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易溪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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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倆人真的老實了,心照不宣的都沒提司徒家的事兒,司徒破空,現在每天就是吃飯,上課,吃飯,找於知樂補習,吃飯,回去睡覺,有時候搗鼓一下煉獸。
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陰陽,易溪河還誇司徒破空呢,說他有天賦,能把三階魔獸煉的這麽好了。
一直等到小測當天,四門兒考下來,易溪河讓司徒破空把寫的答案寫出來,自己估成績,司徒破空寫了,易溪河拿著紙半天沒說話,司徒破空問他他就沉默,最後直接回房鎖門,不理他了。
第二天測實戰,終於輪到司徒破空的主場,別人在台子上三三兩兩的交手,司徒破空就在台子下一直抽簽,被抽到的人要麽生病了,要麽就沒來,最後一場比試都沒交手,就進了宗族前五,最後一次抽簽,一看,謔,居然是易溪河!
司徒破空樂了,上前興衝衝的抓著易溪河的手腕兒就把他往台子上拖,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麽終於有機會和你交手了,既沒生病又到場了,來吧來吧比試一下吧。
易溪河被司徒破空硬拖到台子上,看著司徒破空興奮的模樣,感覺自己在看猴子,最後輕飄飄的對台下的師者說:“我認輸。”
台下瞬間嘩然,就連司徒破空都愣了,他不服氣的質問易溪河為什麽不跟自己交手,易溪河都沒理他,徑直走了。
於是,司徒破空一場仗都沒打,就再次坐穩了殺神的名號,說起來有點搞笑。
第三天成績就出來了,廣場上的告示牌貼滿了成績單,已經有很多弟子聚在這裏看成績了,相熟的人看到司徒破空還打招呼。
兩人和於知樂擠進人堆裏,打眼一看就是易溪河,易溪河居然是這一批弟子中的第一,司徒破空知趣的從後往前看,雖然都考的一塌糊塗,但有了實戰第一的成績,還把總分拉上來了,剛剛好卡了個重修的邊,怪不得易溪河不跟自己打,不然自己真不及格了,謝天謝地!
“空神,你這也太極限了吧!”其他弟子看著這成績忍不住想笑,“跟著第一的大佬怎麽還能考成這樣?”
“錯別字應該就扣了不少分,”易溪河雙手環在胸前麵無表情的看著成績單,心中這樣想著,但還是給司徒破空留了個麵子,沒說出來。
“能過就行,管他呢,”司徒破空樂嗬嗬的傻笑,詢問身邊的兩人:“明天沒課,今晚出去玩兒吧,我請你們!”
“好啊好啊,聽說這兩天有燈會,我還沒去過呢!”於知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於知樂沒有那麽自卑了,易溪河看了一眼傻小子,沒做聲。
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宿舍了,晚上應該會很熱鬧,兩人洗了澡,司徒破空特意換了身新衣服,整理形象的時候,易溪河也洗完了,隨便穿了件常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你就穿這個啊?”司徒破空對著鏡子擺弄著發型。
看著越來越臭美的司徒破空,易溪河都忍不住笑了,“我可沒心上人,用不著打扮。”
“別亂說!”司徒破空噌怪道,自己扒拉衣櫃找出件不錯的衣服,催促易溪河換上,等他換完站在司徒破空的眼前,真是個楊柳細腰的美男子。
傍晚的時候三人出發,燈會從宗族門口就開始了,一直延伸到城市中央,三人邊走邊玩,路上人真不少,還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大街小巷的各個角落,還有房簷上掛滿了紙糊的彩燈,大大小小,形態各異,路上的成人小孩兒也都戴著各式各樣的燈籠或者麵具,每一個人都笑的如天上的月亮。
待天色完全黑透,三人也溜達到了燈會的最中心,與此同時,那些彩燈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一瞬間同時亮起,映的大街上暖黃暖黃的,惹得行人發出一連串的驚歎。
“這麽好看!”司徒破空,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燈會,此刻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當下玩的更起勁了。
“你不吃點東西嗎?”司徒破空嘴裏塞著肉丸,含糊不清的問道,他還給買了麵具,但是幣也不戴,拿在手裏。
“我吃不下,”易溪河嘴角清揚,有些深意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玩的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我第一次見這麽大的燈會,哇,你看!”說話間,就有無數個巨大的孔明燈升上了高空,真的將地麵裝飾成了星空。
“哈哈,”易溪河難得的笑了,看著孔明燈逐漸升起,再一回頭,旁邊的人已經和於知樂投入到一處賣簪子的攤位前,挑的眼花繚亂的。
“這個你喜歡嗎,我覺得你戴著好看!”司徒破空拿著一個手指頭長的簪子在於知樂的頭上比劃著。
“喜歡的話可以試試,我可以幫你們編頭發的,”攤主是個20來歲的小姑娘,笑盈盈的看著前麵這一對帥男俊女。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破空,”司徒破空像不要錢一般抽了幾個簪子,剛想給於知樂編頭發,卻聽易溪河在後麵輕聲叫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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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破空轉頭,易溪河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眼睛彎的像月牙一樣,“也幫我編個頭發吧。”
“哎呦,難得啊,”司徒破空笑著打趣,以前易溪河不太喜歡別人動他頭發,編頭發都是司徒破空求著他編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開始主動要求了。
他趕緊把易溪河按在凳子上,生怕他反悔,認真的梳起了頭發,還挑了幾個搭配他衣服的頭飾。
一番操作,等司徒破空叉著腰說好了的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發出了感歎。
“真好看啊!”
“大小夥子手真巧,媳婦以後有福氣了!”
聽著周圍七嘴八舌的討論聲,易溪河照著鏡子左看右看,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司徒破空,認真的道:“謝謝啦!”
“你可別說謝謝,都不像你了,”司徒破空神經大條的又拿了幾個簪子,給了老板一袋金幣,開始給於知樂搞起了頭發。
“怎麽,還不準我對你好點兒?”易溪河溫柔的看著他,“我餓了,去買點小吃,你們先玩著。”
“好,你有錢嗎?”司徒破空擺弄著於知樂的頭發,連頭都沒抬。
“有的,我順便去另一條街看看,找不著我就別找了,直接回宗族就行,”易溪河還沒說完,就轉身朝司徒破空擺了擺手。
“你不和我們一塊兒玩兒了?”司徒破空抬頭,隻能看見攢動的人頭,已經沒了易溪河的身影,“這家夥,跑的真快,”司徒破空嘴裏嘟囔著,手上一直沒停,給於知樂紮了一個美美的發型。
一直玩到淩晨,司徒破空都沒有見到易溪河,尋思可能後者先回宗族了,兩人也回去了,可到了宿舍,卻見不到等他的那盞小燈了。
看著黑漆漆的宿舍,司徒破空愣了一下,推開他的臥室,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不像有人回來的樣子。
“難不成還在外麵玩?”司徒破空心中嘀咕,也沒多想,就先睡了,可能這家夥又去哪兒喝酒了吧,或者他的同族又來找他去某地方商量事情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司徒破空起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易溪河的房間,還是跟昨天一樣,沒有人回來的蹤跡。
“不至於吧?”司徒破空有點慌了,他肯定玩不到半夜,肯定是被同族的人叫去談事情了,雖然很多事他都瞞著自己,不過應該沒什麽危險,再等一天吧,明天肯定就回來了。
為了打發時間,司徒破空鑽進了修煉室,通過這些天的沉澱,成功突破到了三段,感受著體內越發充盈的水火冰三種祖氣,司徒破空欣慰的伸了個懶腰,出來一看,好家夥,還有5分鍾就上課了。
他連宗服都沒來得及換上就奪門而出,尋思易溪河可能直接去了教室,一路跑到黌堂門口,師者正在點名,看到司徒破空閃現到門口,本來就不悅的臉色立刻拉的老長。
司徒破空四下環顧,還是沒有易溪河的身影。
“又遲到又遲到!抄書還沒抄夠嗎!”師者的教鞭拍在桌子上拍的啪啪響。
“易溪河呢?!”師者問。
“易溪河呢?”司徒破空反問,此話一出,底下同學沒繃住差點笑出來。
“師者別生氣,司徒破空可能是睡迷糊了,趕緊坐下啊!”其他同學趕緊把司徒破空拉走,把他按在座位上。
司徒破空迷惘的看著四周,講課聲,翻書聲,憋笑聲,以及旁邊空蕩蕩的座位,感覺就像在夢裏一樣。
就這麽神魂顛倒的結束一天的課程,司徒破空因為開小差太過分被罰留堂,師者還說趕緊把易溪河叫回來上課,怎麽能因為考了第一就逃課呢。
可司徒破空也不知道易溪河去哪了啊!領完罰,司徒破空嗖嗖幾下閃現回宿舍,幾乎是撞開的房門,他希望開門就能看見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可是,門開了,房間還像白天一樣,毫無活動蹤跡,司徒破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晃悠到沙發邊倒下,始終想不明白,易溪河到底去哪了呢。
“不行!”司徒破空彈簧一樣彈起來就跑,不能幹等,那就出去找啊,一般不都去春樓嗎,就不信沒易溪河的消息。還沒出宿舍呢,就和辛穀雨撞個滿懷,嚇了後者一跳。
“你去哪?”辛穀雨先抓著司徒破空的手腕,生怕他出去闖禍。
“我去找易溪河,你放開,”司徒破空都不想理他,強行扒拉他的手就要跑。
“你上哪找他啊,師者和我說了,他今天一天沒來上課,”辛穀雨死活不撒手,“別闖禍了,再這樣六曲闌也保不了你!”
“我就是找人!”司徒破空徹底沒了耐心,突然靈光一閃,找人,那去茶館唄,“我不闖禍,你放我去茶館,我要打聽消息!”
司徒破空認真的看著辛穀雨的眼睛,看他這堅定的目光,辛穀雨也動搖了,“別去司徒家了,不然真救不了你,”猶豫一會,辛穀雨還是鬆開了手,剛想說我和你一起去,前麵的人就像兔子一樣嗖一下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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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啊!”辛穀雨都快哭出來了,沒敢猶豫就跟了過去,雖然速度很快了,但還是被司徒破空落下了一條街。
司徒破空一路不停歇,徑直闖進了常去的茶館,此時台子上還有人麵紅耳赤的爭論自己吹的牛皮是真的,司徒破空堵住他的嘴一把把他推開,來不及喘口粗氣,濃鬱的祖氣像炮仗一樣在茶館回蕩。
“你們,誰見過易溪河!高高瘦瘦的,長的很漂亮,看著像美女,但他是男的,長頭發,灰色的,見過嗎!”
聽言,原本嘈雜的茶館卻安靜了,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司徒破空,眼神仿佛在說,這人可真沒規矩。
司徒破空慌了,豆大的汗珠滴落,指尖不斷的摩擦著掌心,他不怕被轟出去,他怕找不到易溪河。
“傻子吧?”底下開始有人碎碎念。
“就是的,找人還上這兒來找了,丟了人去找司徒家啊。”
“趕緊滾,不然把你轟下去!”
“好好好!”台下不滿的情緒越來越多,辛穀雨也終於追了上來,一進門就直奔司徒破空,拉著他給大家陪笑,“不好意思,我兄弟太著急了,我們這就走,別生氣,別生氣,在下給各位賠個不是。”
辛穀雨拉著司徒破空趕緊走,出了茶館,看著他一直瞅著司徒家的方向,心髒咯噔一聲,完了,又惦記上了。
“你覺得憑易溪河的身手會被司徒家抓到嗎?”辛穀雨有些無語。
“不會,”司徒破空嘴上回答著,反手拽著辛穀雨就走,“我不去司徒家,你陪我去春樓找。”
“???”這回輪到辛穀雨驚訝了,他都懷疑耳朵出問題了,拽著司徒破空不讓走,“去哪兒?”
“春樓,”看辛穀雨不是那麽配合,司徒破空當即甩開他的手,看著隔著幾條街都燈火通明的閣樓,自己就走了。
辛穀雨急的原地亂轉,做了好一會兒思想鬥爭,才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這春樓是真的大啊!七層的閣樓,每一層的春光都不一樣,就連門口都站著好多穿著大膽的男男女女笑著攬客,看到司徒破空他們過來,其中一個畫著濃妝的姑娘立刻迎了上去。
“哎呦兩位小帥哥,來找誰玩兒呀?”姑娘就像個麵條人,扭著屁股就柔若無骨的倒了過來,往司徒破空的肩膀頭靠。
她這上半身唯一的布料就一個抹胸,司徒破空麵無表情的抬起胳膊,用胳膊肘頂著姑娘的肩膀,生怕冒犯到她。
“這兩天有沒有一個比女人還俊美的男人來過這兒?”司徒破空問著話眼睛都看著前方,眼珠子都不敢亂瞟一下。
“那可多了,”姑娘夾著嗓子,捂著嘴偷笑,“經常有漂亮公子來我們這兒找男伴玩兒,您說的是哪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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