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渾身一顫，手中正要放下的錦被險些滑落，垂眸避開楊康熾熱的目光，聲音輕得像飄在殿中的一縷青煙：“陛下說笑了……婢子日日守在坤寧宮，不敢有絲毫僭越。”話音未落，楊康已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壓在床榻邊的屏風上。
    “不敢僭越？”楊康的氣息噴在綠珠泛紅的臉頰，指尖順著脖頸的曲線緩緩下移，“當年在潛邸的膽子都跑到哪裏去了？”
    綠珠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些被刻意塵封的記憶如潮水翻湧。
    當年在潛邸綠珠確實有過爭寵之心，可是那個時候楊康並沒有理會，綠珠一度放棄，後來入了皇宮後沒有那個心思，反而被楊康寵幸了。
    綠珠一直以為楊康不知道這件事。急忙解釋道：“那是綠珠年少不懂事。”
    可是楊康，才不理會，抱起綠珠來到偏殿，“放心，你家主子現在休息，你也是朕的昭儀，是不是該履行義務了。”
    綠珠心想，我怎麽沒有，守身和守如難道是老天爺送的。
    楊康笑了笑，“守身如玉，你還欠朕一個守玉。”
    綠珠還欲辯解，楊康的唇已重重壓下，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綠珠的掙紮在男人強勁的臂彎下顯得徒勞，錦緞華服在推搡間滑落肩頭，冰涼的屏風貼著後背，將殿外的月光割裂成斑駁碎片。
    記憶裏那個在潛邸獨舞的夜晚突然變得鋒利，那時綠珠為博他一眼苦練驚鴻舞，卻隻換來漫不經心的一瞥，如今這份被冷落的不甘，竟成了此刻索取的理由。
    “陛下……”綠珠喘息著偏頭，發間金簪掉落。
    綠珠壓抑自己叫喊聲音，化成微微喘息和呻吟聲，像是一曲相思肝腸斷。
    亥時，杜小滿回來複命，聽到綠珠在房間聲音，急忙掀開帳幔喊了一聲，“姐姐，你怎麽了？”
    帳幔掀開的瞬間，杜小滿的瞳孔驟然收縮。月光透過窗欞斜斜切進屋內，照見綠珠一頭青絲淩亂的撲在床上。華服早已不知在何處，肩頸處紅痕交錯。
    楊康正扣著綠珠的手腕，三人目光相撞的刹那，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杜小滿回過神來，滿臉通紅，說了一句：“打擾了，奴婢告退。”
    人有時候第一印象其實很重要，杜小滿的呆萌形象救了她一命。
    楊康絲毫都沒有懷疑杜小滿是為了爭寵上位而來。
    反而一把拉過杜小滿，將杜小滿壓在身下，綠珠見狀，胡亂的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肩頭想要離開。
    杜小滿拉住綠珠衣服搖了搖頭，綠珠俯身在杜小滿耳邊說道：“傻妹妹，你的緣分到了，姐姐給你們騰空間。”
    楊康太能折騰了，給楊康侍寢是一件很費體力的活，綠珠作為黃蓉的陪嫁丫頭，照顧黃蓉才是正職。
    杜小滿急得眼眶發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姐姐別走！”話音未落，楊康已扯開杜小滿單薄的襦裙係帶，溫熱的呼吸噴在顫抖的鎖骨：“既來了，還想走？”
    綠珠咬著唇剝開杜小滿手指，轉身厲害。這個偏殿是綠珠侍候楊康場所，楊康不在坤寧宮的時候，綠珠都是誰在黃蓉的千工拔步床的外間。
    楊康嘿嘿一笑，“你這個小丫頭，隻是看著顯瘦，沒有想到還是身上還是很有肉的嗎？”
    杜小滿被這話羞得滿臉漲紫，緊閉雙眼偏過頭去，睫毛卻因緊張而不住輕顫。
    楊康滾燙的掌心貼著她腰側緩緩遊走，忽然捏住杜小滿腰間軟肉，引得不受控地輕呼出聲：“小滿，小滿，嬌小而豐滿”
    “陛下，奴婢是小滿日出生的，取名小滿。”杜小滿閉著眼睛爭辯道，不想楊康曲解父母取的名字。
    “別怕。”楊康含住杜小滿泛紅的耳垂，含糊的呢喃裏裹著灼熱氣息。
    “把一切都交給朕吧！”楊康的指尖緩緩拉開杜小滿最後的肚兜係帶蝴蝶結，雪白如綢緞肌膚暴露出來，少女未經人事的嬌軀在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澤。
    杜小滿下意識蜷起身子，卻被楊康長臂一撈重新禁錮懷中，溫熱的唇順著她脖頸一路向下，在鎖骨處重重咬下齒痕。
    與此同時，綠珠踉蹌著回到主殿，倚著雕花門框大口喘息，綠珠顫抖著攏緊衣衫，卻發現肩頸處的紅痕根本遮掩不住。
    不過也沒有關係，黃蓉曾經說過，隻要綠珠不在這張床上和楊康鬼混就可以。不過綠珠的底線是主殿不行，在這個主殿內，她就那個陪嫁丫頭。
    偏殿裏，杜小滿壓抑的嗚咽聲隱約傳來。綠珠隻能暗自禱告，杜妹妹你就自求多福吧！綠珠不管偏殿內杜小滿會怎麽樣，抓緊時間鋪好鋪蓋，沉沉入睡。
    睡夢中，綠珠沒有沒有被鎮海侯陸乘風相中，最後被賣入秦淮河的畫舫，成為一代花魁，然後……。
    不知過了多久，偏殿內，杜小滿渾身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癱軟在汗濕的錦被上，四肢還在不受控地輕顫。
    楊康的手繞過杜小滿的後頸搭在前胸上，杜小滿感受手心的溫度傳遞自己心裏，稍微有些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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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康眼睛微閉，杜小滿也不敢看楊康，生怕楊康會再次撲了過來，那和受刑沒有什麽區別。
    其實楊康早已睡去多時，隻是杜小滿沒有發現而已，杜小滿開始胡思亂想，短短的三個月杜小滿從一個秀才家閨女，全家淪為饑民，到賣入皇宮，最後一朝選在君王側。
    難道自己有成為楊貴妃的潛質嗎？杜小滿開始問自己。杜小滿想要推開楊康的大手，發現根本推不動。隻能聽之任之，自嘲的笑了笑，連一隻手都搞定不了，還想當楊貴妃？
    帶著滿腹心思和忐忑期待，杜小滿沉沉睡去。
    第二天，綠珠侍候完黃蓉之後，來到推了推度小滿，“醒醒了，醒醒！”
    杜小滿迷迷糊糊睜開眼，晨光透過窗紗灑在臉上，刺得杜小滿本能地偏頭，杜小滿看了看四周。
    “別找了，陛下上朝去了，能起來嗎？”綠珠平靜的說道。
    杜小滿點點頭，拖著像是灌了鉛一樣雙腿，起身穿好衣服。
    綠珠遞給杜小滿一把剪刀。
    杜小滿不知所措，這是要自己用剪刀自裁嗎？皇宮裏麵果然是個吃人地方。
    杜小滿接過剪刀，猶疑一下，就往自己肚子上紮。
    綠珠眼疾手快的拉住杜小滿的手，大驚失色道：“你這是幹什麽嘛？”
    “不是要自裁嗎？話本裏不都是這麽演的。”
    “少看些話本！”綠珠指了指床上的落紅，“把它剪下來，雙手捧著去見皇後娘娘，後麵你是扔掉也好，收藏也好。”
    “姐姐當年是怎麽處理的！”杜小滿好奇的問。
    綠珠俏臉微紅，當年害怕發現，就給了楊康處理，後來楊康死活不拿出，綠珠不知道被楊康收到儲物空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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