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養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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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冷軒抬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大門應聲斷裂。
“吱呀——”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祠堂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縷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欞照射進來,映出漂浮的塵埃。
“小心點。”冷軒低聲提醒,率先踏入祠堂。
祠堂內部空間不大,正中央擺放著一排排靈位,最上方的靈牌赫然寫著“司馬卯”三個字。然而,靈位前的香爐裏卻沒有香灰,反而堆滿了黑色的粉末。
“這是……”白露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黑色粉末,湊到鼻尖聞了聞,臉色驟變,“是骨灰!”
“什麽?”眾人一驚。
“怎麽可能用骨灰祭祀先祖?”
江淮快步走到靈位前,仔細檢查,沒有發現異常。
“沒什麽好驚訝的,古人用仇家的骨灰祭祀先祖,這樣既是對仇人的報複,也可以告慰先祖之靈。”
周武王曾經就這樣幹過,並且周武王做的更加過分。
見此,江淮重新製作了許多聖水,將其均勻的灑在了祠堂各個角落。
“聖水沒有反應,這裏沒有詭異。”
整個祠堂之中隻有江淮和冷軒、白露,李寒玥帶著甄薑他們守在了祠堂外麵。
“這個竹簡自從我進入這裏後就一直在發燙。”
冷軒掏出了司馬防給他的竹簡,整個河內司馬氏在司馬防死後,主脈就隻剩下了司馬懿一個人。
竹簡從冷軒手中飛出,在祠堂正中心徘徊了一圈,引得祠堂裏的靈位瘋狂抖動,上麵的香灰也被竹簡吸入了自身。
“別亂動,它既然是司馬防給你的,說明它對你應該不會有太大危害。”
江淮牢牢製住了想要逃離的冷軒,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祠堂最上方的一張無名牌位上出現了一隻骷髏眼睛,那雙眼睛正盯著冷軒。
“司馬卯是秦末時期的人物,他上麵還有誰?”
江淮抓住冷軒的胳膊,指甲鉗進了他的肉裏,劇烈的疼痛讓冷軒漸漸恢複正常。
“淨化!”
白露右手在冷軒臉上一掃而過,一道聖潔的光輝從冷軒瞳孔中冒出。
“司馬氏自稱是重黎的後人,那最上方的一定是祭祀的重黎。”
重黎,也就是祝融。
“難道它還活著!”
冷軒繼承了司馬懿的記憶,但那裏麵對於這個祠堂裏的記載相當之少,至少他不記得祠堂裏有這麽一個東西。
那眼睛沒有生機,但它卻在不停轉動,瞳孔在三人身上不斷掃過。
“不對,靈牌少了一個,是司馬防,他死了,那他的靈位也應該出現在這。”
江淮猛然發現,祠堂裏的靈牌從上往下排列,最上方是重黎,屬於上古時期的人物。
再往下就直接到了秦末的司馬防……一直到司馬均……司馬量、司馬儁。
到最後一排剛好少了一位,那是屬於司馬防的,那是一張空的靈牌,沒有名字,但能夠看到祭祀的痕跡。
“司馬防的屍體怎麽處理的?”
“關羽他們將他收斂了,之後就不知道了。”
冷軒一愣,他對於司馬防可沒有感情,但是太過於混亂,他甚至不知道司馬防是怎麽死的,後來聽到消息後也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
“如果把司馬防的靈位添上會發生什麽?”
冷軒突然出聲,那個突然冒出的眼珠子讓他非常難受。
江淮沒有回答,而是從祠堂旁邊撿起一隻已經布滿灰塵的毛筆。
“將它補充完整!”
江淮將筆遞給冷軒,他心中對於這個祠堂有了猜測,但想要驗證必須試驗一番。
“如果猜想是真的,說不定我們能夠得到一個助力。”
“沒有墨水我……”
冷軒話還沒說完,江淮已經用【馬良的神筆】憑空畫出了一小盒的墨水。
【馬良的神筆】不能用來刻畫,但畫出的墨水是能夠使用的。
冷軒的字體因為繼承了司馬懿的緣故,刻在靈位上的字體端端正正。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體落下,懸浮在祠堂高處的眼珠子居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
哢嚓一聲
所有的靈位全部碎裂,虛空中伸出了一隻漆黑的眼睛。
那眼睛仔細在三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朝著冷軒飛去,默入了冷軒的眼睛。
“我的眼睛!”
冷軒下意識的後退,但沒有成功,那眼睛已經和他的眼睛融為一體。
“怎麽樣?有沒有得到信息?”
“我好像……明白了。”
片刻之後,祠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是李寒玥,她聽到了剛才的慘叫。
“邊走邊說,下一步我們可以去溫縣,沒有了呂布的威脅,溫縣的詭武將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
“所以,那眼珠子是司馬家的豢養的小鬼。”
按照司馬懿也就是冷軒獲得的記憶,那顆眼珠子是司馬家先人用一代代司馬家族人死後的屍體豢養出來的怪物。
“我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最瘋狂的是司馬家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複活他們昔日的先祖,也就是重黎,但最後他們失望了,養出來的隻是一隻怪物,但好在它是靠著司馬家祖先的屍體長大的,不會噬主。”
聽完冷軒的解釋,江淮總感覺有些奇怪,對方的話語中明顯有些漏洞,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對方為何還有隱瞞?
江淮不經意間瞥向李寒玥的方向,卻發現對方敏銳的朝著自己搖了搖頭。
見狀,江淮放棄了將李寒玥拉入靈魂鏈接空間交流的念頭。
談話之間,隊伍來到了溫縣城外,此刻正值中午,難得一遇的烈日升起在了天空,給這被詭異籠罩的世界增添了一絲生機。
“翻過前麵那村子就是溫縣縣城了。”
隊伍之中,一直照顧著甄儼的甄薑緩緩來到江淮身邊,不忍心的看著甄儼。
接連折騰加上趕路,甄儼已經隻剩下最後一絲氣息吊著生命,本就體弱多病的他能夠活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個奇跡。
或許是預感自己死期將至,甄儼一直默默咬牙跟著隊伍,他明白如果自己如果掉隊,甄薑也不會放棄他帶著妹妹逃離,但那樣可就危險了。
沒有江淮幾人的庇護,他們絕對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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