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花笙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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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卷輕輕把花笙放在一旁地上,拿起滅火器就衝到門口滅火。
    很快門口的火被滅掉,陸明禮看見花卷,語速急促地問:“花卷!你沒事吧?”
    花卷的眼淚還掛在臉頰旁,顯得可憐兮兮,她說:“我沒事,可是花笙有事。你可以幫我把她送去醫院嗎?”
    “花笙?”陸明禮朝她身後望去,看見大妞躺在地上,他說:“你放心,我立馬讓人送大妞去醫館。”
    然後他命隨從抱著花笙上了馬車,馬不停蹄往城裏趕。
    “她不叫大妞,她叫花笙,她是我妹妹。”花卷哭著說。
    陸明禮說“好,花笙,你的妹妹,我記住了。”語氣裏竟有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門外還有火沒完全滅掉,陸明禮問花卷:
    “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可以滅火?”
    花卷把滅火器遞給他,說:
    “這是滅火器,這麽用。”
    然後她示範了一下,陸明禮說,你在屋內休息,我去把剩下的火滅了。”
    看著陸明禮的背影,她心有餘悸地找了個凳子坐下。幸好陸明禮來了,不然自己進城的路都找不到,又怎麽找得到醫館。
    可是誰放的火?花笙為什麽又出現在門口?
    這些疑問一時都無法解答,她隻好暫時放下。
    又想到花笙,看上去她身上沒有被燒傷痕跡,說話一直在咳,可能是吸入了大量的濃煙導致。
    喝中藥或者針灸能有用嗎?
    花卷擔心極了,她坐不住,跑到門口對陸明禮說:“不行,陸將軍,我擔心花笙,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她的情況?我隻有1個小時,不,半個時辰了。”
    陸明禮剛剛把火滅掉,聽到花卷的話,他知道她擔心,點點頭把滅火器遞給花卷,然後轉身上馬,對花卷說:“把門關好,注意安全。”然後往城裏奔去。
    花卷關好店門,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邊焦急得滿地轉圈圈,和熱鍋上的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終於在四十五分鍾後,她聽到門口有馬蹄聲越來越近。花卷趴在門上透過門縫看到陸明禮騎著一匹馬飛奔近來,身後還有馬車,她趕緊打開門迎上去。
    陸明禮到了,來不及下馬,他說:“大夫說,情況比較嚴重,隻開了藥,吩咐靜養,其餘的就看她的造化。我想你應該會有辦法,就把她帶回來了。”
    隨從將花笙抱進店裏,花卷摸著花笙的臉,她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花卷問:“花笙,為了救你,我隻能讓你簽訂契約了。”
    她跑回臥室,找到衣櫃裏的木盒,然後跑回來。
    跪在花笙身旁,她拿出木盒裏的契約,看見契約最上麵的名字已經從大妞變成了花笙,她拿起花笙一根手指頭,想咬出血,又下不去嘴。
    陸明禮在一旁說:“我幫你。“然後拿出一把匕首,在花笙指腹輕輕一劃,一滴血珠滲出來。
    花卷將她的手指印在契約最下端,然後靜靜等待奇跡。
    契約在花卷手裏突然升溫,像備火燒了一樣,慢慢自己化成灰燼,消失不見了。
    陸明禮在一旁看著,從花卷消失在牆壁裏,又從牆壁中突然出現,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接受花卷來自未來的事實,可是到現在親眼所見,還是被震驚到了。
    幸好早已讓隨從退到店外,守住門口,不然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後果將不可設想。
    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問:“這是什麽意思?契約已經簽訂了?”
    花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但她決定試一試。
    她說:“我試試能不能帶花笙回家,如果我們都消失了,說明契約簽訂成功,你不用在這裏等了,可以回去了。”
    然後她扶起花笙,從兩間屋子間的門進到了花卷家。
    “成功了!”花卷欣喜地叫出來。時不待人,她扶著花笙到車裏,開到最近的醫院。
    停到急診門口,花卷架著花笙艱難地走進門,立刻就有保安和護士上前來問。
    “怎麽了這是?”
    “她剛剛在火災現場,吸入了大量的濃煙!”
    “沒事,交給我們。”
    護士拿來一張輪椅,把花笙放在上麵,推到旁邊不遠的搶救室。
    急救醫生十分熟練,為花笙脫去累贅的外衣,心電圖、血壓……各種儀器一起推過來,還有護士在一旁記錄信息:“叫什麽名字?”
    “花笙,竹字頭的生。”
    “一會先做一個Ct,你把費用交一下。她有社保卡嗎?”
    “沒有……”
    “身份證號呢?”
    “我也不知道。”
    “你和她不認識嗎?她看著還沒有成年,這麽小的小孩,你能聯係上她的家長嗎?”
    “抱歉,我聯係不上。你們可以先救人嗎?”
    花卷沒有辦法,現在查得非常嚴,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個孩子,所有人都心存警惕,花卷覺得自己在護士眼裏好像變成了拐賣兒童的。
    “我們當然會先救人,但是如果你聯係不上她的家人,我們就要報警了。”
    護士說完便忙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花卷。
    思來想去,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在這邊人生地不熟,以前也不過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依仗,她覺得自己好沒用。
    或許有一個人能幫自己。
    她拿起手機撥通陸昭的電話:“陸先生,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陸昭已經睡了,看到來電號碼,他開了台燈,坐起來,耐心地聽著花卷的話。
    “你說。”
    “你認識派出所的人嗎?”
    “這麽大事?”
    “我有一個朋友,在這邊住院,但是她沒有身份證,護士可能要報警。”
    “沒有身份證是什麽意思?弄丟了?”
    花卷吸口氣:“不是不是,不是弄丟了,就是沒有,沒有身份。她不是這裏人。”
    “偷渡來的?”
    花卷想,怎麽不算偷渡呢?
    “如果是偷渡,你有辦法嗎?我有錢,錢不是問題,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你等等,我問個朋友,你朋友叫什麽名字?多少歲?”
    “她叫花笙,竹字頭的笙,15歲。”
    陸昭掛斷了電話,花卷握著手機在搶救室門口徘徊。
    “實在不行,就逃走。”花卷對自己說。
    打定主意,她心裏反而輕鬆一些。很快護士來告訴她:“問題不嚴重,吸一晚上氧看看,明天再複查。”
    說完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趕緊聯係上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