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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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小黑貓似乎聽出了宮鳴龍言語中的調侃,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而是從陽雨的頭頂上輕盈跳了下來,回頭瞥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走進了空間裂縫之中。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和未知的迷茫,陽雨一時間無法分辨這隻小黑貓到底是學校裏麵那隻討食的流浪貓,還是在大門口與他們一起吃餃子的遊戲數據,但是當看到前方越來越近的騎兵部隊時,最終咬咬牙,大喊一聲:“走!”
    看著陽雨闖進了空間裂縫中,葉橋一拍蛋殼的屁股,驅使它緊隨其後,自己則帶著北冥有魚也衝了進去,眾人的身影在裂縫中一閃而逝,仿佛被吞噬進了另一個世界。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幾人進入空間裂縫的一瞬間,黑色的縫隙突然消失不見,金馬營騎兵踩踏著塵土而過,他們幾乎就要將陽雨幾人攔下,但最終還是功虧一簣,騎兵們將大門前的空地踏平,跑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陽雨幾人的蹤跡。
    這時聽見“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響起,箭樓上的士兵探出腦袋查看情況,指著外麵的小潦河喊道:“賊人在那!他們跳水跑了!”
    空間裂縫中的道路其實並不遙遠,陽雨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出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軍營外麵,身後火光衝天,麵前就是流淌的河水,小黑貓正悠閑地舔舐著自己的爪子,仿佛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對它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謝謝你啊,小家夥。”陽雨蹲下身體打量著小黑貓,越看越覺得這隻小黑貓像學校裏麵的那隻貓,雙手抓住小黑貓的胸膛,將它拎到眼前細細打量,對方金色的瞳孔裏映照著他的蒼龍甲,再加上手中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這隻小黑貓一點都不像冰冷的遊戲數據,而是和真實的動物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
    “我艸艸艸艸!”
    陽雨剛想問出心中的疑惑,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後麵的動靜打斷了,蛋殼帶著宮鳴龍跑了出來,但由於速度過快躲閃不及,相互撞擊直接一起掉落了水中。
    “老大!”
    “我不會遊泳!”
    看到陽雨落水,緊接著葉橋拽住北冥有魚也跳了下來,北冥有魚的驚呼聲完全被落水聲掩蓋,四人一馬一貓,此時全部都掉進了小潦河之中。
    河水冰冷,流速很快,但是亂流並不多,幾人正好可以借助水流的力量離開軍營,潛在水底,隨波逐流,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小黑貓的表現完全不同於普通貓咪,即使落進了水中,它也一點都不驚慌,滑動四肢,撥動水流,與幾人一同在水下前行,顯得遊刃有餘。
    而後麵的北冥有魚被葉橋拎著衣領,緊張地盯著自己的麵板,看到氧氣含量在一點點下降,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然而當他回頭看到葉橋如魚得水般在河流中自由穿梭時,羨慕之情油然而生,也就沒有提議浮上水麵。
    春日褪雪騅作為坐騎,自然是會遊泳的,但潛水對它來說確實有些為難,陽雨和葉橋都默契地選擇在水下移動,是為了避免出城的路上被其他夜巡官兵發現,再鬧出其他的事情耽誤時間。
    此時陽雨已經解除了蒼龍甲,用力蹬了兩下水,遊過去把蛋殼重新收回坐騎空間,然後一手抓住宮鳴龍的手,另一手抱住了小黑貓,順著水流移動,心中隻求能離軍營越遠越好。
    不知道漂流了多長時間,北冥有魚看著自己的氧氣含量馬上就要見底了,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葉橋,然而就在這時,前麵的水流突然變得湍急起來,四人一時間控製不住方向,被卷進了另一處分流之中。
    “咳咳!呼~”北冥有魚猛地躍出水麵,咳嗽兩聲吐出了口腔中的河水,趴在岸邊大口地呼吸,喘息著說道:“我喝飽了,喝不下了。”
    “噗!”宮鳴龍直接被陽雨推出水中,在岸邊滾動了兩圈後老實躺著,雖然手腳上都是傷,站不起來,但是依舊咧著嘴打趣北冥有魚道,“你以後還是走路逃跑吧。”
    “為什麽啊?”北冥有魚奮力爬上岸邊,跌坐在一旁,聽到宮鳴龍的建議後,一臉疑惑地問道。
    “哈哈,因為你步不)行啊。”宮鳴龍哈哈笑道,然而他劇烈的笑聲牽扯到了傷口,又連忙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笑聲雖然有些誇張,但也透露出幾分劫後餘生的輕鬆和愉悅。
    “小點聲,我們現在不是被通緝了,就是在被通緝的路上呢。”葉橋爬上岸邊,彈了一下宮鳴龍的腦袋,低聲警告道,謹慎地四處張望,發現幾人此刻正身處傭兵聯盟拱橋下麵的碼頭中,周圍環境複雜,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附近有人,小心。”陽雨全身濕漉漉地跟著爬上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方,注意到不遠處擺放著一個木匣,蓋子還打開著,心中頓時警覺起來,低聲提醒眾人。
    聽聞此言,葉橋飛快地解下了背上的龍舌蘭,瞄準四周可能藏人的地點,小心翼翼地搜索著,北冥有魚也連忙拖拽著宮鳴龍往牆邊靠攏,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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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懷裏的小黑貓放在地上,陽雨自己則慢慢向木匣靠近,探頭往裏麵看去,隻見裏麵裝著幾件幹淨的衣服,還有一些藥品,此時心中一動,懷疑這些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他們準備的。
    一腳踢翻木匣,陽雨等候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機關觸發,於是,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查看,一共有四件深衣,顏色各異,一件黑色、一件白色、一件灰色和一件淡黃色。
    “是我們四個人的尺碼。”陽雨檢=查了一下衣服,發現尺碼竟然與他們四人完全吻合,而且木匣中的藥品還是專門針對箭傷的特效藥,這讓他更加確信這些衣物和藥品是有人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我要那件黑的。”宮鳴龍舉手說道,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喜好的顏色。
    再次巡視了一圈四周,陽雨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打量了一眼自己幾人全身濕透的衣服,知道這樣通行城門的時候肯定會被發現異常,於是將幾件衣服分發給眾人,讓大家趕緊換上。
    幾件衣服似乎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不僅尺碼合適,就連穿衣風格和氣質都完美匹配,白色深衣適合葉橋,淡黃色深衣適合北冥有魚,灰色深衣則是陽雨自己的,這不禁讓陽雨懷疑對方如此行事的動機。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陽雨此時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但是時間緊迫,來不及深究這個問題,幾人給宮鳴龍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後,隨後陽雨背起對方,小心翼翼地順著台階離開碼頭,又麵無表情地穿過前方的酒樓,向南門前進。
    另一邊,軍營中,一片沉寂之中透著壓抑。
    因讓賊人逃脫,眾多將領的臉色如霜打般陰沉,此刻正聚集在金馬營的大蠹之下,麵色陰冷地商討著對策,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一群小小毛賊,也能在金馬營麵前耀武揚威?真是可笑至極!”貫羽營的白瑰將軍吊著受傷的胳膊,紗布層層包裹,連眼睛捂住了一隻,一身雪白的內襯已然焦黑,但他卻毫不在意,傷勢看起來並不嚴重,依,還能陰陽怪氣地嘲諷別人,“金馬營啊金馬營,難怪一直隻能位列騎兵前三,卻不敢妄稱第一,與第甲軍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貫羽營不是號稱我軍弓箭第一嗎?今日卻為何讓這些毛賊反殺?還害得你被雷劈中,莫不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遭了天譴?”金馬營的樂將軍身材魁梧,正氣凜然,全身披甲,此刻正坐在一張馬紮上,聽聞對方的話頓時眉頭緊鎖,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兩位將軍,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是沿著河流追擊,還是將此事上報守備司,全城戒嚴搜尋賊寇。”整個守備軍營之中並不隻有之前那一名死去的都尉和何篙校尉,還有其他的中級軍官,這時一名都尉站了出來,拱手作揖,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製止兩名將軍的爭吵,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可上報!”白將軍第一時間反駁了對方後麵的提議,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有些惱怒地說道,“稟報了守備司,到時候是拿你的人頭頂罪還是拿我的人頭頂罪?!讓他們大鬧軍營,還能全身而退,若是燕王問責下來,這全營的腦袋都不夠砍!”
    “那怎麽?依你之見,順著河流搜查?”樂將軍聞言恥笑一聲說道,“今日乃是初二,小潦河潮汛,流速極快,就你這叨叨的這段時間裏,對方不知道已經飄到了何處,若是大規模搜查,豈不是一樣會被守備司發現,又和上報有什麽區別?”
    “那你倒是說出一個好辦法來啊!”白將軍被樂將軍的話噎得半晌無語,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冷笑一聲說,“本將好歹還射了幾箭,重傷了賊人,你這全身披掛又有什麽用,讓自己手下的將士衝鋒,卻連幾個毛賊都拿不下,還折損了不少人手。”
    “難道說?樂將軍年紀大了,已經不能上陣殺敵了?”白將軍斜吊著眼睛看去,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神色。
    “哼,白瑰小兒,老夫入伍參軍之時,你怕還是一個撒尿和泥的娃娃。”樂將軍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噌”的一下站立起身,手中握著一把憑空出現的金色能量長槍,瞪著眼睛看向貫羽營的白瑰將軍,大吼著說道,“老夫能不能上陣殺敵,你大可前來一試!”
    “老將軍神威啊,殺不了敵寇,反倒要拿自己戰友的人頭去邀軍功嗎?”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陣輕佻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後響起,如同寒風中的利刃,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軍營重地!”眾人聞言,紛紛緊張地拔出武器,與突如其來的不明身份者對峙,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王下烏衣使。”來者一身靛色漸變深衣,年紀約莫四五十歲,麵容深沉,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腰側佩著一把長刀,此時舉起一隻略顯粗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手中握著一枚漆黑的金屬令牌,令牌上雕刻著一隻黑色燕子,散發著森然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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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名字我早已知曉,但我的名字,你們無需知道。”烏衣使將令牌緩緩收進懷裏,製止了眾人想要下跪問安的動作,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威嚴,“我的時間寶貴,白瑰,我看你言辭犀利,口才了得,就由你來向我說明此事吧。”
    “是,大人。”白瑰聞言,心中一緊,沒想到竟然驚動了燕王的親衛前來調查此事,此時站也不是,跪也不是,隻感覺脖子後麵涼風習習,仿佛隨時都會被斬首一般,結結巴巴地說明了軍營現在的情況,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你是說,有一夥賊人夜間踏營,搶走了白山培訓團遺留的花仙?”烏衣使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顯然覺得事態有些越發混亂。
    “是的,大人。”白瑰低頭拱手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末將看營中校尉何篙,似乎與對方有瓜葛,而何篙的朋友鄭望追最近接收了白山培訓團的遺物,都存放在軍營倉庫之中,再加上那個潘長虹有一位花仙為妻,所以末將推測,應該是賊人勾結何篙踏營偷盜花仙幼子,但因分贓不均產生分歧,由此引發了這場動亂。”
    對於白瑰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等人從事件中摘出去的說明,烏衣使並未點破,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背過雙手,轉身離開了眾人。
    軍營大門之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建築殘骸和屍體,雖然小潦河就在大門之外潺潺流淌,但軍營中卻缺乏濺筒皮籠等消防工具,導致火災在最開始蔓延時沒有得到及時抑製,最終蔓延了營中近乎一半的區域才堪堪被熄滅。
    庫房中的獸人奴隸也在混亂中趁機逃離,至今仍未找到蹤跡,而大門前的地麵上,還躺著許多傷員,他們有的被陽雨等人擊傷,有的則是被自己人誤傷,此時痛苦地呻吟著。
    “老何!老何!你醒醒啊!別睡!你還沒找媳婦兒呢!說好的以後咱倆孩子還要定娃娃親呢!你把眼睛睜開啊!”一名軍醫正在為何篙治療傷口,盡管何篙身上被箭雨覆蓋,但憑借著強悍的體魄和頑強的生命力,依然沒有死去,此時鄭望追趴在何篙的身邊,焦急地拍打著他的臉頰,試圖讓他保持清醒。
    “你就是歪嘴兒?”烏衣使的目光落在了鄭望追身上,輕輕抬起下巴,倨傲地詢問道,注意到鄭望追不受控製的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看到來者衣冠整潔華麗,身後還跟著一群小心謹慎的軍官,鄭望追知道對方的身份非富即貴,雖然心中對何篙的傷勢十分擔心,但他還是強忍著憂慮,行了一個跪拜大禮,恭敬地說道:“小人鄭望追,正是歪嘴兒,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啪嗒!”
    一枚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被隨意地扔在地上,滾落到鄭望追的麵前,烏衣使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響起:“這是一枚宮內的先天境丹藥,給他吃了,立馬就能活過來,境界還能往上走一步,給你了。”
    鄭望追驚喜交加地看著眼前的丹藥,眼中閃爍著光芒,連忙伸手去撿,然而就在這時,一隻腳突然踩在了他的手上,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烏衣使的聲音冷冽如冰,沒有絲毫感情地說道,“我的要求不高,我問,你答。”
    “大人請說,小人知無不言。”鄭望追絲毫不在意手掌被踩的疼痛,反而滿臉獻媚地抬頭看向烏衣使,眼中滿是討好的神色。
    “和你之前一起進入軍營的,可是這幾人?”烏衣使從懷中取出四張畫像,輕輕展開,擺在鄭望追麵前詢問道。
    “正是!正是!”鄭望追連連點頭,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先救下自己的兄弟,至於什麽私藏獸人、官商勾結的事情,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他們拿了什麽東西走?”烏衣使彎下腰來,幾乎與鄭望追臉貼著臉,神情嚴肅且帶著一絲期待地盯著他詢問道。
    “他們拿走了一個木匣,塗著黑漆,上麵還有一個用鐵汁澆灌的馬匹圖案。”鄭望追極力回憶著之前在庫房中的場景,仔細描述著木匣的形狀和外貌特點。
    “木匣?”聽到鄭望追的描述,烏衣使有些詫異,喃喃自語地自問道,“不對啊,他們拿木匣做什麽?”
    “小人也十分好奇,當時對方就是因為這個木匣才和我們翻臉。”鄭望追也疑惑地說道,“裏麵裝的是白山培訓團團長潘長虹的骨灰,他們若是隻要木匣,小人給他們就是了,但是對方偏偏要將裏麵的骨灰和骨灰中的小花仙一起搶走,這才引起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哦~原來是潘長虹啊。”烏衣使此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腳鬆開鄭望追的手,鄭望追飛快地撿起丹藥,轉身直接塞進了何篙的嘴裏,看到他臉色瞬間紅潤起來,鄭望追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大人,可需要我們派人前往捉拿賊子?”樂將軍見狀,拱手行禮詢問道,將之前他們一直猶豫的問題拋給了烏衣使。
    “不用。你們將營內的事物處理好,我自會上報守備司,此事就按照獸人奴隸叛亂處理。”烏衣使頭也不回地說道說完,迎著軍營大門徑直地走了過去,一頭撞入其中,宛如一滴清水落入湖泊中,瞬間融入其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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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傭兵聯盟所在的安泰區,緊鄰著喧囂的小河區,最近的南大門和傳送陣都在前方,此時月亮已悄然西傾,夜色漸淡,寅時早已過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來臨,早起的居民們紛紛開始忙碌,炊煙嫋嫋升起,與清晨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
    陽雨一行人則埋頭疾行,步伐匆匆,與時間賽跑,試圖在守備軍封鎖之前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老大,誒,老大啊,你慢點。”宮鳴龍被陽雨和北冥有魚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行走,壓低聲音呼喚著陽雨,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盡管使用了特效藥,傷勢有所好轉,但是血量沒有補滿,負麵狀態也沒有消除,隻是勉強可以自行下地,不過就是速度太慢,陽雨有些看不過去,幹脆和北冥有魚兩個人架著他,加快速度前進。
    “這個點,已經吃不上油條了。”陽雨沒有理會宮鳴龍的尷尬,隻是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淡淡地說道。
    “不行咱就點開封菜的外賣好吧,他家早餐一直賣到十點呢。”宮鳴龍雖然看似在行走,但實際上隻是腳尖輕輕點地,仿佛在空中漂浮,姿勢十分別扭,陽雨和北冥有魚的配合也顯得生疏,導致宮鳴龍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比攙扶他的兩人還要疲憊不堪。
    “他家的小油條現在都十塊一根了,才那麽短,我一頓吃十個都才半飽。”陽雨一邊觀察著路上的行人,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去早市買油條不好嗎?兩塊錢一大根,配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再來兩籠香噴噴的燒麥和一碗豆腐腦,還有餡餅和油炸糕,相同的錢我能吃八分飽。”
    聽到陽雨的碎碎念,一旁的北冥有魚不禁感到好奇,疑惑地問道:“老大,大大哥怎麽能吃嗎?他看起來也不胖啊。”
    “他連腹肌都沒有,但力氣能頂三個我。”宮鳴龍撇撇嘴,聽著陽雨報出的菜名,自己也感到有些餓了,“你沒看到他吃麵條呢,撒點鹽就行,一個人能吃兩斤,有一次去一家號稱無限續麵的麵館,把老板都吃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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