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把棒梗和小當嚇一跳呢，這個突然出現的老太婆形象確實不像好人。
    中院兒的大人們也是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個不速之客是誰。
    急著上廁所，喝的有點兒暈乎乎的閆埠貴，走上前去。
    “你是誰啊？來我們院兒找誰？你看你把倆孩子嚇的...”
    把眼前的頭發撩起來，老太婆一呲牙。
    “老閆，你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賈張氏，張翠花啊...”
    “啊？你說你是賈張氏？”
    拿下眼鏡，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閆埠貴感覺見鬼了。
    被抓走前還圓滾滾和頭肥豬一樣，和現在骨瘦如柴，風一吹衣服都晃蕩的老太婆實在是對不上號啊！
    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賈張氏，心說：她怎麽放出來了？判了一年零兩個月，也不到時候啊...
    看著桌子上吃了大半的菜，早就饑腸轆轆的賈張氏。
    不客氣的找了個凳子，把不知道是誰用過的筷子往胳肢窩一蹭。
    端過盤子張開血盆大口，就用筷子往嘴裏扒拉著。
    那吃像，就和餓死鬼托生一樣。
    酒桌上的何雨柱和易中海幾人，也被嚇的趕緊起身，湊到一邊小聲嘀咕著。
    “她說她是賈張氏，模樣和聲音都對不上啊，不會是外頭來個瘋老太婆蹭吃蹭喝的吧？”
    “按日子算，賈張氏還要過幾個月才放出來啊，可是她又認識我。老易，你看著像嗎？”
    “我瞅著也不像啊，奇了怪了，我問問她...”
    壯著膽子，易中海隔著桌子，遠遠的衝賈張氏喊道。
    “先別吃了，你說你是賈張氏，有什麽證據嗎？你要是在這招搖撞騙，就趁早離開...”
    猛造了一氣，清空一個盤子後，又從桌上拿起盤子裏剩下的半隻燒雞。
    氣不打一處來的賈張氏邊啃著，邊罵罵咧咧道。
    “易中海都瞎了你們的狗眼嗎？眼珠子不用就摳出來扔茅坑裏。還有你—秦淮茹，連我你都認不出來了？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聽到這熟悉的叫罵聲，眾人這才確信無疑。
    還是那個味兒，不是賈張氏罵不出來這麽難聽的話。
    哪怕知道是自己奶奶，可棒梗和小當還是不敢上前。
    秦淮茹抱著槐花往前走了幾步，訕訕的笑著。
    “媽，你啥時候出來的？不怪我們認不出你來，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看著秦淮茹抱著的孩子，賈張氏把雞骨頭一扔，油乎乎的手就伸進孩子的繈褓裏。
    “生的是兒子吧？快讓奶奶瞅瞅，哎喲，我的乖孫子，長的和你爸一個模樣...”
    尷尬的一笑，秦淮茹把孩子抱緊了一些，給賈張氏解釋道。
    “生的是個丫頭，不是兒子，一大爺給起了個名字叫槐花...”
    “放屁，我明明都摸著了，就是個帶把的...”
    “...那是我的手指頭...”
    不死心的賈張氏，又扒開繈褓看了又看，確認生的是個丫頭後。
    內心無比失落的賈張氏，才一扭屁股，又坐回凳子上，惡狠狠的繼續啃著燒雞。
    直到把桌上的剩菜全部吃完，打著飽嗝的賈張氏，才在眾人的追問下說出了緣由。
    自從去年秦淮茹去勞改農場，和賈張氏一刀兩斷後。
    秦淮茹果真和她說的一樣，再也沒來探望過。
    想著刑滿釋放後，秦淮茹還要把自己趕回農村老家，不給自己養老。
    賈張氏的小宇宙徹底爆發了，化悲憤為力量，在勞改農場裏不要命的幹著活。
    隻盼望著能早點兒出來，狠狠收拾秦淮茹這個小娼婦，讓她知道，誰才是賈家的主人。
    因為在勞動時傷了腿，表現良好的賈張氏，就被提前釋放了。
    走出勞改農場，身上一分錢也沒有的賈張氏，想趁人多坐公交車，卻被趕了下來。
    想找人借點兒錢，討口水喝，可她那副形象沒挨打就算好的了，也沒人願意搭理她。
    所以隻能一瘸一拐的，從大清早就一路腿兒著，從勞改農場回到四合院。
    ......
    聽完賈張氏的遭遇，易中海和閆埠貴幾人唏噓不已。
    不明真相的易中海，還在一旁勸慰著。
    “賈張氏，你在裏麵也接受過教育，既然出來了，那就好好做人，以前的壞習慣可不能再犯了...”
    從桌子上找了塊雞骨頭剔著牙，也算是在大染缸裏摸爬滾打過，長了不少見識的賈張氏，不屑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你聽到了嗎？以後賈家還是我說了算，你得給我養老，不然我就去婦聯告你...”
    哼，你個騷蹄子，生了個賠錢貨不說，還想把老娘趕回老家？沒門！
    看著賈張氏不善的眼神，浴火重生的秦淮茹，才不吃她那一套。
    “正好大家夥兒都在，給我做個見證。我也不怕丟人了，當初她逼著我...這樣惡毒心腸的婆婆，我怕她教壞了幾個孩子...”
    聽完秦淮茹的話，眾人再次刷新了對賈張氏的認知。
    無不同情的看著秦淮茹：唉，攤上這麽個不省心又惡毒的婆婆，也就是秦淮茹，一般人早找根繩子上吊了！
    見眾人都沉默了，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賈張氏忙分辯道。
    “我也是不得已才那樣的，我要是不那樣我還能活嗎？再說了秦淮茹也沒事兒，又沒少塊肉，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完了呢？”
    “再怎麽說，我還是秦淮茹的婆婆，棒梗和小當的奶奶，打斷骨頭連著筋呢，怎麽能不贍養老人呢？”
    才知道媽媽被奶奶差點兒逼死，棒梗和小當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遠遠的喊著。
    “我們不認你這個壞奶奶，你快走，別欺負我媽媽...”
    氣的賈張氏把手裏的雞骨頭使勁兒扔過去，脫下鞋子就要收拾這兩個小白眼狼。
    “才多久沒見，就忘了奶奶了？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你們媽是破鞋，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賈張氏，你住手，你再這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嘿，老娘才不怕你們呢，我教訓自己家孩子，你們還能把我抓緊去嗎？”
    “草，揍她丫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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