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最優秀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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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朱可夫將軍正在指揮中心部署新的戰術。他明白,如果德軍被迫以步兵推進,那麽蘇軍就會占據優勢,獲得勝利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因此,他下令在全市範圍內的建築工廠和街道上構築防禦工事,把最優秀的狙擊手安插在部隊裏,要他們有選擇地對德軍實施狙殺,從而破壞德軍的士氣。
    “狙擊手的任務至關重要。”朱可夫對身邊的參謀說道,“他們不僅是射手,更是心理戰的專家。”
    “是的,長官。”參謀點了點頭,“狙擊手的存在會讓敵人產生恐懼,從而降低他們的戰鬥力。”
    “很好。”朱可夫滿意地笑了笑,“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最好的時機出擊。”
    十月的一個夜晚,寒冷刺骨,風夾雜著雪花吹打著街巷。德軍第71師衝進了斯大林格勒市區,試圖摧毀他們看到的一切。他們的坦克碾過殘破的街道,履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士兵們荷槍實彈,警惕地搜索著每一棟建築物。他們已經跨越了城市的邊界,並且能看到遠處的伏爾加河東岸,那裏正是蘇軍和部分市民藏身的地方。
    “前進!”德軍指揮官用德語下達命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活口!”
    “可是,長官,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一名年輕士兵遲疑地問。
    “戰爭從來都不是仁慈的!”指揮官冷冷地回答,“你要是害怕,可以退出戰鬥。”
    士兵低下頭,沒有再說話。他的手緊握著步槍,指節發白。他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注定充滿危險和死亡。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時分,德軍才暫時停止了進攻。崔可夫站在指揮部內,看著地圖上的紅色標記一點點擴大。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他明白必須守住這座城市,另一方麵,他也清楚士兵們的犧牲是多麽巨大。
    “政委同誌,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援!”副官焦急地說道。
    “我已經盡力爭取了。”崔可夫歎了口氣,“但目前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那我們該怎麽辦?”副官追問。
    “堅持下去!”崔可夫堅定地回答,“這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的驕傲!”
    隨著時間的推移,斯大林格勒的戰鬥愈發激烈。朱可夫的戰術逐漸顯現效果,德軍的士氣受到了嚴重打擊。然而,崔可夫和他的部隊依然麵臨著巨大的壓力。他們不僅要麵對敵人的強大火力,還要承受惡劣天氣的影響。盡管如此,他們從未放棄,始終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長官,我們還能撐多久?”一名老戰士問道。
    “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要戰鬥到底!”崔可夫再次強調,“這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的信仰!”
    “是的,長官!”戰士們齊聲回答,聲音鏗鏘有力。
    漢斯靠在斑駁的磚牆上,硝煙刺痛了他的鼻腔。遠處傳來嬰兒的啼哭,隨即被一聲槍響掐斷。他摩挲著胸前浸透汗水的鐵十字勳章,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指尖微微顫抖。"你聽見了嗎?那些被我們推進焚化爐的哭聲......"他的嗓音像生鏽的齒輪,"昨天在紡織廠地下室,有個女人用玻璃劃開了孩子的喉嚨。"
    埃裏希的槍管突然變得滾燙,皮革槍帶在頸後勒出深痕。血腥味混著焦糊的肉香從通風管湧進來,他想起柏林公寓裏母親烤的蘋果派。"漢斯,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難道你認為我會理解嗎?"黃昏的光線透過彈孔,在他臉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09月25日,經過激烈的戰鬥,德軍坦克部隊抵達了伏爾加河沿岸城市最西端的工廠區。履帶碾過結冰的血窪時,漢斯看見碎玻璃上粘著半片金發。巷戰中聽覺變得異常敏銳,他能分辨三十米外莫辛納甘步槍撞針的哢嗒聲。當某個俄國士兵從鍋爐房煙囪摔下來時,鋼盔撞擊地麵的回響持續了整整七秒。
    在房舍密集的民巷中,戰鬥敵人往往就在隔壁的房間裏,希特勒的部隊從沒有演練過這樣的戰爭。埃裏希的舌尖嚐到牆灰的苦澀,他正用牙齒撕開最後一包止血粉。突然隔壁傳來木板斷裂聲,接著是液體噴濺的黏膩聲響——羅森中尉的刺刀捅穿了薄牆後的孕婦。嬰兒的腳掌在血泊中泛著珍珠般的青色,讓他想起妹妹婚禮上的瓷餐具。
    菲可夫采取了一個換一個戰術,就是一個士兵帶著一把槍,另一個兵跟著他前麵的士兵死了,後麵的士兵接過他的槍,繼續向前衝,而前者的死亡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漢斯在望遠鏡裏看見這個場景時,雪地反射的強光灼傷了他的視網膜。那些前赴後繼的身影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每個倒下的軀體都騰起細小的血霧。最令他戰栗的是,有些俄國人衝鋒時竟在哼《喀秋莎》。
    沒有水和食物,他們的補給成了當前極大的問題。埃裏希舔舐著鋼盔內壁的冷凝水,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掩體裏格外清晰。黑暗中有人用刺刀撬開罐頭,肉糜腐敗的酸臭立即引來成群的老鼠。他突然抓住漢斯的手腕:"昨天你分給我的麵包......是不是從那個猶太小孩的背包裏......"觸到的皮膚像凍硬的蠟。
    1942年10月,在德軍占領的蘇聯領土上,抓捕和押送猶太人去集中營的行動還在繼續。漢斯在記事本上劃掉又一個名字時,鉛筆芯突然折斷。運輸車廂縫隙飄出的氣味很特別——恐懼的汗酸、排泄物的氨臭,還有母親乳汁的甜腥。當列車駛過結冰的河麵,他聽見數百人指甲抓撓鐵皮的聲響,像春蠶啃食桑葉。
    "知道嗎?"漢斯突然用槍托砸碎結霜的窗玻璃,寒風卷著雪花灌進來,"昨天處決的鋼琴家,最後彈的是肖邦的《雨滴》。"他模仿彈琴的手指沾著火藥殘渣,"子彈穿過他胸口時,所有琴鍵同時響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管風琴般的爆炸聲,被炸飛的鍾樓銅鍾在空中持續嗡鳴。
    埃裏希的視網膜上還殘留著焚燒屍體的橙光,他摸索著掏出懷表。表蓋內側的照片已被體溫焐熱,三個金發孩童的笑容在火光中明明滅滅。"我們會下地獄的。"他說這話時,一枚炮彈在不遠處爆炸,氣浪掀起的雪沫像婚禮上的米粒般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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