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挑撥,指責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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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被梁銳護在身後的呂大小姐呂若蘭,忍不住惱怒反駁挑事的安世子。
    “我呂家一門清正,梁公子也為人端正,豈是你意指般不堪。”
    安旖玉抱手看戲,她不喜歡武安伯府的人,也不喜歡呂家人。
    兩家打起來才有好戲看。
    被呂大小姐回懟的安世子也不惱,隻瞧著鄭大小姐看她信誰。
    有副好皮囊的姑娘,他挺樂於提醒她曾經被人蒙在鼓裏。
    被挑得怒火中燒的鄭唯真,指著呂家大姑娘就罵:“不要臉的賤人!”
    “你怎麽罵人呢!”呂家的弟弟妹妹都護上了自家姐姐。
    郭淳和安哥兒麵麵相覷,默默站了起來。
    不管事情真假,他們也得擺出護自家人的態度。
    安旖玉看得興奮,打起來,快打起來!
    最好趁亂把那怯生生躲著的丫頭也給打了。
    善若避開安旖玉不善的目光,悄然站到師姐身後。
    鄭大小姐的辱罵讓梁銳沉了臉色,“請你口上積德。”
    鄭唯真對上那雙冷漠無比的眼神,更是怒火加熾,“你做的事才缺德。”
    “我如何缺德?”梁銳也怒了:“我梁銳站得直行得正,豈是一個小人三言兩語就能潑汙的主。”
    “你說誰是小人?”安世子頓時收了看熱鬧的笑臉。
    安旖玉不高興的撅了嘴,雖然她對梁銳有些好感,但不表示他可以罵自己大哥。
    梁銳冷然對上安世子:“呂家祖上戰功赫赫,即使如今無官無爵,也不是安世子你可以隨意踩貶之家。安世子信口雌黃一句,就毀掉一個將門女子的清白名聲,這不是小人行徑是什麽。”
    安世子生怒,“你敢說本世子是小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什麽身份?”
    梁銳無懼道:“即使是平民百姓,對不實之事也有辯駁權利,安世子身份高貴,隨口汙人清白,難道還不允人辯駁不成。”
    ”你拿什麽辯駁,你本就是兩頭沾,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吃不上了才啃回頭草,我還能冤枉你不成。”
    梁銳眼裏怒火升騰,“呂家除了三姐弟,還有呂老爺子,呂老爺子虎頭長槍獨步天下,他是我的武師傅。”
    沒與呂大小姐定親前,他就拜了呂老爺子為師。
    豈能因為兩家結不成親,連師傅都不認了。
    聽到呂老爺子長槍獨步天下,鄭離驚和安哥兒都眼神一亮。
    顧不得在吵嘴的人,姐弟倆耳語。
    “二姐,咱可不能得罪呂家。”
    “嗯,確實不能得罪。”
    “但大姐已經得罪上了,怎麽辦?”
    鄭離驚:“要不把大姐打暈,你背她回去?”
    安哥兒側目,二姐竟然如此幹脆。
    “好!”他同意了。
    隻是開個玩笑的鄭離驚被弟弟的同意驚到,來真的?
    “若是這樣,大姐日後隻怕要恨死我們。”
    安哥兒:“恨就恨吧,反正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們。”
    鄭離驚:......
    弟弟也門兒清啊!
    站在師姐身邊的善若,聽得一臉裂。
    對於梁銳竟拜了呂老爺子為武師傅,安世子意外之下,隨即諷刺:“侯門武學你都學不完,還拜別人為師,把另有所圖說得這般好聽。”
    梁銳自然知道齷齪之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我十歲就練呂家槍法,當然有所圖,我圖有一日能上馬持槍,為國征戰。”
    十歲的孩子能想什麽,可不就是這樣的單純熱血。
    隻有滿腦袋都是汙濁物的人,才會把人想得跟他一樣無恥。
    他冷眼看著抽嘴角的安世子,“攜禮探望師傅是我做弟子該盡的孝心,到了安世子嘴裏卻成了兩頭沾的不堪事。”
    “呂將軍當年被人誣告死得冤屈,不會也有安世子這張致人死地的嘴出的一份力吧。”
    聽到此話,安世子臉色頓變,立馬說道:“你可別胡亂咬人。”
    三年前,呂將軍被人誣陷私製兵器,圖謀不軌,脾氣耿直的呂將軍以死證清白。
    後查出是企圖頂位的副將所陷害。
    但人死不能複生,呂將軍的妻子悲傷過度引發急症,夫妻同一個月都去了世。
    早已因傷病而退的呂老爺子不堪打擊,謝絕陛下請其出仕為官的彌補之意。
    帶著孫子孫女搬出將軍府,回到城北老宅居住。
    呂家現今雖無官無職,但天家對呂家人受欺可不會坐視不管。
    梁銳以矛製矛:“安世子都能隨口毀人名聲,我梁銳怎就不能懷疑你。”
    “你懷疑得毫無根據,你常去呂家倒是有人看見,那是你前未婚妻的家,別以為拿武師傅說事就能清白。”
    安世子極討厭梁銳這番說不亂懟不慌的模樣。
    他就該又慌又亂的被武安伯府的人壓著怒罵,甚至挨打。
    這才是他該有的下場。
    對梁銳解釋本就聽不入耳的鄭唯真,再次被挑撥得怒火中燒。
    “梁銳,你我婚約期間這般與人藕斷絲連,你辱的是我,辱的是我武安伯府。”
    與她定親,還上前未婚妻家的門,就是對她不忠對婚事不忠。
    哪怕現在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也對她造成了羞辱,她豈能放過他們。
    梁銳對這樣的指責甚是惱怒。
    與鄭家的婚事是沒經他同意兩家大人定下的,既成事實難以改變,他曾想著就那麽湊合過一生。
    並沒有暗中與呂大小姐藕斷絲連。
    就算偶有遇見,也隻是遠遠見禮,克製的保持距離。
    他接受安排做了禦前侍衛,即使心有所屬也認命的按照父母劃定的路去走。
    直至武安伯府鳩占鵲巢之大事被揭開,與惡人謀事的孝勇侯府,轉眼間傾覆在即。
    基於前途利益考量的聯姻,失去平衡框架,還如何能持續。
    鄭大小姐想嫁的人,不是他梁銳,而是梁世子。
    這點他看得很清楚。
    他提議解除婚約,雖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何嚐不是讓武安伯府不用為難。
    這如何說得是辱?
    “我堂堂正正做人,未曾刻意折辱任何人,請鄭大小姐不要胡攪蠻纏。”
    耐心耗盡,語氣已經不好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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