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你要幹什麽？”黛西不屑地盯著地上的兩人，學姐還是太溫柔了，這兩人連血都沒流，算什麽教訓？
    不高興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理智地沒有開口，因為這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沒……沒什麽。”
    黛西冷哼一聲，悠悠地說道，“那再好不過了——”
    警告完畢，黛西趕緊追著學姐的身影離去，她還得跑回有求必應屋附近，假裝剛從裏麵出來才行。
    奧莉絲毫不知她走後又發生的事情，因為她很快收到了斯內普教授的傳信，讓她和哈利一起去地窖。
    哈利忐忑不安地跟在表妹身後，見她熟門熟路地念出了蛇王休息室的口令。
    看著緩緩開啟的木門，哈利覺得這比跟伏地魔戰鬥都讓他難受，起麵對伏地魔是幹就完了，但是麵對斯內普，那簡直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奧莉邁著輕快地步伐率先走了進去，她期待著是不是有德拉科的消息傳回來了。哈利見兩人拉開了距離，不敢再多想，緊巴巴站到了奧莉身後。
    “什麽？我還要學習大腦封閉術？”哈利顧不得這是在老蝙蝠麵前，不滿地抱怨道。
    “波特，我發誓你再敢這麽大聲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跟泡進杯子裏！”斯內普微抬起下巴，對著牆角堆放的泡著不明藥材的玻璃杯。
    他的眼神冰冷，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盯著哈利的時候，似乎真的在考慮怎麽把他的舌頭泡成魔藥，哈利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多說什麽。
    “教授，那——”奧莉及時開口，打算幫一下小可憐哈利轉移教授的注意力，順帶問一下自己最關心的男朋友。
    “德思禮——”斯內普教授根本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兩份狼毒試劑，我想你知道是誰要用。”
    奧莉點了點頭，還想說話卻又被打斷。
    “不要浪費你的大腦在那些黏膩的情感上——”
    “哼，你沒發現你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嗎？不管是魔藥還是魔咒，德思禮小姐有做了什麽嗎？”
    奧莉心頭一顫，隨後緩緩垂下了腦袋，因為教授說的很對，這一年她真的前幾年那麽努力。
    她沒有練習更高階的魔藥和魔咒，奧莉捫心自問，現階段遠超同齡人的成績已經讓她滿意了嗎？
    她想起來魔法部大戰時，小天狼星超絕的戰鬥意識，那並不是自己多掌握幾個高深咒語就能彌補的。
    “對不起，教授，是我錯了——”奧莉態度誠懇地認錯。
    既然教授對德拉科閉口不談，那就是還沒有消息的意思,奧莉隻能壓下對德拉科的擔憂。
    見一向驕傲明媚像小太陽一樣鮮活的表妹，此刻低著頭像一個挨過風霜吹打的焉巴向日葵，哈利心頭湧上一種莫名的勇氣。
    他兩步站到奧莉身前，對著斯內普說道，“教授，奧莉有練習魔咒的，她的黑魔法防禦咒語一直都沒停下——”
    “哦？那些是什麽她不會的高深咒語嗎？”斯內普挑眉。
    額，並不是，盔甲咒、繳械咒這些是奧莉二年級就掌握的東西，哈利想到這不由得語塞。
    “所以你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嗎？”斯內普不屑地說道，“那些小兒科的東西，她做一千次一萬次有什麽用？”
    哈利仰著脖子不服氣地想反駁他，隻是嘴巴張張合合還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甚至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表妹在鄧布利多軍裏幫他真的是在浪費時間嗎？
    身後的衣袍被人拉了拉，奧莉想告訴哈利她是自願去d.a.的，至於其他魔咒魔藥也是她自己沒有抽出時間練習。
    斯內普教授站在講台上，輕易看清楚了兩人的小動作，注意到奧莉垂著腦袋，但是不斷輕顫的睫毛還是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
    他想起往日裏這雙眸子的神采，眯了眯眼又盯住了哈利。
    “那麽——你肯定練習了大腦封閉術了吧？波特。”
    “是的，”哈利撒了個謊，他覺得自己要是說沒練，會和奧莉一樣被罵，不，應該是被罵得更慘。
    “很好，我們很快就能看出真假，不是嗎？”斯內普莫名地心平氣和起來，走到了旁邊放置的冥想盆那裏。
    他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的某些思想抽了出來，小心地把這些銀色物質加到石盆裏。
    哈利站到對麵隔著桌子望向斯內普教授，他想起來自己剛才在有求必應屋對秋的特殊照顧，擔心斯內普看穿他的心思，因此心髒處像是揣了個飛賊一樣躁動極了。
    “拿出魔杖，我數到三，”斯內普慢條斯理說道。
    奧莉看他們的練習已經開始就走到不遠處的台子上開始做狼毒試劑。
    這兩份應該是教授已經做了幾天的，隻剩下最後的收尾，她今天就可以完成，奧莉熟練地拿出抽屜裏的龍皮手套。
    戴好後，她一心投入到麵前的魔藥裏，沒有心思再關注那邊的練習。
    ……
    另一邊，哈利在斯內普的計數結束後，又一次出現在神秘事務司外的走廊裏，他身後是羅恩他們，顯然，這是魔法部大戰那晚的記憶。
    不，不要再往前了，那是陷阱！
    他拚命控製自己但是並沒有什麽用，接下來那段他不願回想的記憶再次在眼前上演……
    “波特！”
    哈利睜開眼，又躺在了地上，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摔倒的，他緩緩喘著氣，扶著桌邊站了起來。
    “這就是你練習的結果嗎？”斯內普俯視著他，嘴角扯出一抹惡意的笑容，“那我隻能說你毫無天賦——”
    哈利手下用力，努力控製自己不去反駁他，攻擊教授是會被開除的。
    “這樣下去，恐怕隻會重現——”
    這完全戳中了哈利最介意的點，他無法原諒自己曾經帶著朋友們踏入陷阱，更何況是再一次！
    哈利手下的桌子微微顫抖著，冥想盆裏的銀色物質蕩出絲絲縷縷的銀霧……
    “教授，能打擾您一下嗎？我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奧莉及時出現，兩人的對峙被打斷。
    斯內普轉身朝奧莉走去，哈利也鬆開了抓著桌子邊沿的手，他揉著掌心的劃痕，心裏對斯內普的不滿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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