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麒麟還是沒能把解雨真留在上麵，畢竟下麵再危險，有他們兩個在保住解雨真的小命還是沒問題的。
    留他在上麵，現在敵方情況不明，帶在身邊反而安心點。
    張麒麟在飯店的後院找到一個窨井蓋，看著上麵的數字，張麒麟對他們點了點頭，伸手拉開，自己率先跳了下去。
    張久日對解雨真挑挑下巴，示意他先下去，自己留在後麵壓陣。
    解雨真剛跳下來就被裏麵的景象驚呆了，下麵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汙水橫流，臭氣熏天的樣子，反而十分整潔。地上鋪著和上麵街道上一樣的石磚，而且十分寬敞，再往裏走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石雕堆放在地。
    有的石雕麵前還擺放著一些幹掉的貢品，每隔一段的洞頂還會垂掛一些經幡之類的東西。
    “久日哥？這是哪呀？跟我想的下水道完全不一樣。”解雨真拿著手電四處掃，這裏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很驚奇。
    張久日看他一臉好奇，咧嘴露出標誌性的痞笑：“這是尼萊斯古城，這裏的山體不穩定，很容易發生沉降之類的地質運動，所以古城就沉入了地底下，人們就在原先的古城上麵蓋了新城。”
    “這些下水道年久失修，早就塌得七扭八歪，反倒成了通往古城的密道。跟緊點，等會別跟丟了，你不知道，我們族長可擅長在這種環境裏玩兒失蹤了。”張久日勾住他的肩膀帶著他跟上前麵的張麒麟。
    解雨真任由他帶著走，目光卻被通道兩側形態詭異的神像吸引："這些雕像怎麽這麽奇怪？還有人定期來祭拜？"
    “都是些不要命的，下來淘金死在裏麵。這裏直通下水道，很多人會下來撿垃圾或者找古董。當地人覺得人死在這裏麵靈魂會迷失在這裏，所以就用這些神像來祭奠。”他壞笑一聲，“你要是出事了……”
    “跟緊。”前方張麒麟冷冽的聲音截斷了話頭。他身形一矮，鑽入一處被擠壓得隻剩半人高的狹窄通道。
    解雨真靈巧地掙脫張久日的胳膊，在鑽進通道前回頭挑釁地挑眉："要是在這兒栽了跟頭，我保證把你的糗事刻在墓碑上，讓後人笑上一百年。"
    張久日低笑兩聲緊隨其後。通道雖長，但兩側石像間點著的蠟燭驅散了壓抑感，隻餘一層薄灰在光影中浮動。
    張麒麟已經等在出口——一個被鐵柵欄封住的天井，如今成了下水道的入口。他正看著透過縫隙投射在地上的日光。
    反射過來的陽光，讓他的皮膚幾乎顯出暖玉的質地，他的額發垂落，在眉骨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那雙眼仍是黑的，黑得教人想起長白山地底未化的玄冰，任陽光如何舔舐也不見半點波動。偶爾眨眼時，眼睫便如鴉羽般在顴骨上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弧度。
    解雨真愣了一下，又想到了什麽。停在了那，從口袋裏摸出相機，對張麒麟拍了一張。
    “怎麽停了？前麵發生什麽事了嗎？”張久日推了推他的腿。
    “沒事，沒事，剛剛的光太好看了，我給小哥拍了一張，等會咱們也去拍一張吧”解雨真把相機收好，快速往小哥那邊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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