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紈絝父王偏寵我:何為大祁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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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
    “什麽......殿下要......要攻打大越......”
    看著眼前一臉病容的程廣,宋裕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你今日難得告假一次,就在府上好好歇著。”
    這拚命的勁頭和沈三真是有的一拚,難怪都能把明德帝那個廢物扶持上帝位。
    “臣對大越很是熟悉,讓臣跟著您一起出征,或許就能少死幾個將士。”
    一瞬間,宋裕好像就看到了前世那個被俘後想要自盡而亡的大越丞相。
    “好,你養好身子就把你帶上,也好讓父皇清淨清淨。”
    程廣聞言連忙謝恩,也顧不得宋裕話裏的調侃。
    “殿下可有想過以什麽樣的名義出征?”
    宋裕沉默了,顯然也是囿於這個問題。
    先前是容令忱暗害父皇,所以大祁有光明正大出兵的理由,那這一次呢?
    “臣有一計。”
    “尋身患絕症將死之人,許以足夠妻兒餘生榮華富貴的錢財名聲,命其出使大越,死於大越。”
    宋裕震驚了。
    可程廣卻癡癡的笑了,“縱觀史書,出使的使者,便是大軍壓境的先鋒!”
    使者的死,就是進攻的號角。
    “容本王想想。”
    程廣走後,宋時歡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阿歡覺得,程廣說的法子是否可行?”
    隻見宋時歡思忖片刻,緩緩開口,“是否可行我說了不算,父王說了也不算,是由符合條件的人來決定的。”
    “若願意出使,那就可行。”
    “若不願,那就不強求。”
    “父王知道了。”宋裕揉了揉宋時歡的小臉,“這次出征,把阿歡也帶上好不好?之前聽你提起,說你師父教你了許多陣法,這次出征或許能用上呢。”
    宋時歡點了點頭,又有幾分落寞。
    “不知道師父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到青山掌門,宋裕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你師父教了你這麽多東西,說明很是喜歡我們阿歡呢,他肯定是遇到難事兒了,等打完仗,父王帶你去找師父。”
    宋時歡被宋裕說動了,是呀,師父怎麽會不要她呢。
    思及此,宋時歡眼中多了一抹急切,“好,到時候父王陪我一起找師父,我很想他。”
    ......
    尋找了幾日,還真的找到了一個完全符合要求的老兵。
    “若你願意出使大越,你的妻兒都會被好好照顧,安樂一生。”宋裕親自見了這位老兵,“若你不願,本王會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家。”
    隻見老兵衝著宋裕跪了下來,“太子殿下,末將老了,但末將的心沒有老,恨不得能再次殺上戰場,就算死也甘願。”
    “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沒有好處,末將也願意做。”
    “若以末將將死之身,換大祁疆域擴增一倍,末將無悔。”
    他本就沒多少時日,若能在最後這段時間換一個族譜單開的機會,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你叫什麽名字?”宋裕忍不住開口問道。
    “末將辛嶺。”
    辛嶺出發前,宋時歡一路小跑著送了出來。
    “這是大祁特有的花,我把它曬幹了,您帶在身上,不必想念大祁,不久的將來,您腳下的每一個地方都將屬於大祁。”
    此時的宋時歡眉眼張揚,熱烈的好似大祁開滿鮮花的未來。
    “多謝郡主,末將......告辭。”
    辛嶺以為大越老皇帝慶生的理由出使大越,抵達大越的第二日便在大越老皇帝的壽宴上大放厥詞。
    說老皇帝隻剩一個月的壽命可活。
    “放肆,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遜,大祁養出來的都是像你這樣無禮之輩嗎?”
    辛嶺被氣的吐血,指著大越皇室的鼻子,“你們罵我可以,罵大祁就不行,我大祁豈能受此折辱!”
    說罷,便衝向侍衛腰間的佩劍,抹了脖子。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大越看著沒了氣息的辛嶺,直接呆若木雞。
    大祁的使者怎麽怪怪的。
    直到大祁的衝鋒鼓樂奏響,以為辛嶺討回公道為由,兵分幾路攻下大越數座城池的時候,大越才意識到中計了。
    可知曉大越布防的大祁將士就好似神兵天降一般,無論如何都能卡在大越抓不到的地方,給大越致命一擊。
    又有一個對大越皇室脾性了如指掌的程廣坐鎮軍中。
    還有用兵如神的宋時歡......
    壓根兒就不需要宋裕做什麽,隻簡單的鼓舞鼓舞士氣,大軍就直達大越都城。
    再次站在大越都城外,宋裕感慨萬千。
    這仗打得可比之前容易多了。
    他完全躺贏。
    “殿下,隻要破了都城,大越就是我們的了!”程廣雙眼放光,恨不得直接衝進去。
    完全沒有一個出身於大越的人該有的自覺。
    “喻凡。”
    宋裕朝著喻凡開口,此時的喻凡渾身肅殺之氣明顯,這一場仗打下來,喻凡殺的敵人數不勝數。
    “末將在。”
    “一會兒攻進都城,記得幫本王把二皇子容晟還有他兒子容令忱抓來,本王跟這兩人有點私仇,要單獨算。”
    聽著宋裕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場眾人紛紛在心裏為這父子兩人點了三根蠟燭。
    現階段得罪了太子殿下,跟得罪了老天爺沒什麽區別。
    ......
    宋裕一聲令下,大軍攻進大越都城。
    宋裕和宋時歡見到了大越垂垂老矣的老皇帝。
    “當時我們大祁的使者是如何惹到你的?”宋裕臉上帶了幾分痞笑,身邊的小姑娘卻雙眼泛紅。
    “他......他說朕隻剩一個月的壽命可活。”
    老皇帝聲音滿是慌亂,“若是有人在你麵前這樣說,你也會生氣吧,而且是他自己抹了脖子,不是朕下旨殺的。”
    “我大祁使者已死,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分辨。”
    宋裕手持短刃,快速插進了老皇帝的心髒。
    “他說的沒錯,你的確隻剩一個月的壽命,因為一個月後,就是現在了。”
    老皇帝死了,大越皇室被盡數俘虜。
    曾經和大祁旗鼓相當的大越也就此消失在史書上。
    “阿歡,這一個月,仗打得可盡興?”
    “盡興,暢快。”
    宋時歡騎著汗血寶馬,身軀微弓,手握韁繩,眉宇間滿是意氣風發:
    “父王,總有一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我大祁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