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帝王明目張膽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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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父!”
    宋惜顏眼神猛地一縮。
    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跪了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元祐帝卻朝著宋時歡招了招手,“阿歡,到朕跟前來。”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隻元祐帝和宋時歡二人站著。
    看著眼前靈動乖巧的孫女,元祐帝伸手揉了揉宋時歡的腦袋,“告訴皇祖父,她們怎麽欺負你了?”
    跪在地上的顏青聞言眼前一黑,皇上這陣勢跟昨晚秦王怎麽一模一樣,都是連問都不問原因,直接替福安郡主撐腰?
    太子妃娘娘可沒有跟她說過,福安郡主如此得聖寵。
    一時間,顏青的後背開始沁出汗意。
    宋時歡抬頭看著元祐帝,“女學好像不要我了。”
    這句話的威力可比直接說怎麽被欺負大的多。
    “胡說,阿歡天資聰慧,又刻苦勤奮,女學怎麽可能不要阿歡?”元祐帝聲音溫和,可落在顏青和幾位夫子耳中,卻如同魔咒一般。
    宋時歡指了指顏青,“顏院長說我若不跟沈夫子斷絕師徒關係,便要把我從女學趕走。”
    “不......郡主您誤會了......”顏青臉色慘白,話還沒說完便被沈驍摁住。
    “德不配位,去東宮做個宮女吧。”
    元祐帝一句話,顏青便從高高在上的女學院長變成了東宮的一個普通宮女。
    還特指了東宮,敲打之意明顯至極。
    “皇上,皇上恕罪,我......我真的不是要趕郡主走。”顏青此刻已是大汗淋漓,還想開口辯解卻被堵上了嘴,模樣狼狽不堪。
    一時間,在場眾人人心惶惶。
    宋時歡又指了指琴夫子,“琴夫子說我若不跟沈夫子斷絕師徒關係,便不再教導我琴藝。”
    被點到的琴夫子渾身顫抖,她......她隻是在按照福蘊郡主的暗示行事。
    “皇祖父,琴夫子就先留下吧,畢竟是惜顏妹妹的夫子。”
    元祐帝點了點頭,“一切依阿歡所言。”
    他家阿歡真是個有善心且大度的孩子。
    琴夫子聞言瞬間便脫力癱倒在地,仿佛剛從死裏逃生。
    “皇祖父,您還沒讓大家平身呢!”宋時歡滿意了,拉著元祐帝的衣袖,眉眼彎彎。
    元祐帝聞言掃視四周,“福安郡主身世坎坷,朕心憐惜,日後若是再讓朕發現她在女學受了不公的對待,朕便再新建一個女學。”
    帝王的偏愛,在這一瞬間表現的淋漓盡致。
    “皇祖父,女學若是沒有院長的話......”宋惜顏忍不住開口,企圖引起元祐帝的注意。
    “此事朕會跟皇後說。”元祐帝蹙了蹙眉,“惜顏,朕方才來的時候,看到女學的匾額少了一塊,這是何故?”
    元祐帝的話讓宋惜顏俏臉煞白。
    訥訥不敢多言。
    “是昨日大伯砸的。”
    元祐帝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惜顏一眼,到底是當著眾人的麵,元祐帝也沒多說什麽。
    看著元祐帝拉著宋時歡離開的身影,宋惜顏隻覺得耳畔嗡嗡作響。
    “郡主!”
    “快叫大夫,郡主暈倒了!”
    接下來的話,宋惜顏已經聽不清了。
    ......
    當晚,宋時歡被留在了紫宸殿用膳,直到宋裕上門要人,元祐帝才戀戀不舍的放宋時歡離開。
    “自己女兒在女學被欺負,你這個當父王的一點都不上心。”
    元祐帝頓時看宋裕哪哪都看不順眼。
    “我怎麽不上心了,我昨晚還把女學匾額砸了。”宋裕一聽這話就急了,“阿歡,今日她們又欺負你了?”
    宋時歡看了眼元祐帝,又看了眼宋裕,笑眯了眼,“皇祖父讓顏青去東宮當宮女去了。”
    “當宮女都便宜她了。”
    宋裕恨恨道,從衣袖裏拿出一本折子,“這麽多年她幹了不少缺德事,在女學橫行霸道,這都是證據。”
    宋時歡踮著腳看元祐帝手裏的折子,忍不住看了宋裕一眼,“父王,這是您寫的?”
    看著不像啊。
    “是沈清平寫的。”宋裕摸了摸鼻尖,“我今日都在要賬,他跟著我要完常家的賬後就去查顏青了。”
    元祐帝看著折子,若有所思。
    “字跡倒是不錯。”
    “這樣,明日讓沈清平進宮見朕。”
    聽到元祐帝的話,宋裕和宋時歡對視了一眼,兩臉震驚。
    宋裕和宋時歡雲裏霧裏的走了,前腳剛走,後腳元祐帝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把太子和太子妃叫來。”
    ......
    一炷香後,太子和太子妃急匆匆的來到了紫宸殿。
    “父皇著急見兒臣,可是有要事?”
    元祐帝把沈清平寫的折子扔到太子麵前,語氣平淡,“那個顏青太不安分,找個機會杖斃。”
    太子聞言眼神一縮,“顏院長掌管女學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皇......”
    元祐帝看向太子,隻一個眼神,太子便不敢繼續開口。
    “朕知道東宮與她關係熟稔。”元祐帝看向太子,“阿歡進女學兩天,她便為難了阿歡兩天,今日朕當著眾人的麵已經給足了東宮麵子。”
    “父皇,東宮絕無害阿歡之心。”
    太子妃跪在地上,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隻見元祐帝緩緩起身,走到太子和太子妃麵前,“朕隻是想提醒你們,朕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至親血肉相殘。”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麵對元祐帝直白的話,太子心跳的厲害。
    “還有惜顏,得多加教導,免得走了歪路壞了心性。”元祐帝眼神微暗,“你們兩個膝下兒女最多,也該對孩子們多上心。”
    “兒臣......明白......”
    元祐帝見狀擺了擺手,“行了,回東宮去吧。”
    該叮囑的,他也都說完了。
    臨走之際,太子妃想到常家之事,大著膽子開口,“父皇,常家對大祁一片忠心日月可鑒,怎會幹出貪墨之事,請父皇明察。”
    元祐帝聞言蹙了蹙眉,“常氏,你如今是太子妃,難道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嗎?”
    “這次秦王的差事,東宮莫要插手。”
    自嫁進東宮,太子妃從未如此被元祐帝嗬斥過。
    一時間,太子妃竟愣在了原地。
    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