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失望的周滿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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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苦澀一笑,不等他說話就被老人提著往小洞天而去,周滿倉也是一臉壞笑,哪怕身上纏著白布也端起煎的差不多的藥汁小跑著追了過去。
站在水麵上江左雙腿都有些發顫,現在已經對這裏有心理陰影了。
老人看著江左問道:“你知不知道想要體魄肌膚變得堅韌什麽辦法最快?”
這是一個自問自答,老人繼續說道:“人族從遠古走到現在靠的就是一股韌性,人身肌膚骨骼隻要不斷撕裂重塑就會越發堅韌,過程會比較痛苦,可是既然選擇了做武夫那就要做好吃苦的打算。”
話音落下,老人身形化作一道黑線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江左麵前,一拳遞出打在他的肩頭之上,這是老人壓境在三境巔峰所遞出的一拳。
江左可以清晰聽到肩頭處骨骼碎裂的聲響,整條胳膊的骨頭多半都是斷開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出聲,向後飛了出去,老人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按在地上,一腳踩住少年頭顱提起那條被打斷的手臂,抓著手指就開始“拆卸”。
先是指甲被老人一塊一塊從指尖掀開,露出粉嫩的指甲肉,緊接著是手指上的皮膚,也是被老人一寸一寸揭起,片刻功夫江左整隻手掌便滿是鮮血。
體內真氣火龍察覺到體魄受創,開始在體內自行遊走試圖阻止這種血流如注的場景。
江左痛的嗷嗷直叫,這種疼痛最為恐怖,不是一次劇痛之後就會漸漸平息的那種,而是一種持續不斷的痛,若是裸露血肉受到風吹,就會變得更疼。
周滿倉蹲在一邊捧著砂鍋看的有些好笑,這種痛苦他也感受過,曾經老人就是這樣教他的,不過那時隻顧得上疼了沒管其他,現在看著這一幕還挺有意思的,要是端來兩大碗米飯,光是看著這一幕他絕對連菜都不吃就能吃進去。
那邊老人已經鬆開了被“拆卸”完畢的手掌,一跺腳江左就從水麵之上彈了起來,腳尖踢在胸腔之上,是心窩的另一邊,胸腔立即塌陷下去一塊。
又彎腰撿起另一條手臂,繼續“拆卸”。
“嘖嘖嘖,師傅他老人家對這小子期望頗高啊,這麽捶打下去這小子怕不是要爭到那最強二字了!”周滿倉在一邊看的嘖嘖稱奇。
最強二字他也得到過,正是被老人打出來的三境最強,當初還得了一筆不小的武運饋贈,接收武運他是挺滿意的,不過老人卻對此嗤之以鼻,說什麽武夫就是要不借助任何機緣,就算是武運有骨氣的武夫也是不要。
江左此時已經痛的昏過去,老人拆卸另一隻手掌這才放過他,對周滿倉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把手中還溫熱的藥汁灌入江左口中,藥勁在胃中向百骸擴散,快速恢複江左的體魄,這是老人的獨門方子,是他以自身為實驗對象整出來的,放在外麵可是搶手的東西,其中不乏些許在凡人眼中是可起死人肉白骨的靈藥。
此刻江左體內斷裂的骨骼在快速愈合,脊柱上的那行金色文字也在散發些許金色光點,這樣被重新接續的骨骼自然是堅韌萬分。
老人蹲下身子在凹陷下去的胸腔一陣摸索,手法極其嫻熟,又輸入一道真氣穩住胸骨位置,讓藥力更好的接續。
周滿倉蹲在一旁問道:“這小子至於師傅你花這麽大功夫來培養嗎?照你這種培養方法這小子說不好就是另一個我,到時一周武運被咱們師徒三人占據,說不得就會招致一些禍事。”
老人斜睨周滿倉說道:“另一個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天生體內沒有絲毫靈氣,簡直是世間最適合練武的武道胚子,隻要我給他基礎打的好以後超越我也是說不準的事,至於你,就憑你這副根骨此生最多也就能躋身武道九境,加上你這憊懶性子,我隻能說,難!”
周滿倉突然有些失望,他向來自視甚高,認為自己走上武道一途屬於是如魚得水,想要武道登頂不過是時間問題,在兵戈洲山上也創出了諾大名聲,多少仙家宗門都對自己禮敬有加,邀請他去擔任客卿供奉,最終在雲華宗一位仙子的邀約下擔任客卿一職,不僅每年可以領上一筆不菲的靈砂,更是成為了仙子的入幕之賓,所以這些日子對練拳一事也是懈怠了,原來在師傅眼裏自己居然最高隻能走到武夫九境。
探查過後發現江左斷裂骨骼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隻要不再受什麽重創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後,老人兩指並攏抬起江左一臂,對著腋窩處狠狠一戳,一股鑽心的疼痛將昏死的江左刺激醒了過來。
江左此時雙眼布滿血絲,眼球都有些微微突出,發出了一聲尖銳嚎叫。
老人蹲在他身前笑眯眯的:“裝死沒用,這才哪到哪啊,說了讓你享福怎麽可能這樣就結束。”
周滿倉識趣的退到一旁,不敢過多打擾。
江左掙紮著從水麵上爬起來,那種源自骨骼傳來的疼痛讓他此刻無比清醒,大腦可以清晰感受到有溫熱藥力在修複肌體骨骼,被老人拆卸的雙手都有些發癢,像是在生肌增皮。
忽然一腿掃出,江左再次摔倒在水麵上,老人居高臨下俯視說道:“爬起來!”
江左起來了後被再次放倒,如此反複幾次,小腿處也傳來了劇痛,再想爬起來已是難如登天。
“起不來了?那也無妨,就這樣躺著就好。”老人說的平淡,可身體卻是擺出了一個拳架。
“這一拳名為天河倒卷,用的是巧勁,昔年觀名山瀑布突發奇想,若是能一拳將之打的逆流而上會是何種景觀,老夫在瀑布下管坐多日,最終悟出這一拳,一拳遞出拳罡從地麵翻湧而上,將整條瀑布打的倒退而去。”
一拳忽然遞出,江左從水麵上高高飛起,老人卻是早已換了另一拳架,江左還有印象,名為萬壑鬆濤。
接連十幾拳遞出,全都落在了雙腿之上,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再次響起,江左痛徹心扉的慘叫聲在洞天中回蕩。
這一次倒是沒有鮮血流出,隻是腿骨已斷,想再站起來是不太可能了。
老人朝周滿倉揮揮手:“來把他背出去,上藥浴,這次沒個兩三天是別想下床,出去生塵藥鋪給他買個輪椅,讓他天天看我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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