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帝想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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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之時,那由令貴妃所生的九公主,仿佛被無形之中潛藏的毒刺猛然蟄了一下,猛地一縮手,那小小的身軀隨之顫抖。緊接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如同雷鳴般在巍峨的宮殿中回蕩開來,震得殿內的燭火都似乎搖曳不定。這哭聲,猶如晴天霹靂,猝不及防地劈落在每個人的心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仿佛有什麽冰冷的東西,順著脊背緩緩爬升。
    九公主邊哭邊抽噎著,那稚嫩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恐懼,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哭訴著:“皇阿瑪,皇後娘娘她掐我,好疼啊!嗚嗚嗚……”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滾落,打濕了衣襟,也打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投向了皇後。隻見皇後一臉驚愕,那雙平日裏總是充滿威嚴的眼睛,此刻卻瞪得圓圓的,顯然對九公主的指控毫無準備。那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隻剩下一張空洞的麵皮。
    令貴妃見狀,心中一驚,她急忙快步上前,那腳步帶著幾分慌亂和急切。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九公主的衣袖,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這嬌嫩的花朵。當那粉嫩的肌膚暴露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九公主那白皙如玉的小胳膊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明顯的掐痕,顏色深紅,如同一條憤怒的蚯蚓趴在那裏,周圍的皮膚微微腫脹,顯然是被人用力掐過所致。
    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原本就威嚴的麵容此刻更是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皇後,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將整個大殿都吞噬於熊熊烈焰之中。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無法抑製的怒意,如同雷鳴般在殿中炸響:“皇後,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皇後被皇帝的質問嚇得渾身發抖,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要害,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那額頭與地麵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殿中顯得格外刺耳。她哭喊著:“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絕對沒有掐過九公主啊!”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惶恐和絕望,卻似乎無法打動皇帝那顆已經冰冷的心。
    就在這時,和敬公主突然開口,她的話語平靜而有力,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皇後的心髒。她緩緩說道:“九妹妹身邊當時隻有皇後娘娘和皇阿瑪在,難不成皇阿瑪會隔著八公主去掐自己的女兒嗎?還是說,三歲的九妹妹會自己掐自己來陷害皇後娘娘嗎?”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皇後的心上。
    皇後聽了和敬公主的話,臉色愈發慘白,她絕望地看向皇帝,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哀求。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打濕了她的臉頰,也打濕了她的心。“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臣妾怎麽會對公主們下手呢?”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淒楚和哀怨,卻似乎無法改變皇帝的決定。
    皇帝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他沉默片刻,那沉默如同沉重的烏雲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此事定要徹查清楚。”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貴妃馨瀾見狀,急忙上前一步,用她那溫柔而堅定的聲音說道:“皇上,眼下還是先安撫好公主們吧,莫要讓此事驚嚇到了她們。”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帶著一絲溫暖和關懷,卻似乎無法驅散這殿中的寒意。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宮女們先將小公主璟清和九公主帶下去。令貴妃則在一旁抹著眼淚,心疼地看著九公主離去的方向,嘴裏不停地嘟囔著:“皇貴妃也在場,九公主怎麽不說是皇貴妃掐的?分明就是皇後持身不正,心思狠毒。”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恨和不滿,卻也隻能在這無人的角落中發泄。
    而皇後依舊跪在地上,那原本高貴的身軀此刻顯得如此卑微與無助。她的眼神中滿是心虛與恐懼,仿佛一隻被獵人追捕的野兔,等待著命運的裁決。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履親王胤淘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一股清流在這渾濁的殿中流淌:“皇上,依奴才看,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不如將皇後身邊的宮女好好查一查。”
    皇帝聞言,目光微閃,那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思索。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心靈,看透他們的內心。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皇後身上,聲音冰冷而決絕:“皇後,你暫時留在偏殿,待事情查清再做定奪。”
    皇後聞言,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還想說什麽,卻隻見皇帝已經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殿。那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之中,如同命運的鼓點,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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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貴妃馨瀾見狀,輕歎一聲,走上前來,想要扶起皇後。卻被皇後一把推開,那力量雖然不大,卻帶著無盡的決絕和怨恨。皇後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喃喃自語:“為何會這樣?我怎會落得如此田地?”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淒楚和哀怨,卻似乎無法找到答案。
    皇貴妃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吩咐宮女將皇後攙扶到偏殿休息。自己則留在原地,處理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和無奈,卻也隻能強打起精神來應對這一切。
    另一邊,小公主璟清和九公主被乳母和宮女們小心翼翼地帶走,那輕柔的動作仿佛生怕弄疼了這兩個嬌嫩的花朵。她們安撫著公主們受驚的心靈,用那溫暖的話語和關懷的眼神試圖驅散她們心中的恐懼。小公主璟清雖然年紀尚小,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和聰慧。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卻又無法完全理解這複雜的人心和宮廷鬥爭。她隻是緊緊地依偎在乳母的懷裏,那小小的身軀仿佛在尋找著一絲安全感。
    而九公主則因為疼痛而抽泣不止,那稚嫩的臉龐上掛滿了淚水。令貴妃心疼地抱著她,輕聲安慰著:“九兒別哭,母妃在這裏呢。”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愛意,眼中卻閃爍著對皇後的怨毒之光。那光芒如同隱藏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皇後致命的一擊。
    一時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皇後被指控的消息迅速傳開,如同野火燎原般蔓延開來。後宮的嬪妃們紛紛議論紛紛,有的表示震驚和不解,有的則暗自竊喜,仿佛看到了皇後倒台的曙光。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大地上時,皇帝已經下令徹查此事。他命人將皇後身邊的宮女們一一傳喚到大殿之中,詢問昨晚的事情經過。那些宮女們一個個戰戰兢兢,被帶到皇帝麵前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她們有的低頭不語,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有的則結結巴巴地訴說著昨晚的見聞,但那話語中卻充滿了不確定和惶恐。無一例外的是,她們都表示並未看到皇後掐九公主的經過。
    然而,在皇帝威嚴的目光下,一個名叫小翠的宮女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顫抖著開口:“昨晚,奴婢確實看到皇後娘娘靠近了九公主,但奴婢並未看清娘娘是否動手……”她的話語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嘩然。雖然她沒有直接指認皇後,但這句話卻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皇後的嫌疑更加深重,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地位此刻更是岌岌可危。
    皇帝聞言,眉頭緊鎖,那原本就陰沉的臉龐此刻更是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冷冷地看向皇後所在的偏殿方向,心中已經對皇後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那懷疑如同毒蛇般在他的心頭纏繞,讓他無法釋懷。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她的身軀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她哭著說道:“皇上,是皇後娘娘指使奴婢掐的九公主,還威脅奴婢不許說出去。”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仿佛一隻被獵人追捕的小鹿。
    皇後聽了,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她大聲喊道:“你胡說!本宮從未指使過你!”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委屈,卻似乎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
    小宮女卻不管不顧,繼續說道:“皇後娘娘嫉妒皇貴妃和令貴妃得寵,便想通過傷害公主們來報複她們。”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匕首,直刺皇後的心髒。那原本就脆弱的防線此刻更是徹底崩潰,皇後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命運的終點,那無盡的黑暗和絕望將她徹底吞噬。
    皇帝怒發衝冠,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怒容地盯著皇後,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差點掉下來,隻聽他怒聲吼道:“大膽皇後,你竟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皇後被皇帝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連忙雙膝跪地,淚流滿麵地哭喊道:“皇上,這絕對是汙蔑啊!臣妾冤枉啊!臣妾對九公主一向疼愛有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然而,皇帝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皇後的任何辯解。他冷哼一聲,厲聲道:“哼!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若不是有人親眼所見,朕又怎會輕易相信?”
    就在這時,和貴人身邊的宮女快步上前,跪地稟報:“啟稟皇上,昨天我們貴人親眼看到皇後娘娘想要強行帶走九公主回翊坤宮,九公主不肯,皇後娘娘身邊的容嬤嬤便動手掐了九公主。”
    皇帝聽了這宮女的話,臉色愈發陰沉,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他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皇後大聲咆哮道:“皇後,你還有何話可說?如此惡行,朕絕不能輕饒!”
    皇後滿臉驚恐,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一般。她拚命地搖著頭,聲音嘶啞而淒厲,帶著絕望的哭腔喊道:“皇上,這絕對是她們聯合起來陷害臣妾啊!臣妾對天發誓,臣妾真的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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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時的皇帝卻完全不為所動,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冷漠而決絕。皇後的哭訴在他耳中就如同蒼蠅的嗡嗡聲一般,毫無作用。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的時候,和親王弘晝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他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倒是記得,和貴人可是回疆送入宮中的。她才進宮不到半年,連宮裏的主位嬪妃都未必能認得全呢,又怎麽可能會和誰聯合起來陷害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該不會想說和貴人聯合皇貴妃和令貴妃陷害你吧?”
    皇後被和親王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暈過去。
    皇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與鄙夷。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整個宮殿都因他的話語而顫抖。
    “皇後身邊的容嬤嬤,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皇帝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直直地盯著皇後,“她可是個毫無規矩可言的奴才,當年竟敢掌摑淑嘉皇貴妃,還在私下裏對皇貴妃冷嘲熱諷。如此放肆無禮,難道是皇後給了她這麽大的膽子不成?”
    皇後聽到皇帝的質問,如遭雷擊一般,身體猛地一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癱倒在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臉色鐵青,怒喝道:“皇後,你如此心狠手辣,朕今日便要廢了你!”
    皇後絕望地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離。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皇貴妃馨瀾突然開口:“皇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僅憑這些人一麵之詞就廢後,恐會引起朝中動蕩。皇上皇家顏麵要緊啊!
    皇帝思索片刻,冷哼一聲道:“那就先將皇後禁足於翊坤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若查明真相,你果真有罪,定不輕饒!”皇後萬念俱灰,隻能任由宮女們將自己扶著,朝著翊坤宮蹣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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