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喲，何主任，您去上班啊。”
    吃飽喝足推著自行車的何雨柱，在門口碰到了閆埠貴。
    他提拔成食堂副主任的事兒，昨晚早就傳遍了四合院。
    “三大爺，可別這麽稱呼，你還是叫我柱子就行。”
    閆埠貴小眼一轉，就把他精心伺候的一盆蘭花給端了過來。
    “柱子，三大爺也沒啥好東西，這盆花養了好些年了，就送給你當祝賀吧，放辦公室裏看著也能有個好心情。”
    閆埠貴就找了根繩子，把蘭花放在何雨柱自行車後座，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得嘞，那謝謝三大爺了，今天還有不少事兒，我先去上班了，咱回聊。”
    “哎，別急著走...”
    閆埠貴還沒把盤算了一晚的事兒說出來，何雨柱就騎上車匆匆離開了。
    嘿，何雨柱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了，連騎自行車都這麽雷厲風行。
    反正他晚上還回來，有的是機會說那件事兒...
    ......
    來到軋鋼廠，何雨柱先去三食堂後廚轉了一圈。
    看到眾人還是按部就班的忙碌著，唯獨沒見馬華和胖子。
    何雨柱便找劉嵐問道。
    “劉姐，馬華和胖子去哪了？怎麽沒見著人啊。”
    正在洗菜的劉嵐，甩了甩手上的水，抬起頭笑著說道。
    “何主任，你那倆徒弟啊可沒偷懶，一早就來了，給你收拾辦公室去了。”
    “劉姐，你還是叫我柱子吧，你就別埋汰我了。那我先去過去看一眼，這倆兔崽子，看來還是不忙啊。”
    昨天辦完交接後，張副主任就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幹淨了。
    無事一身輕，還有兩天才退休的他，在得到了食堂主任吳富貴的默許後。
    點了個卯，就繞著熟悉的廠區瞎溜達著，在軋鋼廠幹了十幾年了。
    天天想著退休了能好好歇歇，可真要退休了，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唉，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啊...
    何雨柱來到辦公室，就看見馬華和胖子倆人。
    正拿著抹布和拖把賣力的打掃著衛生，累的滿頭大汗。
    “嘿，我說在後廚沒瞧見你倆呢，在這等著我呢。”
    胖子有眼力見的，端過何雨柱手裏的花盆，擺放在辦公桌上。
    “師父，我和師哥沒別的意思，就想著您新官上任，這辦公室可得好好收拾幹淨了。”
    “馬上打掃完了，師父您先坐，我給您沏茶。”
    看著窗明幾淨的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三把凳子。
    牆上貼著“為人民服務”的標語。
    掛著一幅偉人畫像和地圖，還有個日曆牌，倒是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何雨柱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挺好，改天再搞張折疊床，這樣中午就能眯一覺了。
    “行了，都歇著吧，坐下喝口水，你倆抽煙嗎？”
    “不了不了，師父您先忙，我們回去幹活了...”
    扯了下想要接煙的胖子，馬華趕緊告辭離開，拉著胖子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畢竟是跟了師父年歲多一些，馬華對何雨柱的脾氣比胖子更了解。
    “胖子你想啥呢，沒聽出師父不樂意了？還想抽煙？沒抽你就不錯了。”
    “師哥，我怎麽沒聽出師父不樂意啊？挺和氣的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師父早就在點咱倆了...”
    “師哥你給我說說唄，我以後注意...”
    打發走了倆徒弟，何雨柱拉過靠背椅子，坐下感受了一下。
    木頭的還是有點兒硌屁股，回頭讓秀芝給縫個坐墊。
    多塞上點兒棉花，軟乎乎的坐著才舒服啊。
    又去吳富貴辦公室坐了會兒，看了幾個文件，簽了幾個字。
    何雨柱就溜達到後廚，指揮馬華炒起了大鍋菜。
    有他在一旁指點，出鍋後嚐了嚐，味道還行。
    再練上幾天，馬華炒大鍋菜的手藝就大差不差了。
    又到了飯點兒，饑腸轆轆的工人們。
    和一道藍色洪流一樣，眨眼的功夫就排起了長龍。
    打菜的活兒今天安排給了馬華和胖子，何雨柱在旁和幾個熟人打著招呼。
    “何副主任，您這麽大領導，還親自視察工作啊？”
    “柱爺，別忘了晚上喝酒的事兒，我等你。”
    “柱子，過兩天咱們幾個人一塊聚聚，給你慶祝慶祝。”
    “...”
    食堂外傳來了幾聲刺耳的刹車聲，眾人都扭頭看去。
    心想，這是哪位領導來視察啊？怎麽還跑到食堂來了？
    就看見兩名身穿製服，頭戴大蓋帽的公安。
    和穿著中山裝，神色凝重的三位中年男子。
    在保衛科長孫大聖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領導，這位就是何雨柱。”
    “何主任，這是上麵的領導，想找你了解下昨晚的事兒。”
    背對著幾人，孫大聖豎起手指頭，往上指了指，示意著何雨柱。
    “行，沒問題，各位領導，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兒，咱換個地方吧。”
    “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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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穿中山裝的幾人級別要更高，其中一人也沒廢話，伸手示意往食堂外走。
    何雨柱跟著幾人，上了食堂外的嘎斯吉普車，兩名公安騎上侉子跟在汽車後麵。
    三食堂就和炸了鍋一樣，都紛紛跑出來瞧熱鬧。
    “哎喲喂，何主任不會是犯事兒了吧？怎麽還被公安帶走了？”
    “我早就瞧著何雨柱不是好人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住口，你們別瞎說，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剛才沒見是客客氣氣的請何主任上了車啊，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啊，這種人我見多了，還不知道昧了多少東西呢...”
    “你敢這樣說我師父，我和你拚了...”
    聽著眾人嘴裏的不幹不淨，馬華和胖子眼瞅著說不過眾人。
    紅著眼和幾個罵的最髒的幾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亂哄哄的三食堂，正好有幾名保衛科的人在。
    才把打架的幾人分開，帶回了保衛科。
    外人不知道，可昨晚抓敵特的事兒，保衛科裏的眾人最是清楚不過。
    可現在還是調查階段，多餘的話也不能亂講。
    說了馬華和胖子幾句，以後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就讓他倆回去了。
    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來抽煙侃大山的何雨柱。
    快把保衛科混成他的第二根據地了。
    更何況，昨晚正是有了何雨柱的出手，才能有傷無亡，順利地俘虜敵特。
    所以剩下的幾人可就沒這好運了，不光被狠狠訓了一頓。
    還罰每人抄寫十遍安全守則，不寫完不讓走。
    誰不服，再嚷嚷一句，就多抄一遍。
    嘴上沒把門的幾個人，隻能垂頭喪氣，不情不願的寫了起來。
    呸，你們給老子等著。
    還敢包庇何雨柱這個壞分子，回去就寫舉報信，讓你們都滾出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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