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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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後如懿,身著織金繡鳳的華貴服飾,那服飾上的每一根絲線都似乎在訴說著皇家的輝煌與榮耀,然而,即便如此華美的裝扮,也難以掩飾她臉上那抹難以言喻的焦慮之色。她緩緩步入永壽宮門外,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她抬頭望向那高聳的宮門,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期盼的光芒,請求求見皇帝。
    然而,此時的皇帝正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之中,那份初為人父的激動與期待,讓他對繼後的到來並不感興趣。他坐在內殿之中,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他為即將出世的孩子精心挑選的禮物,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對於繼後的請求,他本想直接拒絕,但一旁的嘉貴妃卻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勸道:“陛下,不如聽聽她怎麽說,也好堵住悠悠眾口。畢竟,此事關乎皇室聲譽,不可不慎。”
    皇帝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深知嘉貴妃所言非虛。皇室聲譽,重於泰山,任何一絲的瑕疵都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於是,他輕輕歎了口氣,應允了繼後的求見。
    繼後如懿,身著繁複華麗的鳳袍,那鳳袍上的每一片羽毛都似乎在訴說著她的尊貴與地位,然而,此刻的她卻麵容憔悴,眼中滿是焦慮與不安。她挺直了脊梁,目光直視著高高在上的皇帝,那目光中既有決絕也有不甘,她爭辯道:“陛下,您難道真要為了一個皇貴妃和那未出世的孩子,而全然不顧念我們之間的青梅竹馬之情嗎?這些年來,我為您管理後宮,操持大小事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雙目如炬,仿佛要將如懿穿透。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後宮的紛爭、權力的博弈,早已讓他心力交瘁,而今如懿的這番話,更是如同火上澆油,讓他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極點。
    “你竟敢如此說!”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那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瀾兒她溫柔賢淑、端莊大方,為我孕育子嗣,功不可沒。而你,身為皇後,卻心胸狹隘、嫉妒成性,教子無方,致使宮廷內亂。你可知,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朕的底線!”
    如懿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曾以為,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她與皇帝之間的那份青梅竹馬之情,始終是堅不可摧的。然而此刻,皇帝的話語卻如同冰冷的刀鋒,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不甘,她試圖用往昔的美好來喚醒皇帝心中的溫情。
    “陛下,您難道就一點也不念及舊情嗎?”如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聲音中既有哀怨也有祈求。她試圖用回憶來打動皇帝,讓他回想起那些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
    然而,皇帝卻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猛地站起身,怒喝一聲:“夠了!”那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宮殿中回蕩,震得所有人的心頭都為之一顫。
    皇帝的麵容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陰沉,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往日的溫情,隻有冰冷的決絕和難以名狀的怒火。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如懿身著華麗的宮裝,但那精美的刺繡和璀璨的珠寶在此刻卻顯得如此諷刺,它們無法掩蓋她內心的絕望與痛苦。
    突然,皇帝大步流星地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如懿心上,讓她的心跳更加急促,胸口仿佛被巨石壓住,難以喘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如懿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你竟敢……”如懿的聲音顫抖著,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眼中滿是不解與哀傷。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皇帝的另一隻手掌便如同狂風中的驚雷,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頰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如懿的身體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打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她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絲絲血跡,那是她身為皇後,從未有過的屈辱與傷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被深深的悲哀所取代。她捂著臉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讓它們落下。
    皇帝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胸膛起伏不定,仿佛剛剛發泄的憤怒並不能平息他內心的怒火。他瞪視著如懿,那雙曾經充滿柔情的眼眸此刻卻如同冰冷的利劍,要將她刺穿。“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卑微的婦人,也敢與朕作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威脅與不屑。
    如懿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她依然努力挺直脊梁,不讓自己的尊嚴在此刻崩塌。“臣妾從未想過與陛下為敵,隻是……”她的話音未落,便被皇帝再次打斷。
    “隻是什麽?隻是仗著朕的寵愛,便可以為所欲為嗎?”皇帝怒喝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不屑。他再次揚起手,這一次,卻不再是簡單的掌摑,而是用盡全力地將如懿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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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懿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華麗的宮裝被塵土弄髒,首飾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臉上滿是塵土與淚痕,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而堅定,仿佛即使身處絕境,也要保留最後一絲尊嚴與驕傲。
    四周的宮女太監們早已嚇得大氣不敢出,他們低垂著頭,生怕這場怒火會波及到自己。整個宮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如懿微弱的抽泣聲和皇帝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個夜晚最悲涼的樂章。
    這一夜,如懿的心徹底碎了。她明白了,無論曾經的誓言多麽美好,無論她曾經多麽努力地想要守護這份愛情,但在權力的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麽渺小與無力。她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這一耳光,不僅是對如懿爭辯的回應,更是對她這些年所作所為的徹底否定。如懿被打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她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中滿是震驚與絕望。她從未想過,皇帝會動手打她,而且還是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在眾多宮人的注視之下。這一耳光,如同將她從雲端打落塵埃,讓她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尊嚴與希望。
    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屏息凝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他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對皇帝的敬畏與對繼後的同情。
    皇帝怒目而視,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如懿,你竟敢說出這種話!皇貴妃與朕的孩子,豈是你能輕言比較的?青梅竹馬之情?哼,若真是如此,你又怎會教出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兒來!”皇帝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他無法原諒如懿的所作所為,更無法容忍她對皇貴妃與孩子的輕視。
    如懿捂著臉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經處於極其不利的境地,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她試圖開口辯解,但皇帝卻已經不想再聽。
    “夠了!朕不想再聽你狡辯!”皇帝大手一揮,打斷了如懿的話。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仿佛要將如懿所有的希望都徹底擊碎,“四公主的行為,你作為母親,難辭其咎。朕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不廢你後位,但你必須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寢宮半步!”
    繼後如懿聞言,臉色變得煞白如紙。她明白,這意味著她將被徹底排除在宮廷的權力中心之外,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後。她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她卻無力改變這一切。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帝轉身離去,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宮殿的深處。
    “帶下去!”皇帝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他不想再看到如懿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宮人們聞言,連忙上前,將如懿架了起來。如懿掙紮著,試圖掙脫他們的束縛,但她的力量在皇帝的威嚴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帶出宮殿,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皇帝看著如懿被帶走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既憤怒於如懿的所作所為,又有一絲不忍。畢竟,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人,共同度過了無數的美好時光。然而,此刻的皇帝已經深陷權力的泥潭無法自拔,他的心中隻有皇室的榮耀與穩定,容不下任何一絲的背叛與挑釁。他冷冷地轉過頭去,不再看如懿一眼,仿佛要將她徹底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
    在這紫禁城的深處,夜色如墨,星辰點點,一輪明月高懸於天際,將銀色的光輝灑滿整個皇城。此時,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緊張而期待的氣氛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皇上的眉頭緊鎖,目光不時地望向那扇緊閉的內室門,心中充滿了焦灼與期盼。
    就在這時,內室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啼哭,那聲音如同春日裏的第一聲雷鳴,瞬間劃破了夜的寂靜,也擊中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緊接著,一位身著樸素卻幹淨整潔、麵容慈祥的婦人——田姥姥,滿臉喜色地從內室匆匆走出,她的步伐雖急,卻依舊穩健,手中還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小小的繈褓。
    “皇上,皇皇貴妃第一個孩子平安出生了!”田姥姥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喜悅,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母性的光輝,仿佛也在為這新生命的到來而歡慶,“而且,還是個阿哥!”
    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如同一股暖流湧入皇上的心田,他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快步上前,雙手微微顫抖地接過田姥姥手中的繈褓,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這個小小的生命,眼中滿是慈愛與希望。
    “孩子……我的孩子……”皇上輕聲呢喃著,仿佛害怕驚擾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他輕輕搖晃著繈褓,感受著那小小身軀傳來的溫暖與生命力,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滿足。
    產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焦急而忙碌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剛剛還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悅中,此刻卻突生變故,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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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格格也出來啦!快!快去給皇上報喜呀!”一位經驗豐富的穩婆,聲音中滿含著急切與激動之情。隻見她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懷抱著那個剛剛降臨人世的小生命,仿佛手中捧著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一般。那小格格粉嘟嘟的臉蛋兒宛如鮮嫩的桃花瓣,上麵還殘留著些許初來乍到這人世時所特有的懵懂神情。她安靜地睡著,小嘴偶爾輕輕嚅動一下,仿佛正在夢中探索這個新奇的世界。
    這位小格格的誕生,原本應該成為這座紫禁城內又一個充滿喜悅和希望的源頭。然而,就在眾人都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歡愉之中時,產房內卻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驚呼聲,瞬間打破了原先的寧靜祥和。
    “啊!剛才皇貴妃明明還是好好的,怎……怎麽會突然血崩呢?”一位驚慌失措的侍女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尖叫,那叫聲猶如一把利劍,無情地刺破了夜晚的靜謐。她滿臉驚恐之色,身體因極度的恐慌而顫抖不止,聲音裏更是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無助與絕望。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產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壓抑。穩婆們迅速圍攏過來,她們經驗豐富,深知此刻的每一刻都至關重要。她們有的忙著為皇貴妃止血,有的則忙著調配草藥,試圖穩住她的病情。
    “快來了人那!”另一位侍女的聲音在產房內回蕩,她焦急地呼喚著外麵的侍衛與太醫,希望他們能盡快趕來救援。然而,在這紫禁城中,規矩森嚴,即便是生死關頭,也需遵循既定的程序與禮儀。這無疑為救援增添了幾分難度與遲緩。
    皇上在得知小格格降生的喜訊後,正滿心歡喜地等待著進一步的消息。然而,他等來的卻是皇貴妃血崩的噩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悲痛。
    他迅速回過神來,大步流星地趕往產房,一路上心中默念著皇貴妃的名字,祈求上蒼能保佑她度過此劫。當他趕到產房時,隻見皇貴妃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奄奄一息。穩婆們正忙碌地為她施救,而太醫則在一旁緊張地開具藥方。
    皇上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隻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多想親自為皇貴妃做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此刻竟如此渺小與無助。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太醫與穩婆們的身上,祈求他們能創造奇跡,讓皇貴妃轉危為安。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對苦命的鴛鴦。盡管太醫與穩婆們竭盡全力地施救,皇貴妃的病情卻依舊沒有絲毫好轉。她的生命之火在一點點熄滅,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消失。
    皇上看著皇貴妃逐漸失去光彩的眼眸,心中的悲痛與絕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緊緊握住皇貴妃的手,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陪伴與不舍。
    “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皇上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與無助,他深知自己的話語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卻依舊忍不住一遍遍地重複著。
    皇貴妃似乎感受到了皇上的深情與不舍,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她微微張開嘴唇,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隻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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