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分裂的開始,安魂夜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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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日子裏,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是個出色的信使了。運送貨物、信件,我也為此學會了與別人打交道,學會做人處事讓自己和其他人交好......但,如果我送去的不是思念,不是財富,而是毀滅呢?”
“......”
“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從米諾斯到龍門建立了峯馳物流。福英和莫斯提馬她們也曾在這片大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我很羨慕她們。”
“......”
“利益,諂媚,黨同伐異。這些我早晚要從父親手上繼承的東西很麻煩,很複雜,但我能應付。可父親告訴我......大地的彼岸會比這些更精彩。”
就在拜鬆昏迷地思考著父親對自己的教誨時,一陣刹車襲來的推背感驚醒了他。
但當拜鬆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車子裏,而此時的車子也再次行駛。
“......唔!我這是......?”
“你從剛才起在唧唧歪歪些什麽呢?既然醒了,就安分點。否則,有你好看的。等首領處理完了企鵝物流,就來收拾你。”
“內心:我......對了,我現在好像是按照著福英的計劃來當誘餌來著。沒想到直接在大街上把我迷暈了過去,真是猖狂。)”
沒過多久車子就再次停了下來,不過這次看來不是短暫的停車而是已經到了目的地。
那個駕駛員也在此時走出了車子和車前的另一批黑幫成員對接。
“是我們。我們在路上看到了獨自一人的那個豐蹄小子就抓住他了。現在奉首領的命令把他帶回來了。”
“......”
“嗯?你們不說話?不對!你們把弩箭上膛想幹嗎!?”
“抱歉,這是卡彭先生的命令。”
“卡彭?他算哪根蔥!?你是傻了嗎!?這可是首領的命令!他膽敢——!”
“我膽敢什麽!?”
就在對方還想要讓對方醒悟的時候卡彭早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同時他也把上了膛的弩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你這家夥——”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隨著一聲清脆的發射聲對方就已經被爆頭身亡了。拜鬆在一旁雖然有心理準備也被這副場景給嚇到了。
卡彭也隻是看起來習慣似的一臉輕鬆地擦了擦濺在自己臉上的血漬並一臉微笑地望著拜鬆,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嗬嗬嗬,你好,峯馳物流的小少爺。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麵,對吧?”
“......你親手射殺了自己的同胞。”
“......是的。但我想,這種我們內部的矛盾,應該沒有違背龍門的規矩吧?”
“你......是要嚐試和我合作,是吧?”
“聰明,看來峯馳物流的小少爺還是很明白現在的情況的。那——”
“我拒絕。”
“......”
還沒等卡彭說出交易內容拜鬆就果斷地拒絕了對方,這讓卡彭一時間有些下不了台階。
“別急嘛,小少爺。不妨先——”
“沒有這個必要,你是想靠著我來和峯馳物流一起對付甘比諾和企鵝物流好在龍門繼續生存下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這可讓我有些驚訝了。你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你......調查過我們?”
“誰知道呢。但我如今可以明確的和你說我不可能和你達成共識,我不會與你或者說你們這種人勾肩搭背!絕不!”
“嘖——很遺憾,我以為你會成熟一點。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自己的熱血在今天喪命。”
“——嗯!?”
就在這時拜鬆突然發出了震驚的聲音並看向了卡彭的身後,然而卡彭此時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震住了拜鬆。
“哼,怎麽樣?怕了吧?說到底你雖然知道了我的目的,但終究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而已。
畢竟,你既然這麽聰明地知道了我們的目的,那你應該也明白。現在這個狀況局勢越亂對我越有利。”
“嗬,誰說我怕了?我隻在震驚,莫斯提馬你竟然真的來了。”
“......哈啊?誰?.......!”
在聽了拜鬆的話了以後卡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藍發的長了角的薩科塔。
其他的黑幫成員也在此時因為卡彭的反應注意到了莫斯提馬。
“啊啦啦,我還以為你會對我的到來而感到驚喜呢。但我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意外呢?”
“......嗬嗬,福英她和我說過你會來的。”
“哦,是她呀。這就不奇怪了。”
聽著兩人不明不白的對話時卡彭無意間觀察到了莫斯提馬的黑色的角,這才想起了眼前這個薩科塔就是那個暗中搗亂的人。
“......我對你有印象,長角的薩科塔。今晚我們的人有很多都折在你手裏了,你可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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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非常榮幸。”
“我從沒有在企鵝物流的任何情報裏看到過你,保密工作這麽好還是......你到底是什麽人?”
“嗯......抱歉我沒有必要回答你。我隻是來找我丟失的包裹,就像普通的信使一樣。”
“......普通嗎?哼,我不見得。”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卡彭的手下帶來了消息。
“卡彭先生,我們已經完全控製了這個據點。這裏都是支持你的人,對方孤立無援。”
“......”
卡彭現在很猶豫,畢竟他的本意是保留有生力量來在龍門紮根沒有必要打這種意料之外的戰鬥。
“怎麽?還是要動手嗎?我倒是沒關係哦,隨時奉陪。”
“......不必,箭在弦上但不應該用在這。我們都有著各自要做的事情。”
看見自己領導要不戰而退此時卡彭的手下也有些坐不住了。
“卡彭先生!”
“......想送死你們自己去,我們的目的是活下去不是找死。不要頭腦上頭,本末倒置了。”
“......”
看到卡彭都這麽說了,激動的人群也在此刻冷靜下來了。看的對方不打算打的莫斯提馬見此情形反而開始了作死。
“別這麽說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信使而已沒必要這麽怕我。”
“長角的薩科塔說自己普通,誰信?反正情況就是這樣,我無意與你戰鬥,請自便吧。”
“剛才還要殺人滅口,這怎麽轉眼就直接放人了?”
“嗬,這就是黑手黨的生活。充滿了太多未知的道路我是不會輕易嚐試的.......除非,我瘋了。”
“......”
“那就希望我們有機會晚些時候能相見。”
“不,我更希望你能永遠不要和我見麵。”
“同感,希望那個時候你們已經被甘比諾解決了.......或者,反過來也行。撤。”
卡彭就這麽帶著自己的人撤離了他們所在的據點,拜鬆看著他們其實內心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真的走了。”
“是啊......需要我給你鬆綁嗎?”
“不了,以防萬一。小姐把匕首給了我,我已經把繩子割開了。”
“?那是誰?怎麽取這麽獨特的名字?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又認識了許多新朋友嗎?”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
“哦——那就長話短說。”
之後拜鬆就大概地給自己講解了自己與企鵝物流的匯合以及被拋棄和福英救了自己之後又被當做誘餌的事情。
在拜鬆講解的期間莫斯提馬從一開始的好奇逐漸轉變為有興趣最後變成開懷大笑。
“莫斯提馬,你就別笑我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但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唉,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麽?”
“誒?不......不知道。”
“是嗎?我還以為福英會給你安排一個非常詳細的計劃呢。畢竟,她這個人感覺什麽都知道似的。”
“......也許是因為她認為之後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出手就可以繼續了吧。”
“也是,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嗯......那要不我們先回‘大地的盡頭’吧。先和企鵝物流的大家匯合也許是件好事,小姐和星澤小姐也在。”
“好啊,但首先我們得做個偽裝。”
“.......啊?”
沒過一會兒莫斯提馬和拜鬆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躲在了桌布下在大街上行駛。
“莫,莫斯提馬,我們這是在......?”
“躲在桌布下假扮成一個大號幽靈啊,拜托這可是最便利且最好用的偽裝了。”
“額......但也不至於偽裝成大號幽靈吧?”
“我覺得挺好的。還挺符合安魂夜的氣氛,其他人看見我們也隻會覺得我們在搞活動。而且,那個卡彭先生可沒走遠哦。”
“什麽!?”
“嗬,像他那樣的人太小心翼翼了。一看到我懷裏的法杖並且氣勢洶洶的樣子一下子就慫了。”
“法杖.......我才注意到,原來莫斯提馬你是源石技藝的使用者嗎?”
“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算是受過專業係統訓練的。我和當時天天睡懶覺的能天使可完全不一樣呢。”
“這樣啊,看來莫斯提馬和能天使小姐真的是舊相識啊。”
“嗯,是的哦。話說,你是不是沒有給我的名字後麵加小姐了?”
“啊,抱歉。你注意到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呢,如果不好的話我可以把對你的稱呼換回去。”
“啊啊,也不用那麽在意。我也隻是在你同時說我和能天使的名字的時候才發現的。
你不用刻意改回來隻要按照你喜歡的叫法來叫就行,畢竟名字這種東西對我而言隻是為了方便稱呼而已。”
“......你說了和福英一樣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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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看來我和福英確實合得來啊。”
“也許吧,但我覺得福英她有太多謎題了。所以說實話,我感覺她深不可測。”
“這很重要嗎?”
“......”
“嗬嗬,你看。這種東西完全和與她的相處沒有關係,所以即使你不了解她的背後也不影響你和她的交際。
而且,一般來說就算是摯友各自也有著自己的小秘密吧?福英她隻是喜歡自己透露出來而已。”
“......嗯,莫斯提馬你說得沒錯。我根本不用在乎這些,我隻要和眼前的福英好好相處就行之後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這就對了嘛。對了,拜鬆。你不介意來抄個近道吧?”
“哦,沒問題的。”
拜鬆在莫斯提馬後麵緊跟著來到了一處散發著惡臭的偏遠地方。
“......真是不可置信,明明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外麵街道上的人流量卻越來越多了。”
“很有意思吧?但外麵有花車店鋪和安魂夜派對,這裏卻隻有難聞的下水道蒸汽。明明兩邊就隻隔著一麵牆很神奇吧?”
“額......這叫,很有意思,嗎?”
兩人繼續深入,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個個墓碑以及一群群奔喪的人卻震撼到了拜鬆。
“這裏是......墓地?”
“嗬,是啊。會把墓地建在市中心的城市大概也隻有龍門了吧。”
“那些人,有的穿著喪服......”
“嗯,是在舉行著肅穆的哀悼呢。這有點讓我想起了拉特蘭的日子。”
“拉特蘭?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你很好奇嗎?”
“是的,我喜歡去一些遙遠的地方看看。這已經算得上夢想了吧,但很可惜時間還早福英也這麽說過我。”
“你這個年齡段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福英說的沒錯。你現在需要時間積攢經驗。”
“穿越國與國之間的旅途很辛苦嗎?”
“嗯......實際上最大的麻煩其實是天災吧。畢竟如果不小心碰上了,那你麵對的可是整個泰拉。”
“天災......那如果在移動城市上就不會被直擊了吧?”
“那樣的話就會出現別的麻煩了,就比如為了躲避天災不得不遠離航線什麽的。”
“那......確實挺糟糕的。”
“所以要記得出門在外和天災信使的同僚打好關係。尤其記住不要在他們定期聯絡的時候打瞌睡。”
“嗬,雖然我覺得不會應該不會有人這麽馬虎,但果然莫斯提馬你才更看起來像是同行啊。”
“......”
“嗯?怎麽了嗎?”
就在拜鬆說完話以後莫斯提馬就像是想起了什麽變得一聲不吭,拜鬆則是以為對方在發呆嚐試著叫醒她。
“莫斯提馬?你沒事吧?”
“......嗯?啊,抱歉。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來了。我們接下來要穿過墓地了,記得腳步放輕點音量也不要太大了。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哦,好的。”
兩人就這麽輕手輕腳地穿梭在墓地裏,在途中他們也見到了許多奔喪的人。
有年邁的孤寡老人跪在墓碑前止不住哭泣,哭泣著孩子的英年早逝。有年輕的有為人士坐在墓碑前舉杯懷念,懷念他和兄弟一起的那些時光。有一群近衛局的人站在一批墓碑麵前敬禮緬懷,緬懷那些為國付出生命的烈士......
類似的哀悼數不勝數,墓地的氛圍也逐漸被感染。每個人無不處於在悲痛之間。
“你知道安魂夜的由來嗎?”
“......我記得是和薩卡茲的古老祭司有關吧?怎麽突然問這個?”
“嗯,你說得沒錯。但其實,很久以前這個名字的意義要更加複雜。人們迎回逝者的靈魂,在安魂夜撫平他們留存在人間的執念,轉入輪回。
哼,不過其實人們不信什麽輪回。他們隻是......想在見一見死去的亡者而已,但......這沒什麽可嘲笑的。
可現在不同了,生者們歌舞升平地扮演幽靈,真正的亡者卻在墓地裏無人問津。但也許,這隻是因為我們有時候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想靠著遺忘來安撫自己吧......
我們都經曆過災難,然而這片大陸卻永遠也不缺災難。”
“嗯......我想如果是福英的話可能不會太在意這些東西。她可能會說,遺忘了那就忘了,經曆過災難那也就那樣了,我們還有前路要走不必在意這些過去。
過去是讓人來牢記的,不是讓人被束縛的。”
“哼,這是你想說的還是福英會說的啊?”
“可能我的占比比較多吧。說起來,莫斯提馬你剛才似乎說過要搶回自己的包裹對吧?”
“嗯?我沒說過嗎?或者福英沒有告訴你嗎?”
“啊?什麽?”
“有人付了一大筆錢委托我,委托內容是‘帶拜鬆見見世麵’。嗬,很有風格的委托吧?”
“唔——老爹那家夥......!”
“順道一提,你的考察結果如何其實也看我的意見。”
“欸?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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