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中的東西，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您扔在浙城山澗的那幾箱貨，還有為了讓您三個兒子待在京城送出去的宋代汝窯玉壺春瓶？瞧我這記性，您家地窖裏那九件東西，等會回家記得還到庫房。”
    迎著解雨晨似笑非笑的眼神，解新國的嘴唇抖了抖，“那玉壺春瓶是公中的，來救我兒子那不是應該的，我家地窖裏東西多了，你說的哪個那誰知道。”
    聽到這話，解雨晨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緊接著，他緩緩開口說道：
    “嗯，那看來在座的各位心裏都清楚公中現在是什麽狀況了，不想認我當族長的，想分家的現在可以出來了，解雲去給我拿筆墨來。”細長白皙的手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族譜，解雨晨閑閑的翻了兩頁，解雨真站在他身後伸著頭去瞅，一邊瞅，一邊對人頭。
    祠堂裏亂哄哄的，謝新民拽著解連溪的胳膊站起來，在中間站定，陸陸續續又有一些老人站了出來。他們這些人是知道解家還有多少好東西的，在這帶著看著吃不著，還不如趁亂分了家，把那些東西挑好的劃拉到自己手裏，不比在這看這個野孩子的臉色強？
    “還有嗎？再給你們3分鍾的時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想清楚。”解雨晨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什麽情緒了。
    有幾個年輕人也站了出來，有個老人卻猶猶豫豫的坐了回去。這幾個年輕人有的是跟著老師傅學手藝的，有的是在外麵跑腿的，見慣了了外麵的花花世界，都想去外麵闖一闖。
    “時間到了，最後算我多嘴問一句，解新民，解新國你們這些人代表的是你們自己還是，你們這一支人？”
    “當然是我們一支人，別廢話了。”
    翻開族譜，解雨晨拿起解雲遞來毛筆，幾下把這些人的名字直接劃掉了。扔了毛筆拿起一邊的毛巾把手擦了擦。
    “給你們一個小時收拾東西，限你們一個半小時搬出“解家族地”，記得別帶什麽不該帶的東西，多拿或者偷拿的，不瞞你們說，現在解家各個出口都有警察，想進去的盡管拿。”
    “你憑什麽讓我們搬走，這是解家的地方，就算分家也該有我們的一份，家裏那麽多東西你提都不提，未免也太貪心了。”解新國到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你一個小孩子，根本處理不了那些東西，現在是我們要，我們走了還有別人回來要，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麽好說話。”
    “房子？我想你應該記得這一片的房子，是我爺爺買來作為族地的，所以你猜這些房子的所有權是誰的，它們現在又屬於誰。至於其他的就不勞您這個外人費心了。”
    甩手展開手裏拿著的甩棍，解雨晨抬起那張始終隱藏在陰影裏的臉，他的的臉在燈光的映射下像是玉石雕琢而成，美輪美奐。但是卻讓人不敢直視，因為他的眼神中迸發出的戾氣和殺意，使得他現在看來像是一隻惡鬼。
    一個箭步，單薄的少年左右開弓，又退回到了椅子上，兩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解新國的臉上。
    “給臉不要臉，我爺爺養著你們這麽多年，你們是不是忘了怎麽從一群喪家之犬活到現在的，你猜猜陳家想要的東西在哪？你回去告訴他，叫他有本事去政府大院裏拿。嗬嗬嗬，一群廢物，你們不會以為爺爺把解家傳給我們，是因為他收養了我們吧，每次我看見你們找各種借口去庫房我都好想笑，哈哈哈，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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