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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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和母親都會在家裏等著你的’’。
    ‘‘為父記住了,你先回去’’。
    ‘‘女兒告退’’。
    傍晚,丞相如約來到了大夫人的薔薇苑。
    ‘‘相爺’’,看到丞相來了,下人都紛紛行禮。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不用留人伺候了’’。
    ‘‘相爺是有什麽事要跟妾身說嗎’’?看到丞相這個架勢,大夫人立刻就明白了。
    ‘‘是有一些事,關於蘇瑾的’’。
    ‘‘哦,具體什麽事情就請相爺明說了吧’’。
    ‘‘今日陛下召我到禦書房,直言有意立蘇瑾為後’’。
    ‘‘什麽,宮裏的傳言都是真的’’?聽到這話,大夫人有些震驚。
    ‘‘是’’。
    ‘‘那相爺你也答應了’’?
    ‘‘不答應能怎麽辦,他是君,我是臣,這幾年皇帝的勢力已經漸長,或許再過幾年,我就可以告老還鄉了,這時候我蘇家能出一個皇後也不錯’’。
    ‘‘那蘇瑾要是做了皇後,你讓妍曦怎麽辦,妍曦也快要入宮了’’?大夫人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知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說,我會和趙氏商量,把蘇瑾過繼到你名下,以後,她是你的女兒’’。
    ‘‘嗬,為了給蘇瑾鋪路,相爺是什麽都想好了吧,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你就隻能把正室妻子這個位置讓出來了’’。
    ‘‘相爺,你不能這麽對我,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兢兢業業的操持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當真如此絕情,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嗎’’?
    ‘‘我就是顧及我們夫妻的情分才想到這個辦法的,皇帝是真狠,讓我裏外不是人’’。
    ‘‘隻怕就算我答應,趙氏母女也不會答應吧’’。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隻要說你答不答應就是了’’。
    ‘‘我的妍曦怎麽就這麽命苦啊’’,大夫人沒有回答,想到自己的女兒在暗自垂淚。
    ‘‘你放心,妍曦的地位不會受任何影響,如果可能,我寧可她不進宮’’。
    ‘‘都到這一步了,怎麽可能不進宮,說到底,相爺還是偏心’’。
    ‘‘宮裏是什麽地方,你難道不知,以我們的身份地位,給妍曦找一個普通人家她難道不能過的更好,口口聲聲說愛這個孩子,我看你也根本沒有為這個孩子考慮過’’。
    ‘‘相爺’’。
    ‘‘別說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好,我答應’’。
    ‘‘行了,這是一件好事,搞不懂你為什麽這麽不高興,多了一個女兒不好嗎’’?
    ‘‘那隻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我的女兒隻有妍曦’’。
    ‘‘好了,明日我會去找趙氏商量的’’。
    大夫人不再接話了,默默的轉身回了裏屋。
    看著大夫人不搭理他,丞相也沒有打算在這裏過夜,而是轉身去了陳姨娘的院子。
    翌日
    趙姨娘正在用早膳,自從蘇瑾在宮裏得寵之後,她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大夫人也不敢再為難她,但是趙姨娘還是覺得很難過,畢竟這一切都是用女兒的自由換來的。
    ‘‘姨娘,相爺來了’’。聽到丞相來了,趙姨娘趕忙起身迎接,她突然覺得有些慌亂,畢竟丞相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她這裏了。
    ‘‘相爺’’,看到進來的男人,趙姨娘趕忙行禮。
    ‘‘起身吧’’。
    丞相進來之後徑直往主位上去,趙姨娘站在他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想起來這是早膳時間,趙姨娘連忙問道:‘‘相爺可曾用膳了,妾身這就讓下人去準備’’。
    ‘‘好,就在你這裏用吧’’。
    丞相要在這裏用膳,趙姨娘吃的這些就不夠了,廚房的人趕忙又送來了許多吃的,雖然趙姨娘覺得她先前一個人吃的已經很多了,不過這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她也不好說什麽。
    食不知味的吃完這一餐,丞相突然不知道要怎麽和她開口。
    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後來他進京趕考,走之前許諾會娶她為妻,隻是後來他再回去找她的時候,他已經有妻子了。
    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她的,隻是這麽多年她也都乖巧的跟在他身邊,從來不會提什麽要求,自從有了蘇瑾之後,更加無欲無求,一心隻撲在蘇瑾身上。
    現在突然要對她說要把她的女兒過繼,他還是開不了這個口。
    ‘‘相爺是有什麽話要對妾身說嗎’’?多年夫妻,她還是了解他的習慣的。
    ‘‘是,皇上跟我說,他有意立瑾兒為後,隻是你也知道,東辰國一向注重嫡庶分別,所以……’’說道這裏,丞相就說不下去了。
    ‘‘所以什麽’’?
    ‘‘所以,我打算把瑾兒過繼到薔薇芫,這樣她就是嫡女,外人就不會再議論她的身份’’。
    ‘‘相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做’’?聽到丞相的話,趙姨娘隻覺得心涼,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也什麽都不求了,就連唯一的女兒也要奪走嗎。
    ‘‘你聽我說,瑾兒如今已經是貴妃,又在宮裏,還生了皇子,隻是一個名分上的事情,這絲毫不會影響瑾兒孝順你的’’。
    ‘‘是啊,瑾兒一直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隻是這樣,以後我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
    ‘‘以後那人占了瑾兒母親的身份,進宮見麵的機會隻有她去了,妾身不在意名分,所以自己的女兒都要留不住了嗎’’?說道這裏,趙姨娘已經是淚流滿麵。
    看見趙姨娘這副模樣,丞相心裏也很不好受,他知道,至始至終是他對不起她。
    ‘‘我會向皇上請旨,抬你為平妻,並封你為誥命夫人,以後你還是可以進宮,可以照常見到瑾兒’’。
    ‘‘哦,這樣薔薇芫那位會同意嗎’’?
    ‘‘這個你不用管,自然我會去和她商量的’’。
    ‘‘和她就是商量,對我就是命令嗎’’?
    ‘‘自然不是,對你也是商量’’。
    ‘‘那相爺覺得,妾身有拒絕的餘地嗎’’?
    ‘‘自然有,如果你拒絕,瑾兒封後之路自然就會坎坷很多,就算她做了皇後,恐怕在後宮也難以服眾,其中的厲害關係我想你是明白的’’。
    ‘‘再說,我也老了,這幾年皇帝的勢力漸長,如果我們蘇家能出一位皇後自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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