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食堂門前，臨時搭建的豬圈裏。
    四頭膘肥體壯的豬，正甩著尾巴，悠閑的啃著地上的白菜幫子。
    早上一上班，廣播裏就下了通知，今天中午每個食堂殺一頭豬。
    聽到消息的職工們無不歡欣雀躍，恨不得馬上就能吃到，那又肥又香的豬肉。
    “師哥，你說這一頭豬得有二百多斤吧？看著真喜慶。”
    胖子舔了舔嘴唇，小眼笑的眯成了一道縫。
    “我看不止二百斤，最少得有二百五六十斤了。這次咱們廠可是真牛氣，直接拉頭活豬回來。”
    馬華認真的審視著，幾頭豬個頭模樣都差不多。
    在三食堂門口，那一會肯定得挑頭最肥的留下。
    三個食堂的廚師和幫廚，再加上看熱鬧的人，把小小的豬圈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哎，各位師傅，這豬是有了，你們誰會殺豬啊？總不能活著整個扔鍋裏吧？”
    劉嵐的一句話，讓幾個廚師麵麵相覷。
    “啊？殺隻雞、殺條魚還行，豬我可從來沒殺過...”
    “我是廚師，可不是屠戶啊，再說了，也沒趁手的家夥事兒啊...”
    “這個，我倒是可以試試，應該不難...”
    “這麽大一頭豬，三五個人可按不住啊，別讓它再跑了...”
    “...”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豬是有了，可沒有會殺豬的，這可咋辦？
    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何雨柱溜達著湊了過來。
    “嘿，不是中午要吃豬肉嗎？怎麽都圍在這看熱鬧啊？”
    聽到何雨柱的聲音，眾人趕緊讓出一條通道。
    “何副主任，你來的正好，剛才問了一圈兒，大家夥兒都沒有會殺豬的，你看這可怎麽辦啊？”
    “師父，不行去肉聯廠請幾個人來殺吧，不然就我們這些新手，等到晚上也吃不上豬肉啊...”
    “喲，何主任可是咱們廠唯一一位六級廚師，殺頭豬還不和玩一樣，給我們露一手瞧瞧唄。”
    “就是，咱們軋鋼廠誰不知道，何主任多牛逼啊，肯定手到擒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何雨柱聽到人群裏有些不和諧的聲音。
    看了一圈兒，把想捧殺他的幾人的樣子記了下來。
    安排後廚幾人去燒開水，又抬了一張桌子過來。
    何雨柱就把剛才記下的那幾個人，一一點了出來。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趕緊的抓一頭豬過來，四個大小夥子，可別說連一頭豬都按不住吧？要是沒這力氣，抱媳婦上炕都費勁吧。”
    被點到名的幾人，沒想到何雨柱的耳朵這麽靈，他們躲在人群裏還是被發現了。
    不就是抓一頭豬嘛，咱們可是有四個人呢，怕啥？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往手心裏吐了口唾沫，上！
    跳進豬圈，瞅準了一頭豬，四人形成一個包圍，就準備掀翻後用繩子捆上。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者不善，這頭豬尖叫兩聲，鼻子往前一拱，拱倒兩人。
    後腿一蹬，踹翻兩人。
    身子一晃，這頭豬就逃脫了包圍圈。
    呼扇著兩個大耳朵，又啃起了白菜幫子。
    仿佛在嘲笑地上的幾人不自量力。
    “嘿，這頭豬成精了，還學會兵法了，四個人都拿不下它，這下可難辦了...”
    “要不我們用鐵錘照它腦袋上來幾下，敲死得了...”
    “不行吧，太殘忍了，要是敲不死，豬發了瘋十個人也按不住啊...”
    抓豬的四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特麽的，這幾頭死豬，死到臨頭了還吃這麽多。
    地上還拉了好幾坨豬糞，讓幾人的衣服上、手上都蹭上了不少。
    “你們幾個，也就會嘴上功夫，四個人都拿不下一頭豬，白瞎了這一把子力氣了。”
    “胖子，馬華，多拿幾個盆兒過來，一會兒接著點兒。”
    何雨柱當仁不讓的跨進豬圈，照著剛才那頭四人沒拿下的豬，一腳就踹在豬頭上。
    勢大力沉的一腳，讓豬連哼哼的機會都沒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抓住豬的一條後腿，一隻手就把這頭豬給提溜了起來。
    臉不紅氣不喘的，何雨柱就把豬給放在了桌子上。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何雨柱這非人的舉動。
    “臥槽，何主任會功夫啊，一腳下去就把豬踹死了，天生神力啊，怪不得抓敵特和玩兒一樣呢...”
    “二百多斤的豬，一隻手就拎起來，不說咱們軋鋼廠，整個四九城也沒人能辦得到啊...”
    “瞧瞧，這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能耐可大了去了，你們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
    馬華和胖子，早就見識過何雨柱的身手，對此並不意外。
    一人端著一個盆，站在何雨柱身邊聽後吩咐。
    何雨柱拎著拜師時，給馬華的大馬士革菜刀，在手中耍了幾個刀花。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照著豬的咽喉部位就劃了一刀。
    汩汩流出的鮮血，很快就接滿了一個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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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早就燒開的水，用舀子慢慢澆在豬身上。
    燙毛、刮毛後衝洗幹淨，便把變得白溜溜的豬開膛破肚。
    依次取出內髒，把豬肉的各個部位分割下來。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雨柱解豬。
    一把菜刀在何雨柱的手中，上下飛舞。
    神乎其技的刀法，讓眾人看的是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有好事兒的掐著時間，何雨柱殺完一頭豬，才用了不到二十分鍾。
    “好樣兒的，我服了，何主任的刀法可真不是蓋的，沒想到還會這一手絕活...”
    “你沒注意，何主任藝高人膽大，沒係圍裙和套袖，身上一滴血都沒沾上呢...”
    “今兒個可真是開眼了，我以前過年也見過殺豬的，那些專門殺豬的，和何主任一比，就是生瓜蛋子...”
    “太牛氣了，我願稱何雨柱為殺豬之神，這手法咱們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
    有了殺這頭豬的經驗，剩下的幾頭豬，何雨柱沒用一個小時就全部搞定。
    其他兩個食堂的人歡天喜地的，用大盆小盆抬著豬肉回去。
    三食堂則是在何雨柱的指揮下，火力全開。
    各自有條不紊的忙活準備著，洗菜、切肉、煮肉、灌血腸......
    何雨柱親自掌勺，煎炒烹炸，煮蒸燉燜拌，把一頭豬做出了花來。
    不多時，三個食堂裏的豬肉香味兒，慢慢飄散出去。
    就好像一隻撩人心弦的小手，挑逗著軋鋼廠每個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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