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遺書現!宋時歡下令杖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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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家迅速被錦衣衛給圍了起來。
    “奉秦王之令,吳家暗害郭家主母,天理難容,今把吳家所有人押入牢房等候發落,一個不留。”
    六喜刻意抬高的聲音響起,驚的在場空氣都安靜了。
    郭家主母,那不就是吳家的女兒......
    吳家竟然暗害自己家的女兒?
    吳家守門的小廝見狀連忙跑進府裏通稟,六喜眼中閃過了一抹嘲諷之色,伸手一揮,“進府把人都押走。”
    人果然是不能做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然老天爺冷不丁就會給出報應。
    誰能想到,如今的郭楓乃是堂堂秦王殿下呢?
    一炷香後,吳老太太便被人攙扶著來到了府門外,一邊抹著眼淚兒一邊開口,“大人,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善玲是我的女兒,我怎會去害我的女兒呢?”
    見吳老太太這副模樣,周圍眾人心裏也開始有些犯嘀咕。
    可六喜卻麵無表情的開口,“這話留著之後在公堂之上說吧,到時候自有知府大人會來決斷。”
    “帶走。”
    不到一個時辰,吳家便成了一副空殼,所有的吳家人都被押往吉安府的知府衙門。
    三日,不多不少。
    宋裕再次以郭楓的身份站在了公堂之上,同郭楓對峙站立的是吳家一幹人,這一次,郭地主也來了。
    宋時歡坐在主座,拍響了驚堂木。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給吳家人認認。”
    宋時歡一開口,便已經定了吳家的七分罪行。
    待看到紅珊瑚手串時,吳家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尤其是吳老太太,整個人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了地上。
    衙門外圍的都是想要知曉真相的百姓們。
    見狀,都把異樣的眼神投向吳家眾人。
    “這珠串草民記得很清楚,是吳老太太親自送給夫人的,說是可以助夫人早日有孕。”宋裕盯著吳老太太,“可昨日郡主派去的太醫驗出來,這裏麵含有大量的致人不孕的藥物。”
    “吳老太太,你為何要害我夫人?”
    聽到麝香,衙門外驟然傳出了議論的聲音。
    吳老太太竟然親自給自己的女兒下藥!
    “肅靜!”坐在宋時歡下方的葉士傑開口,“吳家可有什麽解釋?”
    “這......我不知道什麽紅珊瑚手串,我從未送給善玲這樣的東西。”
    聽到吳老太太的話,吳礫也跟著開口,“就是,我祖母從不曾送姑姑這樣的東西,郭楓,你休要含血噴人。”
    宋裕聞言笑了。
    “草民有證人。”
    ......
    話語間,幾個昔日吳善玲的手帕姊妹出現在了公堂上。
    各個都說這手串的的確確是吳老太太所送。
    “吳家幾乎不曾送給善玲什麽東西,隻會管善玲要,當時得了這紅珊瑚手串,善玲還高興了許久。”
    被人指著鼻子指認,吳老太太徹底跌倒在地上。
    完了......
    “僅憑這些人的一麵之詞,你們......你們不能治我祖母的罪。”吳礫此刻也有些六神無主,結巴的開口說著。
    宋時歡緩緩起身,拿著裝紅珊瑚手串的木匣子走到了吳老太太麵前,“這木匣子,是她的嫁妝。”
    她讓人對過吳氏的嫁妝單子,幾乎已經被吳家給挖空了,隻剩下這些不值錢的物件兒,還能留在吳氏手裏。
    “你知道這木匣子有暗格嗎?”
    “打開它。”
    宋時歡陡然抬高的聲調,嚇得吳老太太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摁開了木匣子暗格的開關。
    一封已經有些泛黃的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宋時歡見狀眼中的嘲笑之色更為明顯。
    “本郡主手裏有當年吳氏在婚書上的字跡,請葉大人同這封信中的字跡對比一番。”
    葉士傑聞言上前仔細辨認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對於吳家眾人而言卻如同度秒如年。
    他們竟不知吳氏還留了後手,寫了一封信!
    也不知道信上究竟寫了什麽東西。
    半個時辰後,葉士傑給出了判斷,“兩者字跡出自一人之手,且木匣子裏的信封泛黃,應是吳氏生前所寫。”
    “那就請吳老太太親自給大家念一念信上的內容吧。”
    宋時歡看著吳老太太,猶如看著一具屍體一般。
    ......
    “吾幼時不得父母所喜,處處小心以免被人厭棄,八歲被斥生性愚鈍,十歲被斥養之無用。”
    “及笈後,因聲名狼藉,無人敢求娶,唯郭郎讚吾溫柔賢良,聘吾為婦,雖外人道其性子頑劣,但吾仍願嫁之。”
    公堂內外,除了吳老太太顫抖的聲音,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一個聲淚俱下的女子伏案寫信的模樣。
    “婚後得郭郎處處珍視,家公家婆亦視吾如己出,吾甚感激,甘願為郭郎綿延子嗣,可終不得也。”
    “吳家謀吾之陪嫁,吾念及血脈相連忍下此事,可吳家卻貪得無厭,吾不得其所擾,告知郭郎吳礫嗜賭,意與吳家斷親。”
    “奈何母親苦苦相求,又送吾求子手串。”
    聽到這裏的時候,眾人紛紛掩麵而泣,已不忍再繼續聽下去。
    而宋時歡則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吳老太太。
    為何天底下總有如此心狠的母親?視親生兒女為仇敵一般。
    “安然無恙一年有餘,偶然聽聞母親與兄侄密謀,方知吳家所謀乃郭家全部家財,下藥致吾不孕,意圖讓吾過繼吳家子。”
    此時的吳老太太已是手抖的拿不住信紙。
    “昔日婚書言: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吾愧對郭郎,唯一死了斷,望來生不做吳家女,再遇郭郎。”
    讀完後,吳老太太臉色灰敗,信紙自手中脫落,最終落在了宋裕的腳邊。
    人證物證俱在,吳家是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了。
    “來人,把這老婦押起來,杖五十。”
    宋時歡拍響了驚堂木。
    從吳氏的身上,宋時歡好像又看到了她的上輩子,同樣的被厭棄。
    廷杖打在吳老太太身上,淒厲的吼聲響徹整個公堂,可宋時歡的神色卻並未有絲毫的動容:
    “給我狠狠的打,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