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大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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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在牤牛山有個小廟,廟裏住著一個老道。這小廟平時香火也不好,畢竟山高廟小,很少有人願意來這裏求神拜佛,人們還是相信大廟裏的神。這個老道平時也就靠種點地,再加上偶爾有人來捐點香火錢過日子。
    牤牛山下的牤牛屯住著兄弟兩個,老大叫王有金,老二叫王有銀,從名字上就能看出爹娘對這兩兒子的厚望。可事與願違啊,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夠維持生計就不錯了。雖是一奶同胞,但這哥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哥哥王有金為人小氣,愛貪小便宜。弟弟王銀忠厚老實,樂於助人。
    後來哥哥王有金成家了,從外村娶回來了個媳婦,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嫂子也是個貪圖便宜,唯利是圖的女人。
    剛成家不久,嫂子就看王有銀這個小叔子王有銀不順眼,整天在王有金那吹枕邊風,想要和小叔子分家。這天王有金找到弟弟說:“你看我和你嫂子也成家了,過段時間再有了娃,咱家這房子就住不下了。當初爹還給咱留下了北山的一塊地,那有間房子,這房子和地給你,你就搬去地住怎麽樣?”
    王有銀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北山地裏那個哪是房子,就是看地住的茅草屋。可哥哥這麽說了,也知道這是嫂子的主意,自己不搬怕哥嫂他倆再鬧矛盾,就同意了。
    從此弟弟王有銀就住在了北山地裏的茅草屋,種地砍柴,養雞喂鵝。雖然苦了點,但憑著自己的勤勞也夠維持生活的。
    王有金呢,在媳婦的慫恿下做起了販賣山貨的買賣,因為頭腦精明,又能說會道的,這一年下來也賺了些錢,重新蓋了房子,又買了牛馬。他媳婦還時不時地說:“你看當初我讓你分家就對了吧,要是還和你弟弟在一起就一直過著苦日子。”
    即使日子過好了也沒有幫弟弟王有銀一把,似乎就沒有過這個弟弟。
    雖然王有金再在過得好了,在村裏走路頭都抬得高高的,但牤牛屯村的人都知道這兩口子把弟弟趕出家門,自己獨占了房子,所以人們當麵不說什麽,背後很看不起王有金兩口子。倒是王有銀很想得開,沒有和哥嫂計較這些。
    這天下著大雪,王有銀帶著幹糧和斧頭又去山裏砍柴,這冬天沒有柴可不行啊,那是要被凍壞的,所以即使下著大雪也要上山砍柴。
    雪越下越大,王有銀背著柴下山累得不行了,正巧走到牤牛山上的那個小廟,尋思進去避避風雪,再吃口東西歇歇。當王有銀進到廟裏一看,廟裏的那個老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王有銀叫了兩聲老道終於回話了。原來大雪封山,老道四五天沒吃東西了,今天實在餓得不行暈倒了。
    看到這王有銀忙拿出身上的幹糧,又在廟裏倒了些水,讓老道趕緊吃了。老道看著他說:“你這下山還得好幾個時辰,我把你的東西吃了你怎麽辦?”
    “不礙事, 我年輕,扛得住。”王有銀說。
    這老道也沒客氣,三口兩口把幹糧吃完了,又喝了點水。這時對王有銀說:“我吃飽了,也不渴了,但冷啊,這破廟一直沒有生火,我年齡大了又砍不動柴。”
    王有銀聽了,看了看自己的那捆柴說:“沒事的,我這裏有柴。我們就去生火。”說著王有銀就把自己今天冒雪砍的柴添進爐灶生起火來,轉眼間屋子裏就有了溫度。
    火光裏老道明顯有了精神,對王有銀說:“小夥子,你是個好人啊。我這裏窮沒什麽答謝你的。”王有銀說:沒事沒事,就這點幹糧和柴火,不值得謝。”
    “這樣吧,我給你寫幅字,你拿回去放在櫃子裏。“老道說。
    王有銀本不想老道答謝,但老道執意要送他字,他想了想也行,一幅字也不值什麽錢,就當了了老道的心意吧。
    說著王有銀給老道磨了墨,老道三下兩下寫了幅字遞給他。王有銀拿著這幅字也不知道上麵寫著什麽,就收起來和老道告別,還要繼續砍柴回家取暖呢。
    王有銀砍柴回室家裏,就把老道給他寫的字隨手放到了櫃子裏,生了火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有銀翻開櫃子拿衣服,當把那幅字拿起來之後驚訝地發現字底下放著一塊銀元,這給王有銀嚇壞了,誰把銀元放到他的櫃子裏。又想了想,難道是昨天老道給他的那幅字是個寶貝?可以變銀元?
    第二天第三天同樣都是每天早上字的底下就會出現一個銀元,這下王有銀確信無疑了。當即去牤牛山找那個老道,可到了之後哪還有什麽老道,隻剩下一座破廟。王有銀隻好作罷。
    從此王有銀有錢了,可他還是舍不得花,把這些銀元收了起來,自己還靠種地打柴過日子。
    轉眼間就要過年了,王有銀想這一大年了,給自己換身新衣服吧,就拿著銀元去集上買了身新衣服,也給哥嫂子帶了禮物,還拿出一部份銀元給哥嫂。
    等哥嫂看到弟弟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又是禮物又是銀元的,不禁問王有銀是怎麽發財了?
    王有銀是個老實人,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嫂子一聽原來小叔子有個寶貝啊,鬼主意又來了。
    當天好吃好喝好招待地請王有銀吃了頓飯,又誇弟弟有好福氣,自己都跟著沾光。
    等過了十五,王有銀一天又去山上砍柴時,王有金兩口子偷偷地來到王有銀的茅草屋,從櫃子裏把那幅字偷走了。
    王有銀回來時發現字沒了,心裏也沒有太著急和難過,心想:那幅字本來就是神仙送我的,現在沒有了自然是神仙又拿手了,反正靠自己也能生活。
    反過來說王有金兩口子,偷了那幅字後就按之前聽王有銀說的放到了櫃子裏,就等第二天變出銀元來。
    等啊等啊,這一宿兩人也沒睡覺。一直等到天剛見亮,公雞打鳴時,迫不及待地打開櫃子蓋看看裏麵有沒有銀元。
    結果剛一打開櫃門隻見“忽”地一團火苗從櫃子裏噴了出來,緊接著把房子也點著了,不大工夫整個房子就燒成灰燼了。費盡心機偷了寶貝,結果不僅沒有發財,反而一下子就又回到了從前的苦日子。
    至於那幅字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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