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後失去嬪妃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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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貴人聽了令妃那番話,心中猛地一緊,就像被寒風突然侵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抬頭望向皇後,隻見皇後正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姿態,優雅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那動作優雅至極,卻又不失威嚴。而當皇後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忻貴人時,那眼神冰冷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讓忻貴人瞬間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誠貴人見狀,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擾了這後宮的寧靜:“還好有皇貴妃在,不然咱們的日子可太難了。你看皇後那眼神,簡直能殺人於無形啊!”和貴人也在一旁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敬畏與不安。
    就在這時,皇帝突然起身,宣布要賞賜各位嬪妃,一時間,整個宴會廳都充滿了喜悅與期待。皇貴妃馨瀾憑借著她的尊貴與寵愛,自然得到了最珍貴的珠寶首飾,那璀璨的光芒,引得眾人一陣豔羨,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嫉妒的氣息。
    然而,當輪到忻貴人時,皇帝的賞賜卻顯得頗為隨意,隻是一些普通的綢緞。忻貴人心中雖有失落,但她深知後宮中的恩寵如浮雲,聚散無常,於是強顏歡笑地謝恩,將綢緞恭敬地接過。
    皇貴妃馨瀾看著忻貴人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而明媚。她輕聲說道:“四個新妹妹進宮,我還沒有送過禮物呢。趁著皇上賞賜,借花獻佛,李嬤嬤,將準備好的禮物拿來吧!”她的聲音柔和而親切,仿佛是一股暖流,湧入眾人的心田。
    隨著皇貴妃的話音落下,李嬤嬤恭敬地端上了四個精美的禮盒。她逐一打開,隻見裏麵都是華貴的頭麵首飾,每一件都流光溢彩,璀璨奪目。更令人稱奇的是,這些首飾竟然都是按照四位貴人的喜好精心準備的。
    這一刻,忻貴人深深地感受到了皇貴妃的溫暖與智慧,她明白,在這後宮之中,除了皇上的寵愛,還有一份來自同儕的關懷與尊重,這才是她最需要的。
    忻貴人感激地看向皇貴妃,盈盈下拜,聲音中帶著幾分誠摯:“多謝皇貴妃娘娘賞賜,娘娘心思如此細膩,嬪妾實在感動。”她深知在這深宮中,能得到皇貴妃的庇佑和關懷,是多麽難得的事情。
    皇貴妃微笑著扶起她,語氣中滿是溫和:“妹妹們初入宮闈,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和我說。在這宮中,我們就是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得更遠。”
    誠貴人也俏皮地說道:“皇貴妃娘娘真好,以後我們都跟著娘娘,有娘娘庇佑,什麽都不怕啦。”她的話引得眾人皆笑,氣氛一時變得輕鬆愉快。
    然而,皇後看著這一幕,眼中的不悅卻愈發明顯。她輕咳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皇貴妃如此大方,倒是本宮疏忽了。來人,給四位貴人也添些賞賜。”
    隨著皇後的話語落下,侍從們魚貫而入,捧上了皇後的賞賜。然而,當眾人看到賞賜之物時,都不禁愣住了——那竟然是一些皇後親手抄寫的佛經,紙張泛黃,字跡工整,但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酸與冷清。
    忻貴人等人緩緩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本佛經,仿佛它是什麽稀世珍寶一般。然而,當她們真正觸碰到那本佛經時,心中卻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這本佛經,雖然看起來是皇後的一番美意,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價值。它更像是一種象征,一種皇後對她們的示威。忻貴人緊緊地握著佛經,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她努力克製著內心的不滿,不讓自己的情緒在眾人麵前表露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福身謝恩,聲音裏盡量保持著平靜:“多謝皇後娘娘賞賜,娘娘抄的佛經定能護嬪妾平安。”她的話語說得很是客氣,甚至還帶著一絲謙卑,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包含了多少無奈和不甘。
    皇後坐在上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眼神在忻貴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那一瞬間,忻貴人覺得自己仿佛被皇後看穿了一般,心中不禁一緊。
    皇後緩緩地開口道:“妹妹們收下便是,平日裏多誦讀佛經,也能修身養性。”她的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但其中的深意卻讓人不禁深思。
    宴會繼續,歌舞升平,樂聲悠揚,宮女們翩翩起舞,美輪美奐。然而,忻貴人卻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這美妙的場景。她手中緊握著一本佛經,卻並未翻動,隻是默默地凝視著,仿佛那上麵的文字能夠為她解開心中的謎團。
    忻貴人暗自思索著皇後此舉的深意。她深知皇後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在宴會上安排這樣一場表演,其中必定有某種目的。她不禁想起了最近宮中的一些傳聞和爭鬥,心中越發覺得不安。
    就在這時,誠貴人悄悄地湊到了忻貴人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姐姐,你看這皇後可真會惡心人。”忻貴人連忙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生怕這話被皇後或者其他人聽見,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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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貴人見狀,也不再言語,隻是不滿地撅起了嘴。忻貴人知道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但在這深宮裏,稍有不慎就可能給自己招來災禍,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令妃坐在不遠處,將忻貴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她見忻貴人麵露煩悶之色,便起身走了過來,笑著安慰道:“妹妹別往心裏去,皇後此舉不過是想挫挫咱們的銳氣罷了。她以為這樣就能讓咱們低頭,可真是小看咱們了。咱們隻要做好自己,有皇貴妃照拂,不必怕她。”
    忻貴人聽了令妃的話,心中稍安。令妃的話就像一劑定心丸,讓她在這複雜的後宮中找到了一絲依靠。她感激地看了令妃一眼,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皇帝坐在上位,目光如炬,將宴會上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看著皇後和眾妃嬪們的互動,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後宮中的明爭暗鬥早已司空見慣。他將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皇後送給嬪妃的禮物——那些親手抄寫的佛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
    他麵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地開口道:“皇後,你貴為一國之母,本應是後宮眾人的表率,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用這些寒酸的佛經來打發朕的嬪妃們,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後宮管理之道嗎?如此作為,豈不是讓天下人都看朕的笑話!朕的嬪妃們,豈是隻能靠佛經來修身養性的?”
    皇後聞聽此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萬萬沒有料到皇帝會如此毫不留情地斥責她,而且言辭如此犀利。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皇後急忙站起身來,雙膝跪地,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息怒,臣妾罪該萬死!臣妾之所以選擇用佛經來賞賜各位妹妹,實在是因為臣妾深知佛經能夠幫助人們修身養性,平心靜氣。臣妾絕無半點輕視各位妹妹之意,隻是……”
    “隻是什麽?”皇帝突然打斷皇後的話語,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威嚴。皇帝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如炬地盯著皇後,似乎對她的話感到非常不滿。
    皇後見狀,心中不禁一緊,宛如被千鈞之石壓住,她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說錯了話,觸動了皇帝的逆鱗。然而,還未等她開口解釋,皇帝那冰冷而嚴厲的話語便再次響起,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皇後,你可知道嬪妃們的職責所在?她們存在的意義,乃是伺候好朕,為朕誕下龍嗣,以綿延皇家血脈,確保我大清江山千秋萬代!”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
    皇後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恐懼。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臣妾明白,陛下息怒,臣妾日後定當更加謹慎行事。”
    然而,皇帝並沒有因為皇後的認錯而消氣,他的語氣反而越發嚴厲:“皇後,你若是覺得佛經能修身養性,那大可自己多讀一些。但你為何要將這些佛經拿給朕的嬪妃們?難道你希望朕的後宮都變成一群隻會念經的尼姑,忘卻了身為嬪妃的本分與職責嗎?”
    皇帝的質問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劍,直刺皇後的內心,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皇後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她急忙解釋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陛下,臣妾並無此意。臣妾隻是覺得佛經能讓人內心平靜,有助於修身養性,所以才想與姐妹們分享,並無他意。”
    皇帝聞言,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修身養性?哼,皇後,你可別忘了嬪妃們的首要任務是什麽!她們的職責是伺候好朕,為皇家綿延子嗣,而不是整天捧著佛經,念經誦佛,忘卻了自己的本分與職責!你若再如此糊塗下去,朕絕不輕饒!”
    皇後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她感受到皇帝那如刀般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掠過,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她知道,自己這次的失誤,可能已經觸動了皇帝的底線,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不滿。
    皇帝的目光最終落在忻貴人等四位貴人身上,他的語氣雖然柔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不必把皇後的賞賜放在心上,那不過是她的一時糊塗。朕自會給你們應有的恩寵與賞賜,隻要你們盡心盡力地伺候好朕,為皇家綿延子嗣,朕絕不會虧待你們。”
    忻貴人等人聞言,心中暗自慶幸,忙跪地謝恩,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感激:“多謝陛下隆恩,臣妾等定當竭盡全力,伺候好陛下,為皇家綿延子嗣,不負陛下厚望。”
    皇帝輕輕點頭,示意她們起身。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皇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皇後,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和職責。你是後宮之主,應該以身作則,為嬪妃們樹立榜樣。而不是整天沉迷於佛經,忘卻了自己的本分。你若再如此糊塗下去,朕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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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被皇帝說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磕頭,額頭上的青紫淤痕清晰可見,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開恩。”
    皇帝冷哼一聲,目光如刀,從皇後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忻貴人等四位貴人身上。他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你們不必把皇後的賞賜放在心上,朕自會給你們應有的恩寵與賞賜。”言罷,他輕輕揮手,示意忻貴人等人起身。
    忻貴人等人聞言,心中暗自慶幸,忙跪地謝恩,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感激:“多謝陛下隆恩,臣妾等定當盡心盡力,伺候好陛下,為皇家綿延子嗣。”
    皇後聽到皇帝的話後,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這次的失誤可能會給她帶來嚴重的後果,不禁有些惶恐不安。
    皇後連忙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連連磕頭,嘴裏說道:“皇上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深知此次行為魯莽,給皇上和朝廷帶來了諸多不便,臣妾深感愧疚。臣妾在此向皇上謝罪,懇請皇上寬恕臣妾的過錯。”
    皇帝見狀,冷哼一聲,顯然對皇後的認錯態度並不滿意。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皇後一眼,便轉身背對著她,似乎完全不想再理會她。
    皇帝心中對皇後的不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覺得皇後近來越發不懂得他的心思,處理後宮事務也越來越不得當。這樣下去,後宮恐怕會陷入混亂,這讓他如何能安心治理國家呢?
    皇貴妃馨瀾緩緩站起身來,身姿婀娜,儀態萬千。她輕盈地移步至皇帝麵前,然後緩緩下跪,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儀,嬌柔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陛下英明,臣妾認為皇後畢竟與陛下相伴二十餘載,且育有嫡子永基,還望陛下看在皇嗣的份上,對皇後從輕發落。”
    皇帝原本緊繃的臉色在聽到皇貴妃的這番話後,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皇貴妃的話,然後緩緩說道:“既然皇貴妃都如此說了,那此次朕便不再追究皇後的過錯。皇後,你回去後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
    皇後聞言,如蒙大赦,連忙叩頭謝恩道:“臣妾謹遵陛下旨意,定當深刻反思,絕不再犯。”
    然而,盡管皇帝已經表示不再追究,但這場宴會的氣氛卻已經變得有些凝重和壓抑。原本歡快的歌舞表演也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力,變得有些沉悶。
    不過,皇帝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將方才的一絲不悅拋諸腦後,重新與其他嬪妃們談笑風生起來。他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風範,言語中流露出無盡的威嚴與慈愛。然而,坐在一旁的皇後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如坐針氈般地坐在那裏,雙手緊緊交疊放在膝上,眼神遊離不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和自信。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皇帝寵幸他人的嫉妒,又有對自己地位不穩的擔憂。
    忻貴人在一旁暗自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她覺得今天皇帝顯然是站在了她們這一邊,對令妃的寵愛溢於言表。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好兆頭,也許從此以後,在這後宮之中,她的日子會好過一些,至少能夠少受些皇後的排擠和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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