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我看見林婉婉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啃著掉渣餅。
    “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拿起桌子上的掉渣餅問道。
    “你剛剛居然抱他了！你騙我。”林婉婉說著，眼看眼淚就要掉下來。
    “不抱他不抱他，我抱你。”我一把將林婉婉抱在懷裏，安慰道：“我沒答應跟他在一起，就是怕他太傷心了。”
    “真的？”
    “真的！”
    “那你可真是個渣女！”
    林婉婉這才破涕為笑，開心的大口吃起來掉渣餅。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眨眼就到了三月。
    “大家先停一下手中的筆，明天就要高考體檢了，有一部分在學校裏麵進行，有一部分在學校外麵進行。”
    “明天早上呢，咱們班是第一個，記住，早晨一定不要吃東西，要帶上自己的身份證。”
    ……
    “所以最後一節晚自習就不上了，大家回家早點休息，住校的學生也早點回宿舍洗漱。”
    我低下頭，要到坦白的時候了。
    “如煙，你說會不會抽血，聽說很疼的呢。”林婉婉伸出一個手指頭戳向我的腰。
    “你別撓我。”我笑著戳回去。
    兩人一邊互戳一邊收拾書包。
    她家住在學校不遠處的小區裏，也是租的房子，正好跟我順路。
    “你說到時候會不會脫衣服啊？”
    兩人走在路上，林婉婉突兀的回答。
    “你想這個幹嘛？”
    “嘿嘿，我要把你看光！”林婉婉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
    “誒吆我滴媽，你吃錯藥了啊今天。那你可離我遠點！”我連忙跑開好幾步，故作保持距離狀。
    “不行不行～”
    一陣打鬧後，林婉婉到家了，而我回家還需要一段路程。
    ……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我將書包扔到沙發上。
    “今天回來挺早啊。”爺爺一邊看著直播一邊開口。
    “明天要體檢，所以今天早點放學。”我將外套脫下來掛好。
    “爺爺，我身份證呢？還有我那體檢報告。”
    “體檢報告？”爺爺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繼續開口“這個是你奶收著的。”
    “奶奶，我我的體檢報告呢？”我一溜煙跑到奶奶旁邊坐下。
    奶奶正在看秀才的遠古視頻。
    “體檢報告在包裏呢。”奶奶放下手機，把體檢報告遞了過來後繼續刷著視頻。
    “不是，爺爺奶奶，我看你倆需要戒網癮了。”我撇撇嘴開口。
    “得了吧，我跟你奶奶沒事幹，還不允許看會手機了？”爺爺開口。
    “好好好，別到時候得去配近視鏡！”
    我跑回房間，笨笨正站在窗台上看著外麵。
    “笨笨，過來。”
    “幹嘛。”
    “笨笨啊，明天他們知道我是男生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我想一定非常驚為天人！”笨笨開口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洗漱，跟爺爺奶奶互道晚安後，便睡了過去了。
    ……
    “都站好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後麵還有別的班等著呢，都快點！”
    班主任站在走廊上，安排著隊伍。
    “如煙，我害怕，你在我前麵！”林婉婉站在我後麵讓我打頭陣。
    但是我卻搖搖頭，開口道：“婉婉，你往後麵我一會得去男生那排。”
    “啊？”
    “其實我是個男生。”我小聲解釋。
    “你昨晚睡多了腦子不好使了？”林婉婉質疑的看向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了我的身份證。
    在林婉婉看清我的性別為男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知道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不過這早晚要麵對。
    “我先過去了哈。”我拍了拍婉婉的肩膀，隨後走去了男生那排。
    而男生那排我又沒有太熟的，便站到了劉一凡的身後。
    由於當初劉一凡跟我表白的事，我和他也沒有之前那麽要好，甚至有些陌生。
    “你怎麽來我們男生這排了？”
    終於，劉一凡先向我開口說話了。
    “我是男生，不來這排來哪排？”我雙手抱胸開口。
    “你？男生？”劉一凡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自己看。”我把身份證丟給他。
    頓時，劉一凡臉上露出一副狗吃屎的表情。
    “你……你真是個男生？不對，你這肯定是假的身份證，你休想騙我。”劉一凡把身份證還給我，隨後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想要看出什麽破綻來。
    “別看了，我說了，我是男生。”
    “不是，你平時上的女廁所啊？”劉一凡問道。
    “對對對，你休想騙我們！”劉一凡的哥們也都跟著起哄。
    這引起了不少人往我們這邊看來。
    “我去女廁所怎麽了？你要是想去你也能去！”我有些煩了，沒好氣的開口。
    “不是……不是不是……”
    “吵吵什麽呢？柳如煙，你怎麽跑男生這排來了？”班主任吼道，看到我站在男生這排，也是問道。
    “老師，其實我是個男生，隻不過一直沒有對你們說。”我把身份證遞給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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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班主任接過身份證，臉色瞬間就變了。
    “所以，你這麽長時間……”
    “老師，這是我的病曆和報告。”
    看著我的病曆和報告，劉一凡也陷入了沉默。
    “這樣吧，你先站在男生這排吧，到時候病曆你給醫生看看。”班主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先做此安排。
    “嗯。”我點點頭，回到了劉一凡身後。
    “不是，你真是男的啊？”劉一凡有些崩潰，自己喜歡了很久的女生，居然是個男生。
    我看向林婉婉，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哭了。
    我想過去安慰她，可是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很快，體檢完畢，我急忙追上正在回班的林婉婉。
    “婉婉，你走慢點，你怎麽不等我？”
    誰知林婉婉聽到我的聲音，居然越走越快，一直到班裏坐下才追上。
    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婉婉便坐在座位上哭了出聲。
    “婉婉，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柳如煙，你跟我來一下。”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班主任喊了出來。
    我無語，老班你真會找時間啊！
    “你這個病情……”
    “沒事的老師，我這都好幾年了，放心吧，我想的開。”我笑著開口。
    看到我的模樣，倒像是我安慰了他。
    “那就行那就行，你平常也不用管別的同學說什麽，自己做好自己就行了。”
    “好。”
    “你先回去吧。”
    我快步回到教室。
    還沒走到教室就聽見一群男生在議論。
    “凡凡，你別難受了，男生就做好兄弟唄，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錯，不行的話你就把他掰彎！”
    我一陣無語，見我回到教室，那些男生也都閉了嘴。
    我回到座位坐下，婉婉還在流淚。
    “婉婉，別哭了，我跟你說，我養了隻烏鴉，叫笨笨，他會說話呢。”我靠近林婉婉的胳膊說道。
    笨笨這件事我沒和任何人說過，所以沒人知道我還養了一隻鳥。
    “你才叫笨笨，你全家都是笨笨。嗚嗚嗚……”
    “我……”
    我一時間語塞，想了許久，我才想到一個妙計，那就是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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