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十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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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你很能打嗎?再能打又有什麽用?那名熊頭獸人背負的是你的大纛吧?我看他好像跑不了多遠了?”徐朗舟背負雙手站立在眾人後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和得意。
水晶飛劍宛如遊魚般在雨中穿梭,瞄準人群中的縫隙飛射而下,刺入了陽雨膝蓋鎧甲之中的縫隙。
“哎呦呦,幹什麽?想要搞什麽小動作?”一名披頭散發,麵容猥瑣的瘦弱男子,看到陽雨抖動手腕,想要握住一條纖細的金色手鏈,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岔著兩條腿,就像一隻直立行走的烏龜一般,動作滑稽而又迅速,“嗖”的一聲扔出一把剪刀。
剪刀如同離弦之箭,勾住金色手鏈飛射釘入遠處的地麵上,另一手拿著另一把大剪刀,死死鉗住陽雨的手,用力一按,將陽雨的手釘入馬道的石板上,和眾人一起,牢牢束縛住了陽雨,讓他動彈不得。
“主公!”旦皂張開大口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憤,口水中夾雜著絲絲血跡,已經精疲力盡,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此刻無非是在依靠頑強的意誌繼續奔跑。
就如同往昔一樣,旦皂始終相信陽雨能夠帶領眾人殺出重圍,絕地翻盤,然而這時第三支真氣巨箭已經呼嘯而來,如同死神的召喚,貫穿了旦皂的腹部,留下一個駭人的傷口,鮮血如注般流淌而出,甚至能夠看見後方追逐的鐵瘍卒猙獰的麵容。
“主公!救救少主!”雖然旦皂還在奔跑,但是速度越來越慢,每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後方的鐵瘍卒已經逐漸和他拉近距離。
雨水的潮濕味,鮮血的鐵鏽味,全部充斥著智端的大腦,智端愣愣地看著旦皂握緊車轂的白骨手臂,眼神中除了彌漫著恐懼,還有一絲自責和懊惱。
“啊!!!”
身後的狼牙棒和巨斧還在如千鈞巨石般有力向下壓迫,沉重的力量仿佛要將陽雨整個人都壓入地底。
棍棒刀槍各種各樣的武器如同一道道冰冷的枷鎖,架住了自己的身體,讓陽雨動彈不得,水晶飛劍如同毒蛇般在左腿膝蓋處研磨,每一次的轉動都讓陽雨感受到鑽心的劇痛。
陽雨單膝跪地,身體因痛苦而劇烈顫抖,發出一聲不甘地嘶吼,那充滿了憤怒,無奈與絕望,看著鐵瘍卒舉起了沉重的拳頭,帶著呼呼風聲,向旦皂的後背揮舞過去。
陽雨心急如焚,拚盡全身力氣,隻能扔出飛鳴劍,飛鳴劍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雨幕,試圖阻擋對方片刻,再為旦皂博取一線生機。
“哢嚓!”
“哢嚓!”
“噗嗤!”
斷裂聲和刀鋒入肉的聲音同時響起,仿佛是死神的喪鍾。
飛鳴劍雖然洞穿了鐵瘍卒的咽喉,殺死了對方,但是鐵瘍卒巨大的拳頭已經隨著慣性用力砸下,擊碎了旦皂的脊椎,旦皂的身體猛地一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撲去。
背負在身後阻擋狼牙棒和巨斧的鐵碎刀,此時也終於不堪重負,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化作碎片散落了一地,如同凋零的花瓣。
“主……公,救救……少主。”滿是傷痕的身體,如同風中殘燭般再也支撐不住旦皂奔跑,雙腿一軟,無助地跌倒在地,身後的大纛落在泥水之中,不再迎風飄蕩,失去了往日的榮耀。
旦皂用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伸出手向陽雨述說自己的信念,雙眼顫抖著看了一眼智端,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牽掛,最後緩緩閉合,再也沒有辦法張開,身體伴隨著雨水漸漸冰冷,生命氣息也隨之消散而去。
“黑蛋!”
“嘩啦啦啦~”
“哈哈哈哈,任務完成了!”
此時的世界,在陽雨耳中已經變得死寂,智端的哭喊,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頭頂的大雨聲,也變得模糊不清,四周魏氏士兵的開懷大笑,更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陽雨什麽都沒有聽見,此刻的心中滿是懊惱。
怨自己不夠強,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就不會陷入如今這般絕境。
怨自己不是先天,先天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或許就能改變這一切。
怨自己的刀不夠大,不夠鋒利,不能斬斷敵人的武器。
怨自己殺不了這些人,不能為旦皂報仇。
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大家,讓眾人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老頭,你之前說好的可別忘了,活捉兩個目標,賞錢是要翻倍的,我要的黃金萬兩可就是萬萬兩了。”
“你個臭sb,難怪令狐將軍和魏將軍都煩你,萬兩翻倍就是萬萬兩啦?你的算數是村頭老太太教的吧。”
“叮~恭喜玩家愛吃靈芝的熊貓,等級達到五十級。”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遊戲提示音在陽雨耳中響起,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吼~~~~~~~~~”
一聲憤怒的龍吼聲突然在蒼穹之上炸響,比雷霆更加刺耳,仿佛能將人的耳膜震破,比神罰更加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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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徐朗舟正在嘲諷身邊的同伴,臉上帶著得意和輕蔑,眾多魏氏士兵也在虎視眈眈麵對著飛天大跳蚤,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頭頂的龍吼聲吸引。
一股無盡的威壓,帶著屍山血海般的殺氣彌漫在當場,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
頭頂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此時出現了一條神龍身影,在黑幕般的天空中穿梭,雖然看不真切,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它龐大的身軀和閃爍寒光的鱗片,但其中帶來的威壓,比親眼目睹還要駭人,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吞噬。
同一時間,龍島。
“卜廣!你不是說過來陪本座和簇霽一起,構思當今天軌的破局之法嗎?怎麽在這兒喝上酒了?!”
“哎呀~你藏了那麽多酒不喝,時間長都放壞了,我這是在幫你好吧。”
當初陽雨進行職業試煉的洞窟內,頗歲和簇霽如同兩尊石像一般,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長時間,時間在他們身上仿佛失去了意義。
麵前的棋盤上,天元與星位已經落下了五枚漆黑的棋子,如同不可窺視的星空,深邃且神秘。
高台之上,除了頗歲和簇霽之外,邊緣位置還坐著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壯年長者,看起來比二人年輕了些許。
對方穿著十分粗狂,一頭長發不做約束地蕩漾在腦後,如同黑色的瀑布般飄動,胸襟敞開,露出裏麵長有片片黑色龍鱗的胸膛,兩條腿懸掛在高台邊緣,如同孩童般來回晃蕩,手裏還抱著一壇香氣四溢的美酒,酒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欲醉。
而正對著他的高台下方,堆積著如同小山般的酒壇碎片,那是他豪飲的見證。
“你這比殺了他都要讓他難受好吧,咱幾個老東西,都出不了龍島,隻能由徒子徒孫回島時,才能帶回來些許酒水孝敬一二,你把他半輩子的收藏都喝光了,咱三個裏麵他才是老大,打你的時候我可不敢幫忙。”
簇霽從卜廣手中搶過了酒壇,衣袖在麵前的矮桌上輕輕拂過,憑空變出了三盞精致的玉碟,揮手傾倒間,淺薄的玉碟卻裝下了酒壇中的所有酒水,簇霽主動遞給了頗歲一盞,頗歲接過玉碟,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但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不滿。
“你倆不是新收了一個徒弟嘛?還是殿內首座呢,等他回島試煉的時候,讓他再給你倆帶點不就好了。”
一壇美酒變成了一盞,卜廣撇了撇嘴,搶過一個看似酒水最多的玉碟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下,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你徒弟獵殺邪魔換取的賞金,都拿來給你買酒喝了,你剝削完你的徒弟,還想博學本座的徒弟?”頗歲端起玉碟隻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水在口中散開,帶來一股醇厚的香氣,剛想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聽到卜廣所言,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踢在他的後背,把對方從高台上踹了下去,徑直落進了下方的酒壇碎片中。
頗歲指著卜廣大喊,聲音中帶著幾分懊惱,“來來來,咱倆打一架,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掀瓦是吧。”
“師尊,您還好吧?”洞窟內除了三位龍族長者之外,地麵上還坐著一名人類男子,劍眉星目,麵容冷峻且俊秀,眼神深邃,仿佛經曆了無數時光的磨練。
對方和卜廣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但是比對方看起來幹淨整潔了很多,沒有一絲褶皺,除了懷中抱著的長劍,身上並沒有任何事物。
此時看到卜廣跌落進酒壇碎片堆積的小山中,黑袍男子連忙快步上前,把對方拖拽出來,話語中雖然在關心,但是神情和語氣上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我打不過你,我認輸,你最厲害行了吧,誒,當年和那幾個老東西打了一架,一直現在傷勢都還沒有痊愈,就想喝點酒,緩解一下疼痛,最後還要被你踢一腳,誒,自己沒有本事,連大哥都瞧不上哦~”
卜廣從酒壇碎片中緩緩爬了出來,動作有些緩慢,但並無大礙,就連身上的黑袍都沒有絲毫淩亂,不過口中卻陰陽怪氣地說道,故意佝僂著身軀,讓黑袍男子攙扶著自己緩步前行,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喝喝喝喝喝,總拿當年試煉的事情說事兒,能不能換一個新花樣!”性格急躁的頗歲,被卜廣惹的煩不勝煩,臉漲得通紅,從簇霽手中搶過他的玉碟,還有自己隻喝了一口的玉碟,一起扔向了下方的卜廣,憤怒地一拂衣袖,重新坐回了棋盤旁邊。
“嘿嘿,己峯,你要不要喝點?”又騙來了兩盞酒水,卜廣高興得就像個小孩子一般,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閃爍著狡黠又歡快的光芒,甚至遞出了一盞玉碟,承載著滿滿的誠意,邀請自己的徒弟也喝上一口。
不過黑袍男子更像一位苦修者,身姿挺拔而沉穩,麵容冷峻且堅毅,淡淡地搖了搖頭拒絕,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律。
卜廣見狀,咂摸咂摸嘴,帶著一絲可惜的神情,隨後往前小跑兩步,腳步輕盈,屈膝下蹲,猛地彈射而起,在地麵上踩踏出一個深坑,伴隨著飛濺而起,直接躍回了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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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和你徒弟學學,一天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卜廣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皮與不羈,緊緊挨著頗歲坐下,屁股幾乎都要貼到頗歲身上了,頗歲無奈地訓斥了幾句,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還是寵溺。
“呦!你是個好師父,天天在這兒研究天軌棋盤,我怎麽不看你關心關心你徒弟,己峯和我關係好著呢。”卜廣故意挪了挪屁股,將頗歲從蒲團上擠了下去,自己一個人獨占,一手一盞玉碟,舉到嘴邊,“滋滋”地品嚐著美酒,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哼,本座徒兒豈能用一般的教育方式,身為本座欽定的傳承者,若是不經曆些磨難,怎麽成為——嗯?龍魂已聚?!”頗歲本想和卜廣炫耀一下陽雨,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枚光團。
光團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裏麵有一條明亮的小龍在其中遊走,身姿靈動,仿佛在水中嬉戲一般。
原本虛無縹緲的身體,此時已經完全凝實,龍頭龍身龍爪威風凜凜,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條真正的巨龍縮小了一般,不過頭頂上的龍角卻隻有一隻,顯得有些突兀。
“哦?陽雨已經步入先天境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這個靈氣缺乏的時代,也是相當不錯了。”簇霽也從懷裏掏出了一枚光團,裏麵同樣是一隻遊蕩的小龍,在光團中穿梭自如,距離全身凝實,也無非是差了些許而已。
“龍角斷了?小事而已,讓為師再給你一份大禮!”不同於其他npc,陽雨當初在進行試煉時,報出的是自己真實名字,頗歲和簇霽對他的感觀似乎也因此好上很多。
頗歲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笑容,右手猛然握拳,指甲劃破了手掌,露出了縷縷赤紅色的鮮血,鮮豔奪目,大把大把地潑灑在光團之上。
鮮血如同雨點般落下,帶有龍神之力的鮮血緩緩沁入了光團之中,修補著小龍頭頂缺失的龍角,龍角在鮮血的滋養下,逐漸生長,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哎呦,這是好事嘛,那他得回來參加龍魂真身的試煉任務了。”卜廣連忙喝光了玉碟中的美酒,滿足地咂了咂嘴,快步走到高台邊緣,對著下方喊道,“己峯!你兩位師伯的徒弟步入先天了,你得喊人家一聲師兄,去,把他帶回來,剛好可以參加過段時間的龍魂真身試煉。”
“去周朝嗎?”己峯抬頭詢問向上方的卜廣,麵容冰冷,仿佛覆蓋著一層寒霜,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思念,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師尊,我當年的好友已經去世了,他的後代如今掌管著國家,我不想和他們再有瓜葛,但是讓我去祭奠一下好友可否?”
“隨便你,越國在你的幫助下已經成功滅亡吳國了,回去祭奠一下姒鳩淺無妨,但是不要再做影響天軌的事情了,否則你又要躲去北冥。”卜廣揮了揮手,動作瀟灑而隨意,示意行禮的己峯可以離去。
回頭看向往光團中釋放魂力的頗歲,卜廣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地笑容,充滿了驕傲與自豪,“哼,族內又出一名天驕,這次那幫老家夥再敢張嘴,老子讓他們把牙都崩斷!”
另一邊,蒲中府。
“此子在臨陣突破!快!打斷他的手腳!”
張揚澤旁的智氏祠堂前,魏定等人都以為勝券在握,旦皂已然戰死,飛天大跳蚤等人疲於防守,智端坐在破損的馬車之上,跌跌撞撞前行。
而被眾人死死束縛住的陽雨,此時身上卻爆發出駭人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開來,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隻覺呼吸一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對方竟然直接在戰場之上,將一隻腳邁過了先天境的門檻。
“哈哈哈哈!老子看好的人,怎麽會被你們這群鼠輩打敗!”和費揚打鬥的馬超雄怒發虛張,頭發根根豎起,宛如鋼針一般,看到陽雨身上明顯爆發出屬於先天境的氣息,頓時暢快地仰天大笑。
手中大刀一揮,一道淩厲的刀芒閃過,劈開了糾纏自己的費揚,刀柄纏身,長柄刀在馬超雄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刀都裹挾著雄渾的真氣,如同一柄巨大的錘子,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擊飛了束縛陽雨的幾人。
“吼!!!”蒼穹之上再度爆發出一聲神龍怒吼,那震得天地都為之顫抖。
看不真切的修長身影在烏雲中攪動,仿佛一條蟄伏已久的巨龍終於蘇醒,所到之處,瓢潑大雨被瞬間粉碎,化作無數細小的水珠飄散在空中。
烏雲也被驅散,天空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多日不見的太陽,重新顯露出了身形,光芒灑在大地上,給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太陽懸掛在天邊,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夕陽的餘暉灑落大地,雖然不夠炙熱,但卻帶著溫暖而柔和的力量,給陰霾潮濕的世界,帶來了一抹光明和希望,溝壑之中原本彌漫的陰毒黑暗,在餘暉的照耀下,也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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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雨的鐵碎刀,原本左手持握背負在身後,試圖抵擋住敵人的攻擊,但是在重武器的接連攻擊之下,已經裂成了一地碎片。
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碎片竟然開始緩緩聚攏,地麵上的鮮血,也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動,如同一條條細小的溪流,混合著鐵碎刀的碎片,一起修複著這把武器,隨著鮮血和碎片的不斷融合,武器也在進行著加粗,加長,加大,經曆一場脫胎換骨的蛻變。
“當~~~”
一道宛如天際傳來的清脆聲響,頓時傳遍了整個蒲中府,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一座用金色陽光匯聚成的巨鼎,在陽雨的頭頂上緩緩勾勒出身形,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一耳還有些虛幻,帶著一絲朦朧的美感,另一耳則仿佛浴火重生一般,粗狂且厚重,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鼎身上刻畫著陽雨進入遊戲以來的種種事跡,從一人殺入內藏三百流寇的山寨,到接受化蛇的尊敬,從搏命力殺東胡大祭司,到護送千裏祈福隊前往乾送城,從碾碎劍殿餘孽的誘惑,到煌龍都血戰獸人部隊。
最後便是在晉陽戰場上,以五百步兵攔截一萬騎兵突圍,千曲縣斬將陷陣,奪旗先登,接受智瑤托孤,從戰場上穿越千裏,奔襲蒲中府,每一項都是陽雨的豐功偉績,在鼎身上栩栩如生,訴說著陽雨的傳奇。
“十……十足鼎?!”魏定麵帶驚恐神色地看著陽雨頭頂上的巨鼎,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真氣化鼎,是步入先天境的征兆,但是尋常人不過是六足或者七足,八足就已經是少之又少,可麵前的陽雨完全打破了這一規則,不似尋常真氣幻化的金鼎,不僅體型巨大,而且還有十足,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讓人感覺心神震蕩,仿佛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一般。
而此時的陽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中,恍惚之間,又回到了玉慶殿之內。
演武場中央的刀架上,鐵碎刀淩空飛起,仿佛有靈性一般注視著陽雨,對於自己身體的破碎,並沒有怨恨對方,反而帶著一股不屈和戰意,仿佛在訴說自己對再次戰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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