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爾沁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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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馨瀾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身姿婀娜地站在那裏,她那嬌豔動人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隻見她美目流轉,先是落在了嫻妃如懿身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緊接著,她微微側過頭去,目光投向了正站在皇後富察氏身旁的魏嬿婉。
隻聽她朱唇輕啟,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透著一絲冷意:“淩雲徹啊淩雲徹,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讓皇上在蒙古王公貴族們麵前丟盡了顏麵,我倒要看看,這一次皇上究竟會如何嚴懲於你!
可憐了傅恒將軍,好不容易在西北立下赫赫戰功,本應是風光無限,卻不曾想竟被你這個當手下的侍衛給連累了,嘖嘖嘖……”說完,皇貴妃還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對眼前的局麵感到頗為惋惜和不滿。
皇後富察氏緊盯著眼前的嫻妃,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心中對她的恨意簡直快要溢出來了,直恨得牙根都發癢。她深知馨瀾所言不虛,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裏不禁一陣後怕。
眾人皆知,這圍場之中的頭一隻鹿,那可是自遠古時代開始便一直被視為隻有皇帝才能親自涉獵之物呀!其中所蘊含之深意,可謂極其深遠——它代表著皇帝逐鹿中原、掌控天地律的宏偉抱負與雄心壯誌呐!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那位向來不知深淺且肆意妄為的嫻妃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暗中指使淩雲徹前去捕獲那頭具有特殊象征意義的鹿!這般行徑毫無疑問乃是對至高無上的皇權赤裸裸的挑釁與冒犯啊!
當皇後富察氏意識到這一點時,瞬間感覺自己如墜冰窖一般,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來,就連額頭之上也不禁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此事一旦被皇帝知曉並追查起責任來,恐怕將會引發一場難以想象的軒然大波......到那時,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傅恒呢,則身為本次木蘭圍獵活動的總管大人,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皇帝會以何種眼光來看待他以及整個富察氏家族。畢竟,富察氏一族數百年來始終對皇室忠心耿耿,從未有過絲毫懈怠或忤逆之舉啊!
馨瀾嘴角微揚,自己把自己嚇得花容失色的皇後富察氏,蓮步輕移,走到皇後身旁,緩聲道:“如今皇上已然前去狩獵,這等熱鬧場麵,咱們又豈能錯過?想我大清朝可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而您和臣妾皆是出身滿洲八旗的名門貴女,那弓馬騎射之術自然是無一不精。若不去露一手,豈不是會讓那些蒙古王公貴族家的福晉、格格們小瞧了咱們?”說罷,馨瀾美目流轉,眼中閃過一絲自信與期待。
皇後聽了馨瀾的一番言辭後,略作思索,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妹妹所言極是,本宮的確不應在此地白白耗費心神,空自憂慮。”言罷,她優雅地抬起玉手,示意眾人一同前行。就這樣,皇後與馨瀾各自率領著自己的侍從,邁著輕盈而又不失端莊的步伐,緩緩向著那熱鬧非凡的狩獵場進發。
不多時,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狩獵場的邊緣地帶。還未及站穩腳跟,耳畔便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循聲望去,但見乾隆皇帝身騎一匹高大威猛、毛色鮮亮的駿馬,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他雙手緊緊握住一張拉得滿滿的弓弦,眼神專注而犀利,猶如獵豹鎖定獵物一般。隻聽得“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朝前方射去。刹那間,不遠處的一頭小鹿發出一聲悲鳴,隨即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飛揚。這精湛的箭術引得在場眾人齊聲喝彩,高呼萬歲之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馨瀾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傾慕之情。她蓮步輕移,款款向前,而後盈盈下拜,嬌聲說道:“皇上果然神武非凡,臣妾今日有幸得以親眼目睹,內心實在是充滿了敬仰與欽佩之意啊!”
一旁的皇後亦微笑著跟隨其後,恭敬地行了個禮,並附和道:“陛下技藝超群,實乃我大清之福。臣妾等能侍奉左右,亦是倍感榮幸呢。”
此時,乾隆皇帝早已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目光掃過皇後和馨瀾,臉上頓時浮現出欣喜之色,連忙伸手招呼道:“愛妃們快快起身,近前來與朕共享這狩獵之樂吧!”聽聞此言,皇後與馨瀾相互對視一眼,皆麵露喜色,隨後快步走上前去。
巴林部答尓汗那自認為尊貴無比的格格巴林媚若,此刻正微微仰著頭,用一種輕蔑而又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緊盯著麵前的馨瀾。她朱唇輕啟,冷冷地說道:“皇貴妃娘娘,難不成您就隻會像那些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整天撒嬌賣萌來討皇上歡心麽?”說話間,巴林媚若還特意將目光從馨瀾身上移開,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似乎想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她對這位皇貴妃的不屑與譏諷。
就在皇帝剛要張嘴說話的時候,隻見那馨瀾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格格恐怕是有些誤解了呢。小女子乃是出自佟佳氏一族,而且還是將門之後哦。靖國公宇麟便是我的親兄長啦!”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一般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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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巴林媚若,當聽到“靖國公宇麟”這幾個字時,原本嬌美的麵容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對於這位威名遠揚的靖國公,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宇麟可是大清朝戰功赫赫的一員猛將啊!想當年,在雍正年間,他率領著大軍縱橫馳騁於漠北之地,所向披靡,令敵人聞風喪膽。因其治軍嚴厲、殺伐果斷,故而得了個“活閻王”的綽號。
在場的蒙古王公們一聽到“靖國公宇麟”這個名字,他們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有的人甚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要知道,這忠勇公和靖國公宇麟父子二人可是鎮守西北長達四十個春秋啊!在那漫長的歲月裏,他們抵禦外敵、平定叛亂,戰功卓著,威名遠揚。無論是在遼闊的草原還是險峻的山脈,隻要提到這對父子的名號,敵人無不聞風喪膽。如今,當再次聽聞“靖國公宇麟”之名時,這些蒙古王公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畢竟,那赫赫威名早已深入人心,成為了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皇帝端坐在高大而威武的駿馬之上,身姿挺拔如鬆,他那雙深邃且銳利的眼眸猶如燃燒著熊熊烈焰一般,毫不留情地掃視著下方那群麵色陰沉至極、仿若能夠滴落出水珠的蒙古王公們。這些王公們一個個神情肅穆,緊繃著臉,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沉悶氣息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
然而就在這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之中,皇帝卻突然間毫無顧忌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起初還略顯低沉,但轉瞬間便如同滾滾驚雷般響徹雲霄,仿佛要將整個朝堂都震撼得搖搖欲墜。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驚得目瞪口呆,紛紛不由自主地側目望向皇帝,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位九五之尊究竟為何會如此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哈!諸位愛卿啊,你們瞧瞧自己這副模樣!雖說忠勇公於康熙五十年時為我大清國捐軀,令人扼腕歎息,但所幸靖國公宇麟依舊活得好好的呀!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率領著我大清的雄師勁旅,一舉平定了那擾我邊境多年的準格爾部呢!此乃不世之功啊!”皇帝一邊笑著,一邊用手輕撫著下巴上的胡須,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聽了皇帝的話,蒙古王公們臉色更加難看了。其中一位年長的王公站了出來,恭敬卻也帶著不甘地說道:“陛下聖明,靖國公的確英勇非凡,但我蒙古各部向來也是誠心向大清稱臣,望陛下莫要因為個別亂事而遷怒於全體蒙古子民。”
皇帝微微挑起那如劍般鋒利的眉毛,原本爽朗的笑聲就像被突然掐斷一般戛然而止。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方那位王公,眼神如同冬日裏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朕何時說過要遷怒於你們?”皇帝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猶如滾滾驚雷一般,在宮殿內回蕩不休,似乎連整個天地都因之而微微震顫起來。
隻見他端坐在馬背,身姿挺拔如鬆,目光冷冽如電,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他微微眯起雙眸,掃視著下方戰戰兢兢的群臣,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隻不過是看到諸位如此緊張,覺得甚是有趣罷了。然而,忠心這東西,可不是光憑嘴巴說說便能算數的!”
說到此處,皇帝稍稍頓了一頓,接著又緩緩說道:“真正的忠心,應當體現在實際行動之中,經得起時間和考驗的磨礪。若是有人膽敢陽奉陰違、心懷叵測,朕絕不姑息!”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其中蘊含的寒意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話音未落,皇帝猛地一揮手中的馬鞭,身下的駿馬嘶鳴一聲,隨即邁開四蹄向前疾馳而去。僅僅幾步之遙,卻讓在場的眾王公們驚得臉色煞白,紛紛惶恐地跪伏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就在此時,遠方的道路上揚起了一陣滾滾塵土,猶如一條黃龍騰空而起。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一匹通體雪白、神駿非凡的快馬風馳電掣般飛奔而來。眨眼間,那匹快馬便已衝到近前。眾人定睛一看,馬上端坐之人正是威名遠揚的靖國公宇麟。
隻見宇麟身手矯健地飛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隨後,他單膝跪地,向著皇帝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高聲說道:"陛下,奴才剛剛與超勇親王在校場之上比試了大半日,承蒙上天眷顧,奴才才得以僥幸勝出。"
聽到這話,皇帝那如雕刻般冷峻的麵龐之上,猶如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麵一般,終於緩緩地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這絲笑容仿佛春日裏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漸漸地融化了堆積已久的冰雪,讓人感受到一股和煦而又親切的氣息。
隻見皇帝微微抬起他那尊貴無比的手,優雅地做出一個示意的動作,輕聲說道:“愛卿快快平身吧。今日愛卿能夠親自前來,實在是令朕感到欣喜萬分啊!然而不知為何,當愛卿踏入這裏之時,朕卻發現平日裏那些王公大臣們此刻反倒變得愈發拘謹、拘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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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超勇親王以其勇猛無畏之姿威震四方,乃是蒙古當之無愧的驕傲。可如今,愛卿居然能夠戰勝如此強敵,實乃令人驚歎不已呐!”
宇麟站起身來,恭敬地回道:“陛下謬讚,超勇親王武藝高強,臣不過是險勝一招罷了。”
皇帝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讚賞,“愛卿不必過謙,此乃卿之功。”
就在此時,那些始終跪倒在地的眾多大臣之中,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悄悄地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了站立於前方的宇麟。此人的眼神極為複雜,其中既飽含著深深的敬畏之情,仿佛眼前之人乃是高不可攀的神隻;同時,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嫉妒之意也若隱若現,似乎對宇麟所擁有的榮耀與地位心懷不滿。
然而,麵對這一道道或敬畏、或嫉妒的視線,宇麟卻恍若未覺一般,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隻見皇帝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緩緩開口說道:“愛卿此次出征大獲全勝,實乃我朝之幸事!朕決定對你重重賞賜。即日起,封你為靖勇公,並任命你兼任領侍衛內大臣一職。此外,愛卿在閑暇之時,還需負責教授諸位皇子以及世子們武藝,以助他們強身健體,日後能夠成為國家之棟梁。”
宇麟趕忙下跪謝恩,“臣定不負陛下厚望。”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愛卿平身吧。”眾大臣此時紛紛向宇麟道賀,那嫉妒者雖心有不甘,也隻能跟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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