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能說話了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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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之後,溫知夏又去了趟住院部,把自己要借調的事情和幾個患者說了一下,然後就回家準備做飯。
    回去的路上,她又接到了傅若時的微信。
    【我一會路過你家樓下,你在家嗎?我把東西送給你。】
    溫知夏這才想起,忘了回他信息。
    借調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訴他。
    也許換個地方,彼此分居兩地,他就不必像現在這樣每天追著自己,也能冷靜下來,意識到彼此並不合適,最後慢慢抽離。
    臨走之前,再給他做頓散夥飯得了。
    於是她回【在家】
    沒多久,傅若時就來了。
    開門看見他的瞬間,溫知夏還是注意到了他淺淡的唇色和深陷的眼窩,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憔悴。
    “你身體好點嗎?”溫知夏心頭微顫,她打開門問,“你臉色還是不太好。”
    “幻覺。”傅若時漫不經心,放下手裏拎著的新鮮蔬菜,還很居家地帶了一雙拖鞋換上,“晚上吃什麽?我做飯。”
    溫知夏錯愕地啊了一聲,“你不會大老遠過來,就是過來做飯的吧?”
    傅若時將護身符從上衣口袋拿出來,遞到溫知夏麵前,“這個是給你的,我專門去寒山寺給你求的護身符,你帶著,保平安。”
    精美的粉色小福袋映入眼簾,躺在他的掌心。
    溫知夏看著,心髒好像被隻毛茸茸的小動物撞了一下。
    溫知夏伸手,接過小小的護身符,感受著他留在上麵的餘溫。
    “可是,你怎麽突然開始信這個?”盡管收下,但她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是從來不信這些的嗎?”
    “我以前不信,”傅若時說,“但經過這幾次的事,我還是覺得,這人不能太狂妄,太狂了容易死的很難看,你懂我意思吧。”
    溫知夏沉默。
    她當然懂,隻是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不可一世的傅若時嘴裏說出來。
    “謝謝,今晚我做飯。”她抬起頭,“你大病初愈,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我做吧,我想做,”傅若時說,“我這輩子隻想給我老婆做飯。”
    溫知夏掙開他,“傅總,我還要說多少次,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給你做飯,僅僅是醫生對於病人的關照,你別老往那方麵想。”
    傅若時的笑意瞬間拉垮,“溫知夏,有些話你不用反複強調,傷我的心你又能有多快樂?”
    “快樂。我這人正能量,每天都很快樂,”溫知夏沒好氣地係上圍裙,“好了別擋路,我去做飯。”
    傅若時本來黑著臉想抗議,結果溫知夏一套上圍裙,上麵倆小豬佩奇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直接把他看笑了。
    “笑什麽?!”溫知夏捂著圖案,“我最喜歡小豬佩奇了,很好笑嗎?”
    兩個小豬正好在她胸口的位置,她這麽一左一右捂著,加上嗔怒的表情更好笑了,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傅若時笑彎了腰,“沒有沒有,很可愛,很像你。”
    溫知夏白了他一眼,拎著蔬菜,準備去廚房洗。
    “行了我來吧,”傅若時拉住她,“你那手是拿手術刀的,要保護好,這些柴米油鹽不需要你做,別拉我,再拉親你。”
    溫知夏:“......”
    他雖然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但依舊不要臉。
    看他如此執意,溫知夏懶得再爭。
    她隻能回到客廳,把筆記本電腦搬到沙發上,一邊看靜海醫院相關的訊息,一邊等傅若時做飯。
    聞到飯菜香的時候,她偶爾會抬起頭,往廚房看一眼。
    傅若時襯衫筆挺,寬闊的肩背卻掛著粉色的圍裙,高大的身影卻在窄小的廚房裏忙碌,還被煙熏的老是咳嗽。
    堂堂傅氏集團大公子,富可敵國權勢滔天,居然淪落到在一個幾平米的小廚房裏炒菜。
    溫知夏還挺不好意思的。
    就在她看著他發呆的時候,傅若時回頭,瞬間捕捉到了溫知夏看他的眼神,立馬隔空親了她一口。
    溫知夏立刻做賊心虛般移開眼,繼續調研靜海醫院,了解單位情況。
    一則三年前的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
    【醫保局通報靜海醫院調查情況】
    上麵說,靜海醫院欺詐騙保,還拒絕配合調查。
    她並不是一個因為害怕和未知恐懼而繞路的人,更不會被幾個新聞嚇退。
    既然已經確定要去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如果去了之後實在推進不了工作,那再協調解決。
    傅若時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溫知夏正在聚精會神對著電腦。
    他以為她又在寫什麽研究論文,就沒打擾她,就準備自己去樓道裏抽根煙休息。
    溫知夏聽見他玩打火機的聲音,條件反射般開口,“不準抽,你嗓子不想要了?”
    傅若時老老實實收起打火機。
    “開飯了。”
    她走到桌前,今天又變換了菜色,蛋黃雞翅,幹鍋西蘭花,小炒黃牛肉,青菜豬肝湯。
    “你做菜這麽有天賦?”溫知夏抬頭驚訝地看著傅若時,心想這才幾天啊,他做得菜居然沒有重樣的。
    傅若時忙的出了一身汗,原本蒼白的臉色竟然也稍微紅潤了一些。
    “我幹什麽沒天賦?”他得意地說,“我除了在追你上沒天賦,其他方麵,我都拿捏的死死的。”
    溫知夏os:我就多於誇他。
    她坐到飯桌前,夾了一隻蛋黃雞翅,蛋黃入口即化,雞肉鮮嫩入味。
    她在心裏表示肯定,但嘴上不想再誇他了,他這個人容易飄。
    傅若時看她不吭聲,也不知道她覺得好不好吃,就自己吃了一口。
    還沒嚐出味道,嗓子再次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一次比從寒山寺回來那次更嚴重,鑽心的痛直衝大腦。
    傅若時都來不及說話,起身就去了衛生間。
    關上門後,他怕嚇到溫知夏,一直壓抑著咳嗽的聲音。
    強烈的血氣一陣陣翻湧,傅若時拿漱口水漱了幾遍,直到吐出來的水看不見血色才罷手。
    之前醫生跟他說的很嚴重,說他的咽喉還有淤血,而且他的凝血功能很差,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修養,否則要是惡化了,以後要開刀,屆時他不能說話都有可能。
    傅若時覺得他在嚇唬自己,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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