，就差我半夜幾次夜都寫上了，不可能分析不出來我是個什麽樣人啊？那現在，明擺著把兩顆毒藥擺前邊，然後再把一顆包著糖的毒藥推給我讓我選，這不是脫褲子放屁是幹什麽？你們明知道就算隻有這一顆，我也會乖乖的吞下去，那為啥還要出來那兩顆惡心人呢？啊，顯示一下你們的寬宏大量？”
    該說不說的，周浩然這一刻是放開了。
    別管是冷嘲還是熱諷，他都來了。
    反正周浩然是想好了，既然這樣了，那為什麽還要委屈自己？
    心裏痛快了再說。
    聽著周浩然的抱怨，嚴老頭還是笑嗬嗬的不為所動。
    甚至，拿起了筆，遞給了周浩然。
    “好的，你的建議我們收到了。現在，請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然後我的工作就結束了，剩下的，會有專員過來跟你對接的。”
    得。
    周浩然服了。
    拿起筆，匆匆的掃了一眼文件的內容，隨後就在落款的位置上簽上了大名。
    看著周浩然簽完名把筆放下了，嚴老頭又開始笑著把文件和筆收回到了公文包裏。
    “好的，浩然同誌，現在，我的工作還剩最後一項。”
    說著，嚴老頭又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周浩然。
    “這份，是解除你配槍的命令，你看過之後，我就收回，也會把你配槍也收回了。”
    “拿走吧。”
    現在人都在裏麵了，周浩然就算有槍又怎麽滴？
    幹脆，周浩然連命令看都沒看，直接揮手了。
    “好。”
    等嚴老頭把文件和周浩然的配槍都裝回公文包裏之後，站了起來。
    “浩然同誌，我們有緣再見。”
    “嗬~~~~”
    周浩然差點氣笑了。
    不過也懶得跟嚴老頭說什麽騷話了。
    直接就當沒看著似的，繼續坐在那抽著煙。
    過了一會，審訊室的門又開了。
    李方和李富哥倆進來了。
    “喲，二位，這是又準備押我去哪審訊去呀？”
    現在的周浩然就屬於是個炸藥桶，滿肚子的火藥，一張嘴就是“叭叭叭”的各種陰陽怪氣。
    而這哥倆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直接坐在了周浩然的旁邊。
    李富更是支個大牙衝著周浩然直樂。
    “周哥。”
    “可別，我可不敢是你哥了，你是我哥，不，您是爺，富爺您吉祥。”
    周浩然說著話，還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衝著李富做了個請安的姿勢。
    沒想到李富這時候卻像個小孩子似的，一頭就紮進了周浩然的懷裏，雙手還抱著周浩然的胳膊。
    “不嘛，周葛格~~~~~”
    “嘶~~~~~”
    第一次，周浩然今天第一次嗦著牙花子。
    屬實是李富這個“姿態”有點太。。。。。。
    一旁的李方這時候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咳咳咳~~~”
    笑的岔氣了。
    好不容易啊，李方緩了過來，板起了臉。
    “小富，行了，開始說正事了。”
    “哦，好的。”
    雖說李富答應的挺痛快的，可是雙手還是在抱著周浩然的胳膊。
    周浩然甩了兩下，沒甩開，也就那麽滴了，看向了李方。
    “喲~~~~”
    還沒等周浩然嘲諷的話說出口呢，那邊李方搶先一步說話了。
    “浩然，我和小富過來，是跟你說一下隻能在私下裏說的東西。”
    “切~~~~”
    周浩然不以為意的用空著的手揮了揮。
    “我後天就要被攆出去了，哪百輩子能回來都不一定了，還有什麽私下裏的東西要說？你告訴我，就算說了，對我有什麽用麽？”
    “有用。”
    看著李方一本正經的點頭，周浩然愣了。
    “有用？我能回來？”
    聽著周浩然疑惑的表情，李方樂了。
    “原則上，你周浩然就沒出過境，那何來回來一說呢，對吧？”
    “那剛才文件上說的沒有召喚。。。”
    說著說著，周浩然就說不下去了。
    他明白了。
    全明白了。
    他周浩然就像李方說的，是“足球俱樂部”的員工，根本沒出過境，那就沒有能不能回來的問題了。
    有問題不能進來的，隻是澳島人或者港島人的周大力，又或者是灣島人劉某。
    既然知道自己還能回來，那周浩然根本沒有剛才“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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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還有呢？還有什麽要說的？”
    “還有，我想想啊。”
    這回，輪到李方了。
    就這麽笑著看著周浩然，根本不玩往下說。
    “哎喲，看我，姐夫都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給點煙呢，怪我，怪我。”
    周浩然秒懂的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煙，給李方點著了。
    順便，還遞給旁邊的李富一根。
    “來，我小富抵迪，你也燎一根。”
    等給小富點上了之後，周浩然自己又續上一根，這又開始滿眼期待的看向了李方。
    這回，李方也在抻著了，直接開口。
    “其實，剛才讓你選的那些，你都可以忘了，都是廢話。現在，你隻需要記得，你的工作是調到我們這邊了，然後我們派給你一個任務，就是去港島接手你師父，也就是我老丈人的那個酒樓，長期駐紮在那。任務內容呢，就是需要你熟知港島大大小小的各個社團以及跟他們的頭頭腦腦搭上線。在必要時，幫我們牽線搭橋。”
    “嘶~~~~”
    第二次。
    僅僅沒過10分鍾呢，周浩然第二次嗦起牙花子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周浩然這個看過n本港綜小說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就算周浩然沒看過那些港綜小說。
    “黑古”出演的杜齊琪）峰導演的《黑澀會》周浩然總該看過吧。
    裏麵的“大圈豹”找“吉米仔”是為什麽，就不用說了吧？
    那周浩然的任務是什麽，就一目了然吧。
    難啊，這個任務很難的。
    就這麽說。
    這個年代的港島，不過分的說，已經超過了500萬人口了。
    這還是不包括城寨裏麵的，和新界原住民那些沒有身份證的。
    而光就這有身份證的500萬人口裏麵，就得有超過20人有社團背景。
    換句話說，如果什麽都算上的話，那每五個人裏，就會有一個是有社團背景的。
    防杠一下，這裏有社團背景的，包括交保費掛靠做生意的，也包括“臨時工”類的藍燈籠，同時，也包括收錢幫人占場的職業“曬馬人”。）
    從人數上往回推，就能知道社團是得有多少了。
    新記、和勝和、14k這種的三大“頂流”就不說了。
    刨除去這三個號稱每個都有十幾萬人的規模的社團。
    剩下的，一流、二流、三流、不入流的，甚至是十幾個人的夕陽社團，這麽一組合排列一下，沒有1000也得有800了吧?
    行，小的不算了，就讓周浩然去熟絡大點的。
    那，沒有上百家，也得有大幾十了吧？
    一家頭頭腦腦的，不算多，就算十幾個。
    好嘛，上千人了。
    再加上“迭代更新”啥的。
    就這，讓周浩然去熟知和搭上線？
    要人命啊。
    是真能要人命啊。
    看著眉頭緊鎖的周浩然，李方安慰著開口了。
    “浩然，你也別多想，據我們所知，你師父把他經手過當中間人的事一筆一筆的全都記下來了，你回家之後，跟你師父好好說，想必他會把這個筆記本交給你的。到時候，你過到港島那邊適應一陣，我想很容易的就能理順了。”
    “是啊，周哥。”
    這時候李富也搭話了。
    “有我陪你一起過去，你還怕啥？不還有我給你查缺補漏呢麽？”
    “ha。。。。我。。。”
    差點禿嚕出英文的周浩然很詫異的看著李富。
    “你也跟著我過去？”
    “是啊。”
    李富很自然的點著頭。
    可這時候，周浩然已經下意識的看向了李方。
    “不是，小富家。。。”
    說到這，周浩然衝著天棚指了指，然後才繼續說道：
    “能同意麽？”
    “這有啥的，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的。周哥你都去得，我怎麽就去不得？”
    李富也沒等李方說什麽，先一步的開口了。
    看的出來，李富說的是真心話。
    真沒把這事當回事。
    而李方這時候也很正常的點了點頭。
    “這是上麵的決定。”
    說到這，李方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也算是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吧。小富他大舅爺是幹什麽的你也知道，如果在港島那邊事不可為，就算不衝著你，就衝著小富唄，隻要你們退回來，或者當場能保住命，那他大舅爺也會想辦法保住你們，給你們安全的帶回來的。”
    “這。。。。。”
    一時間，周浩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來，周哥，快給我上點炮，以後到了那邊可是我罩著你喲~~~~”
    看得出來，李富是真的想調節氣氛。
    可惜，李方不讓。
    “行啦，還有正事要說呢。”
    李方瞪了一眼李富，轉而看向了周浩然。
    “浩然，有些東西，你通過之後，就拉倒了，出於我嘴，止於你耳。”
    “明白。”
    畢竟嘴嚴點對誰都有好處，尤其是像這種單位和這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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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浩然自己明白。
    看著周浩然點頭，李方這才繼續開口。
    “浩然，等後天，你和小富到了粵省之後，你就叫周大力了，小富還是叫小富。至於說怎麽‘偷渡’去港島，又怎麽跟酒樓搭上關係，我們也不管。不過呢，我個人建議，到了粵省那邊，尤其是到深市之後，浩然你先聯係一下你嫂子的弟弟，也就是胡慧慧他弟弟胡中軍。以後有什麽‘小事’，也可以去聯係他。”
    說到這，李方有深意的示意了一眼周浩然。
    “這是個人建議啊，你懂的。”
    “明白。”
    周浩然知道李方說的是什麽意思，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李方然後繼續說道：
    “至於說啟動資金。。。。”
    說到這，李方一攤手。
    “這個就沒有了。”
    “不是，這個可以有。”
    周浩然急了，是真急了。
    他這是可是出任務啊，怎麽可能一點啟動資金都沒有呢？
    要不，過去了之後能幹嘛？
    純要飯啊，還是吃大茶飯？
    李方還是不為所動的攤著手。
    “這個是真沒有。”
    不過呢，李方像是想到了什麽，說完話也就收回了手。
    “當然了，我個人可以讚助你們100塊錢。”
    說著，從兜裏掏出2張50的，遞到了周浩然的手裏。
    就這，李方還有點舍不得呢。
    “不是，姐夫，這你就不對了啊，都說了是讚助，你倒是鬆手啊。”
    周浩然趁機一把就把錢搶了過來，美滋滋的收進了兜裏。
    以後是以後。
    現在，能收點是點。
    “唉~~~~”
    李方歎了口氣，緊接著，臉色一正。
    “還有什麽問題趕緊問，趁著現在還沒出這個門。”
    “我。。。我。。。。”
    周浩然就感覺有好多問題要問，但是一時間卻不知道先問什麽了。
    旁邊，李富先開口了。
    “哥，就一個問題，我們在那邊怎麽保證自己的安全？”
    “對。”
    被李富啟發的，周浩然有了思路。
    “假如說，我和小富遇到一些情況，正好在路邊我倆撿到了武器，那我們可以還擊麽？”
    “可以。”
    李方沉悶的點點頭，不滿的瞪了李富一眼之後，這才繼續開口。
    “你們可以還擊，甚至斃敵。但是，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在不違反當地的法律情況下。如果說，你倆有任何一個人被港島或者其他任何地方的警局所通緝或拘捕，法院也認為你倆有罪，那麽，就算你倆跑回到內地，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聽明白了嘛？”
    “聽明白了~~~·”
    李富一副不情不願的拖著長聲的答應著。
    而周浩然此時的眼睛都亮了。
    他想到了他到港島那邊之後第一桶金該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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