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坦誠
    “是你！？”
    項瑞起先驚怒於，居然有人敢在上京市毫不掩飾的施展能力，可在看清來人後，他頓時陷入深深的驚愕。
    老人跟此人的電話才剛掛斷。
    而且。
    情報顯示。
    沈白上一刻還遠在幾十公裏之外的天海市！
    這也就剛過去三十秒……？就算是他的‘陰神巡遊’，也不可能達到如此恐怖的速度！
    幽光慘綠。
    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同鬼域。
    沈白打量著身前兩人，項瑞他沒見過，可床上的那位老人，讓他感到相當眼熟，他曾在電視上不止一次看到過，這是一位能左右國策的大人物！
    “把你的能力收起來！”
    項瑞向前踏出一步，擋在老人身前，低聲沉喝道，他體表暗金光澤流轉，一股驚人的力量在身體裏隱而不發。
    那股力量竟讓沈白都隱隱感受到威脅。
    金丹！
    他雙眼微眯，沉默不語，但也沒有撤去毒域，隻是將籠罩整座醫院裏的毒域，收縮在房間的範圍之內。
    “有事就直說吧，我還得趕回去參加比賽呢。”
    沈白平靜道。
    “咳咳……”
    老人費力的從床上坐起，滿頭銀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容貌蒼老，但透著一股正氣。
    他拍了拍項瑞的後背。
    笑道：“不收就不收吧。你心有怨氣，是應該的，我能理解，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
    “不過。”
    “我確實沒想到你能做到這種地步。”
    沈白沉默不語。
    老人像是在跟他閑談著家長裏短：“小曹為人做事都很不錯，有正義感，也有責任心，他成為天海市負責人，是我一手提名。”
    “但他有時的思想確實比較迂腐，……當然，或許我也沒資格說他這一點。”
    他自顧自的笑了笑。
    接著道：“你比他聰明，所以能看透這件事的本質，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
    聞言。
    沈白才開口問出第一個問題：“為什麽是我？”
    “因為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
    老人坦言。
    “超凡局自建立之初，就與四大家族暗中爭權不斷，但好歹彼此間都保留有一條底線，就是不能將這件事搬到明麵上來。”
    “一旦有人跨過了這條底線，打破平衡，國家將亂，那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因此。”
    “做這件事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來自超凡局。”
    老人似乎是因為說話有點多，牽動了體內病灶，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項瑞顧不得盯緊沈白，趕忙從一旁取出藥物幫助老人服下。
    沈白之前吞噬了那名‘太乙仙針’傳人的傳承記憶。
    略懂一些病理學。
    此刻，一眼看出，老人的病症應是肺癌所致，而且由於他年紀太大，身體機能和器官都在衰竭，這點‘小病’還真不容易治愈。
    當然。
    這也隻是相較於現代醫學而言。
    沈白有些疑惑，以老人的身份，要進入永生世界，成為一名修行者，延續壽命，並不麻煩。
    可他體內並沒有絲毫靈氣流轉的跡象。
    現在不是好奇這些的時候。
    他按下思緒。
    很快。
    老人服用了特效藥後麵色平複許多。
    沈白這才道：“所以，你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就將我算計在內？那你有沒有考慮我的安全，我身邊人的安全？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否同意！？”
    項瑞忍不住沉聲道：“在國家大事麵前，犧牲個人的利益有何不妥？！”
    沈白看了他一眼。
    並沒有生氣。
    因為他清楚，眼前的男人多半是軍人出身，有這種思想並不奇怪。
    如果換做是對方，他一定也能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而不是像葉真那樣的雙標狗。
    犧牲別人無所謂。
    一旦輪到自己就千百個不情願。
    他沒有針鋒相對，隻是說道：“你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這種覺悟。”
    “項瑞。”
    老人擺了擺手，阻止後者繼續開口，而後他衝沈白說道：“我還沒有那麽冷血無情，如果你，或是你身邊的人，真在這件事情當中遇害，我當然有辦法能把他們救回來。”
    他笑了笑。
    “你是不是忘了超凡局目前掌握的最大底牌是什麽？”
    “……”
    沈白沉默少許，麵無表情道：“……封神？”
    老人點點頭。
    笑道：“一兩個正神之位，在我沒死之前，還是能決定下來的，不過現在……咱們談的條件可能就要改一改了。”
    “你覺得我知道了真相還會心甘情願的幫你做事？”
    沈白輕嗤一聲。
    老人眯眼道：“所以要談一談條件嘛。”
    “你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能打動我。”
    沈白道。
    權力？
    財富？
    美人？
    當前也就隻有第二項能稍微打動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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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有福地秘境在手，一天產出的靈石總數，估計就能抵得上整個國服的靈石產出之和！
    誇張？
    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到現在連中品靈石都沒接觸過。
    而他已然經手過數萬枚上品靈石！
    沈白真不覺得，超凡局要兼顧麾下那麽多非凡者的修行，還能拿出一筆巨額的靈石當作他的報酬。
    “別急著否定。”
    老人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份報紙，交由項瑞，讓他遞來。
    在信息化時代，這種老式的報紙幾乎已經滅絕。
    但上麵記錄的內容。
    卻比許多主流媒體報道的新聞更加詳實。
    【哀牢山內有珍奇異獸出世……】
    【神農架深山中出現傳說中的祖巫遺跡……】
    【泰山上出現異象，有陰魂在重現上古時期的帝王封禪儀式……】
    ……
    沈白心裏早有猜測。
    此時，
    看到這份報紙上的內容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
    老人歎氣道：“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平靜了，根據我們內部的預測，最多半年，現實就將與永生世界完全相疊。”
    “屆時，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種種存在都會重現。”
    “世界將要大亂。”
    “你能保證，在那一天到來之時，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身邊的人？”
    不等沈白想好答案。
    他就篤定道：“沒人能夠做到。”
    沈白沒法反駁。
    他的實力，在現實中能算是頂尖，可是在永生世界，不知有多少比五散老人更才絕驚豔，活得更久的老怪物。
    單說，逼死了自己那位便宜大師姐，讓一位參道圓滿的老妖連名字都不敢提及的存在。
    他如何能保證。
    對方哪一天不會因為青池宗的傳承而盯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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