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黛玉進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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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話語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擊在賈老夫人的心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深知,此刻的皇帝已經對賈家徹底失去了耐心,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賈家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在皇帝眼中,或許早已成為了過去式。
    “臣婦……臣婦明白。”賈老夫人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她知道,從此以後,賈家與林家的緣分便真的徹底斷絕了。林黛玉,那個曾經被她忽視的女孩,如今卻成了皇帝心中的寶貝,是她賈家再也無法觸及的存在。
    皇帝冷哼一聲“朕的旨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兩日之內,你必須將林氏送入永壽宮皇貴妃那裏。永壽宮一直都是皇貴妃一人獨居的,裏麵沒有安排任何低位的貴人,那是朕對皇貴妃的獨寵。皇貴妃雖然治理六宮手腕強硬,但她也準備好了永壽宮後殿,讓林氏帶著家裏的丫鬟獨居,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況且,八公主璟清性情剛毅,與林氏年齡相仿。她有空也會陪著林氏,讓她在宮中不致孤單。”皇帝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對八公主的讚賞,“林氏入了宮,自會與八公主一起去尚書房讀書習字,與皇子們一同習武練身。朕要讓她知道,她雖是林家之女,但朕既已開了口,便不會讓她受半點虧待。”
    朕要讓她在宮中茁壯成長,成為那真正的大家閨秀。也讓你們賈家看看,林家之女,絕非池中之物!她有著自己的才華和抱負,有著自己的未來和天地。你們賈家,若是再敢輕慢於她,可別怪朕不客氣!”
    皇帝的話語如同雷鳴般在殿堂上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絕。賈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顫,她深知皇帝的話便是聖旨,無法更改,也無法違抗。她隻能無奈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和絕望。她知道,從這一刻起,賈家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了,而林氏的到來,更是讓這場風暴變得更加洶湧澎湃。
    賈老夫人跪在地上,聽著皇帝冷酷無情的話語,心中如刀割一般。她深知,皇帝對賈家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此次對林黛玉的安排,無疑是對賈家的一次嚴厲懲罰。
    她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和羞辱,磕頭謝恩道:“皇上聖明,賈家定當遵旨行事。林姑娘乃林大人之嫡女,自然應該受到最好的教養。老臣定會盡快安排,將林姑娘送入永壽宮皇貴妃那裏,讓她得到應有的照顧和教養。”
    皇帝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似乎在看透她內心的掙紮與不甘。他緩緩說道:“賈老夫人,你能夠明白朕的用意就好。林黛玉是林如海的女兒,也是朕心之所係。她在宮中,定會得到最好的教養和前程。至於你們賈家,以後還是收斂些吧,莫要再生出什麽非分之想。”
    皇帝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以及一絲對賈老夫人的輕蔑。他直視著賈老夫人,眼中那抹嘲諷如同利刃,直刺賈老夫人的心底。
    “賈老夫人,你或許以為賈家依舊能在這京城中呼風喚雨,但你別忘了,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捧一個人,她便能飛黃騰達;朕要踩一個人,他便能跌入塵埃。林家之女,朕既已決定要護她周全,便容不得你們賈家半分輕慢。”
    賈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陣顫抖。她知道,皇帝的話雖然刻薄,但卻是事實。賈家近年來確實有些飄飄然,自以為憑借著祖宗的蔭庇,便可以在京城中橫行霸道。然而,他們卻忘了,這世間還有許多比他們更強大的存在。
    皇帝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他繼續說道:“林氏進宮後,自會挑選自己中意的宮女和教養嬤嬤。她雖名義上是八公主的伴讀,但朕會給予她與公主們同等的待遇。朕要讓她在宮中受到最好的教養,成為真正的大家閨秀。至於你們賈家,還是好自為之吧,莫要再妄圖攀龍附鳳,以免自取其辱。”
    她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皇上教訓的是,賈家定當謹記皇上的教誨。老臣定會親自督促,確保林姑娘順利入宮,並得到最好的待遇。”
    皇帝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賈老夫人,你要明白,林家之女,絕非你們賈家可以隨意擺布的。朕要讓她在宮中茁壯成長,成為真正的大家閨秀。你們賈家所謂的自視甚高,在朕看來,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見識罷了。”
    皇帝看著賈老夫人那落魄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並未再多言,隻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賈老夫人可以退下了。在皇帝的心中,賈家已經不再是那個值得他費心去對付的家族。如今的林如海,已經是他看中的臣子,而林黛玉,更是他未來要嗬護的珍寶。
    賈老夫人聽著皇帝的話語,隻覺得心如死灰。她深知,皇帝已經對賈家徹底失去了耐心和信任,而林黛玉的未來,也已經完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她無力改變這個事實,隻能默默地接受。
    說完,皇帝揮了揮手,示意賈老夫人退下。賈老夫人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踉蹌著退出了大殿。她心中明白,這次皇帝對賈家的警告,絕非空穴來風,賈家若再不思悔改,隻怕真的離滅頂之災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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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麵沉似水,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賈老夫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輕蔑。
    “皇額娘,”皇帝轉頭看向身旁的太後,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以後像這樣的四大家族的命婦,您還是少召見為好。”
    太後微微一怔,她顯然沒有料到皇帝會如此直接地表達對四大家族的看法。她疑惑地看著皇帝,問道:“這是為何?四大家族在朝中也算是有些地位,他們的命婦前來請安,也是常理之中。”
    皇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說道:“皇額娘,您有所不知。這四大家族雖然表麵上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不過是些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罷了。他們倚仗著祖上的餘蔭,在朝中結黨營私,勢力逐漸膨脹。然而,這種靠不正當手段得來的權勢,終究是難以長久的。”
    太後聽了皇帝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知道皇帝向來對朝廷中的勢力紛爭看得很透徹,他這麽說必定有他的道理。
    皇帝接著說道:“而且,這四大家族近年來越發囂張跋扈,不僅不把其他官員放在眼裏,甚至對朕的旨意也陽奉陰違。長此以往,朝廷的綱紀豈不是要被他們擾亂?”
    太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唉,這些家族確實有些過分了。他們仗著自己在朝中的勢力,肆意妄為,全然不把朝廷放在眼裏。然而,他們畢竟在朝中經營多年,根基深厚,要想一下子將他們扳倒,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皇帝靜靜地聽著太後的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太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朕的,四大家族又能如何?他們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朕自然不會貿然行事,但也絕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下去。”皇帝目光堅定,“皇額娘,您以後少與他們的命婦往來,免得被他們利用。朕會逐步削弱他們的勢力,讓他們知道,這天下,到底是誰做主。”太後微微點頭,“皇帝既然有了主意,哀家自當配合。隻是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皇帝應道:“皇額娘放心,朕心裏有數。先將林黛玉接入宮中,一來可安撫林如海,二來也可借此機會給賈家一個警告。”此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太監匆匆進來稟報:“陛下,林大人已寫信他已經帶著江南鹽商貪汙賄賂的證據啟程了”
    賈老夫人磕了個頭,起身緩緩退出大殿。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她隻覺得身心俱疲,仿佛一瞬間老去了十歲。她知道,這道旨意對賈家來說,無疑是一次致命的打擊。林黛玉的離開,意味著賈家與林家的關係徹底斷絕,也意味著賈家在皇室眼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她知道,賈家的榮光或許就此黯淡,而賈敏的身後事,也隻能這般屈辱地收場。
    賈老夫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賈府,剛一進門,眾人便圍了上來,焦急地詢問情況。賈老夫人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陣悲涼,緩緩開口道:“皇帝旨意,兩日內送黛玉入永壽宮皇貴妃處。”眾人聞言,皆大驚失色,麵麵相覷。
    賈璉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終於還是開口說道:“老祖宗啊,這可怎麽辦才好呢?賈家與林家一直以來關係都非常好,現在卻弄成這樣,豈不是會得罪林家嗎?”
    賈老夫人聽了賈璉的話,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滿臉愁容地說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皇帝的旨意是無法更改的,我們隻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就在這時,王熙鳳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主意,她壓低聲音對賈老夫人說道:“老祖宗,雖然咱們不得不送林姑娘入宮,但也不能太虧待了她。我覺得咱們應該多準備一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之類的東西,這樣也算是給林家一個交代吧。”
    賈老夫人聽了王熙鳳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嗯,也隻能這樣了。隻是這賈府,以後恐怕是要步步小心、如履薄冰了。”
    眾人聽到賈老夫人這麽說,都沉默不語,整個房間裏的氣氛異常壓抑,讓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遠在江南的林如海,正帶著證據快馬加鞭地趕往京城,一場風雲變幻即將來臨。
    過了一會兒,王熙鳳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思緒擊中,眼眸一閃,連忙問道:“老祖宗,您方才提及的是要將林姑娘送至永壽宮皇貴妃那裏嗎?”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賈老夫人緩緩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決絕,“正是如此,皇帝已明言,皇貴妃自會悉心照料黛玉,還會安排她與八公主一同研習詩書武藝,定不會讓她受絲毫委屈。”
    王熙鳳的眉頭緊緊蹙起,如同被愁緒纏繞的藤蔓,她沉吟片刻,方道:“皇貴妃治理六宮,手段雷厲風行,這對林姑娘而言,究竟是福是禍,實難預料。不過既然皇帝已有安排,咱們也隻能遵從。隻是為林姑娘準備的入宮之禮,務必精心籌措,萬不可讓外人瞧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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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老夫人輕歎一聲,仿佛吐出了心中的重負,“如今賈家已非往昔,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也愈發有限。但此乃關乎皇帝與皇貴妃的顏麵,縱使再難,也得盡力而為。”
    這時,賈璉又開口道:“老祖宗,那林大人攜帶著證據進京,會不會對賈家構成威脅?”此言一出,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賈老夫人臉色一沉,如同烏雲籠罩,“咱們賈家行事向來謹慎,隻要沒把柄落在林大人手中,便無需過分擔憂。眼下最要緊的是辦好黛玉入宮之事,切莫再生出任何枝節。”
    眾人聞言,紛紛應下,隨即各自散去,為林黛玉的入宮之事忙碌起來。而賈家的未來,卻如同這沉悶的氣氛一般,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就在這時,二房賈朱的遺孀李芝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帶著幾分回憶與敬仰,“永壽宮皇貴妃出身於世家大族,乃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自幼便受先帝教養,與先帝的公主皇子們一同長大讀書。家父曾有幸為他們授課數次,對皇貴妃的評價極高,曾說若是皇貴妃為男子,憑借其才華,封侯拜相亦非難事。”
    眾人聽了李芝的話,皆是一愣,仿佛被驚雷擊中。賈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問道:“竟有如此出眾?”
    李芝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敬畏,“家父曾說,皇貴妃飽讀詩書,精通經史子集,對治國之道亦有獨到見解。皇上如今常與她探討朝政大事。而且皇貴妃的武藝也頗為不凡,騎射之術十分精湛。”
    王熙鳳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如此看來,這皇貴妃倒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隻是不知她對林姑娘會是怎樣的態度。”
    賈赦冷冷一笑,諷刺道:“皇貴妃雖為女子,但她有兒子十三阿哥永瑚撐腰。永瑚阿哥聰明伶俐,深受皇上喜愛。現在宮中皇子,除了孝賢皇後的七阿哥永琮,便數他出身最為高貴。”
    賈老夫人聽了賈赦的話,心中一凜,仿佛被寒風拂過。皇貴妃有如此出色的兒子,在宮中的地位自然穩固如山。林黛玉進了永壽宮,與這樣強勢的人物相處,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
    “不管怎樣,”賈老夫人強打起精神,聲音堅定如鐵,“咱們先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送黛玉入宮,禮數上不能有絲毫差錯。”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隨即各自散去,開始緊鑼密鼓地安排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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