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山穀內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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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陽雨仿佛踩著空氣接力一般,身形在空中一頓,巧妙停止下墜的趨勢,等待長槍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再度一腳重重跺下,仿佛蘊含著萬鈞之力,踩住槍頭,借著這股力量落在了一名親衛騎兵的馬背上,戰馬受驚,長嘶一聲,更加瘋狂地奔跑起來。
“去死吧!”眼看陽雨落在自己麵前,親衛來不及收槍再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直接扔下長槍,轉而拔出腰後的佩劍,帶著他的全部力量,奮力砍向陽雨的腰側。
“噗呲!噗呲!”兩聲刀鋒入肉的聲音接連響起,陽雨反應極快,直接一刀砍下親衛的手臂,鮮血飛濺中,另一劍則如閃電般刺出,洞穿了親衛的腹部。
鮮血隨著劍尖流淌下去,滴落在戰馬上,而戰馬的雙眼被黑布蒙住,還在用力奔跑,根本不知道背上騎手的生機正在飛快流逝,隻是機械地邁著步伐。
“嘿嘿,既然來了就別走!”腹部被鋼影劍洞穿的親衛,雖然生命正在逐漸消逝,但他的心髒還在跳動,一把抱住了陽雨,任憑劍柄都探進自己的腹腔,鮮血染紅了衣衫,而嘴角帶著一絲獰笑,露出的牙齒都變成了鮮紅色,宛如惡鬼一般大喊,“來!殺了他!”
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膽小怯戰,也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畏懼死亡,親衛騎兵的聲音充滿了瘋狂,試圖用自己的生命為同伴創造機會。
“呼!”三柄交錯的長槍迅速收了回去,再度帶著破風聲刺出,瞄準陽雨的腰腹上鎧甲的縫隙,毒蛇般迅猛。
斷刺,不予!
“當!”
陽雨瞬間改換刀勢,跟隨戰馬一起移動的火焰仿佛都厚重了三分,星爍劍閃爍而出,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劈飛了一柄長槍,而剩餘的兩柄長槍無法刺穿血龍甲,赫然想要卡住縫隙,將陽雨抬起來,讓他失去平衡。
“吼!”一道亮眼的金橘色身影飛撲過來,陽山虎騎兵如同一頭憤怒的猛獸,撞飛了一名親衛騎兵,給陽雨解圍。
龐大的體型和衝鋒而至的速度,帶起一陣狂風,但虎爪打滑,陽山虎騎兵如同車輛漂移一般,身形倒轉,帶著一名親衛騎兵撞向其他人,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而陽雨自己則用力一腳踢飛抱住自己的親衛,棄刀抓槍,動作一氣嗬成,將另一名親衛騎兵淩空拽了過來,鋼影劍如同巨斧一般劈下,帶著萬鈞之力,將對方的頭盔連帶著頭顱,一起劈成了兩半,鮮血和腦漿四濺。
“你的對手是我!”或許是因為看到陽雨在眾多親衛之中如入無人之地,抬手間便殺了數名騎兵,血腥的場麵讓馬超雄心中一凜,也或許是因為心中的理想主義作祟,不想讓陽雨遭受眾人的圍攻,畢竟在他看來,陽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馬超雄這個時候的最好選擇,應該是帶領剩餘親衛,直接鑿穿哆啦ac夢的塔盾防線,以打破眼前的僵局,但是他卻毅然選擇調轉身形,再度向著陽雨衝鋒而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仿佛認定了陽雨才是他此刻最值得一戰的對手。
陽雨雙手緊握鋼影劍,劍身閃爍冷冽的光芒,高舉劈向對準自己而來的馬超雄。
可在之前的角力中,馬超雄已經深知陽雨的強大,此刻不敢有絲毫懈怠,長柄刀的刀身周圍,包裹著一團濃鬱的真氣,如同實質一般,甚至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
“咚!”長柄刀如同一柄巨錘,帶著萬鈞之力,直接將陽雨擊飛出去,陽雨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砰!砰!砰砰砰!”就像一塊打水漂的石頭,陽雨與地麵劇烈撞擊了幾下,每一次撞擊都濺起一片塵土,這才堪堪停住身形,鮮紅的血龍甲上根本就分辨不出哪片血跡是敵人的,哪片血跡是自己的。
“熊貓郎看招!”剛剛拄著鋼影劍站起來,馬超雄一刻不停地飛奔過來,胯下的戰馬長嘶一聲,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揮舞長柄刀,再度重重砸下,口中大喊,仿佛要將陽雨徹底碾碎。
陽雨的實力很強,但是畢竟沒有跨過五十級的門檻,也就沒有真氣護體。
“咚!”用寬厚的鋼影劍當做盾牌,陽雨十分勉強才扛下馬超雄的重擊,身形伴隨著戰馬衝鋒向後退去,在地麵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其中滿是碎石和鮮血,一口鮮血吐在麵甲中,鼻息間全是鐵鏽的味道,視線也有些模糊,但眼中的鬥誌卻絲毫未減。
“讓你不投降!”眼見陽雨如此頑強,馬超雄怒吼一聲,聲音如同炸雷般在戰場上響起,夾緊馬腹,戰馬人立而起,長柄刀高舉頭頂,真氣蕩漾,甚至連光線都開始扭曲,帶著擠壓空氣的聲音,再度重重麾下,駭人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戰場都掀翻。
“嗖!”霎那間,飛鳴劍帶著呼嘯聲從半空中俯衝而下,瞄準馬超雄的頭頂,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飛射而去。
但馬超雄畢竟是一名久經戰場的老將,第一時間卸下刀身上的真氣,轉而保護住頭部,飛鳴劍刺入真氣之中,如同陷入了泥沼,速度緩慢,甚至偏移了防線,從馬超雄的身邊劃過,釘入了地麵之中,劍身還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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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何要降!”長柄刀沒有真氣加持,威力小了很多。陽雨趁機拔劍劈砍,借著反震的力量後退幾步,得到一刻喘息的機會。
伸手在空中虛握,落在遠處的鐵碎刀突然消失不見,瞬間出現在了陽雨手中,四周刀勢火焰熊熊燃燒而起,炙熱且熱烈,照應在麵甲上離血龍的龍睛中,如同真龍現身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爾等區區暗勁期,赫然能夠接下我數刀,熊貓郎,你的身手不錯,可將這股力量用在內鬥之上,實在是太過浪費了。”馬超雄的周身蕩漾著真氣,如同一層透明的護盾,將他緊緊包裹。
雖然和智菲同為先天初元境,但是馬超雄對於真氣的掌握更加嫻熟,飛鳴劍始終無法觸及他的身體,此刻帶著一絲得意,還在試圖說服陽雨投降,“如此英才,死於此間實在太過可惜,快快束手就擒吧,我會在新將軍麵前為你們美言,何處不可為先鋒旅。”
“為臣者言忠,為將者言勇,投降?我要是在此束手就擒,我還哪裏敢自言守心!”刀勢的火焰熊熊燃燒,比天空中的陽光還要炙熱,還要熱烈,陽雨雙手握刀,擺出一副絕不退縮的架勢,死死盯住馬超雄,仿佛要將對方看穿。
“誒~”馬超雄深深歎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惋惜,而下一刻周身氣勢再起,騎在戰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陽雨,仿佛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大刀旋轉,掛起了狂沙,彌漫在四周讓人睜不開眼,宛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向陽雨砸去,“再來!讓本將打服你!”
“咚!當!砰!”
馬超雄和陽雨交戰的四周,回蕩著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震得人耳膜生疼,每一次兵器的交擊,都濺起一片火星,在戰場上閃爍詭異的光芒。
眾多親衛騎兵看到馬超雄陷入鏖戰,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單挑,紛紛調轉身形衝過去幫忙,馬蹄聲雜亂無章,揚起一片塵土,仿佛一群饑餓的野狼撲向獵物。
而陽山虎騎兵哪裏能夠讓他們如願,憑借自己龐大的體型,一騎對戰數騎,粗壯的手臂揮舞著長戈,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千鈞之力,將衝過來的騎兵紛紛砍落馬下。
其他的趙氏騎兵見此,也紛紛趕來支援,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喊殺聲震耳欲聾,連帶著其他祈年獸騎兵也將戰場轉移至此,一時間,先鋒旅戰陣的壓力都少了些許。
可陽雨和馬超雄的戰場更加混亂,塵土飛揚間,眾多騎手分辨不清哪裏才是主戰場,隻能往喊殺聲最大的地方衝去,馬蹄聲,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慘烈的戰爭樂章。
“嗚~~~!”
號角聲第三次響起,聲音悠長而淒厲,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哀號。
陽雨再度被馬超雄擊飛,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血花,短暫回頭向山坡上望去,隻見原本上麵駐足旁觀的眾多趙氏將領,赫然都消失不見,隻留下空蕩蕩的山坡,在寒風中飄蕩著一絲肅殺之氣。
號角聲緩緩蕩漾在天地之間,消失不見,然而一陣陣厚重的馬蹄聲緊接著響起,如同悶雷一般,從遠方滾滾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先是先鋒旅的頑強反抗,後有陽雨的奮起反擊,從騎兵部隊開始衝鋒時算起,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刻鍾。
殲滅先鋒旅的意義是防止對方傳訊回營,而若是再這般戰鬥下去,騎兵部隊的行動肯定會被智氏察覺。
新稚穆子坐在高大的戰馬上,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眼閃爍著凶狠的光芒,此時已經不耐煩了,被五百人牽扯住一萬的騎兵部隊,說出去自己都覺得丟臉,而且也不會有人相信。
於是新稚穆子幹脆親自領兵,準備全殲先鋒旅,一鼓作氣踏平晉陽城包圍圈,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重騎兵部隊,身影在塵土中若隱若現,宛如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快快束手就擒!投降不殺!”趁著陽雨分神的片刻,馬超雄驅勢戰馬高高躍起,人立起來,如同一座小山般壓向陽雨。
馬超雄高舉長柄刀用力砸了下去,人馬合一的境界,加上先天境的實力,和陽雨打的難解難分,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長柄刀帶著淩厲的風聲,仿佛要將陽雨劈成兩半。
“先天境我又不是沒殺過,你算什麽東西!”在【斷刺不予】的刀勢加成下,陽雨硬生生接住了馬超雄的重擊,僅僅後退了兩步而已,但腳下的泥土卻全部都被震成了碎片,一滴滴鮮血流淌下來,滴進了泥土裏,將泥土都染成了紅色,盡管身體已經受傷,但陽雨依然不肯退縮。
“我承認你確實有幾分實力,但是你的戰友呢?也能像你這般頑強嗎?”長柄刀重重揮下,如同一柄重錘,想要將陽雨這根頑強的釘子砸進泥土裏。
馬超雄的麵容都因為用力而扭曲,對著陽雨嘶吼道,“新將軍帶領重騎兵踏陣,可不會像普通騎兵一般,無法留手,你們隻有死亡這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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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大地,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
樓煩騎兵身穿皮甲,近戰稍顯羸弱,隻有弓箭見長,先鋒旅的戰陣因為士兵傷亡,已經縮成了一團,盾牌密集排列,可以勉強防範箭雨。
趙氏騎兵手持長槍,披掛盔甲,但是戰馬卻沒有防禦,重量較輕,先鋒旅不斷收集屍體,已經在四周壘砌一圈壁壘,雖然還有騎兵不斷衝鋒進去,但是再支撐一段時間也不成問題。
可遠處開始集結的騎兵部隊,是人馬具甲的重騎兵,騎手穿著厚重的盔甲,隻露出了眼睛,騎在戰馬上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堡壘,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身下的戰馬全身包裹著鐵衣,上麵雕刻著玄奧符文,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僅憑借普通長槍根本就無法刺穿。
而且騎手手中的騎槍都要比普通騎兵粗上兩圈,槍頭加長加粗,僅僅使用屍體和貨車構成的壁壘,根本就擋不住它的穿刺,槍身上還掛著一條繪畫符文的槍纓,宛如送靈的白帆,禱告即將死在此下的亡魂。
重騎兵部隊已經開始向戰場挺進,密集且厚重的馬蹄聲回蕩在山穀中,如同滾滾的雷聲,將眾人的喊殺聲都淹沒下去,讓大地都為之顫抖。
馬超雄一刀劈在陽雨的鐵碎刀上,咬牙切齒說道,“快快投降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重騎衝鋒之下,一切都將化為塵泥。”
遠處的戰陣中,智菲的盔甲都已經破碎,聲音沙啞,還在頑強呐喊,激勵士氣,先貴的胳膊上中了一箭,直接咬牙掰斷,六隻手臂舉著兩麵盾牌,臉上滿是鮮血,和哆啦ac夢一起抵擋騎兵的衝鋒,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旦皂龐大的體型十分惹眼,渾身的毛發被鮮血沁透,糾纏在一起,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白淪和胖子相互配合,絞殺衝入戰陣中的騎兵,每一次出手都能帶走一條生命。
所有人都在努力頑抗,但是所有人也都不想死,雖然陽雨憑借祈年獸騎兵牽扯住大部分的騎兵部隊,可重騎踏陣就在眼前,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逃過此間已經“必死”的結局,戰場上彌漫著絕望的氣息,每一個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才能活下去。
“轟隆!!!”
一道比重騎兵戰馬奔騰還要劇烈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咆哮,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
原本還在搖頭晃腦的尋木種子突然頓住,就像是搖晃時間長了,感覺惡心一般,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緊接著四周的地麵突然蔓延出無數粗壯根須,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地龍,在地底下瘋狂地翻騰,攪動,將大地攪得支離破碎。
一座由無數根須和木頭組成的要塞突然拔地而起,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山穀中央,遮擋住太陽的光線,給戰場上留下一片陰森的陰影,正對著前方的大門上,赫然寫著“鯢鄂”兩個大字,字體扭曲且怪異,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帶著一股來自九幽之下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明輝花立甲亭!”
“全軍出擊!”
“堅壁手衝鋒!保護亭長大人!”
一聲激昂的呐喊從要塞中傳出,充滿了鬥誌和決心,仿佛要將整個戰場都點燃。
鯢鄂要塞的大門轟然洞開,全身披掛重甲的明輝花立甲亭士兵,終於趕到了現場,如同潮水一般從要塞中湧出。
眼看陽雨深陷眾多敵人的包圍之中,前方還有一片重裝騎兵宛如山峰傾倒般壓了過來,中行負怒吼一聲,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戰場上回蕩,帶領春沙坊和夏洪坊的所有堅壁手,浩浩蕩蕩近乎四百人,快步向前衝了過去,仿佛一群無畏的戰士衝向戰場。
鯢鄂要塞的城牆還有些簡陋,垛牆和馬道都是根須構成,但這並不影響士兵們的戰鬥熱情。
“誰敢欺負我老大!揚擊手,三輪箭雨覆蓋!”葉橋身上穿著自己的單兵外骨骼,已經在大部分位置上安裝了甲片,閃爍冰冷的光澤,手裏端著杜鬆子步槍,身邊站著將近五百名弓箭手,高呼一聲,下令射擊。
“嗖!嗖!嗖!”
明輝花立甲亭的部隊,不僅軍官和士兵的盔甲不一樣,手中的武器也不一樣,普通揚擊手士兵,手持滑輪弓,清一色的稀有品質裝備,設計精巧,比世麵上的長弓射程更遠,威力更強。
而負責指揮十人小隊的軒長,手中是一把近乎人高的巨弓,有兩副弓臂,交叉在一起,仿佛一件藝術品,射程比滑輪弓還要遠,穿透性也更強,堪比小型弩車。
超長羽箭伴隨著箭雨飛射而去,如同一道道閃電,直接洞穿了一名樓煩騎兵,將騎手和戰馬一起釘在了地上,鮮血順著羽箭流出,染紅了大地。
“支援前方戰陣!強擊手組隊!射殺敵人!”範見帶領剩餘的八百名刀弩手和兩百名強擊手,緊跟著中行負的隊伍衝了出去,八百柄鏈鋸劍的轟鳴聲,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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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騎兵和樓煩騎兵,雖然被突然出現的鯢鄂要塞嚇了一跳,但是也馬上分辨出來對方是敵人,調轉身形就衝了過去,馬蹄聲如同悶雷一般,在戰場上回蕩。
“嗖嗖嗖嗖嗖!”
雖然刀弩手隻在手臂上配備了一麵小型盾牌,可他們另外一隻手裏拿的是轉輪手弩。
轉輪手弩設計獨特,射速極快,聯合著強擊手一同射擊,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地向敵人射去,將第一排衝鋒而來的騎兵射成了刺蝟,身上插滿了箭矢,慘叫著倒在地上。
後麵的騎兵則被鏈鋸劍砍成了兩節,血肉伴隨著鏈鋸飛舞,地麵上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場景慘不忍睹,讓人觸目驚心。
與揚擊手一樣,為了保證部隊戰鬥力的多樣性,強擊手的弩機也分為了兩種類型,軒長的弩機為小型床弩,體型稍顯巨大,一共配備了三幅弩臂,前麵兩組向前,後麵兩組向後,弩機殺傷力驚人,洞穿騎兵的身體之後,還能餘勢不減地射殺後方敵人。
而普通士兵的弩機,則是仿照白虛狼騎兵的武器製作出來,以射速見長,就像衝鋒槍一樣,扣動扳機就能連續射擊,潑灑一片箭雨,如同瀑布一般向前方傾瀉而去,讓敵人無處可逃。
“快去支援頭頭!”先鋒旅用斷肢與屍體堆砌的壁壘,在血泊中高聳如墳塚,斷矛與折戟斜插其上,暗紅血漿蜿蜒成溪,中行負踩著滑膩的髒器衝過屍牆,雖不識得其他士卒,卻一眼望見白淪裹在血霧中的身影。
染透骨髓的利爪刺入一名趙氏騎兵胸膛,五指驟然收攏時,碎裂的肋骨混著內髒碎塊從指縫噴濺而出,染紅了半張臉,白淪指向的方位,鏽紅色的祈年獸騎兵戰旗,正被狂風撕扯出裂帛聲。
陽雨與麾下獸騎兵已成血人,胯下的猙獰坐騎渾身插滿箭矢,卻仍以獠牙與利爪死死纏住趙軍百餘騎,戰馬踏碎的腸肚與斷肢在沙場上鋪成了血毯。
“衝啊!”中行負喉間滾動的咆哮帶著血腥氣,未減絲毫速度,目光掠過白淪肩頭猙獰的箭創,重重點頭,身後眾多堅壁手如移動的鐵山,每一步踏落都震得地麵龜裂,鐵靴碾過半凝固的血漿,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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