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九年九月二十日，經過一段時間準備，大金已經完成對安南的軍事調動，三十萬大軍在廣信西行省和雲南行省邊境進行了為期半年的適應性訓練。
    通過強大的鐵路網，兩行省和各位物資堆積如山，前線將士也是紛紛請戰。
    天順九年九月廿三，大都午門鍾鼓齊鳴。楊康身著明黃色大氅立於城樓，身後三十六麵青龍牙旗獵獵作響。
    “昔我華夏，疆土廣袤！”楊康的聲音穿透雲層，驚起簷角銅鈴叮咚作響，“交趾自秦漢便為中原郡縣，卻被南蠻竊據數百年！祖宗之地，後世之君完顏康不敢忘，我華夏之大，也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今日誓師南征掃平中南半島。”
    詔書抖落時，幾片火漆封印飄落，露出背麵猙獰的海東青紋章——那是金國鐵騎的圖騰。
    "陛下聖明！"文華殿大學士王襄率先高呼，錦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緊接著，百官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中。
    詔書末尾，楊康擲筆如飛：“凡我大金子民，不分漢、女真、契丹，皆當執戈向前！待平定南洋，必在仰光立碑，銘刻華夏千年榮光！”
    楊康命令前線將士分多路出擊，控製速度，不要貪功冒進，注意修路和各部相互配合。
    楊康本來想要禦駕親征的，可是這次蒙古之行又帶來兩個女人回來，關鍵的是又有多個蒙古籍妃嬪懷孕了，這讓其他妃嬪非常火熱。
    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改女真族是一個大工程，需要自己親自盯著。
    楊康將南征軍團分為左右軍團，郭蝦蟆為左路軍元帥，完顏陳和尚為副帥。右路軍元帥為鮮於通，副將為阿薩姆，阿裏不哥擔任監軍。
    坤寧宮
    黃蓉微微喘著粗氣，“陛下，不是說要禦駕親征嗎？怎麽又食言了。”
    楊康看著黃蓉嬌羞模樣：“親征有什麽好玩，孤還是先征服孤的蓉兒吧！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黃蓉臉頰緋紅，指尖輕點楊康胸膛：“油嘴滑舌！亂用先賢典故！”
    “先賢度量大的很，不會計較！”說完，楊康輕輕咬在黃蓉的耳垂上。
    黃蓉嬌嗔一聲，伸手欲推卻又半倚進楊康懷中，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身影映在鮫綃帳上。
    過了許久，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黃蓉推開楊康，“你去禍害別的妃嬪吧！”
    楊康低笑著將人重新拽回懷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尖：“旁人再好，哪及得上蓉兒三分？”
    黃蓉偏過頭避開他的注視，指尖無意識揪著錦被邊緣：“聽說陛下在蒙古許諾了西征……”話音未落，便被楊康翻身壓住，用嘴巴堵住黃蓉嘴巴！
    “少拿花言巧語哄人。”黃蓉掙開他的禁錮，起身披上紗衣，青絲如瀑垂落在單薄的肩頭。
    “陛下既要盯著女真改製，又要操心南征，何苦在臣妾這兒虛耗精力？不如去看看那些有了身孕的，也好顯一顯陛下的恩寵。”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澀。
    “我們自是和她們不一樣的，將來死後還要同穴。”楊康安慰著黃蓉睡下。
    綠珠在偏殿內艱難的等待，杜小滿也是，不知道楊康會不會來。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綠珠看看時辰，亥時了，差不多了，直接開始卸妝。
    杜小滿看到綠珠卸妝，有些詫異說道：“姐姐不等了嗎？”
    綠珠對著青銅鏡輕輕擦拭胭脂，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等？別等了，過了時辰就別等了，何必委屈了自己。”
    綠珠將沾著丹蔻的帕子隨意一扔，鬆散的發間金步搖晃出細碎聲響，“妹妹也卸妝了吧！次數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楊康大多時候都是摸黑進入綠珠房間，又不是沒有見過素麵朝天的樣子，有時候還會洗了臉上胭脂兩個人在親熱。
    皇帝不重視胭脂粉，這些妃嬪自然也就不重視。
    楊康心想很多時候胭脂裏麵都是鉛粉的，還真是重視不起來。
    正說著，木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綠珠手中的銅盆險些落地，杜小滿更是嚇得跌坐在榻上。
    楊康大步上前，指尖鉗住綠珠的下巴：“你個小妮子，不要教壞了她，越來越沒有規矩，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早晚叫蓉兒當眾給你一頓打就老實了。”
    綠珠眼眶發紅，卻咬著牙，冷笑道：“陛下要罰便罰，何苦拿皇後娘娘來壓人？”
    綠珠脖頸倔強地揚起，發間金步搖隨著動作晃出細碎寒光，“陛下，要是嫌我們礙眼，不如一道送去冷宮，也省得陛下見了心煩！”
    楊康在綠珠臉蛋上親了一口，“好了，是孤錯了還不行嗎？孤要出去了，你們照顧好蓉兒。”說完楊康轉身離開。
    杜小滿望著楊康離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她踉蹌著走到綠珠身邊，聲音發顫：“姐姐，陛下這……這是怎麽了？前一刻還怒氣衝衝，轉眼又……”話未說完，便被綠珠抬手打斷。
    綠珠指尖輕撫過臉頰上被楊康親吻過的地方，眼神複雜難辨，忽而自嘲地笑了：“你呀！有時候太拘謹，陛下其實沒有那麽可怕，相處久了你會發現，偶爾衝撞一下也沒有事。”
    杜小滿心想，我哪裏敢，以前戲文都是衝撞君王都是死罪。
    白雲觀
    楊康來到白雲觀叫醒尹誌平師兄，“師兄，陪師弟對弈一局。”
    尹誌平揉著惺忪睡眼，望著燭火下神色晦暗的楊康，輕歎了一聲：“三更天闖觀，定是心中有困。”
    尹誌平隨手披上道袍，引著楊康到觀中涼亭，石桌上的棋盤尚留著前日殘局。
    孔有貞也是心中煩躁，在觀中散步，突然被前方涼亭吸引，何人深夜在此對弈？
    棋子落盤聲清脆，楊康執黑子重重壓在天元：“女真八大姓並不接受朕的提議，他們堅持女真族至上，不願意改漢姓。”
    尹誌平手中的白子懸在半空，良久才輕輕落下：“老氏族根基深厚，盤根錯節，驟然要他們改漢姓，無異於剜其命脈。”
    孔有貞不知不覺來到楊康身後觀棋，楊康此時穿一件常服，看起來向是一個豐神俊秀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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