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六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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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易中海,在他的指揮下七扭八拐地來到一戶人家。
    大門開著,易中海領著何雨柱熟悉的進了院子。
    不大的小院兒,搭了個雨棚,打造好的家具擺放整齊。
    各種木材靠牆碼放著,木匠用的工具,琳琅滿目的掛在牆上。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戴著眼鏡,拿著錘頭和鑿子叮叮當當在鑿眼兒。
    還有個三十多歲,光著膀子的精壯漢子,拿著鋸子在哼哧哼哧鋸著木頭。
    “喲,老李,忙著呢?”
    聽到聲音,老頭兒停下了手裏的活,抬頭看去,一臉驚喜的說。
    “嘿呦,這不老易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可有日子沒見你了。”
    站起身來,放下工具,又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老頭兒走幾步迎了上來。
    “嗨,最近廠裏比較忙,一直沒騰出空過來看看。”
    “這是何雨柱,我們院兒裏的鄰居,這不馬上要結婚了,想打點家具,我就領他過來看看。”
    倆人認識二十多年了,也就沒那麽多客套。
    易中海直入主題,表明了來意。
    給何雨柱和老李頭互相介紹了下,就讓何雨柱說說自己的要求。
    “李叔,現在結婚都流行三十六條腿,我想打全套的,結實耐用就成。”
    “家裏的門窗都漏風透氣的,也一起打了吧。”
    六十年代的“三十六條腿”。
    一般指的是一個大衣櫃、一個飯櫥、一張方桌、4 把椅子、一張雙人床,一張寫字台。
    何雨柱家裏的家具,還是何大清搬到四合院時置辦的,都用了二十多年了。
    款式老舊不說,被蟲咬鼠啃的有點慘不忍睹,睡覺一翻身床就吱呀作響。
    他可不想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大床壽終正寢,給整散架了。
    老李頭背著手,給何雨柱介紹起了木材的種類、款式和工藝。
    別的不說,光院子裏打好的成品和半成品家具,就讓何雨柱對老李頭的手藝佩服滿滿。
    木材何雨柱選了榆木和楸木,用卯榫結構,雕刻上簡單的花紋。
    油漆沒要現在流行的紅色和橘紅色,刷上清漆,保留原木紋路就挺好看。
    “行,我記住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要用?”
    幹了一輩子的木匠,這些家具,老李頭閉著眼都能給他造出來。
    “嘿嘿,李叔,我打算下個星期天就結婚,星期六能打好就成,我不急。”
    何雨柱搓搓手,咧著嘴,滿臉純潔的笑容看著老李頭。
    “什麽?你這還不急?”
    老李頭差點沒被口水嗆到,有點氣急敗壞的吼道。
    打這些家具倒是不難,但正常也得需要差不多二三十天的時間。
    這小子還想六七天就要,做夢呢吧。
    易中海也大致了解其中的道道,知道時間緊,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了。
    但總不能讓何雨柱把結婚的日子往後推吧。
    想了想,當即也就勸說道。
    “老李,柱子不是外人,結婚是大事兒,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多費費心,幫幫忙吧。”
    對易中海想找個養老人的事兒,老李頭也大致聽他說起過。
    這麽賣力,上趕著幫這小夥子說好話。
    作為多年的好友,自然是看出了易中海心裏的小九九。
    老李頭在心裏盤算了一會兒,也就沒好氣的說。
    “行吧,行吧,我讓我的幾個徒弟過來一起幫忙,拚著我這把老骨頭散了架,絕對讓你結婚前能用上。”
    “但親兄弟明算賬,時間這麽緊,可要多加工錢呐。”
    何雨柱自然是滿口答應,不就加點工錢嘛。
    要不是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就這幾天時間,肯定沒人願意接這活兒。
    細節都敲定好後,又算了算價格,包工包料再給送上門。
    老李頭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也給了個很實誠價格。
    一共花了三百六十七塊錢,何雨柱先付了一百塊當定金。
    易中海又答應下次來的時候,帶兩瓶好酒,才算作罷。
    等何雨柱和易中海走了,老李頭才對一旁一直悶頭幹活的漢子說道。
    “寶強,先別忙了,剛才你也聽到了,一會兒你去把你的幾個師哥都叫來,回來的時候再去割上兩斤肉。”
    “這幾天少不了要熬夜趕工了,話都說出去了,真耽誤了這小子用,老易肯定要來找我麻煩。”
    從易中海何雨柱進門,就一直低頭幹活的漢子。
    聽到老李頭發話了,爽快的答應著。
    “好嘞,師傅,我這就去。”
    ......
    “一大爺,李叔的手藝可以啊,我剛才看那些家具,看著簡單,但多少有點大巧不工的意思呢。”
    “那是,老李的祖上可是內務府造辦處的,幾輩人都靠這個手藝吃飯,那還能差的了。”
    說到老朋友的過往,易中海自然是清楚。
    但還是不忘再囑咐下何雨柱。
    “也就現在是新社會了,要趕在舊社會,咱普通老百姓連門都進不去。這事兒你聽聽就行,可別出去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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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一大爺,我睡覺嘴都有站崗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易中海又鑽進了另一條胡同。
    “對了,柱子,你剛買了三轉一響,又添置了這些家具,還要收拾房子,借了不少錢吧?”
    “嗨,要不說還是我一大爺呢,我的情況您是太清楚了,我想著上班了再找別人借點兒。”
    易中海早就考慮好了,聾老太說的有道理。
    對柱子這種人,就得以真心換真心。
    以後兩家關係相處好了,等自己老了,難道柱子還能真的袖手旁觀?
    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後背,沉聲說道。
    “別費勁了,這年頭都不容易,你去借那仨瓜倆棗的,也肯定不夠用。”
    “我這些年也攢了點錢,又沒啥花錢的地方。你結婚是大事兒,先借給你一千拿去用,不夠你再說吧。”
    61年的一千塊,能頂後世的二三十萬了。
    易中海是八級鉗工,每個月99塊的工資。
    平時日子也過的節儉,但也要差不多小一年才能攢夠。
    對於易中海慷慨解囊的行為,何雨柱心裏盤算了下。
    能一下借這麽多錢,自己親爹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啊。
    而易中海無非是想著,以後讓自己給養老。
    隻要別玩道德綁架那一套,讓自己去幫那些不相幹的人就行。
    正好兜裏的錢也快花光了,他原本想把幾條小黃魚換成錢先用著。
    係統簽到等結婚時正好能攢個周簽,看看能出啥好東西。
    這下有了易中海的一千塊,也省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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