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皇帝態度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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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瀾靜靜地凝視著遠方,心中已然明確了永瑚那充滿希望的未來之路。然而,即便如此,當麵對皇帝時,她的態度依舊如往常一般冷淡。這使得一直在旁伺候的掌事嬤嬤滿心疑惑:“娘娘啊,您都已經為十三阿哥謀定好了前程,怎麽對待皇上還是這般不冷不熱呢?”
    馨瀾聽到這話,緩緩地轉過頭來,含著一抹淺笑望向這位陪伴了自己十幾載歲月的老人。她輕聲說道:“嬤嬤,您有所不知。自我入宮以來,這十餘年間,我對皇上始終保持著這種淡然的態度。若非後來有了永瑚和璟清,或許我與皇上之間的關係會一直如此疏離下去。隻是如今,因為孩子們的緣故,我對皇上也不過是比從前稍稍多了些許熱情罷了。若我突然間變得對皇上柔情似水、百般殷勤,恐怕反倒會引起他人的猜疑,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掌事嬤嬤聽完之後,先是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若有所思地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娘娘真是思慮周全啊!老奴我這般愚鈍之人,實在是難以與娘娘相提並論呀。”馨瀾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輕地拍了拍嬤嬤那雙略顯粗糙的手,語氣溫婉地安慰道:“嬤嬤切莫如此說自己,這些年來,若是沒有您一直在妾身身旁悉心提點,妾身又怎能處理好這宮中諸多繁雜之事呢?”
    二人正交談間,忽然從宮殿外遠遠地傳來一陣太監那特有的尖細嗓音:“皇上駕到——”聽到這個聲音,馨瀾嬌軀微微一震,隨即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裝,臉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容,蓮步輕移,向著門口迎了上去。待行至門前時,恰好看見皇帝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馨瀾趕忙屈膝行禮,動作優雅而端莊。
    皇帝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伸手將馨瀾扶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馨瀾那張精致美麗的臉龐上,眼神之中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之色,開口問道:“朕今日偶然聽聞,皇貴妃似乎心情頗為不錯啊?不知是因何事如此高興呢?”
    馨瀾聞言,低垂著眼簾,柔聲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剛才正在與嬤嬤談論起永瑚和璟清兩個孩子近日裏發生的一些有趣之事,想到他們那般天真無邪的模樣,臣妾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欣慰。”皇帝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嗯,朕的皇子們個個都聰明伶俐,日後必成大器。”說完,皇帝順勢拉起馨瀾的玉手,一同走到榻前坐了下來。
    剛剛坐定下來,皇帝看似隨意地微微側過身來,目光輕飄飄地落在馨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隨口問道:“朕近來一直埋頭於處理那些繁雜的朝政事務,日以繼夜,忙得不可開交啊!算起來,都已經有好些時日未曾親自前來探望於你了。不知愛妃心中可曾對朕心懷不滿、有所怨懟之意呢?”
    聽聞此言,馨瀾心中猛地一驚,像是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擊中一般。然而,多年在宮廷中的曆練讓她迅速恢複了鎮定,那張絕美的麵龐之上依舊如湖水般平靜無波。隻見她微微垂首,朱唇輕啟,柔聲說道:“皇上心係天下蒼生,整日操勞國事,此乃國家之幸事,亦是萬民之福祉。臣妾又豈敢心生怨念呢?”
    皇帝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之色,他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的女子,仿佛想要透過那美麗的外表看穿她內心真正的想法。片刻之後,皇帝緩緩開口道:“瀾兒總是如此深明大義、識大體,實在令朕深感欣慰。”話雖如此說,但不知為何,皇帝的心底深處卻隱隱約約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眼前這個溫婉柔順的女子就如同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迷霧之中,讓人難以窺視其真實的心思和情感,愈發顯得神秘而令人捉摸不透。
    皇帝微微眯起雙眸,目光深邃而銳利,宛如隱藏在黑暗中的獵豹,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馨瀾。突然間,他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帝王本能的多疑如同毒蛇一般在他心中蔓延開來,他不禁開始揣測馨瀾和靖國公之間究竟說了些什麽秘密話語。
    就在這時,皇帝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猶如悠揚的大提琴音,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愛妃啊,方才朕見你與靖國公相談甚歡,不知你們都聊了些什麽有趣之事呢?”他的語氣看似溫和,但其中蘊含的質問之意卻是昭然若揭。
    馨瀾自然明白帝王的多疑,她深知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然而,她那嬌美的容顏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反而如春花綻放一般動人。隻見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回皇上,大哥不過是拿臣妾幼時的一些糗事來取笑臣妾罷了。想當年,臣妾還是個頑皮的小姑娘時,有一回竟跑到自家廚房裏去搗亂,結果一不小心差點兒就把整個廚房給燒著啦!”說到此處,馨瀾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那嬌羞的模樣仿佛清晨沾露的玫瑰,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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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地垂下眼簾,繼續講述道:“那時臣妾年幼無知,看見廚子們忙碌的身影覺得十分好奇,便偷偷溜進廚房想要一探究竟。誰知一個不小心碰到了灶台上的油燈,火苗瞬間竄起,險些釀成大禍。虧得家中仆人及時發現,才將火勢撲滅。自那以後,臣妾可再也不敢如此調皮搗蛋了。”說完,馨瀾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皇帝,眼中滿是溫柔與順從。
    她接著又道:“大哥還特意叮囑臣妾,說如今臣妾已身處這永壽宮中,可千萬不要再像兒時那般調皮搗蛋,尤其是莫要在永壽宮的小廚房裏親自鼓搗那些美食了。畢竟這永壽宮若是因為臣妾的不小心而需要重新裝修一番,那可是得花費不少銀子呢!再者說,這皇宮之中本就不乏手藝精湛的禦廚,皇上您自然也是不會缺少美味佳肴享用的呀。”
    皇帝靜靜地聆聽著馨瀾的細細敘述,麵上似是覆了一層薄薄的靜水,波瀾不驚,瞧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殿內的燭光輕輕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映在壁上,添了幾分深沉。良久,他嘴角輕輕勾起,逸出一絲淡然的笑意,“原來如此,愛妃小時候倒是活潑得緊。”言罷,那眸底深處卻仍藏著幾分未曾完全散去的疑慮,如同夜空中最隱秘的星辰,閃爍不定。
    恰在此時,殿外忽地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皇帝眉頭微蹙,如刀刻般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隨即他輕輕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從前去查看。不多時,侍從匆匆返回,稟報道:“皇上,原來是一隻小貓闖進了宮苑,正追著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四處亂跑呢。”
    馨瀾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靈動,她趁機輕聲說道:“皇上,您看那小貓,倒像是臣妾此刻的心境。見到美好的事物,便忍不住想要去追逐。臣妾的心中,唯有皇上與孩子們,就如同那小貓隻想撲住那蝶兒一般,單純而又執著。”她的話語溫柔而堅定,仿佛春日裏的一縷和風,輕輕拂過皇帝的心田。
    皇帝聽了這話,心中的疑慮似是被那和風漸漸吹散了些許。他伸出手,輕輕拉過馨瀾的柔荑,那手心的溫暖透過肌膚,傳遞著一份無言的信任。“愛妃如此坦誠相待,倒是朕多心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遠古的鍾聲,在馨瀾的心間回蕩。
    馨瀾微微福身,行了一禮,輕聲道:“皇上政務繁忙,日理萬機,難免會有多慮之時。臣妾隻會更加用心侍奉皇上,以解皇上後顧之憂。”她的言辭懇切,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溫柔。
    隨後,皇帝陪著馨瀾一同用了膳。那膳桌上,佳肴珍饈,琳琅滿目,金碧輝煌的餐具在燭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然而,這一切的繁華卻都不及馨瀾那溫婉的笑容來得動人。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溫暖的陽光,輕輕灑落在皇帝的心頭,讓這原本冰冷的宮廷也似乎有了一絲生機。
    皇帝邊吃邊囑咐了幾句關於孩子們的事情,他的話語中滿是關切與期待,仿佛那一個個稚嫩的孩童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他談論著孩子們的學業、健康,甚至是他們未來的前程,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他對這個家庭的深深眷戀。
    待膳畢,皇帝才緩緩起身離去,他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有些孤獨,卻又充滿了威嚴。馨瀾站在宮門處,目送著皇帝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拐角處。她暗暗鬆了口氣,那緊繃的神經似是在此刻才得以放鬆。這宮中的生活,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守護住自己和孩子們的一切。
    掌事嬤嬤走上前來,輕聲讚道:“娘娘今日應對得當,實乃明智之舉。”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與讚賞,仿佛是對馨瀾智慧的肯定。
    馨瀾輕輕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感慨。她深知,在這深宮之中,每一日都充滿了挑戰與危機,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又豈是一個“得當”所能概括的?她的聲音低沉而悠長,如同那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閃爍著孤獨與堅韌的光芒。她明白,自己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與冷靜,才能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陳嬤嬤,”馨瀾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與急切,“我總感覺皇上今天不對勁。他的眼神,他的言辭,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與冷漠。這絕非他平日的作風,定是有人在他耳邊嚼了舌根,影響了他的心境。”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那是對皇帝深深的關心與在意。
    陳嬤嬤是馨瀾身邊的老人,自她入宮以來便一直陪伴左右,對馨瀾的心思了如指掌。聞言,她微微欠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娘娘放心,老奴這就去辦。不過,娘娘也要小心,這宮中人心難測,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對馨瀾的承諾與保證。
    與此同時,在皇上的禦書房內,燭光搖曳不定,昏黃的光芒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映照著皇上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他坐在寬大的龍椅中,身著一襲華貴的龍袍,手中把玩著一串由名貴沉香木製成的念珠,那念珠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與他的心思一般,沉穩而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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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決定,那決定關乎著宮廷的安寧,關乎著皇家的威嚴,更關乎著他心中那份不可觸及的底線。念珠在他的指尖緩緩滑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如同他內心的不安與焦慮在悄然蔓延。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衣的暗衛悄然出現在皇上身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融入了這片黑暗之中。暗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呢喃:“皇上,近日朝中有不少關於皇貴妃龍鳳胎的流言蜚語。”
    皇上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那冷意如同寒冰一般,足以讓任何人膽寒。他停下手中的念珠,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暗衛,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哦?都是些什麽流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峻,那是皇者獨有的氣質,讓人心生敬畏。
    暗衛咽了口唾沫,他深知這句話的分量,一旦說出,就可能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但他職責所在,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回皇上,朝中一直有人竊竊私語,說龍鳳胎九個月出生……乃是不祥之兆。”他故意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生怕觸怒了眼前的皇者。
    皇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烏雲密布的天空,隨時都會爆發出狂風暴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如同閃電劃破夜空,那光芒照亮了他內心深處的憤怒與不甘,也讓人不寒而栗。他猛地站起身,龍袍隨風而動,手中的念珠也停止了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響在此刻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在為他的憤怒伴奏。
    “不祥之兆?”皇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從牙縫中擠出,“龍鳳呈祥,天佑大清!自從龍鳳胎出生之後,朕事事順心,回疆大捷,西江平穩,這都是上天賜予我大清的福祉!哼!太醫都明確說過,馨瀾的龍鳳胎九個月出生就已經足月了。雙胎本就艱難,馨瀾孕期百般不適,但她為了皇嗣,還是努力進食,悉心照料,她的付出與犧牲,朕都看在眼裏!”
    說到這裏,皇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疼惜,那是對馨瀾深深的眷戀與感激。然而,這溫柔很快就被洶湧的憤怒所取代。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眉頭緊鎖,嘴角抽搐,整張臉因憤怒而扭曲得幾乎變了形。
    “這些流言蜚語,無疑是對她和朕的侮辱,對皇嗣的褻瀆!”皇上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憤怒,“朕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絕不允許!無論是誰,膽敢在背後搗鬼,朕都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案上的筆墨紙硯被震得四散飛濺。皇上的手在顫抖,他的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憤怒和痛苦。他深知,這些流言蜚語不僅是對馨瀾和孩子們的侮辱,更是對他這個皇者的挑戰和褻瀆。
    他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嚴和氣勢,仿佛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會將那些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吞噬殆盡。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砸在暗衛的心上。暗衛可以感受到皇上的憤怒與決心,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查明真相,為皇上分憂。
    “查,給朕徹查!”皇上再次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朕要知道,這些流言究竟是從哪裏傳出來的,背後又有何人指使。無論是誰,朕都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知道挑戰皇家威嚴的後果!”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與決心,仿佛要將那些背後搗鬼之人一一揪出來,讓他們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暗衛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有些孤獨與堅定,仿佛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做著準備。他知道,這場調查一旦開始,將牽動整個宮廷的神經,甚至可能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將竭盡全力,為皇上查明真相,守護這片宮廷的安寧與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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