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慕青月不明白林殊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有災難發生。”林殊羽輕描淡寫的回應道。
    “還有這種好事？我這左眼一直跳，是不是有財？”慕青月控製靈力，讓自己的左眼皮一直的上下跳動。
    “你真是有病。”林殊羽很難和這個慕青月正常溝通。
    鄭枯榮上前一步，將一個納戒交給了慕青月：“這是我這一生所有的積累，今日便是全部交給慕姑娘了，希望對慕姑娘往後的成長有用。”
    “還真有用，還真來財了。”慕青月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是還是婉拒了，“鄭老先生這一個月對我的助益已經是良多了，各種珍貴靈材都放入食材之中，助我療傷，我這幾年才能養好的傷，僅僅是一個月已經恢複了七八分，這份恩情已經難以報償，怎可再收如此珍貴的禮物。”
    這一個月不僅僅是各種珍貴食材，靈材。
    鄭枯榮更是作為老師一般在指導慕青月修行。
    畢竟慕青月初入破碎境，其實還有很多不懂。
    鄭枯榮將自己的心得一一傳授慕青月，為慕青月答疑解惑。
    而林殊羽，雖然曾經到達域始境，但是他隻會自己修行，他並不懂得如何教人，因為他能夠輕易做到的事情，別人並做不到。
    包括他所收的幾個徒弟，他都是放養的。
    他就是提供了一些功法和資源，然後讓他們自己領悟去了。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我已經時日無多了，這些東西留在我身上也沒有任何用了。”
    鄭枯榮對著慕青月說道。
    “那你孫女呢？”
    慕青月對著鄭枯榮問道。
    “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切，我死後，老馮會代替我繼續照顧她的。”鄭枯榮回應道。
    這個老人的臉上能夠看到一絲不甘。
    “她自己能從裏麵打開結界嗎？”林殊羽對著鄭枯榮問道。
    這鄭枯榮擺明不相信林殊羽治愈好了鄭秀玉，而且看這鄭枯榮托付後事的模樣，感覺他已經活不到回來了。
    別最後鄭秀玉醒了，卻是永遠被困在了這結界之中。
    “她意識清晰的時候，她自己能夠打開結界的，隻是她向來善心，她擔心自己出去以後喪失理智傷害別人，所以從未離開過小鎮。”鄭枯榮對著林殊羽說道。
    “那就好，我們出發吧。”
    林殊羽雲淡風輕的言語了一句。
    慕青月也是接過了鄭枯榮的納戒，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慕青月也沒法不收了。
    “這我左眼跳財了，你的右眼該不會真的也跳災了吧。”慕青月在一旁說道。
    “放心，不管是有多大的災，我來替你們扛。”鄭枯榮在前方說道。
    慕青月倒是感受到了一份安心，有這大河州三大修士之一護航，除非蕭冥淵已經趕到大河州。
    鄭枯榮在前麵帶路。
    到了關鍵地點，林殊羽還是會偷偷留下木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
    行進了大概一個月。
    鄭枯榮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前方有危險嗎？”慕青月見到鄭枯榮停了下來問道。
    “慕姑娘你離開吧。”鄭枯榮突然開口說道。
    林殊羽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路是錯的，一路行駛的確距離黑冥城近了，但是距離龍淵才是更近了，這條道路是直線朝著龍淵行進的，一開始我以為這樣是繞著天險往黑冥城進發，但是如今看你模樣，是想要將我帶到龍淵去，是因為心存愧疚，所以才對她傾囊相授，全部托付嗎？你之前所說的虧欠，其實就是她說的，你想要讓我死，所以覺得虧欠她，看來這路上最大的凶險是你。”
    林殊羽看向鄭枯榮冷漠的說道。
    鄭枯榮沒有回應林殊羽，隻是看向了慕青月：“你快走吧，再往前遇上了蕭冥淵，你們兩個都要死，現在離開，你還能活。”
    林殊羽抓住了慕青月的手，之前留下的心眼有用了。
    他要使用替身術和木樁交換位置，逃離此地。
    林殊羽的眼神明顯一動，沒有交換成功，他感知不到木樁的存在的，即將交換的一瞬間，木樁消失了，也可以說被人破壞掉了。
    “別浪費力氣了，你們逃不掉的，當初你們從風暴出來的時候，我就在外麵，我看見一截木樁消失，然後你們出現在了木樁的位置，然後聯係到龍岩城所發生的事情，我想留下的木樁根本沒有什麽深意，隻是你有能夠和木樁交換位置的神通，這的確是讓人震驚的神通，你一路偷偷留下木樁的時候，我也偷偷在木樁上留下了靈力標記，一旦你想要交換位置，和木樁建立連接，我留下的靈力標記也會發動，從而毀了樹樁，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除非他能夠再次提升到破碎境，但是我覺得他短時間內做不到第二次了。”鄭枯榮低聲的說道。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們鄭家不是死絕在蕭冥淵的手上了嗎？如此血海深仇，你為何還要替蕭冥淵做事？為什麽？”
    慕青月對著鄭枯榮質問道。
    這一個月的相處，她能夠感受到，所發生的一切不是演的，亦不是裝的。
    而且有此心，在小鎮內動手就可以了，為何還要等到現在，為何還要療養自己的傷勢？這不是多此一舉。
    “你別問了，就當我求求你了，你離開吧，至少你還可以活。”
    鄭枯榮蒼老的聲音摻雜著痛苦，他低著頭，不敢去正視林殊羽和慕青月的眼神。
    慕青月站在了林殊羽的麵前，露出燦爛的笑意：“我不管你有何原因，有何理由，我與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殺他，先殺我。”
    “得罪了。”
    鄭枯榮抬起了頭，整個雙目已經無神，恐怖的殺意隨之襲來，鄭枯榮瞬身來到了林殊羽的身後。
    林殊羽也瞬身拿出了風行舟，瞬間加速逃離。
    “他那個樣子，就好像被人控製了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青月到現在是不願意相信鄭枯榮會殺了林殊羽，而向蕭冥淵投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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