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無一不震撼，看呆。
    同時也在好奇，這樣一個一塵不染的天使，當麵前站著的是位惡毒女人時，她會擺出怎樣的一副嬌弱神情。
    都在摩拳擦掌隱隱期待著。
    倒是陸起，從驚豔中回過神來時，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這就是天賦。
    不用任何表情，隻一個背影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勾得人心癢癢的。
    唐棠的表情很瘮人，她沒塗口紅，唇色有些白，卻讓人覺得下一秒她就會咬住藍紫的脖子，吸她的血，上唇妝。
    藍紫卻是輕輕一笑，慢慢地移到唐棠的身後，頭湊到唐棠肩膀前，“你女兒怎麽這麽沒用？”
    眾人這才看清楚她的臉。
    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怯弱，反倒是更加惡魔。
    極大的反差。
    許正卻是掩蓋不住的激動。
    是了，這才是檀媚。
    管你三七二十一，就算下一秒要死了，這一秒也得美，讓別人討不到一點好處。
    所以隻有孟前這種情緒穩定的要死的人才能降得了她。
    司嫿沒有回頭，“她沒用，可是她有我啊，你呢，沒人護著，你以為就憑你的臉能走多遠？”
    檀媚不搭理她的話茬，興奮地道，“你也覺得我生得好看？”
    司嫿：“嗬，我會殺了你的，你不怕嗎？”
    檀媚不在意般扣了扣指甲，“你殺了我，孟前會更恨你女兒，你女兒會更恨你，你、不怕嗎？”
    司嫿大笑。
    “恨我？我殺了你，孟前會喜歡上她，是為她好。”
    “狗屁不通，不想聊了，殺了我吧，快快快，往這兒砍。”
    司嫿並不惱，而是隨意地瞥了檀媚兩眼。
    隨後眼神變得銳利，不打招呼地斷了檀媚一隻胳膊。
    檀媚的胳膊耷拉著，真像是斷了的樣子，痛得臉色發白，偏偏還是要嘴硬，“疼死老娘了。”
    司嫿輕嗤，又斷了檀媚的一隻腿。
    檀媚小口小口著喘著氣，很疼。
    “你主動退出我饒你一命，如何？”
    檀媚席地而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抬眼輕飄飄地看了司嫿一眼。
    “你個老毒婦閉嘴吧，饒我一命也是把我打得半死，我，檀媚愛孟前，有本事你就讓他移情別戀，不然你就算把我的牙都打碎，舌頭拔掉，死前最後一句話我也是愛孟前！”
    司嫿被氣笑，“你還挺癡情？”
    檀媚的目光變得柔和，一眼就看得出她是想到了誰。
    “算不上，是他太好。”良久她笑著說，“不然你女兒也不會喜歡上他不是？”
    “你說，如果你不幹淨了，你會作何選擇？”
    是會離開他，還是賴著他不放？
    檀媚的臉上有了怒氣。
    司嫿輕輕拍了拍手。
    此時，燈光暗下，時間長達二十秒。
    在這二十秒裏，全場隻能聽見檀媚和司嫿的聲音。
    “兔崽子滾，碰我我殺了你。”
    “還放狠話呢，欸，碰她胸啊，誰讓她哭出來我賞誰金子！”
    兩句話，引人遐想。
    當燈光再亮起時。
    檀媚卻是壓到了司嫿的身上，一隻胳膊和一隻腿顯而易見地斷了，她用那隻完好的手掐著司嫿的脖子，“他們死了，你要試試嗎？”
    司嫿沒有化妝的側臉麵向眾人，她眼神人畜無害。
    裝的。
    出口的語氣猖狂無比，“你殺啊。”
    檀媚笑了笑，手微微用力，司嫿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用力地捶向檀媚斷了的腿。
    檀媚冷汗直流，就是不放手。
    燈光重新暗下。
    再次亮起來時，唐棠和藍紫已經站好了。
    唐棠笑得溫柔，不似剛才的壞，她溫柔地幫藍紫拍了拍裙擺上的土，藍紫則是連忙把人扶起來，“過癮嗎，老師？”
    唐棠點頭，“過癮，藍紫，謝謝你。”
    就算試鏡不成功，她也感到非常滿足，她找回了演戲的感覺。
    她熱愛演戲。
    她想接下來她會想方設法地去麵試劇組。
    許正一眾看得傻了眼。
    剛才那十幾分鍾真實存在過嗎？還是在做夢。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啪啪兩聲，大家才想起來鼓掌。
    藍紫和唐棠回神，牽著手朝導演組鞠了一躬，等待著他們的點評。
    先是有人發出自己的疑問，“藍紫老師你那胳膊腿的咋回事兒啊，和真的斷了一樣。”
    藍紫現場給他們表演了個斷臂。
    “我有舞蹈功底。”
    她和唐棠配合得很好，有默契極了，唐棠沒用力，卻顯得像是特別狠特別用力，她也沒事兒，卻像有事兒。
    “老師們，非常好！司嫿演得入木三分，看到您我才知道，什麽叫黑化隻需要一個眼神。”麥·藍紫首席迷妹·子哭唧唧，“還有，我愛籃子！”
    藍紫朝麥子ink了一下，朝許正鄭重介紹，“導演，這是唐棠老師。”
    許正吃驚，“唐、棠？”
    唐棠微微鞠躬，“導演好。”
    “老師好老師好，我就說很眼熟，但我開始不敢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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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紫那邊隻說要帶個人過來試鏡，並沒有說是誰。
    想必是想用演技征服他們，而不是靠個“人名”吧。
    許正有些激動，“老師，我很愛您的戲，我最喜歡的不是您最火的玉如意，而是顧清婉。”
    顧清婉是唐棠一個民國劇的角色，穿著旗袍，風情萬種，當時年輕的許正也被深深吸引，後來在他的電影裏，不止一次致敬。
    “在我剛開始拍戲時，專門為您打造了個角色，但聽說您已經不拍戲了，那個角色溫婉善良，想必反差太差，所以今天才沒敢認，是我刻板印象了，事實證明，老師您什麽都能演！”
    “我代表全劇組，誠摯地向您發出邀請，希望您來參演司嫿這個角色。”
    唐棠先是震驚，隨後眼眶發紅，“謝謝，謝謝...”
    祁寒有些動容。
    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親演戲。
    耀眼極了。
    唐棠抱住藍紫，又一連說了好幾遍謝謝。
    藍紫輕輕拍住她的後背，“老師，您說好幾次啦，是您的實力征服了大家，和我沒關係。”
    唐棠沒回答，隻是心裏的感激更甚。
    好戲都是相互成就的。
    她二十年沒演戲，劇本都沒看全，就這樣上陣，是因為藍紫在帶她。
    遇強則強。
    這邊，霍遇和霍連終於摸到了試鏡間。
    此時，陸起起身往台前走，兩人便悄摸摸地在最後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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